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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23章
  東湖,三人一起把燕飛的骨灰盒放入墓穴中。墓碑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鐘楓的照片。等到他們死的那天,墓碑上會刻下他們四個人的的名字——岳邵、孫敬池、蕭肖和他們最愛的鐘楓之墓。

  第一章:故事二

  病房裡,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動作都帶了幾分的小心。病床上受了重傷的人正在睡,他們都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就怕吵醒他。岳邵的臉上是笑、孫敬池的臉上是笑、蕭肖的眼裡是笑。五年了,他們都忘了該怎樣真正的笑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那個人回來了,回到他們身邊了,他們只想笑。

  有人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蕭肖去開門,門外是岳凌,手裡提了一個袋子。岳凌沒進來,而是指指旁邊,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出去了。來到隔壁的房間,岳凌把手上的袋子交給兄長,說:「我找焦伯舟問了問燕哥剛回來那會兒的情況,我整理打印出來了,都在袋子裡。哥你看過就知道了。焦伯舟借過燕哥一身衣裳,我改天去學校跟他拿回來。」

  岳邵看看袋子裡果然有幾張被夾子夾著的紙,對岳凌點點頭說說:「好,你回去吧,沒事回家跟爸媽吃吃飯,我最近肯定沒空回去。」

  「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叫我。」

  「嗯。」

  送走岳凌,岳邵關了門從袋子裡拿出那幾張紙。

  「哥的室友都說了些什麼?」

  孫敬池湊了過來,蕭肖也湊了過來。紙上詳細記錄了「燕飛」自殺後的種種變化。看到他從醫院一回來宿舍就開始大掃除,三人的眼眶泛紅。哥有潔癖,哪怕換個身體也不會變。但看到他身上只有一塊兩毛錢,都沒有錢買雙薪襪子、買條新內褲,還要和別人借,三人的心窩就陣陣刺痛。還有他在食堂擦桌子,被別人討債,三人就是又心疼又埋怨。哥就應該第一時間來找他們!

  孫敬池稍微善解人意地說:「哥不來見我們也是擔心五年過去了,我們可能結婚有孩子了,他不想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還是我們自己不爭氣!」岳邵吐了口悶氣。

  蕭肖開口:「哥的這兩個室友一開始對哥可是很不客氣。」

  孫敬池說:「看在他們不知道哥的真正身份的份上,他們以前對哥的不客氣我們就不要計較了。」

  岳邵點了下頭:「咱們沒那麼小氣。他們現在對哥是真的就行。

  「嗯。」

  有人敲門,岳邵喊:「進。」門開了,來人是簡仲平。看到三位哥哥都在這裡,他說:「嫂子醒了,問我你們去哪了。

  三人一聽馬上起身就走,簡仲平看著三位哥哥腳步匆匆地回房間,不由得再次納悶:「難道真打算來真的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嘛,他實在想不通三位哥哥怎麼突然就來真的了。

  對著進來的三人,剛醒來的燕飛面帶笑容地說:「我以為你們上班去了。」

  「你傷好之前我們不去公司。」三人在床邊坐下,一臉的看到他的愉悅。

  燕飛說:「剛才做夢了。夢到了你們小時候。然後我就醒了。

  「夢到我們小時候什麼了?」三人好奇的問,掩飾住內心的傷痛。

  燕飛笑著說:「夢到你們是小時候的樣子,一直在喊我。」

  三人抱住他:「這五年我們天天都在喊你。

  燕飛也傷感了:「對不起……那天,我腦袋裡最後想到的就是你們仨。對不起……邵邵、阿池、小小……」

  「哥,不要再離開我們了。」孫敬池祈求。

  「哥,再離開你,我會死的。」蕭肖可憐兮兮。

  「哥,你要有事情再瞞著我們,一個人憋在心裡,然後丟下我們,我馬上就自殺去找你!」岳邵威脅。

  燕飛又笑了:「你們要敢認別人當哥,我就打你們的屁股。你們的哥,只能是我。

  「你也只能是』我們『的哥。」三人霸道極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

  「哥,我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邵邵……阿池……小小……」

  「哥,你要一直在我們身邊。」

  「我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對!是你的!我們是你的!」

  如果說,誰是燕飛的生命中無法割捨的,那就是這三個人了。如果說,誰是三人生命中絕對無法剝離的,那就是鐘楓,是現在的燕飛。

  哥,我們愛你,我們想和你像情人那樣生活在一起,我們想和你結婚。哥,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讓你知道我們對你的心思?哥,不要愛上別人,男人女人都不要、都不行。你只能愛我們。

