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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40章
 第二章:故事四

  有人敲門,許谷川抬頭:「進來。」

  門開了,一人先探頭,然後嘿嘿一聲喊:「許哥。」

  許谷川放下筆,雙手抱在胸前:「什麼事?」這傢伙一喊他「許哥」那就是私事了。來人賊兮兮地進來關了門,走到書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兩手撐在書桌上,小聲說:「許哥,你看,你雖然是我的上司,但以咱倆的交情,那我也算是你弟了,是吧?」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許谷川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馮凱摸摸鼻子,湊近:「那我就直說了哦。」

  「快說。」許谷川煩他,「大老爺們做什麼扭捏狀,惡不噁心。」

  自找沒趣的馮凱也不生氣,立刻直接問:「你是怎麼追到蕭家二太子的?」

  許谷川眯了眼,馮凱不想對方誤會,馬上說:「我就是來請教請教經驗。我看上的人比較難搞,難搞程度絕不亞於蕭家太子,所以,嘿嘿,您應該理解是吧。咱這兒的人大部分都是單身漢,要麼也是娶女老婆的,這追男老婆的人實在是沒幾個。許哥,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您就傳授傳授唄。」

  馮凱這個人在長阪軍中的職位中上,但絕對是軍中最難搞的人。他老子的背景大,他自己17歲就進了部隊到現在已經10年了,在長阪就呆了8年。他個人很有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在軍中和他稱兄道弟的人一抓一大把,可謂是兄弟滿天下。如果他看哪個人不順眼,哪怕對方是他的上司,別說在長阪,在西南這一塊都很難呆下去。許谷川丿到任前岳邵和孫敬池都有打電話知會馮凱,許谷川到了長阪的第二天就被馮凱找上門來單挑。許谷川嬴了馮凱,馮凱服了許谷川。不過之後許谷川有發現馮凱那次是放水了,他見過馮凱和別人摔跤,那股狠勁和靈活性絕對比跟他摔跤那天高一個等級。

  可能岳邵和孫敬池的電話起了點作用,馮凱用這樣的方式幫助初來乍到的許谷川在長阪軍中樹立了威望。之後馮凱對許谷川也是多方照顧。許谷川是肯定要回帝都的人,馮凱暫時仍沒有離開長阪的打算。不然以他的能力和背景,早就到某一軍區的總部任職去了。也因此,私下裡許谷川對馮凱也不會刻意保持上下級的關係,馮凱私下對他也比較沒規沒矩。

  見許谷川不吭聲,馮凱催促:「這不算什麼為難的事吧。大老爺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把許谷川的話送回給了對方。

  許谷川扯扯嘴角,很不負責地說:「小陽沒你想的那麼難搞,他很簡單。我追他的過程也簡單。直接推到床上先做了,然後人就是我的了。」

  「草!這麼容易?!」馮凱驚呼,「蕭大太子沒殺了你呀!」

  許谷川冷聲:「我活得很好。」

  馮凱又摸摸鼻子:「這招對我不管用。我要敢這麼做我會被我老婆殺了。」

  「都已經是你老婆了你還追什麼?」許谷川很想把馮凱攆出去,他還一堆的事呢。馮凱鬱悶道:「我認定他是我老婆,人家沒認定我是他老公呀。不過誰要敢娶他或嫁他,我就滅那人全家,所以他遲早是我老婆。」

  許谷川難得有了點好奇,問:「是誰家的?」

  馮凱道:「不是咱圈子裡的人,說了你也不認識。他是開武館的,一根指頭就能把我打趴下,先上車後補票行不通。」

  許谷川拿起筆來準備辦公,說:「那我就沒經驗可以傳授了。」

  馮凱急了:「你要不幫我我就給我爸打電話,說長阪不能沒有你,向上級申請取消你回帝都的詔令!」

  許谷川抬眼,寒光嗖嗖。馮凱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攤開:「吶,總部下達的詔令傳真我幫你帶來了。你看我多兄弟,你不幫我你好意思麼。」

  許谷川伸手一把搶過詔令,看了上面的內容,他簽上自己的名字交回給馮凱。馮凱接過折好塞回口袋,許谷川這麼做等於是同意幫忙了。

  許谷川往椅背上一靠,誠實地說:「我真幫不了你。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男女通吃,和小陽在一起也是偶然之下。他本身就對我有好感,我把他吃了,他自然也就心甘情願地同意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或是曲折。」想了想,他說:「你可以試試讓他把你上了,然後你找他負責。他是開武館的,那對道義、責任應該看得比較重。我的朋友裡面在感情上都沒有那麼麻煩,所以真的給不出你合適的建議。」

