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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彼時 第二部》第47章
  第九章:故事四

  早上8點多燕飛就起床了,小豆包醒了。翰楓晚上是跟奶媽和保姆睡,基本上不用燕飛操什麼心。先給小豆包洗了個澡,洗去一晚的奶漬、汗水還有排泄後的污濁,然後就是喂他喝奶。身上清爽了,小豆包乖乖地由爸爸抱在懷裡,大口大口喝奶。小豆包一般凌晨2點左右會醒一次,醒來喝一次奶就一覺到天亮了。燕飛是四個孩子的爸爸,小豆包還是唯——個需要他晚上起來照顧的,不過他可是一點都不嫌煩。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半夜會幫燕飛給小豆包喂奶,喂飽了小豆包四個人再繼續睡。自從有了小豆包後,三人上午去公司的時間都延後了一到兩個小時。燕飛手拿奶瓶喂小豆包喝奶,剛吃了早飯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圍在孩子身邊跟他說話,摸他的小手。蕭肖的懷裡抱著已經吃飽喝足的翰楓。小朋友們都去幼兒園了,三位爸爸在上班前給兩個兒子聯絡感情,特別是跟小豆包。

  蕭肖的手機響了,孫敬池把翰楓抱了過來放在床上,剛出生的孩子不能一直抱著。蕭肖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一看是閻紅的電話,他去客廳接聽。閻紅來電那肯定是「工作」上的事。工作上的很多事情,尤其是黑道上的事情三人從不當著燕飛的面說,免得惹他擔心。

  「喂?」

  蕭肖出到院子裡。閻紅的這通電話為的就是昨晚焦伯舟的事情,蕭肖的眼神越聽越冷。在閻紅匯報完後,蕭肖壓低聲音問:「伯舟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他還在睡,昨晚太累了。我已經派人去醫院瞭解過了情況,傷口癒合拆線後就沒什麼影響了,就是會留下疤痕。那些人也已經找到了,老闆您說要怎麼處理?岳凌不在,是不是等他回來問問他的意思?」

  蕭肖冷道:「等岳凌回來,看好那些人。」

  「是。」

  「伯舟起來後你讓他給我一個電話。」

  「好。」

  掛了電話,蕭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給一人打電話。大宅某個院子的主臥室內,剛剛醒過來的一人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來電,他看看身邊還在朦朧中的人,帶著點不解的接聽電話。

  「喂?」

  「你起來沒有?」

  「剛醒。什麼事還打電話過來說?」

  許谷川坐了起來,蕭陽還沒完全睡醒,順勢抱住他的腿打算再眯一會兒。蕭肖在電話裡低聲說:「伯舟在西杭出事了。岳凌不在,我們哥仨現在也不方便過去,你和小陽沒事去一趟西杭把伯舟接回來。」

  「他怎麼了!」許谷川的氣息瞬間陰沉了十度,蕭陽察覺到了他氣息的變化,睜開眼睛仰頭。

  蕭肖把閻紅匯報給他的事情經過簡單地告訴許谷川,並說:「伯舟如果還是想陪家人,你和小陽就在西杭陪他幾天,等岳凌回來。」

  許谷川二話不說地答應:「我和小陽吃了早飯就過去,交給我吧。」

  「先不要讓飛知道,我怕他著急。」

  「我不告訴他。」

  許谷川掛了電話,蕭陽馬上問:「怎麼了?」

  許谷川說:「伯舟那邊有點事,你哥讓我們過去一趟。」

  「啊?!他怎麼了!」「

  許谷川沒有隱瞞蕭陽,一聽焦伯舟受傷了,蕭陽立刻從床上起來。給許谷川打完電話,蕭肖回到屋裡。小豆包已經喝完奶了,燕飛在給他拍奶嗝。小豆包趴在爸爸的懷裡很快打出了奶嗝,那一聲」嗝「聽得岳邵和孫敬池心裡酥酥的。