  夢中驚醒,燕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扭頭,睡在他左邊的小小腦袋緊挨著他的肩膀。再扭頭,睡在他右邊的阿池也是緊緊貼著他。垂眸,睡在他和小小之間的邵邵摟著他的腿。三人都睡得很熟。燕飛卻睡不著了。他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裡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瘋了,滿頭滿臉的血。

  不知這個夢只是一個普通的噩夢,還是預示著什麼,燕飛的心跳半天都穩定不下來。不必去細問,他都能想到得知他的死訊的時候這三個人會有多崩潰。或者說,邵邵、阿池和小小在夢裡的瘋狂就是因為他的死亡。睡不著了,燕飛輕輕蹭蹭蕭肖,再輕輕蹭蹭孫敬池,腿又往岳邵的懷裡挪了挪。

  「哥……」蕭肖咕噥地低喚了一聲,燕飛無聲地喊:「我在這兒呢。」重活一回,不管多難,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們

  上午醒來的時候,燕飛沒有提昨晚的那個噩夢。在三人給他擦了手臉、刷了牙、喂了早飯後,他問:「我給你們的那套房子還在嗎?」

  「當然在。」三人一副「我們怎麼可能賣掉」的表情。

  燕飛又問:「那幅畫呢?

  岳邵回道:「掛在臥室的牆上。我們仁大部分時間都在那邊住。

  「我想過去看看。」

  「等你出院後我們帶你去。

  「好。」

  該換藥了,脫掉燕飛的病服就能看到他裡著繃帶的上身,三人的臉色要多沉有多沉。也不知怎麼了,看著三人這麼不高興,燕飛卻有點滿足。和三人相認後,他就特別喜歡看三人為他心疼的樣子。難道換了一個年輕的身體,他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別不高興,過幾天就好了。」

  「你一身的傷,我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看到這些傷口,他們就想到這人」曾經「血肉模糊地躺在太平間裡,他們就不寒而慄。換好藥,重新纏好繃帶,燕飛的手指在三人的臉上蹭蹭:「過幾天就好了。」

  「哥……」三人輕輕抱住燕飛。

  燕飛咧嘴:「心疼了?」

  「嗯!很心疼。」

  「看你們還敢不敢氣我,讓你們多心疼心疼。」被三人誤會的時候,他心疼的都快死掉了。

  三人退開,委屈:「你一」回來「就該告訴我們。」

  燕飛皺皺鼻子:「我就是要看看我換了一副軀殼你們能不能認出我來。結果,哼哼。

  「

  「我們認出來了!」蕭肖眨巴眨巴自己故意顯得純潔的雙眼,「你一打我我就認出來是你了。」

  「還敢說!」燕飛伸手,「你們不是給我一百萬嗎?拿來!」

  「哥……」三人求饒。蕭肖很過分地說:「都怪黑哥。他明明發現你身上的疑點了就是不告訴我們。還有小陽、潤江。他

  們都瞞著我們。只要我們見你一面就絕對能認出你來。」

  燕飛噴笑:「是是,我不該懷疑你們的眼力。」然後他呼了口氣,「我也怕我重生是一時的。我跟你們相認了,結果我還是得消失,那不是讓你們更痛苦嗎?我得先看看我是不是徹底重生了。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你以後只能跟我們在一起,哪都不許去。」岳邵故意凶狠地說出內心的渴望。

  燕飛假裝鬱悶地說:「我現在就是一身無分文的窮學生,我能去哪?還得靠你們給我支付學費生活費呢。」

  這樣最好,我們養你。「他們一點都不介意。

  「好啊,給你們養。」燕飛無所謂。

  「噢噢!哥終於肯給我們養了!」岳邵高興地大叫,孫敬池和蕭肖也特別高興,看著他們這麼高興,燕飛再一次在心中說:「對不起,讓你們痛苦了這麼多年。我的邵邵、我的阿池、我的小小。」

  哥,如果我們一早就發現我們對你的心思,你就不會死了。說來說去,都是我們無能才害你自殺。現在,我們不僅要養你,還要讓你擁有你「上輩子」無法擁有的隨心所欲的生活。

  ******

  站在「鐘楓」的公寓門口,燕飛的心情格外的複雜。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站在他的身後,心情有沉重、有傷感、有慶幸。從岳邵的手裡接過鑰匙,燕飛打開門。抬腳進去,還來不及感慨,他就蹙眉說:「真亂。」

  「呃,最近沒怎麼收拾。」三人進屋,孫敬池去找乾淨的拖鞋。

  「真髒。」燕飛站在門口不想進去,他的潔癖症犯了。

  蕭肖說:「你不在所以才這麼髒這麼亂的。」

  燕飛瞪了他一眼:「我不在你們就不能收拾乾淨嗎?