  馮凱深思:「你說的,倒也是個方法……但屁股會很痛吧。」

  「你自己選擇。」

  馮凱猶豫:「我老婆雖然是開武館的,但其實還沒我壯,瘦瘦小小的,被他壓在身下很詭異啊。」

  許谷川頭疼,他能想出的只有那個方法。草,他自己的感情都沒這麼麻煩過!雙方正各自煩惱著,臥室的門開了,兩人同時看去。

  「把你吵醒了?」許谷川的聲音瞬間軟了兩度,馮凱眨眨眼睛。

  蕭陽打著哈欠走出來,看著馮凱說:「他那麼大的嗓門,死豬都能醒了。」很不給馮凱面子。馮凱又眨眨眼:「嘿,蕭二太子,我叫馮凱,你老公的兄弟。」

  「叫我蕭陽。」蕭陽隨意握了下馮凱伸出的手,看向許谷川,「許哥,他是你兄弟?」

  「他自封的。」

  「喂!許哥!你不能過河拆橋啊!」

  不理會馮凱的抗議,許谷川不避諱地拍拍腿,蕭陽也不矜持,走到許谷川身邊就坐到了他的腿上。許谷川一手摟著他說:「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咱倆就回帝都。」

  「我餓……」

  「吃點麥片粥吧。」

  「嗯。」

  許谷川看向馮凱:「櫃子裡有麥片。」

  馮凱足足愣了十秒:「草!」

  許谷川不動,馮凱不甘願地爬起來去櫃子裡找麥片,誰叫他有求於人呢。蕭陽抿嘴偷笑,覺得這人很好玩。找到麥片馮凱乖乖地做人小弟,又找出許谷川的碗,弄了一碗麥片粥。

  「謝啦。」在外人的面前,蕭陽是絕對的高貴公子。他拿過碗,吃起了粥。馮凱又坐回原位,目標轉向蕭陽:「蕭陽弟弟,你剛才在裡頭應該聽到我和你老公在說什麼吧,給點意見唄。」

  蕭陽多少也知道點馮凱的身份,直言道:「你起碼得先把對方的性格告訴我,我才能給你意見。」

  馮凱的眼睛瞬間亮了,馬上把對方的身份背景、性格特點、生辰八字等等全部告訴給蕭陽。總之,對方就是一位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行俠仗義,行走於現代江湖的大俠士,最主要的是,人家對男男戀完全無愛。聽完馮凱的介紹,蕭陽建議:「果然很難搞,你還是放棄吧。」

  「別介呀,蕭陽弟弟。我為你老公兩肋插刀、死而後已,你怎麼也應該幫忙啊。」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蕭陽同情地瞥了許谷川一眼,說:「你那位完全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問題是你還打不過人家。你要不放棄,我看許哥的建議是唯一的辦法了。不過你這種情況倒和我的一位朋友很像。」

  「啊?誰誰準!」

  想到那位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受,又喜歡秀恩愛的傢伙,蕭陽很沒心裡負擔地把衛文彬和朴泰錫的烏龍愛情講給了馮凱,不過沒說出人名,也沒說出朴泰錫的韓國太子爺身份。馮凱聽得是心癢癢。雖說那隻「受」始終是「受」,但還是和他的情況有相似的地方的。

  「那我好好想想,謝謝了啊。」

  馮凱也知道自己是1000瓦的特大電燈泡,識趣地走了。蕭陽放下碗,摟住許谷川的脖子,挑眉:「許哥,你先把我做了,然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許谷川面不改色地說:「我扒了你的褲子也算是把你上了吧。除了在我面前,你還在誰面前露過屁股?」

  這到沒有。只有家人看過他小時候的屁股。蕭陽咬住許谷川的嘴唇:「你這個大色狼。」

  大色狼拍拍蕭陽的屁股:「你去睡,我辦公,今晚回帝都。」

  蕭陽從許谷川的腿上下去,乖乖進了臥室。沒了馮凱那個搗亂的傢伙,許谷川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晚上就和許谷川回帝都了,蕭陽躺在床上睡不著,雖說時差還沒調整過來頭有點疼,但一想到他有一個月的時間和許谷川在一起,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回去。中午的那一場只能算得上是發洩,因為太快了。