  剛吃飽肚子,小豆包還不會睡覺,燕飛把他抱到客廳見爺爺奶奶。燕三牛把小豆包抱過來,岳邵把翰楓放在客廳的小搖籃裡。和哥哥們不一樣,小豆包醒著的時候就一定得抱著,睡著了可以把他放回床上,不會因為沒人抱他而哭。而翰楓就不能一直抱著,不然睡覺的時候也得抱著。田晚香輕輕搖晃搖籃,翰楓高興得手舞足蹈。小豆包在爺爺的懷裡搖著,小手指動來動去。燕飛拿著手機不停地拍,他的手機相冊裡幾乎全是孩子們的。

  客廳的電話響了,保姆接聽,剛說了聲」喂「,電話裡就傳來一人的大叫聲:「我找燕飛!」

  保姆趕緊把電話遞向燕飛:「燕少,找您的。」

  電話裡的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燕飛嚴肅地接過:「我是燕飛。」他剛說完,電話那邊的人就哭喊了起來:「燕飛!救命啊!泰錫出事了!」

  「文彬?!」燕飛瞬間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說:「怎麼了?你別哭,告訴我怎麼了!」

  岳邵去打電話,孫敬池和蕭肖都湊了過來。衛文彬邊哭邊說:「泰錫剛才去公司的路上,被人襲擊了,他的車爆炸了。他的一個手下打電話給我讓我在家裡不要出去。我打泰錫的手機關機,新聞裡說市區發生了爆炸案,肯定是泰錫,我現在聯繫不到他,我找他的那個手下對方也關機了。燕飛,除了你我不知道能找誰了,泰錫不能死,他不能死……」衛文彬說到後面已是嚎啕大哭。

  燕飛的一顆心都涼了,他握緊電話:「文彬,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人保護你?孩子呢?」

  「我和孩子在泰錫的私人莊園裡,有保鏢在。泰錫說他們家有些人最近不老實,他這次回韓國就是要處理這件事,結果,結果……」

  孫敬池接過了電話:「文彬,是我,孫敬池。你現在哪也不要去,找一間視野開闊的房間,把門鎖好,和孩子們在一起。我們這邊立刻聯繫在韓國的人去找你。如果你發現有任何不對勁的情況,馬上帶著孩子找一輛車離開。到市區去,然後給我們打電話。」

  「嗯嗯!」

  「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冷靜。朴泰錫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殺掉的,他很可能是不方便跟你聯繫,你一定要冷靜!」

  「嗯。」

  「好,你掛了電話馬上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

  「嗯。」

  衛文彬掛了電話,燕飛臉色發白:「朴泰錫不會真出事了吧?文彬在那裡很危險啊!」

  孫敬池安撫道:「朴泰錫不是在溫室里長大的太子爺,朴家的權力之爭向來是伴隨著血腥的。他能做到金光社的社長不可能就被這樣一個小小的襲擊打倒。而且我們派了岳凌過去,他更不會有性命之憂。」

  「岳凌去了韓國?!」猛地想到了什麼,燕飛大聲問:「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蕭肖開口:「飛,你先別急。」蕭肖朝屋內的保姆和奶媽們示意,她們都出去了。燕三牛和田晚香都憂心不已,看了眼父母,燕飛壓下緊張和不悅,往臥室走:「你們過來給我說清楚!」

  岳邵從外面走了進來,孫敬池和蕭肖沉默地跟著燕飛進了臥室,岳邵也過去了。他們一進屋,田晚香就急忙對丈夫說「這可咋辦啊,文彬咋辦啊!」燕三牛輕拍有點被嚇到的小豆包,一臉焦慮,他也不知道咋辦。

  關了臥室的門,孫敬池和蕭肖讓岳邵解釋。岳邵把朴泰錫與他們在書房裡說的事情不再隱瞞地告訴燕飛。一聽岳凌帶著人已經偷偷潛入了韓國,燕飛有一半放心,但更擔心了:「那朴泰錫呢?能不能聯繫到他?」

  岳邵說:「韓國的行動由岳凌負責,雖然我是老闆也不能直接打電話去問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我讓公司負責盯著這件事的人盡快給我消息,不然洩漏了岳凌在韓國的消息,對岳凌也有危險。」

