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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誰的》第41章
  

§ 第41章

  謝朝心裡頭犯嘀咕,到底是個什麼啊。他伸手接了過來:「我真拆了啊?」

  「拆吧, 不是什麼特別的。」安格斯雙手插進了大衣口袋裡, 湖藍色眸子裡全是笑意。

  謝朝半信半疑,纖長的手指挑來了盒子, 裡頭的禮物露出了全貌。他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特別的,不然他可就有心理壓力了。

  是一塊男士手錶, 白色的表面,很簡潔, 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 適合白領。

  安格斯挑眉道:「你本來以為是什麼?」

  謝朝把手錶從黑色絨布裡拿出來:「我怎麼知道你要送什麼。」他的手指在錶盤上繞了兩圈,「怎麼是白色, 有點像女孩子喜歡的顏色。」

  「女生一般喜歡粉色吧。」安格斯問, 「要試試看麼?」

  謝朝不好駁了他的好意,自己掏出來往手腕上帶, 還挺合適的, 就是他喜歡黑色低調有內涵的。

  「挺好看的, 如果是黑色手錶,就更好了。」

  安格斯握住謝朝的手腕,指尖從手錶上滑到他手背上的皮膚上:「黑色的就沒意思了。」

  謝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為什麼黑色的就沒有意思了?黑色不挺好看的麼?」他扯了扯安格斯外搭的黑色大衣, 「你這衣服不也是黑色麼?」

  安格斯忽然執起他的手,湊到自己的面前,微抿著的唇落在了手錶上,眼瞼低垂著, 栗色睫毛閃著淡金的色澤,在白皙的皮膚上打下一小片陰影,斜斜地映在鼻樑邊。

  謝朝僵住了身體,結巴著說:「幹……嘛?」

  安格斯掀開眼簾,水晶般剔透的瞳仁裡灑著星光,溫熱的唇移到謝朝的指尖,說了句:「表白啊。」

  「表……表白?」謝朝更加結巴了。

  安格斯輕輕吻了下他的手背:「白色的手錶,我在暗示你。」他得意地笑笑,「你既然這麼問我了,我乾脆直接告訴你好了。」

  謝朝感覺自己的手指頭如枯木般僵硬,喉頭滾動了兩下:「那我現在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安格斯攬住他的腰,欺身貼近:「可是我還想說怎麼辦?」

  「那就憋著。」謝朝轉過頭,頓了頓,忽而認真地盯著安格斯深邃的眼睛,「真的,我想好好考慮考慮,這個月底肯定給你答覆。」

  月中就要過年了,謝朝打算好好過完年,再好好地想一想。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做事一直磨磨唧唧、猶豫不決,這確實不好,但這關係到現在以及將來。

  兩個人,兩個公眾人物,兩個家庭,雙方的紐帶都是捆綁在一起的。謝朝從來都是個執拗的人,事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死心眼。他別的不行,做事就是個認真。

  謝朝抬頭,看進安格斯眼底:「你是認真的麼?」他強調,「我這不是說笑,我真的沒空玩感情遊戲。」

  安格斯鷹隼般的視線鎖定著謝朝:「我從來就沒有開過玩笑,一直是認真的。」他撫上謝朝的皺著的眉頭,指尖輕輕揉了揉,「我哪裡做得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我改。」

  眉心上飄過淡淡的癢意,謝朝微微搖頭:「你沒有。」他垂下眼簾,「是我自己想多了,你再等等,好不好?」

  安格斯握緊謝朝微涼的手心,柔聲道:「好。」

  謝朝倏地回歸意識,迅速地抽回手,推了一把安格斯,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冰箱裡的凍好了沒?」他故意抱怨,「怎麼這麼慢,來不來得及做好?」

  崽崽歪著頭,竄進他們中間:「你們兩個剛才在幹嘛?」

  「沒幹嘛。」謝朝捏了把他嬰兒肥的臉頰,「你自個兒玩去。」

  崽崽雷達射線般的眼睛鎖定著謝朝泛紅的耳朵,他的口頭禪一般都是和謝朝學的:「你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謝朝卡住崽崽的脖子:「廢話太多。」

  崽崽奮力掙扎,抗議道:「你們最近好奇怪,還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反派都是怎麼死的麼?」謝朝毫無章法地揉著他一頭卷毛,「知道的太多了。」