  下午快5點,終於處理完事情的許谷川進到臥室看到蕭陽還睡著,他走到床邊。剛剛坐下,蕭陽就醒了。許谷川摸摸他的腦袋:「沒睡著?」

  蕭陽翻過身,說:「半睡半醒的,一直惦記著晚上回去。」

  許谷川雖說是司令,但住宿的條件那是絕對沒法跟帝都的家比的,最多就是床上多一條褥子。他也知道自己這裡不好睡,道:「起來吧,一會兒出發。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幫我整行李。」

  「嗯。」

  蕭陽坐起來,許谷川走了。蕭陽起床把被子按照軍人的要求疊得整整齊齊的,又給許谷川鋪好床,然後打開臥室裡的單門衣櫃。這裡的條件艱苦,蕭陽也很心疼許谷川。去美國前他來過一回,那次看到這邊的條件蕭陽很想讓許谷川回去。不過最終他也沒說。這是許谷川的選擇,就如他選擇去美國留學一樣,都是為了兩人今後能更好地在一起。

  等了約有50分鐘,許谷川回來了。看到蕭陽給他疊好了被子,他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拍了拍蕭陽的屁股,他說:「你先去等著,我隨後下來,直升機已經到了。」

  「好。」

  蕭陽知道許谷川和他一起出去影響不好,許谷川把行李交給警衛員,讓他帶蕭陽去搭直升機。過了五分鐘,許谷川鎖了門,走了。

  待許谷川上了直升機,艙門關閉,直升機起飛。在操場上訓練新兵的馮凱看著飛遠的直升機喃喃:「啥時候我才能追到我老婆呢?真羨募呀。」

  直升機裡,許谷川從口袋裡摸出一板巧克力遞給蕭陽:「餓了吧,先吃點巧克力,等到了大飛那兒再吃。」

  蕭陽還真餓了,就半下午吃了碗麥片。蕭陽撕開巧克力的包裝,掰下一小塊喂給許谷川,許谷川含下,說:「不用給我了。」

  這巧克力還是燕飛給他寄過來的,讓他忙得沒空吃飯的時候補充熱量,通常情況下他是不會吃的。蕭陽咬下一大塊巧克力,問:「我們直接去燕哥那兒?」

  「嗯。他搬家了,帶你去看看。他那邊現在很好住。我回帝都不去他那丿兒看兒子他會念我。」許谷川還是挺怕燕飛念他

  的。

  蕭陽笑了:「燕哥經常會給我發明陽和沐陽的照片,他倆長得都像你。」許谷川揉揉蕭陽的腦袋,他更想要一個像蕭陽的孩子,等蕭陽畢業後吧。

  兩小時二十分鐘,直升機直接落在「紅楓園」的停機坪上。從上空飛過的時候,蕭陽就俯瞰到了這座宅子的平面,那點點的燈光更顯得這宅子大得離譜。從直升機上下來,蕭陽咋舌:「我了個去啊,要不要這麼奢侈。我媽只跟我說我哥他們蓋了棟帶院子的房子,我還以為是別墅呢,太誇張了!」

  有人來接他們,許谷川把行李交給對方,牽著蕭陽的手說:「我也只是看過房子的效果圖,第一次來。」

  「許少,蕭二少爺,我是這裡的管家,鄙姓耿,你們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是先回房間還是去見燕少爺?」來接兩人的天冬詢問。在燕飛的強烈要求下,宅子裡的人換了對他的稱呼。

  許谷川道:「直接去見燕飛。」

  耿天冬開著電瓶車來接兩人,蕭陽在心裡不住的驚呼。他哥不會是穿越到古代了吧,我了個去啊,這比古代的王府還要大,要不要這麼誇張!

  電瓶車行駛了五分鐘來到了主屋的門口。宅子太大,光靠走路太累人。宅子裡有兩部電瓶車供工作人員使用。兩人下了車,耿天冬也跟著下來,並說:「行李會給您送回房間,三位少爺和燕少爺還有小少爺們都在。」

  「謝謝你啊。」蕭陽的頭有點暈。

  耿天冬推開門帶兩人進去,房間內很暖和,有傭人上來領著兩人換鞋,然後帶兩人去客廳,並喊:「少爺們,許少和蕭二少爺來了。」

  地毯厚得能把腳陷進去,許谷川和蕭陽走進客廳,就見到四個孩子正在地毯上打滾,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陪著孩子們消耗精力。看到兩人,岳邵直接抱起明陽說:「你可算回來了,趕緊陪你兒子玩。」