  燕飛的眉心緊擰,蕭肖說:「要相信岳凌的行動力還有朴泰錫的應對力。如果一次襲擊就能要了他的命,他早就死了。」

  「可是爆炸了啊!再厲害也敵不過炸彈啊!先把文彬和孩子接回來!」燕飛擔心死了。

  「朴泰錫回國之前曾對我說不管韓國那邊出了什麼事,我們都不要管,只要派人過去幫忙就行了,他說他會保護好文彬和孩子的安全。我們先看看,如果中午或是下午還是沒有朴泰錫的消息,我們就把文彬接回來。不然我們擅自行動很可能打亂了朴泰錫的計畫。我會先派人到韓國去等著,一旦決定接文彬回來,就馬上去接他。」

  燕飛來回踱了幾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又不是拍電影。」

  蕭肖考慮了一番之後,還是如實說:「昨晚伯舟也出事了。」

  「什麼?!」燕飛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岳邵和孫敬池馬上問:「伯舟怎麼了!」

  ******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焦伯舟有點茫然,他在哪兒?頭有點疼,渾身都疼,他想掀開被子下床看看這是哪,剛一動作,他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氣。在疼痛的刺激下,他反應了過來自己在哪。昨晚打架了,還受了傷。當記憶全部回歸,焦伯舟只覺得身上更疼了。

  動作遲緩地地從床上下來,焦伯舟先環顧了房間一圈,然後一瘸一拐地挪到浴室。一站到洗漱台前,焦伯舟就不由得苦笑,這下想掩飾都掩飾不了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要是對父母說他是不小心撞傷的,父母能信麼。

  再看胳膊上和身上的繃帶,昨晚在醫院他那件背心就報廢了,直接丟醫院裡了,看起來有點慘。焦伯舟突然不想讓岳凌知道了。岳凌不僅會生氣,而且肯定會自責沒有陪他一起回家。

  勉強洗了個臉刷了牙,身上有傷沒法洗澡,焦伯舟挪出浴室,看著被他丟在地上的衣服褲子,他有點發愁了。衣服又髒又破,根本沒法穿出去。房間裡有個衣櫃,焦伯舟拉開衣櫃裡只有一件浴袍。他拿過來先穿上。昨晚還不覺得怎麼樣,睡了一覺右胳膊跟快廢了似的,疼痛難忍,上身又有傷口,動一下都能疼出一身的冷汗。

  套上睡袍,焦伯舟摸摸額頭,然後從包裡翻出醫生給他開的藥,拿過房間裡的礦泉水把藥喝了。難怪頭疼欲裂,原來在發燒。身體不舒服,又只有一件浴袍能穿,焦伯舟上了床,拿過手機。昨晚到這邊後他就把手機關機了。

  正等著手機開啟,有人敲門,焦伯舟掀開被子要下床,門口的人就出聲說:「伯舟,我是閻紅,你醒了嗎?」

  閻大哥?焦伯舟立刻說:「我醒了。」

  閻紅開門進來,看到焦伯舟穿著浴袍,床頭櫃上是一瓶明顯喝過的礦泉水,他走到床邊說:「這裡是公司在西杭的基地,我已經給你父母打了電話,說你昨晚遇到點麻煩,我把你接到基地了,我讓他們不要擔心。你先吃飯,基地的醫生一會兒過來給你換藥,再檢查一下傷口。燕少讓你醒了之後給他一個電話。」

  「燕飛知道了?」焦伯舟頭更疼了。

  閻紅說:「這件事我必須告訴老闆。老闆讓你在基地,我下午把你父母接過來。」

  「不用了,我回家就行,不是什麼嚴重的傷。」焦伯舟不想一件小事變成大事,他最頭疼的是岳凌來後怎麼辦。

  閻紅可不能就這麼把焦伯舟送回去,說:「你先給燕少打電話吧。」然後他就出去了。焦伯舟坐在床邊拿起手機,一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點開一看有周大宇的,有楊遠紅的,有他救了那位男同學的,剩下最多的是家裡的電話和燕飛的。焦伯舟先給家裡電話,電話一拔過去就接通了。

