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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51章
  第十三章:故事四

  趕走了朴泰錫,衛文彬心裡也很不舒服。這是他和朴泰錫在一起後第一次激烈的爭吵,或者說是他單方面的發脾氣。哪怕朴泰錫用金美善的假身份騙他那回,兩人間都沒有過這樣。朴泰錫走了,衛文彬看著兩個兒子哭。俊泰和文泰不知道爸爸為什麼哭,看爸爸哭了,兩個孩子也哭了。衛文彬抱住孩子哭得更是委屈。

  晚上,衛文彬沒有叫餐。他從冰箱裡拿了一份微波食品在微波爐裡熱了熱,吃了,房間裡有微波爐。兩個孩子吃了米粉,喝了奶,衛文彬還給他們弄了香蕉泥。朴泰錫走後就再沒有回來過。衛文彬不想見他,但朴泰錫不露面他又更難過。滿腹心事地陪兩個孩子玩到精疲力盡上床睡覺,衛文彬洗漱了之後半躺在床上發呆。

  「叩叩叩」,有人敲門。衛文彬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他下床走到門邊,問:「誰啊?」

  門口的人用韓語回了兩句,衛文彬只能聽懂一個「小少爺」,而且回話的是一個女人。衛文彬從貓眼裡看,果然是一位服務生打扮的女人,手上捧著一個紙箱子,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衛文彬抽出門閂,打開門,用英語問:「送什麼?」

  對方朝他微微一笑,一抹陰影從側方出現,衛文彬頓時神色大變就要關門。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腳抵住了門,然後輕易地把衛文彬推了進去,然後反手關門。

  「你又騙我!」衛文彬氣死了。

  終於進來的朴泰錫把人按到門上,低頭就吻了上去。衛文彬當然要掙扎,可他哪是朴泰錫的對手。對方又熟悉他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沒多會兒,衛文彬掙扎的力道就軟了下來。朴泰錫卻沒有繼續,而是在衛文彬不再掙扎之後,把人抱緊,在他耳邊一遍遍道歉:「對不起,彬彬,對不起。我以為派岳凌去你就不會害怕了,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對不起,彬彬,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我保證,對不起……」

  「你上回也跟我保證說再也不騙我了。」

  「我沒有騙你,不告訴你,也是不想你擔心害怕。我知道他們想炸死我,但我不知道他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告訴了你,你會擔心。」

  心窩揪痛,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衛文彬再生氣也不能無視對方的生命安全。他用力捶了對方的後背一拳,然後又用力抱緊:「我今天真的很害怕。」

  「對不起……」溫柔的吻一個個落在衛文彬的臉上。

  「我以為你在車裡,我嚇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我誰也不認識,也不敢帶著孩子去車禍現場,只能打電話給燕飛。沒有人能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活著。」

  「對不起……對不起,彬彬,對不起……」

  「你死了,我怎麼辦?」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讓你這麼害怕,我保證。」

  「你是混蛋。」

  「是,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錯。」

  在衛文彬的面前,朴泰錫永遠是最溫柔的。衛文彬的眼淚流進了朴泰錫的脖子裡:「你要是敢比我早死,我就給文泰改姓!」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永遠不會!」

  朴泰錫又一次吻住了衛文彬,嘗到了他嘴唇上眼淚的苦澀味道,愧疚極了。衛文彬這次沒有再掙扎,反而是激烈地回應。這個人還活著,還活著……

  床上,兩個孩子呼呼大睡,不知道他們的兩個爸爸就在床邊不遠處的沙發上正做著少幾不宜的事情。衛文彬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叫出聲,朴泰錫卻是不管不顧地在他的體內瘋狂律動抽插,發狠地說,「說你絕對不離開老公!」

  「不離開不離開,啊啊啊,老公老公一一!」

  衛文彬瘋狂甩頭,快被逼瘋的他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隨著他的一聲尖叫,他釋放了,同一時間,朴泰錫低吼幾聲,也射了。

  衛文彬失神地看著屋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朴泰錫趴下:「對不起,彬彬……」

  「我,原諒,你了……」氣喘地抱住朴泰錫,衛文彬說出真實的心裡話,「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活著。」

  朴泰錫的牙關緊了緊,吻住衛文彬,身下繼續緩慢抽插。彬彬,我不會讓你和兒子生活在恐懼中的,我會把所有可能威脅到你和兒子的人清除乾淨。對不起,嚇到你了,對不起,我的寶貝。

