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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33章
§ 第33章

  節目組每個地點固定取景,而且只拍攝一周, 不浪費多餘的時間, 其餘的就等著後期剪輯了。

  崽崽這一周玩得挺開心,回來的飛機上還在隱隱期待著下次的旅行。

  謝朝回家當天, 謝廣平夫妻兩和程黎安三人居然都跑去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了,家裡一片空蕩蕩,就連煮飯阿姨都不在, 回老家休假去了。

  謝朝心裡不是個滋味,自己又不想在家裡開夥, 外賣也不想點。他左思右想, 決定隨便去哪個狐朋狗友家裡混混。思來想去,安格斯那裡最合適了, 休假中, 獨處,還不介意他帶個孩子。

  數數日子, 一個半月以後就過年了, 他的生日很小, 陰曆十二月底,也快到了。他現在還可以騙騙自己實際年齡才二十七,生日過完了才二十八, 然而虛歲懸在頭頂上,過完年就三十了。

  然而娛樂圈裡的三十算個什麼,多少女明星四十多歲還沒有結婚生子呢,青春容顏還未曾衰退, 照樣能夠拍戲跳舞。更何況他們男明星,男人四十一朵花嘛。

  謝朝瞅了眼在旁邊折騰飛機的崽崽,哎,這就是時間的證明。不過好說歹說,他還有個小孩兒,然而還沒有談過戀愛……

  謝朝脫了拖鞋,伸長腿,夠著了崽崽的胳膊,頂了幾下,商量道:「崽啊,今天你爸不想做飯了,我們去安格斯叔叔家玩兩天。」

  崽崽抱緊他的小飛機:「玩兩天是玩幾天?」

  謝朝癱在沙發上,玩著睡衣上的紐扣,唉聲歎氣:「玩到你爺爺奶奶回來。」

  「行。」崽崽應了聲,繼續搗鼓他的小飛機。

  謝朝這會兒無聊透頂,突然想起了網上流行了一陣子的圖:一個綠頭髮的小人兒躺在地上滾來滾去,旁邊配了一行字「好無聊好想被強姦」。

  謝朝換著個坐姿仰在沙發上,把這魔性的表情包團巴團巴,丟出腦袋。

  他又拿腳戳戳崽崽。

  崽崽被打斷了思路,板著一張臉地盯著謝朝:「幹嘛?」

  「你那個數獨呢,借我玩玩。」

  崽崽丟下飛機,取了平板過來,扔給了謝朝,繼續埋頭在自己的事業上:「你從最簡單的開始玩,先熟悉一下。」

  謝朝玩了兩局,感覺太陽穴隱隱作痛,不適合他這種中老年人消遣。他又回到剛剛癱著的狀態,很想在沙發上滾一圈,然後苦著一張臉喊:「好無聊!」

  崽崽看過來:「朝朝,你這個樣子比隔壁家大咪還不如。」

  隔壁家大咪是只小公貓,天天好吃好喝,養得一身皮毛油光水滑,唯一的愛好就是舔毛。

  謝朝懶懶地回道:「怎麼講?」

  「你動都不動,隔壁大咪還有個成雙入對的小夥伴。」崽崽拆下了飛機的一邊機翼,「大咪最近還出門散步了。」

  謝朝支著腦袋:「我剛工作一周,休息休息。」牆上的掛鐘指到了十二點,「又是午飯時間。」

  謝朝掏出錢包,扔給崽崽:「崽啊,去社區那家館子裡打包點兒吃的回來。」

  崽崽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翻出幾張鈔票:「我們還是早點兒去叔叔家吧,那家館子都快吃膩味了。」