  「我們不會。」蕭肖理直氣壯。

  燕飛用力揪了下蕭肖的鼻子,沒有換鞋他直接走了進去,這麼髒的地板和地毯還換什麼拖鞋,而且拖鞋也很髒。來到自己上輩子的房子裡,燕飛還沒來得及傷感一下就陷入了忙碌的打掃衛生中。三個不會收拾家的大男人被身材矮小的燕飛指揮沒有一個人抱怨的,各個甘之如飴。

  在燕飛的統一指揮和操作下,房間裡的整潔程度終於達到了燕飛的標準。坐在乾淨的沙發上,喝著岳邵泡的茶,燕飛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哥,我想吃紅燒肉。」蕭肖裝嫩地要求,「你做的。」

  「好,今晚就做。」燕飛自然是有求必應。

  岳邵一腳踹向蕭肖:「你當你才五歲呢!飛收拾了半天屋子,又剛出院沒幾天,吃吃吃,吃你自己去!」

  蕭肖抱住燕飛:「哥,你看,你不在二哥就是這麼欺負我的。」

  孫敬池拍拍二哥:「等哥不在跟前,咱倆好好收拾他。」惡不噁心。

  「哥,你看,你不在二哥和三哥就是這麼欺負我的。」

  「呵呵呵……燕飛摟住蕭肖,對另外兩人說:「你們是當哥哥的,不可以欺負小小。」

  是他噁心我們好不好。「岳邵第一個抗議,」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跟你撒嬌,他當他自己還五歲呢。「

  燕飛護著蕭肖說:「我雖然身體變小了,但也還是你們的哥呀,他跟我撒嬌不是正常麼。你們別總欺負他。」孫敬池又拍了拍二哥,讓二哥暫且忍耐。有本事老四就一直躲在哥身邊。

  「哥,你別離開我,你一不在二哥和三哥肯定會欺負我。」

  「草!你玩上癮了是不是?」

  燕飛攔下岳邵的手不讓他打蕭肖,蕭肖緊緊抱著燕飛眼神委屈,孫敬池泡茶,不參合。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燕飛的笑聲在房間裡迴蕩。看著他的笑臉,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心裡都浮上幾絲傷感。他們有太久太久沒有看到過這人的笑容了。哪怕這人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體,在他們眼裡也是原來的那個人、原來的那張臉。

  ******

  坐在臥室的床前毯上,燕飛手捧一幅畫,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圍坐在他的身邊。這幅畫是鐘楓的「遺作」,是鐘楓送給弟弟們的最後一幅畫。畫上,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還是那麼的年輕、無憂無慮,沒有經歷過絕望的痛苦。

  「你當時為什麼沒有把你自己畫上去?」蕭肖問出他想了五年的疑問。

  燕飛心有傷感地說:「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選擇那條路,我最對不起的也是你們。我注定是無法與你們做一輩子的兄弟了,我希望即使少了我,你們三兄弟也永遠不會變,永遠都是單純的、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好兄弟。」

  「我們仨不會變,但也不能沒有你。」岳邵摟住燕飛,難過地說

  孫敬池的下巴擱在燕飛的肩膀上,從後抱住他:「我也是。我們四個人,少了誰都不行,特別是你。」

  燕飛反手摸上孫敬池的臉,努力露出笑容:「所以,我又回來了呀。老天爺估計也知道我放不下你們,所以大發慈悲地沒有收我,又讓我投胎轉世了。不過我這副身體如果能再高點我就更滿意了。

  「我覺得還好。」孫敬池在心裡道:「抱起來正合適。」

  「我也覺得還好。」岳邵和蕭肖與孫敬池打的主意一樣,抱起來很合適。

  還不清楚三人心思的燕飛不認為:「不行,太矮了,每天必須堅持喝牛奶。」

  「那沒問題。」

  「哥,這幅畫你改改吧,我要你也在上面。」蕭肖道。

  燕飛笑著說:「一定得加上。改好了掛在東湖的臥室裡。」

  「好!

  忍著把人更親密的擁入懷裡的慾望,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仍不敢相信這個人回來了,只有時刻看到、摸到、碰到,他們被嚇慘的心才能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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