  崽崽開始耍賴:「你們欺負人。」

  安格斯轉移話題:「別鬧了,我們的蛋糕快好了,過來裱字。」

  崽崽被蛋糕吸引了注意,哼了聲,跑到一邊折騰裱字了。

  櫻花凍優酪乳芝士蛋糕最後馬馬虎虎成功了,除了裡頭的裱字糊了些,其他都是很完美的。

  謝朝提溜著兩個大蛋糕回去了,冬天黑得早,這會兒才五點多,天色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鉛灰色。謝朝朝安格斯擺擺手,就徑直載著崽崽回家了。

  就這樣吧,等過好年,他就好好下個決定。

  甫一到家,就聞見濃郁的菜香味,楊莉圍著碎花圍裙,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正往客廳那邊走,一看見謝朝就笑開了:「才提到你,你就和崽崽一起回來了。」

  崽崽蹦跳著上前:「奶奶,我去廚房幫你端菜。」

  楊莉笑得牙不見眼:「我們崽崽最乖了,去坐著等會兒,奶奶馬上就好了。」

  謝廣平開了一瓶珍藏的白酒,擺在了長長的餐桌上,他洪鐘般的聲音傳來:「今天可是你程叔下的廚,他這些年在國外練了手好廚藝。」

  「那可不。」楊莉搭腔,「我的手藝可沒他好,他做蝦可好吃了。」

  崽崽拎著大瓶熱牛奶過來,一臉的沮喪:「為什麼今天還要喝牛奶,不開心。」

  「可樂太冷了,崽崽喝了肚子要疼的。」楊莉揉了把孩子軟綿綿的肚皮,「熱牛奶好,還補充營養。」

  謝朝從冰箱裡取了柚子茶,熱水泡開了:「不喝牛奶就喝這個。」

  「那我還是牛奶吧。」崽崽憋屈地挪到角落裡,盯著他的熱牛奶。

  家裡的暖氣熱烘烘的,程黎安挽著襯衫袖子端著一大盆湯,謝朝上前接過來了:「忙活完了,咱們趕緊吃飯吧。」

  崽崽拆開兩個六寸的小蛋糕,旁邊還散落這一些烘烤的小麵包。

  謝朝把小麵包收起來:「留著明天當小點心吃,今天估計吃不下了。」

  櫻花蛋糕賣相漂亮,楊莉探過頭來,誇道:「呦呦,這是我們崽崽做的麼,真好看。」

  崽崽翹起嘴角,拍著小胸脯:「奶奶,這個花是我擺進去的,字也是我寫的。」

  程黎安笑眯眯地拆開另外一個,來玩笑地說:「那這個是不是你畫的?」

  雪白色的奶油上赫然就是一副簡筆劃,程黎安勉強從那褐色的巧克力醬裡辨認出那個滿頭卷毛是崽崽,旁邊那人牽著他的手,卻有著一雙半張臉大的眼睛,估摸著是謝朝了。

  只是這畫有些違和啊,程黎安拉著崽崽問:「謝崽崽,你怎麼比你爸還要高一個頭。」

  崽崽煞有其事地說:「這是長大後的我,肯定比我爸要高。」

  謝朝抻直大長腿,走到崽崽旁邊,斜著眼睛看他,滿臉的志得意滿:「看看啊,你高還是我高。」

  「你都不長了,我還長呢。」崽崽往奶油上插蠟燭,「我每年生日都會長高。」

  謝朝每年都會給崽崽量身高,家裡還有個長頸鹿的身高貼紙,就貼在他們兩臥室門口。長頸鹿頭上記著崽崽每週歲的身高變化,真是一年一個樣。

  程黎安幫著點亮蠟燭,楊莉熄滅了客廳的燈光,室內只有燭火的微黃色光暈。

  謝朝環顧了這四張帶笑的臉,笑盈盈地在心裡默念了自個兒的小心願。他不無慶倖地想,二十八的今天還能像個孩子一樣和家裡人一起過生日,真的是很高興。

  他閉了閉眼,長呼了一口氣,一排的蠟燭全滅了。

  崽崽笑嘻嘻地說:「爸爸,每次都能一口氣吹光。」他揚起到,慢慢地切開了自製的小蛋糕,「哎呀,這兩個人怎麼辦,要切壞了。」

  程黎安開了燈,餐廳裡亮堂堂的。他眼角眉梢都是開心,朗潤的聲音像細雨潤進謝朝心裡:「生日快樂。」

  謝朝凝視著這位亦師亦友的長輩,他的眼角已經蔓上了細細的皺紋,笑起來成熟又儒雅。

  「謝謝程叔。」謝朝聽見自己輕輕地說。

  謝廣平攬著楊莉的肩膀,感慨地說:「日子過得真快,我們家孩子又大了一歲。」

  謝朝伸長胳膊,抱了抱他老媽,楊莉鬢角的髮絲微微爬上了白色,自己老母親明年也要退休了。

  楊莉回抱住謝朝,拍拍他的肩膀:「多大人了,還這麼纏著我。」她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你小時候可把崽崽黏人多了,見不到我就哭,哭成淚包。」