  「喂!伯舟?」

  「媽,是我。」

  伯舟你在哪啊!你昨晩沒回來,媽媽以為你跟同學玩通宵去了,結果早上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說你昨晚出了點麻煩,他把你接到岳少爺的基地去了,你在哪啊!「

  焦母一上來就是焦急的間問,焦伯舟道:「我在岳哥公司這邊的基地,我沒事。昨晚唱完歌出來遇到幾個醉漢,起了點衝突。閻哥就把我接過來了,兔得你們擔心。我昨晚過來就關機了,剛睡起來。

  「真的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什麼的?媽媽接到那位閻先生的電話嚇死了。」

  「沒事沒事。打架嘛會有點瘀青什麼的,閻哥太緊張了,他怕我出事跟岳哥和岳凌沒法交代。我下午或者明天就回去了。閻哥說要把你和爸接過來,你們就別過來了。閻哥的工作很忙,咱們也別給人家添麻煩。」

  「你沒事就好。媽媽會跟你爸說。你還是今天就回來吧。媽媽親眼看到你沒事才能放心。」

  「好。」

  安撫了母親,焦伯舟給燕飛打電話。同樣是電話沒響幾聲就接聽了。

  「伯舟!」

  「嗯,是我,我剛醒,手機關機沒接到你的電話。」

  「閻紅說你受傷了。谷川和小陽現在去西杭接你,如果你想多陪陪父母,他們就在西杭陪你到岳凌回來。」

  焦伯舟暈了:「許哥和蕭陽已經出發了?我真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沒那麼嚴重,怎麼還要麻煩他們過來。」

  燕飛說:「胳膊都差點被捅穿了還不嚴重?閻紅說你身上大大小小十幾道口子,怎樣才算不嚴重?要不是小豆包離不開人,我就親自過去了。岳凌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交代。我走不開,谷川去了我才放心。你在基地呆著,谷川他們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很快就到了,你等谷川到了聽他的安排。」

  焦伯舟在心裡呻吟:「我怎麼覺得事情鬧大了?真的沒什麼啊。」

  「你才知道嗎?如果只是打了一架,那自然是小事,但你受傷見血了那就不是小事。聽話,在基地等著。」

  焦伯舟哭笑不得:「你是把我當小豆包了嗎?」

  「我把你當小豆包的嬸嬸。」

  焦伯舟笑了。許哥和蕭陽都已經在路上了,他不聽從安排也不行了,焦伯舟道:「我在這邊等著。我現在需要一身衣服。」

  「好,我跟閻紅說。你先吃飯。」

  「嗯。」

  掛了電話,焦伯舟笑著搖搖頭。他出了事大家都這麼關心他,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也由此能看出岳哥是真的把他當成「弟媳婦」來對待,不然也不會當晚閻哥就能知道了。只是……摸上右胳膊,他自言自語:「不知道岳凌回來前能不能拆線。」有一點,甜蜜的緊張。

  在焦伯舟和燕飛打完電話後,閻紅又來了,帶來了焦伯舟需要的早餐、熱水還有衣服。閻紅現在是西杭基地的負責人,工作忙碌,他把基地的一位姓商的副管家派過來照顧焦伯舟。上次西杭基地的風波過去後,基地不僅換了一大批人,管家也增加了一名,以免再出現類似唐管家那樣欺上瞞下的情況。

  焦伯舟傷的是右臂,他又不是左撇子,對他還是有很大的影響,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吃飯。可能也是考慮到焦伯舟傷的是右手,商管家給他準備的飯菜是可以用勺子舀著吃的。吃完飯,焦伯舟躺在床上休息,吃了消炎藥和退燒藥,有些出汗。商管家給他蓋好被子,倒好熱水,端著餐盤出去了。

  剛躺下沒多久,有人敲門,還不等焦伯舟應聲對方就開了門。進來的人看到焦伯舟醒著,馬上跑過來:「老焦,你嚇死我了!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啊。」