  ******

  醒來的時候,自己是在朴泰錫的懷裡,衛文彬揉揉眼睛:「俊泰和文泰呢?醒了嗎?」沒聽到孩子的聲音。朴泰錫帶著某種滿足地說:「我讓人抱他們到甲板上去玩了,免得吵到爸爸睡覺。」給了衛文彬一個早安吻,朴泰錫問:「餓了吧?」

  「還好。」衛文彬不想動,「我想在躺一會兒。你是不是要去忙了?幾點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下去了,有事他們會來叫我。時間還早,我讓人送早餐過來,吃了你再睡好不好?」

  「不想吃,再陪我躺一會兒。」衛文彬抱住朴泰錫,還在後怕中。

  朴泰錫好脾氣地躺好,撫摸衛文彬的裸背。兩人安靜地相依在一起,過了會兒,衛文彬不禁有點擔心地說:「昨天我生氣的時候,給蕭陽和老焦用手機發了個消息,沒事吧?我發了消息就馬上關機了。」

  「沒事。」朴泰錫一絲猶豫都沒有。

  「真的沒事?岳凌說不要開手機。」衛文彬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朴泰錫安撫:「沒事的。岳凌比較謹慎。你的手機是我給你的,不會有問題。」

  「呼,那就好。」衛文彬還是很擔心,「昨晚做夢都夢到有人追殺你。」

  「對不起,讓你害怕了。」

  緊接著,衛文彬又很鬱悶地說:「我昨天,跟蕭陽和老焦說……我要跟你,分手……嗯,他們誰勸我,我就跟誰急……」

  朴泰錫把人壓在身下,問:「你昨天真的想跟我分手?」

  「當時是,我特別生氣。」

  「那現在呢?」

  衛文彬不甘願地說:「你昨天都逼我說絕不離開你了。哼,你就會逼我。」

  朴泰錫笑了,然後躺回去把人抱住,說:「那你就跟他們說我又把你追回來了。」

  「那還不是會被他們笑話。」

  「我去跟他們說,我把你追回來了。」

  「……」衛文彬得寸進尺地說:「你就說我們分手了一個星期,然後你又追回我了,不然他們肯定會笑話我一輩子。」

  「好。」

  衛文彬滿意了,高興了:「我餓了。」

  「那我們去餐廳吃飯吧。」

  「嗯。」

  兩人下床洗漱,然後牽著手恩恩愛愛地去吃早餐,好似在度蜜月一般。而衛文彬絲亳不知道韓國國內正發生著怎樣的動盪。這場震盪足足持續了一年有餘,朴泰錫把金光社和朴家上下肅清了一遍,從此之後,朴泰錫成為了韓國名副其實的第一太子,哪怕他與衛文彬在韓國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同性婚禮,也再沒有一個人敢跳出來指責他。

  朴泰錫的這一次肅清行動為他的兒子朴文泰日後順利接掌金光社和朴家奠定了最堅實的基礎。二十五年後,朴泰錫把金光社交到兒子的手上,陪衛文彬在帝都定居。很多人都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那樣一個「平凡」的異國少年如此痴情。當然,沒有人敢問當面問他這個問題,包括他的兒子在內。

  俊泰和文泰不問並不是因為害怕他們的父親,而是他們的父親經常在他們的面前說「你爸爸最可愛了」,「你爸爸是父親見到過的最可愛的人」,「你爸爸怎麼可以那麼可愛」諸如此類的讓人聽著起雞皮疙瘩的話。他們才不會笨到去問父親這個問題,純粹找肉麻。所以當父親決定卸下金光社社長的職務陪爸爸去帝都定居後,兩兄弟都拍手成快,這兩個喜歡拿肉麻當飯吃的傢伙終於願意放過他們了。他們就不明白了,在外面那麼令人懼怕的父親在家裡怎麼是這樣一副德性。

  但不管朴泰錫在家裡是不是很肉麻,反正衛文彬是不介意的。雖然他一直打死不承認他是受,不過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也不再總是重申就是了。衛文彬始終都不知道朴泰錫一開始接近他的目的是為了報復他。朴泰錫也不打算說實話。就當那是個美麗的錯誤好了。