  「媽,你說這個幹嘛?」謝朝微微紅了臉,定睛一看,崽崽這熊孩兒果然在偷笑。

  他沒空感春傷秋了,麻利地跑到崽崽身邊,蹂躪他的卷毛:「速食麵,收斂下你的笑。」

  速食麵是崽崽幼稚園的外號,他可嫌棄了。

  崽崽立馬不笑了,挪到一邊切蛋糕去了。

  程黎安招呼大家:「來來來,快把晚飯吃了,吃完了再吃蛋糕。」

  謝朝拖著崽崽,一家人坐了一桌,他笑著想,無論自己過成什麼樣,這裡都是我自己的家。他一一掃過了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我爸媽,我叔叔,還有我兒子。

  謝朝撇嘴,雖然兒子調皮了點兒,其他都再好不過了。

  程黎安做了一大盤蝦,崽崽幾乎吃了半盤,小肚子吃得溜圓,蛋糕都吃不下幾口了。

  楊莉評價櫻花凍優酪乳芝士蛋糕:「好看歸好看,其實沒有多好吃。」

  謝朝挑了一大口,眸色微微沉著,想起來安格斯。

  他目前安於現狀,樂於活在現在的家庭裡,可是心裡卻藏著些對未知的雀躍和恐懼。他很喜歡當前的日子,不想去打破,然而卻又蠢蠢欲動。

  謝朝說不清自己是個什麼心思,作為朋友,他覺得安格斯這樣的特別可靠。作為戀人,他也不知道,他沒辦法對比,他還沒談過戀愛。

  謝朝歎了口氣,雖然粉絲眾多,但是真正敢追他的女孩真的是少之又少。

  嘴裡頭的凍優酪乳在味蕾上泛著酸意,謝朝舌頭上麻麻的,他覺得自己心底對安格斯也有那麼一絲心動,否則不至於到現在還拖著,卻又下不了狠心拒絕。

  手腕上白色的手錶滴滴答答地走著,謝朝點了點它磨砂玻璃的錶盤,指尖下麵鈍鈍的。可是那麼一絲心動,讓他踟躇不前,怕得到了這個,失去了那個。而那個在他心裡的分量遠遠高於這個,那是他賴以生存的家庭。

  別的不談,他媽楊莉是斷斷不可能接受的。謝朝想起他當初懷上崽崽的時候,楊莉那茫然無措卻撐著陪他的樣子。

  他聽見他媽和謝廣平說:「孩子已經快崩潰了,要是我們也這樣,他豈不是更要完?」

  於是,楊莉在謝朝面前還是那大大咧咧,每天套著一身白大褂,天天吐槽病人的壞牙齒的樣子。

  謝朝盯著蛋糕上的櫻花,花瓣舒展著,粉粉嫩嫩的,仿佛才從枝頭摘下來一般,嬌豔欲滴,還帶著新鮮的晨露。

  是啊,哪個正常人接受這情況?幸好這是他家人,只有家裡人才能這麼包容他,這麼無條件接受他的種種。

  謝朝目光又轉到白色的表上面,感覺那表仿佛燙著手腕了。如果換成了其他人,應該……也許……沒辦法接受這事情的。其他人……要是是安格斯呢?

  他心頭一轉,歎了口氣,頭真疼。

  「朝朝,不好吃麼?」崽崽靠了過來,「你看上去有點不高興,眉頭都皺起來了,我覺得這個還成,沒難吃到那種程度。」

  謝朝擺出一張苦臉,五官皺起來:「這個鹽漬櫻花太鹹了,嘴巴裡全是這個鹹味。」

  崽崽哈哈笑起來:「這櫻花可是你處理的,你沒處理,自己吃到苦頭了吧。」

  「小崽子,就天天拾著你爸的笑話,有這麼好笑麼?」謝朝無奈道,順帶著敲了他的腦袋瓜子。

  崽崽眨著大大的藍眼睛:「就是很好笑啊。」

  謝朝:「……」大人不計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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