  謝朝一想,也是。於是,摸出手機打給了安格斯。

  安格斯正在家裡頭修身養性,很快就接通了。

  謝朝老油條地說:「安格斯,我家裡沒人。」

  安格斯愣了愣,這話聽起來可真曖昧。

  之前還有個搞笑的段子,女朋友隱晦地暗示自家工科男友:「親愛的,我家裡沒人。」

  正常的男朋友這時候立馬就打了雞血,鑽空子一樣往女友家裡去了。然而這是個工科男,他不按套路出牌:「親愛的,你現在去看一部鬼片。」

  寂寞的女友:「嗯?」

  工科男壞笑一聲:「馬上你就覺得家裡到處都是人,床上也有人,窗簾後面也有人,鏡子裡還有人,哈哈哈。」

  安格斯喉頭滾動了兩下,推翻這個魔性的套路:「所以呢?」

  謝朝嘿嘿一笑:「所以我準備帶著兒子去你那裡玩兩天。」

  安格斯笑笑:「好,我讓瑪姬給你們準備房間。」瑪姬是安格斯才雇的菲傭,人很勤快。

  「還有,把你家游泳池備好,想去遊個泳。」謝朝伸展下胳膊腿,「我最近越來越憊懶了,需要鍛煉鍛煉。」

  謝朝頓了頓,「我好像進入了人生倦怠期,不知道為什麼。」他煩躁地扒拉下頭髮,「電話裡也講不清楚。」

  安格斯低低地輕笑一聲,低沉的嗓音劃開滿室的寂靜:「過來吧,我帶你散散心。」

  他買的小別墅正好處在最好的地段,山清水秀的,後頭還有個小湖泊。安格斯置辦了小船,一直閒置了湖邊上,平時又不用,平白交了不少停船費。

  謝朝安靜了會兒,說:「好。」

  家裡的小田螺崽崽打包了飯菜回來,徑直進了餐廳:「老朝頭,快過來吃飯,不然湯要冷了。」

  謝朝「呵」了一聲,匆忙和安格斯說了兩句,直接掛斷了電話,大步走到了崽崽跟前,揪住了他的耳朵,「不得了,喊誰呢?」

  崽崽無所畏懼:「當然喊的是你。」他坐下來吃飯,「你最近過得真像個老頭兒。」

  謝朝拿筷子敲了敲崽崽的頭:「你爹我正值壯年,怎麼說話呢你?」他喝了口湯,「吃完飯,我開車帶你去安格斯家。」

  崽崽抬頭道:「行,正好我同學住安格斯叔叔附近。」

  ——

  藍澄澄的游泳池裡波光粼粼,謝朝穿著泳褲,在水裡紮了個猛子,濺起一片水花。

  崽崽蹲在泳池旁,穿了條謝朝買的粉色卡通泳褲,不想下水。

  安格斯站在他旁邊,說:「崽崽,不下去和你爸爸一起游?」

  崽崽伸手劃了下水波,搖頭:「等我爸游好了再下去,他慣會作怪。」

  會作怪的謝朝突然攀著泳池壁,冒出個頭來,猛地把崽崽拽了下來。水浪濺得老高,打濕了安格斯身上的衣褲。

  崽崽在水裡撲騰兩下,趕緊遊得遠遠的。

  謝朝還攀在那兒,招呼安格斯:「你不下來麼?」

  安格斯站著,謝朝不得不昂著頭望他,臉上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一路下滑,滑過喉結,滾上了胸膛。

  謝朝身材修長、骨肉均亭,肌肉並不誇張,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性感。安格斯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背脊,肩胛骨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看上去充滿了張力,又帶著說不出的骨感。