  而此刻,他們在海上這艘游輪上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在海上漂了有半個多月,游輪向仁川碼頭進發。朴泰錫的手下趁衛文彬陪兒子玩的時候來到他身邊對他耳語:「人都抓到了,要怎麼處置?」

  朴泰錫面帶笑容,眼神溫柔地看著他的愛人和孩子低聲說:「看看哪裡的鯊魚多。」

  「……是。」

  朴泰錫若無其事地走到衛文彬和孩子們的面前,說:「彬彬,我們先到仁川住幾天,然後你和孩子們回莊園,我還有點事要去做。」

  「你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我會隨時給你電話,你也可以隨時給我電話。」

  「好,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再也不會了。」

  衛文彬很認真地對朴泰錫說:「泰錫,我不怕危險,就是別讓我找不到你。」

  朴泰錫把人摟入懷中:「僅此一次。回到首爾你就在莊園裡呆著不要出門,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

  「嗯,你注意安全。」

  「我會的。」

  失蹤了半個月的朴泰錫帶著衛文彬和孩子在仁川呆了四天後回到首爾,開始了他的全面肅清行動。在此之前,朴家對他的反對聲最高的幾個人全部失蹤下落不明,在韓國國內引起了一片恐慌,尤其是在朴家和金光社內部引起了一團亂。至於給蕭陽和焦伯舟發的那通消息,衛文彬開機後選擇了假裝沒看到兩人的回覆,反正朴泰錫會替他善後。岳凌在週四的晚上帶領部下們作為滿載而歸的遊客搭乘飛機回國。在進入機場的那一刻起,岳凌的心就已經先一步飛回國內了。他先回帝都向兄長匯報此次的任務情況。如果媳婦兒還沒回來,他就連夜到西杭去接媳婦兒。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知道岳凌今晚回來,他平安地完成了任務,三位當哥哥都鬆了口氣,但又有些愧疚。他們做哥哥的沒有保護好焦伯舟。燕飛也知道岳凌今天回來,晚上他哄睡了小豆包之後在客廳裡陪三人一起等岳凌回來。

  一直等到快12點客廳的內線電話響了,是管家打來的,岳凌到了。又等了幾分鐘,外面有人敲門,燕飛起身去開門,果然是岳凌回來了。一看到他,岳凌就笑著說:「燕哥,我回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燕飛讓岳凌進來,關門。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都站了起來。岳凌大步走過來,朝哥哥們立正認真說:「哥,這次我圓滿完成了任務。」

  「辛苦你了。」岳邵讓岳凌過來坐下,有點猶豫該怎麼說這件事。

  燕飛開口問:「朴泰錫沒事吧?」

  岳凌回道:「沒事。他帶文彬和孩子躲到海上去了,做出他失蹤、文彬和孩子被綁架的假象。他都安排好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混淆敵人的視聽,把金光社和朴家這灘渾水攪和得更渾,方便朴泰錫行事。對方計畫炸死朴泰錫,朴泰錫來了個將計就計,只是文彬不知道,所以嚇壞了。我親自去接的文彬和孩子。」

  燕飛蹙眉:「朴泰錫有把握嗎?」

  岳凌點點頭:「他有很多隱藏的勢力,我們把水抗渾任務就算完成。許哥的手下明天會撤出韓國。剩下的我們就不便插手了,朴泰錫也不需要我們插手。我感覺他是想趁這次的機會徹底清理掉那些反對他的人,應該也是為了文彬和孩子吧。」

  岳邵忍不住抽了根菸,說:「朴泰錫沒兩把刷子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他既然讓你們回來那就是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們也不需要過問太多,除非他又開口需要我們幫忙。」說到這裡,岳邵看了眼孫敬池和燕飛。

  兩人接收到他的信號,孫敬池輕咳了一嚴,說:「岳凌,有件事,哥哥們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孫哥?」岳凌不解。

  孫敬池沉默了片刻,說:「伯舟,出了點事。」

  岳凌騰地就站起來了,面色驚變:「他怎麼了!」

  燕飛馬上說:「他和同學去唱歌,遇到幾個醉鬼,胳膊被刺傷了,有點嚴重。」

  「我去西杭!」岳凌說著就要往外走,岳邵立刻說:「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谷川和蕭陽都在西杭陪著伯舟。」

