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我哥是個大胖子（4）給你下了小黃片

和音強硬地拉著程緒川進了他的房間，很整潔的屋子，每樣東西都擺放在該放的位置，大大的書桌上一台亮著的電腦，旁邊還放了一疊關於程序編程的書籍，和音鬆了他的手直奔電腦而去。

　“你去洗臉，記得，要洗乾淨！”

　因為做飯，可能也因為膚質的原因，程緒川滿面油光的。

　程緒川高高胖胖站在那裡，像個被拋棄的大熊，剛剛被和音牽過的右手顫了兩顫，小心翼翼地握在一起，多久了，有多久妹妹都沒有牽過他了，因為他越來越胖的緣故，和音嫌棄他丟人，從來都不許跟她一起走，這次和音久違地牽了他的手，還吃了他做的飯，他以為自己早就死寂的心又跳動起來。

　果然還是渴望著家人的啊。

　“切，怎麼哪裡都沒有小片子……”和音在他電腦裡翻翻找找，別說小黃片了，連個黃圖都沒有，她無趣地撇撇嘴，“你洗好了怎麼不跟我說？！”

　坐在床頭看書的程緒川這才抬頭，“我洗好了。”

　“……”和音瞪眼，“坐著等著！”

　和音跑去自己房間把自己的洗面奶、水乳、沐浴露一系列東西拿過來，塞到程緒川手裡，“拿去，再好好洗一遍，再把澡洗了！”

　程緒川接過卻沒動，“妹妹，沒用的，我用都是浪費。”

　和音氣得踹他一腳卻沒踹動，差點自己摔了一跤，還是被程緒川扶住了，和音氣呼呼地罵他，“討厭死了！讓你洗你就洗！哪那麼多廢話！趕緊去去去！”

　程緒川被她推進浴室，關門時他想說什麼，和音怕他又拒絕趕緊把門關上了。

　他愣了愣，想說他還沒拿換洗衣服，不過那會和音應該回她自己房間了吧。

　程緒川認真閱讀了瓶子上的文字，一絲不苟地照做，等他洗好，因為沒有拿換洗的就只圍了一條浴巾出來，誰知道和音還在他電腦面前坐著呢，一時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和音聽見響聲轉頭看過來，不看臉的話，程緒川還是個挺可愛的白白胖胖的大胖子，雖然胖，但皮膚白，也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她也仔細看過他的五官了，有他這個妹妹在這呢，也差不到哪裡去。

　“躲什麼？過來呀！程緒川，我看你電腦裡連個小黃片都沒有，我給你下了幾部，嘿嘿……”

　程緒川一時間臉又紅又白，緊緊扯著浴巾站立不安。

　和音又鄙視他，“一身肥肉有什麼可看的呀，瞧你胖的浴巾都遮不住，趕緊過來！”

　程緒川臉上就瞬間閃過羞憤和屈辱，還有被自己妹妹看不起的無地自容，他低著頭，可渾身都像是豎滿了尖刺，坐到床上用毛毯遮住身子，“你怎麼還不回去？”

　“我不給你下小黃片呢，哎，程緒川，你平時擼管嗎？”和音不懷好意地湊過來。

　他不再說話，任和音怎麼逗弄都一動不動，等她覺得沒勁了才冷了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漂亮的糖紙包裝的像糖一樣的東西，遞給他，“吃掉！”

　程緒川默默地看了那顆糖一眼，還是接了，沒有猶豫剝開糖紙放進嘴裡，口感很奇怪，入口即化，像一股水流直接從他的食道流進去，瞬間消失不見。

　雖然感覺奇怪但也沒在意，抬頭望望和音，意思你可以走了。

　和音一看他那樣子就有氣發不出來，把鍵盤按得啪啪響，又覺得不解氣，看他那一副看著鍵盤心疼的眼神更氣了，“小黃片不許刪！我每天都會過來檢查！”

　和音昂起頭鼻孔都快朝天了，氣呼呼地摔門走了。

　程緒川看著緊緊關閉的門，又緊了緊身上的毛毯，低下頭輕輕笑了。

　***

　第二天一大早門就被拍的砰砰響，伴隨著少女中氣十足的喊聲，“程緒川！開門！趕緊的！快點起來！給！我！開！門！”

　程緒川驚醒，艱難地睜開眼看看表才五點，本想繼續睡，可外面鍥而不捨地敲門喊聲讓他根本無法忽視，氣敗地穿衣起床，防止和音敲個不停去開了門。

　和音推開他就進來，自在地像自己的房間似的，“程緒川！給你五分鐘洗漱，然後換了運動服給我去跑步！”

　程緒川看了她一會，面前的少女元氣滿滿，穿著粉色的成套運動衣，身子苗條纖細，頭髮紮成一束馬尾，臉上沒有化妝，清淡的素顏模樣特別好看，像朵沾了露水的鮮花，他又低頭看看自己，肥的看不見自己的腳，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滿面的油光還有滿臉的青春痘，腫眼泡，大鼻子，他忽然就覺得自慚形穢，就連站在她面前就是一種褻瀆。

　“不、我不去了……”和她走在一起會給她丟人的。

　和音沖他瞪眼，“你說什麼！”

　程緒川看她圓瞪眼睛的可愛模樣，想告訴她這樣子一點都不兇，反而可愛死了，可他不敢，只低頭不說話。

　和音又氣呼呼的，一根細白的手指指著他，“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這麼胖還不運動運動，是不是想胖死？！以後我每天都監督你運動，你沒的拒絕！怎麼說咱倆都是一個媽生的，我這麼好看，難道你想一直這麼醜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你是我哥！”

　看他不動，和音推他，“程緒川，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了，這世上就沒人能拯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