  許谷川沒去抱兒子,而是說:「我和小陽還沒吃飯。」

  跟著兩人進來的耿天冬馬上去吩咐廚房送飯菜過來。許谷川和蕭陽向坐在沙發上的田晚香問好,田喚香招呼兩人快坐下,然後對蕭陽說:「咋瘦成這樣啦?」

  有人給兩人送上熱茶,蕭肖看著弟弟說:「你是想當非洲難民嗎?」

  蕭陽道:「在學校太忙,伙食又不合胃口。哥,你們也太誇張了吧,蓋這麼一套大宅子!」

  蕭肖口吻輕鬆地說:「家裡人多,不大不行。」

  許谷川問:「燕飛呢?」

  孫敬池回道:「還不滿一個月,我們不讓他下床。」

  暈,燕哥還在坐月子啊。蕭陽馬上說:「我去看他。」

  蕭肖攔下:「你剛從外面進來,等會兒再去看他。」

  蕭陽只能乖乖坐下,然後他朝明陽和沐陽伸手:「寶貝兒,到小爸爸這兒來。」

  明陽和沐陽連自己的親爹都快忘了,更別說蕭陽了。蕭肖和孫敬池把兩個已經會走的孩子抱給許谷川和蕭陽,兩個孩子不讓抱,要跟弟弟們玩。蕭陽見孩子不跟他,頓時難過了。孫敬池出聲:「以後你跟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們跟你就親了。他們現在玩在興頭上,不讓人抱也正常,你也別多想。」

  「我怕我回來後他們都不認我了。」雖說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但蕭陽也是想當成親兒子養的。

  許谷川摟了摟蕭陽的肩膀,說:「他們要敢不認你,我就把他們踢出家門。」這句話逗笑了蕭陽。許谷川接著問:「燕叔呢?」

  岳邵無奈地說:「在隔壁呢。小饅頭感冒了,這兩天特別粘他,不喜歡人多。最近流感多,也得把小饅頭隔離開,不然都得感冒。」

  蕭陽好奇地說:「我還沒見過小饅頭呢,我去看看。」

  岳邵道:「別去,你去了他會哭。他現在見著陌生人會哭,也只讓飛和燕叔抱他,連他爹媽都不讓抱。病了三天一直在邊,也不回去。」

  「哇塞,太神奇了。」蕭陽正要說難道身體一樣的人會互相吸引?

  蕭肖暗中給了他一腳,蕭陽猛然想起燕叔並不知道這件事,他急忙閉了嘴。孫敬池說:「你去看飛吧。」說完他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蕭肖立馬起身跑了。

  許谷川也跟了過去,蕭肖對耿天冬說:「小陽會住一個月,你讓廚房多做點好吃的給他補補。」

  「是,少爺。」

  臥室裡,燕飛在聽音樂,他坐月子坐得都快瘋了。父母、那三人都不許他提前出月子,還有兩天就滿一個月了都不行。不許他下床,不許他看書,不許他看電視……他每天在床下的活動時間最多只有一個小時,他覺得生孩子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坐月子。

  翰楓和小豆包都在大床邊的嬰兒床裡睡著,翰楓晚上跟奶媽睡,小豆包晚上本來是跟爺爺睡,這幾天小饅頭感冒離不開爺爺,小豆包晚上就跟爸爸們睡。正無聊得發霉呢,有人敲門,燕飛有氣無力地喊:「進來。」

  門開了。一看到進來的人,燕飛頓時來了精神:「小陽?!谷川!」

  「燕哥,我回來給我侄子過滿月。」蕭陽快步走了過來,先去看嬰兒床裡的孩子。許谷川關了門,走到床邊,同樣先去看孩子。蕭陽小聲問:「哪個是小豆包?」

  「穿藍衣服的那個。」燕飛從床上下來,扭腰活動,「我坐月子都快坐死了。」

  「也是為了你好嘛。」蕭陽輕輕摸了摸小豆包的手,驚奇地說:「他倆出生的時候不是挺像的嗎?怎麼過了一個月就不像了?豆包長得很漂亮啊。」

  燕飛說:「剛生出來的孩子都一個樣,仲平說豆包的身體特殊,容貌會和翰楓有差別很正常。」

  許谷川這時候來了一句:「豆包我兒子訂了,他以後是我兒媳婦。」

  燕飛翻個白眼:「又來。文彬那小子也說要跟我家訂娃娃親,現在男兒媳這麼搶手啦。」

  許谷川冷聲道:「他的倆兒子靠邊站去,我家倆小子,隨便豆包挑。反正他得是我兒媳婦。」

  燕飛噗哧笑道:「你這傢伙是準備搶人麼,真是土匪。萬一明陽和沐陽不喜歡豆包呢。」

  許谷川自信地說:「不可能。他們三個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不喜歡就沒道理了。文彬家的讓他們找韓國女人去。」