  岳凌已經走到門邊了。岳邵、孫敬池、蕭肖和燕飛都快步跟了出去。燕飛說:「刺傷伯舟的人已經找到了,你哥說等你回來再決定怎麼處理。」

  岳凌的臉沉沉的,很自責。他應該讓伯舟等他回來然後陪他一起去西杭的。岳邵也很愧疚,他親自開電瓶車送岳凌到停機坪去,說:「這件事都怪哥哥,不該讓你去韓國。」

  岳凌悶聲說:「哥,這件事跟你讓我去韓國無關,是我應該讓伯舟等我回來後跟他一起回西杭。我對他父親打他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說要一個人回去,我也沒堅持讓他等我回來後再一起回去。」

  岳邵道:「那些人你要怎麼處理全由你決定,你直接找閻紅。」

  「嗯。」岳凌問:「伯舟什麼時候受傷的?」

  「他回家的第二天晚上。」燕飛把焦伯舟受傷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停機坪到了,岳凌跳下電瓶車,說:「哥,等我和伯舟從西杭回來我再把這次任務的詳細情況匯報給你。」

  「那是小事,你去西杭好好陪陪伯舟,我和你燕哥的意思都是早點把他帶回來,讓咱們的醫生給他看看。」

  「我看伯舟的意思。」行李什麼的都沒拿,岳凌朝幾位哥哥揮揮手,跑到直升機前動作迅速地上了飛機。飛行員已經準備就緒。螺旋槳旋轉,岳邵開著電瓶車退後,飛機上,岳凌的眉心緊緊地擰著。

  燕飛看著直升機消失在夜空中,吐了口氣:「等蕭陽和伯舟他們回來,我要帶他們去廟裡拜拜。」

  「好。」

  ******

  西杭,焦伯舟已經睡下了。岳凌走的時候說一回來就聯繫他,算算日子,岳凌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該回來了,焦伯舟特別沒把手機調成靜音,以免漏接岳凌的電話。胳膊的傷還包紮著,差點被捅了個對穿,沒那麼快好,現在看起來仍是很觸目。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焦伯舟的手機響了,他從睡夢中醒來,迷迷地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岳凌,他頓時清醒。

  「岳凌!」

  「媳婦兒,我在你家門口,來給我開下門。」

  焦伯舟的心瞬間飛揚:「你等我!」

  掛了電話,焦伯舟左手打開檯燈,掀開被子速度下床,連外衣都沒顧得上穿,他穿著睡衣睡褲就跑下了樓。跑出別墅的房門,焦伯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外的岳凌。他歡喜地一路跑過去,打開大門。門一開,焦伯舟就被岳凌抱了起來。

  「媳婦兒,我回來了。」岳凌的聲音有點悶。

  沉浸在喜悅中的焦伯舟沒有聽出岳凌聲音裡的異樣,左手緊抱著他說:「我很擔心你。」

  「對不起。」

  四月的晚上還是涼的,焦伯舟只穿了一身單薄的睡衣,岳凌單手有力地托著焦伯舟的臀部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另一手關了大門,上鎖。

  「放我下來吧。」焦伯舟不想岳凌累。

  「我要抱著你。」

  岳凌抱著焦伯舟往屋裡走,焦伯舟這才發現他什麼行李都沒帶。心裡頓時有些甜蜜,這人是不是一回來就趕過來了?接著,焦伯舟又有些擔心,不知這人知不知道他受傷的事。

  「你吃飯了沒?」被抱進屋的焦伯舟問。

  「……吃了。」

  「真的?」

  「在飛機上吃了。」

  岳凌不敢對媳婦兒撒謊。焦伯舟一聽就掙扎地要下來,「我給你熱碗雞湯。」

  「我不餓。」

  「喝一碗吧,喝了再睡。」

  岳凌不得不說:「你受傷了,別弄了。」

  焦伯舟這才發現岳凌的表情有點沉,聲音有點悶。他噗哧一笑:「你知道啦?」

  岳凌異常自責地說:「都是我不好,我應該陪你回來的。」

  焦伯舟給了岳凌一個吻,笑著說:「這只是意外,不要往心裡去,你不可能隨時在我身邊的。那好吧,你去熱雞湯,然後我們上樓。」

  焦伯舟堅持要岳凌喝雞湯,知道自家媳婦兒是為了他的胃,岳凌乖乖地在焦伯舟的指導下從冰箱裡拿出晚上剩下的一碗雞湯,然後拿出小瓷鍋熱了熱。熱好後,岳凌抬著瓷鍋和焦伯舟上了樓。到了焦伯舟的臥室,岳凌把鍋放在書桌上,說:「我看看你的傷。」