  黑髮此刻濕漉漉地貼在臉頰兩側,謝朝微微甩甩頭,水珠子便肆無忌憚地滴到了安格斯垂著的手背上。

  水珠上仿佛戴上了他身體的溫度,燙得安格斯收回了手,不著痕跡地插入了米白色家居服的口袋裡。

  「我習慣性早上游泳,現在就不下去了,你們兩好好玩。」

  謝朝點頭,瞅了瞅安格斯身上完完整整的家居服,想想還是算了。他自個兒像一尾魚一樣遊走了,長腿拍著水花,水聲嘩啦啦地響著。

  崽崽怕他過來找茬,靈活地竄來竄去,只看得見時不時湧起的小水包。

  泳池旁擺著兩把躺椅,躺椅中間的小幾上擺著盆水仙花,打著小小的花苞。安格斯撥弄了兩下,那花苞便搖搖晃晃地墜了墜。

  游泳最耗費體力了,謝朝沿著泳池遊了幾圈,感覺體力不支,胳膊都快酸了,乾脆爬上休息會兒。

  崽崽倒是省事,直接套著安格斯給他的小黃鴨游泳圈,正浮在水面上飄來飄去。

  謝朝裹著大毛巾坐在躺椅上,菲傭瑪姬端來了熱飲。他叼著吸管,慢悠悠地喝著,熱飲暖洋洋的,帶點兒適中的甜水果味。

  「最近感覺自己老是心裡頭煩躁,但是又說不上來,還不想動彈,宅得人都要廢了。」謝朝晃著杯子,「果然人還是要出來運動,這會兒感覺心情都好多了。」

  安格斯面上帶著淺笑:「怎麼會突然煩躁?」

  謝朝拖著毛巾擦了把臉,大毛巾鬆散開來。他大喇喇地往後一躺,歎口氣說:「年紀大了,容易多愁善感,沒啥大事。」

  安格斯淡笑不語。

  謝朝撐著下巴,側躺著問:「你家裡人會擔心你的婚姻大事麼?」

  安格斯搖搖頭:「不會,從小他們就不怎麼干涉我。」

  「好吧。」謝朝聳聳肩,「快過年了,我又要迎接七大姑八大姨的審判了,即使他們知道我這個職業,還是會絮絮叨叨。」

  安格斯緩緩問:「你家裡很著急?」

  謝朝雙手枕在頭後面:「也不算著急,我自己覺得沒意思。」他覷了眼安格斯,「你在家都過完年了。」

  安格斯動了動水仙盤裡鵝卵石的位置:「嗯,陪家裡人過完耶誕節才來的,不過我媽說想回來看看。」

  謝朝的手機鈴聲響了,在小幾上震動,他直起身接聽:「喂,馮東書你最近很閑?」

  「不閑,還不是謝大爺托我辦的事兒比較重要。」馮東書吊兒郎當的。

  謝朝一愣:「我托你什麼事了?」

  「唔,上次不是讓我拉皮條麼?」他故意說得流裡流氣的。

  謝朝呸了一口:「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麼沒品的事了?」

  馮東書回到起點,說:「老總他弟弟辦了個趴,到時候不少圈內人過去,你不是想給你朋友介紹物件麼,這是個好機會。」

  謝朝詢問:「去的都是正經人,你也知道老總他弟那德行。」

  馮東書直言:「這次不一樣,明面是聚會趴,實際上老總他媽要選秀,招個皇后娘娘回來管住她不成器的小兒子,所以名媛還真不少。」

  謝朝咬牙道:「好,我也去。」

  「咦,你平時不是不樂意去麼?」馮東書調侃,「誰說去這種地方還不如在家陪兒子來著,是你麼?」

  謝朝狡辯:「我這是想要改善下生活,享受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再說我這是陪朋友。」

  「隨你。」

  安格斯見他結束了通話,和氣地問:「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最近有個趴,你要不要過去?」謝朝解釋說,「老是在家悶著太無聊了,出去樂一樂哈。」

  安格斯思索了片刻,終是同意了。

  崽崽出了水 ,把他的小黃鴨放在旁邊,過來討水喝,謝朝杯子的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喝光了還問:「你們剛剛是不是計畫著出去玩?」

  謝朝揉揉他的卷毛:「工作上的社交。」他不小心碰到了手機,螢幕噌地亮了,謝朝按滅了,斟酌著說,「崽崽,之前你不是和奶奶一起勸我別一直單身麼?」

  安格斯摸花的手停了停,耳朵豎了起來。

  崽崽驚訝道:「是不是花萱姐明目張膽地開始追你了?」

  花萱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天真活波,崽崽很喜歡她。小時候不懂事,希望謝朝給他生個花萱一樣的姐姐;長大了依舊不懂事,說服謝朝找個花萱一樣的女朋友,給他做後媽。

  謝朝捏了把他的臉:「你想多了,花萱大學裡早就有男友了。」

  崽崽鼓著張嬰兒肥的臉:「哦。」

  安格斯倒是問:「怎麼,最近有想法了?」

  謝朝有些不好意思:「我媽那裡一直催,而且我最近覺得生活太單調了。」

  過了年他就三十了,謝朝迫切地萌生出了一種情感需要,不同於親情、友情,但能夠帶來感情上的慰藉。從前的三十年裡,他幾乎沒有這個想法,大概是太忙了,忙事業,忙孩子,分身乏術。

  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朱肯南最近也要結婚了,謝朝剛收到了他的喜帖,他終於結束了五年的愛情長跑,修成了正果。馮東書就別提了,身邊一直桃花不斷,亂花早就迷了他的眼睛。

  也許他天生開竅晚,將要三十歲的檔口,謝朝忽然前所未有地覺得,他需要這方面的感情來填補遺憾,來派遣這道不明的感覺。

  謝朝同時又想,正常人的三十歲說不定已經經歷了好幾段故事,而他什麼也沒有。錯過了早戀了的年紀,放棄了正常戀愛的最好時間,終於拖到了現在,他想好好考慮一下。

  安格斯摸著腕上的手錶:「你的生活單調麼?」他眯了眯眼睛,明明一直多姿多彩,崽崽都這麼大了,不是證明麼?

  謝朝歎口氣:「嗯,像是黑白琴弦,沒了第三種顏色。」

  安格斯一言不發,沉默了半晌,忽然說:「要不要我們試一試?」

  「啊?」謝朝沉浸在自憐的氛圍裡,聽不清安格斯低沉的聲音,張著嘴問,「你剛剛說什麼?」

  安格斯盯著機械手表的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淡淡道:「沒說什麼。」

  他現在還不能太著急,來日方長,溫水煮青蛙。

  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麼,人都跑到大山裡躲起來了,還帶回來個漂亮惹眼的女朋友。

  安格斯彎了彎眼睛,不要著急,慢慢來。感情就是個水到渠成的東西,再著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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