  燕飛失笑,摸摸豆包的小手,豆包以後喜歡誰不喜歡誰都隨豆包,他不管。蕭陽是絕對支持自己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是他叔叔,他嫁給我兒子那是喜上加喜,是吧許哥。」

  「對。」許谷川贊成。

  「你倆吃飯沒?」燕飛轉移話題。

  蕭陽說:「還沒,你家那個管家讓廚房給我們弄吃的了。燕哥,你這裡真是太誇張了。」

  燕飛道:「我也是宅子蓋好了才知道的。確實是誇張。」

  蕭陽下一句就是:「你得給我留間房,我以後要經常來住。」

  燕飛就知道蕭陽會喜歡這裡,說:「早就給你留好了。你和伯舟在這邊都有自己的院子。文彬估計不會經常來住,他要來就住客房。」

  蕭陽鄙視地說:「他肯定不會在這邊住,他家朴社長恨不得跟他做連體嬰。兩人上週剛見過面,朴泰錫就又跑到帝都來接機了,純心刺激我和老焦。」見到燕飛,蕭陽就忍不住數落衛文彬的過分。許谷川安靜地聽兩人聊天,一邊看著兩個小傢伙,他不是開玩笑,他真的要小豆包做他兒媳婦。

  兩人正聊得歡,有人敲門進來,是孫敬池:「谷丿川、小陽,去吃飯。」

  「哦,好。」蕭陽暫停和燕飛的聊天,和許谷川去吃飯。燕飛趁機說:「我要去客廳坐坐,在房間裡悶死了。」

  孫敬池走進來哄勸:「還有兩天就結束了,你再忍忍。客廳裡人來人往的,對你不好。」

  「我已經沒事了。」

  「還是坐完一個月的好,我陪你。」

  把燕飛哄回床上,孫敬池踣他。

  和許谷川吃了飯,蕭陽就和許谷川回房間了,他累了,頭疼。坐電瓶車到了兩人居住的院子,蕭陽感慨:「我哥他們現在的生活算是穩定了。家有了,孩子有了。我也因為燕哥的關係和你湊在了一起。拋開我哥那五年的痛苦不算,其實燕哥換一個身份活挺好的。」

  許谷川牽著蕭陽的手回到房間。房間是套房,有客廳有臥室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房間佈置的也很舒適。他和蕭陽兩人換了室內拖鞋,許谷川單手抱住蕭陽,說:「小陽,我沒法給你這樣的房子。就算我有這個財力,我的身份也不允許。」

  蕭陽朝他皺皺鼻子:「你覺得我會羨慕或是嫉妒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罰你今晚睡沙發。」

  「嗯哼?膽子大了嘛。」許谷川一個用力就把蕭陽抱了起來,蕭陽隨即雙腿圈住他的腰,然後對許谷川說:「我哥是我哥,你是你。你給我的那顆鑽石足以說明一切了。許哥,我愛你,你假結婚的時候我特難受,這輩子都不想再那麼難受了。」

  許谷川抱著蕭陽進了臥室,把人放到床上,蠻橫地命令:「拿到學位你給我馬上回國,聽到沒有!」

  「你都派保鏢看著我了,我哪敢記不住。」蕭陽說得委屈,心裡卻是甜死了,他特愛許谷川這種強硬的佔有慾。

  給了蕭陽一個熱辣至極的吻,許谷川粗聲說:「我去放洗澡水,咱倆泡個澡。你剛回來,今晚先好好休息,別累病了。等你休息過來,我要狠幹你三天。」

  「我不累。」蕭陽伸手要抱。許谷川揉亂他的頭髮:「你累不累我看得出來。乖。」

  「好吧。」蕭陽幸福地看著許谷川去給他放洗澡水,希望時間能過得慢點,不要讓他回美國的時間太快到來。

  泡了個熱水澡,什麼都沒做的兩人乖乖上床休息。窩在許谷川的懷裡,蕭陽的胳膊摟著許谷川的腰,許谷川隔著背心撫摸蕭陽瘦骨嶙峋的身體,蕭陽被他摸得昏昏欲睡。檯燈沒關,許谷川看了眼已經要睡著的人,伸出手關了檯燈。他還不困,之所以上床是想陪著蕭陽。活了三十多年,蕭陽是唯——一個讓他如此在乎的人,以他的性格來看,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蕭陽與其擔心他愛上別人,不如說他更擔心蕭陽多一些。