  「你先喝雞湯,一會兒上床看。」焦伯舟進了浴室,「我給你找毛巾和牙刷。」

  「我自己找吧。」

  「去喝雞湯,你找不到的。」

  把岳凌趕出浴室,焦伯舟面帶笑容地找乾淨的毛巾和沒用過的牙刷。岳凌回來了,他怎麼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索性就表現出來嘍。

  岳凌喝著雞湯,眼睛卻盯著浴室的方向。找出毛巾和牙刷的焦伯舟從浴室出來,見岳凌看著他,他走過去在岳凌的臉上親了一口,說:「你什麼都沒帶,明天我讓許哥過來的時候給你買兩身衣服。」

  岳凌道:「聽到你受傷了,我嚇死了,行李就落在我哥那兒了。媳婦兒,讓我看看你的傷。」

  「你先喝雞湯,我去給你找睡衣睡褲,今晚就湊合一下吧。」又給了岳凌一個吻,焦伯舟去翻衣櫃。看他只用左手動作,岳凌的心裡很悶。但媳婦兒讓他喝雞湯,他再沒胃口也得喝完。

  終於喝完了雞湯,岳凌又被焦伯舟趕到浴室去沖澡。洗完澡,把自己的內褲襪子什麼都洗了,岳凌穿著焦伯舟的睡衣睡褲從浴室裡出來。睡褲下是光的,焦伯舟的內褲岳凌穿不上,小,所以只能光著了。

  焦伯舟已經上床了,岳凌爬上床,這回沒有再要求媳婦兒給他看傷,他自己動起手來,去解焦伯舟的睡衣。睡衣解開了,焦伯舟按住岳凌的手:「都是些皮外傷,如果你一直自責,我就不讓你看了。」

  都是「些」?!岳凌的臉部肌肉緊繃,焦伯舟單手抱住他:「我下個月就要回美國了,你一直自責我的心情就會很不好,你忍心嗎?」

  「媳婦兒……」岳凌剝下焦伯舟的睡衣,焦伯舟裡面還穿了件背心,但岳凌卻不敢碰他了,他看到了幾伯舟右上臂包紮的紗布,看到了焦伯舟肩膀上的劃傷。

  焦伯舟親吻岳凌的嘴,其實他最想要的是岳凌的撫摸和親吻。岳凌與他接吻,並小心翼翼地脫掉了他的背心,當他看到焦伯舟身前的三四道傷痕後,岳凌身上的肌肉都糾結了。把人抱到懷裡,岳凌看他的後背,後背上也有幾道已經結痂的劃傷,岳凌的呼吸壓抑。

  焦伯舟說:「我這點傷和你身上的傷相比根本沒法看。哪怕是和燕飛身上的傷相比都輕得多。岳凌,我想你,天天數著日子算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對不起。」

  「那你還不抓緊時間好好愛我?我想死你了。」

  岳凌的吻落在焦伯舟肩膀的傷痕上,焦伯舟的左手隔著睡褲準確地握住岳凌的下身,他想要。岳凌三下五除二脫掉睡衣和睡褲,靠在床頭把焦伯舟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吻住他。

  剛喝了雞湯不能馬上睡覺,正好做點事情消食。焦伯舟投入地回應岳凌,讓岳凌知道他有多麼想他,多麼愛他。不多時,焦伯舟的呻吟響起。扣著焦伯舟的腰,岳凌激情又小心地挺動。多日沒有碰這人,岳凌很快就把持不住了,焦伯舟也好不到哪去。十分鐘都不到,兩人都先後噴射而出。捧著岳凌的腦袋,焦伯舟還在細細地吻他。

  「知道你去了韓國,我很擔心。」

  「對不起。」

  腦袋枕在岳凌堅實的肩膀上,焦伯舟舒服地說:「你終於回來了,我真想你。」

  岳凌撫摸焦伯舟汗濕的後背,避開他背上的傷,沉聲說:「我以後,都陪你回來。」

  焦伯舟笑笑,懶懶道:「我爸想把公司搬到帝都去,以後你不用陪我回西杭看我爸媽了。」

  岳凌驚訝,焦伯舟打了個哈欠:「明天再跟你解釋,我困了。」

  岳凌慢慢抽出自己,拿來紙巾給焦伯舟擦拭,焦伯舟閉著眼睛全然享受岳凌的服侍。給焦伯舟清理乾淨,岳凌套上睡衣睡褲,然後摟著焦伯舟入懷,關了檯燈。窩在熟悉的懷裡,焦伯舟很快就睡著了,但岳凌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他想看看焦伯舟胳膊上的傷,可又不能把對方弄醒。帶著深深的自責,岳凌過了好半天才閉上眼睛,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的許谷川就接到了燕飛的電話。燕飛告訴他岳凌昨晚回來了,並且連夜去了西杭,而岳凌走的時候也沒帶行李,讓許谷川買兩身衣裳給岳凌拿過去。岳凌回來了,許谷川和蕭陽的任務也算是結束。這幾天許谷川這只大色狼天天把蕭陽做得起不了床,兩人下午又要去焦伯舟那邊陪他,蕭陽的電影、小吃和小曲兒一直未能付諸實現。這回岳凌回來了,在回帝都之前,許谷川終於良心發現地決定讓蕭陽好好睡一覺然後帶他去看電影、吃小吃、聽小曲兒。

  焦伯舟正要給蕭陽打電話,拜託他給岳凌買兩身衣服,結果他就先接到了蕭陽的電話。一聽燕飛已經打過電話了,焦伯舟很感激燕飛的細心。焦家父母吃早飯的時候才知道岳凌來了。岳凌早早起來給焦伯舟熬粥。乍然見到這位「兒媳婦」,焦家父母又驚又尷尬,岳凌很誠懇地向兩人表達了自己未能陪焦伯舟回來以至於令他受傷的歉意,並保證以後一定會陪他回家看望父母。焦父焦母見岳凌態度誠懇,而且岳凌昨晚那麼晚到,還早早地起來給自己的兒子熬粥喝,兩人也都放下心中的芥蒂,讓岳凌不要自責。這件事只能算是意外。

  快中午的時候焦伯舟才醒過來,岳凌在房間守著他醒來。扶著焦伯舟坐起來,岳凌再次要求:「媳婦兒,給我看看你的傷。」

  焦伯舟帶著剛睡醒的朦朧說:「給你看可以,但你得保證不自責、不生氣。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不給你看。」

  「……我儘量。」

  「儘量也不行。這本來就跟你沒關係,只是意外。」焦伯舟堅持。

  岳凌深吸了口氣,又吐出,點點頭:「好,我不自責,不生氣。」

  「做不到怎麼辦?」

  「……」岳凌還真不能保證。

  焦伯舟道:「如果你做不到今晚你就去睡客廳。」

  岳凌被焦伯舟的這句話逗得有了一點笑容。「好,我努力做到不惹媳婦兒不高興。」

  焦伯舟這才松口:「那你看吧。」

  岳凌的神色立刻嚴肅了不少,他解開焦伯舟手臂上的紗布,然後一圈圈拆開。當傷口露出來時,岳凌的臉色跟煞神有得一拼。焦伯舟的左手揉開他的眉心:「你答應我不自責不生氣的。」

  岳凌的壓抑著怒火,焦伯舟說:「本來不關我的事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對方也不是專門針對我。是我以前高中班的幾個男生經不住女生的撩撥非要彰顯一下男子氣概,差點就做了狗熊。我這是替一個同學擋了一刀,不然他現在估計就在太平間了。老公,我這是見義勇為救人一命,你應該誇獎我而不是自責生氣,我本來就很痛了,你還不高興,那我就更虧了。」

  岳凌沉默地把紗布包回去,吐了好幾口氣,才說:「別人的死活與我無關。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我去哪找媳婦兒?如果我跟你一起回來,你就不會受傷。」

  「這只是意外。如果我命中注定有這場血光之災,哪怕你跟我一起回來也避免不了。」焦伯舟揉揉岳凌的臉,下床,「我去刷牙洗臉。」

  「媳婦兒。」

  焦伯舟回頭,岳凌認真地說:「我愛你。」

  焦伯舟轉過身在岳凌的嘴上親了一口:「我也愛你。」兩人緊緊相擁,等到焦伯舟洗完臉刷完牙從樓上下來時,已是半個小時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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