  蕭陽比他年輕太多,他自知自己是一個不好相處、脾氣很差又冷漠的人。別說老外向來熱情,哪怕是國內的年輕人受國外思想的影響對待感情也很是開放。蕭陽的外在條件太好,不管是抱著怎樣的目的,接近他的人絕對不會比接近自己的人少。等蕭陽步入社會,接觸到更多的人,他面臨的誘惑也會更多。如果要他選擇,他更願意把蕭陽鎖在家裡,不讓他出去工作,減少他和那些誘惑接觸的機會。但蕭陽不是女人,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不可能把蕭陽鎖在深閨,能做的就是在蕭陽還沒有步入社會的時候不停地給他灌輸「許哥很可怕,我絕不能離開他」的念頭,當這樣的念頭根深蒂固了,蕭陽在面對那些誘惑的時候就會有所顧慮。

  想到他和蕭陽的接觸,還真得感謝鐘楓。大院裡的人,除了鐘楓這個異類以外,在他的認知中,沒有人能和「善良純真」這種詞掛上鉤的。別看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在鐘楓面前要多乖有多乖,在鐘楓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是絕對的霸王、太子爺。當然,他同樣也是。在這樣的圈子裡,善良和純真就等於找死,鐘楓就是如此。所以鐘楓死了,車禍而亡。作為他為數不多的,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等他得知鐘楓死訊的時候,鐘楓早已火化,他連鐘楓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得知鐘楓火化後,他的骨灰被岳邵他們仨搶走了,而那一天,岳邵甚至對鐘振左開了槍,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岳邵為什麼會對鐘振左開槍?因為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總是阻攔鐘楓和他見面,所以他對他們仨都沒什麼好的印象,也不喜歡他們仨在他面前的那股囂張勁。只有他許谷川在別人面前囂張的份,哪輪得到那三個臭小子。也因此,他沒有直接去找那三人詢問鐘楓的死因,他讓手下的人去查。這一查,令他大為震怒。鐘楓不是意外車禍而亡,而是自殺。儘管鐘家對外堅稱他是車禍,但岳家、孫家和蕭家在私下裡的態度卻很明朗,就是自殺。

  之後,父親告訴他,鐘楓死後,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鬧得很凶,而且不許鐘家人碰鐘楓的屍體,連當時在位的皇帝都被驚動了。然後,他拿到了鐘楓出事那天,路上的攝像頭拍下的錄像。一切就都明了了,鐘楓果然是自殺的。聯想到鐘楓自殺前即將和權家的女兒訂婚,他猜到了鐘楓自殺的原因。鐘振左的勢利以及他對鐘楓的逼迫,他們這些朋友無人不知。鐘楓用這樣慘烈的方式掙脫他的家庭加注在他身上的枷鎖。他死了,一死解脫,可留給他們這些朋友的,卻是無盡的傷痛。

  岳家、孫家和蕭家因為鐘楓的死,三家的勢力擰成了一股繩子。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開始了對鐘家和權家的打擊。他沒有表現出對鐘楓之死的憤慨,但暗中他也在用自己的勢力打擊那兩家。他這麼做不是要去巴結那三人,純粹是為鐘楓這個朋友報仇,所以他的動作始終在暗中,就連父親都不是很清楚他對鐘家和權家做了什麼。

  隨後沒多久,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就開始找那些與鐘楓的模樣有相似之處的男人做男寵。三人無所顧忌地表示出他們愛鐘楓,卻用那樣的方式糟蹋鐘楓,他氣不過,更看不過眼。他們雙方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尤其是在那個叫杜楓的噁心男人出現後,他們之間的對立達到了頂峰。如果鐘楓地下有知,他會不會難過?他疼之入骨的弟弟們找了那麼一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做男寵。好幾次他都想找人做掉杜楓。一想到鐘楓對那三人的疼愛,一想到鐘楓無論如何也不願看到他與他的弟弟們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一次次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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