  「是閻哥太緊張了,真沒什麼。」焦伯舟掀開被子要下床,蕭陽攔住他:「這還不嚴重?臉都腫了!」說完他就拉開焦伯舟的浴袍,一看他上身都綁著繃帶,蕭陽氣紅了眼:「我草!你那些同學都是草包嗎!那麼多人就你一個人傷成這樣!他們是不是男人!要打架的是他們,連累了你他們自己各個閃得遠遠的,什麼玩意兒!我草,別讓我見到他們!」

  許谷川按住蕭陽的肩膀,讓他別激動,焦伯舟拉好浴袍喊了聲:「許哥。」

  許谷川看到焦伯舟臉上的青紫,臉色嚴肅地說:「我已經跟閻紅瞭解了情況。晚一點我送你回家,這件事要告訴你的父母。」

  「不用了吧……」焦伯舟不想父母擔心。

  許谷川說:「你出了事我們明明知道卻不告訴你的父母,不僅是對你不負責,也不好和岳凌交代。以後說出去岳邵他們都會臉上無光。你現在是岳家的人,再小的事情也不是小事。」

  焦伯舟因為許谷川的最後一句話突然有點鼻子酸,他笑著說:「那就拜託許哥讓我爸媽相信我真的只是」一點「皮肉傷。」

  許谷川很直接地說:「你臉上的傷很難讓他們相信你只是一點小傷。」

  焦伯舟很無語。許谷川接著說:「我讓醫生上來給你換藥。」

  「謝謝許哥了。」

  許谷川出去了,蕭陽在床邊一坐就抬手摸上了焦伯舟的額頭,蹙眉:「你發燒了。」然後義憤填膺地說:「你那幫同學太可惡了,你以後別跟他們來往了。要當時在場的是我、衛小白和燕哥,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焦伯舟淡淡道:「他們當然不能跟你們比,他們是同學,你們是死黨。」不過如果燕飛在場,那幫人估計就被他一個人搞定了。

  「哼!」蕭陽氣憤難平,問:「醫生有沒有給你開藥?」

  「開了,我已經吃過了。醫生說今天會發燒。」

  蕭陽摸了摸床頭櫃上的水杯,水還有點燙,他放棄了給焦伯舟喝水的打算,轉而說:「等回到帝都我們去拜拜吧。」

  「拜什麼?」焦伯舟一頭霧水。

  蕭陽說:「去廟裡拜拜啊,去去晦氣。你看你剛回來沒幾天就受傷了,衛小白在韓國也出事了。」

  「他怎麼了!」焦伯舟當即變了臉色。

  蕭陽擔心不已地說:「他家朴社長現在生死不明,他哭著打電話給燕哥,說朴泰錫被人暗殺,據說是汽車爆炸了,他現在聯繫不到朴泰錫。」蕭陽把衛文彬的事情告訴焦伯舟,然後說:「我和許哥剛出門就接到岳哥的電話,說朴泰錫出事了。具體是怎麼回事許哥沒告訴我,只說他們之前有派人去韓國幫朴泰錫,他說有朴泰錫的消息會馬上告訴我。」

  焦伯舟心慌極了:「怎麼會出這種事?那文彬豈不是很危險?」

  蕭陽點點頭,卻又安慰道:「許哥說老衛現在暫時安全。岳哥已經派人去韓國了。許哥說朴泰錫有自己的計畫,他們不能胡亂插手打亂朴泰錫的計畫,不過會派人保護老衛的安全。許哥也說朴泰錫這個人很厲害,他能活到現在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暗殺,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

  「文彬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危險分子。」焦伯舟躺不住了,坐了起來,「他不是韓國太子爺嗎?怎麼還會被暗殺?岳哥他們都沒有。」

  蕭陽道:「情況不同。朴家是直接左右韓國政局的,跟我們不一樣。而且我哥、岳哥和孫哥是一體的,也沒人有哪個膽子來搞暗殺,除非他有同時得罪三家的勇氣。現在還要加上許哥這邊,可以說完全沒有什麼危險的。朴家就不同了。他們在韓國政界背後的真正掌權者,誰都想爬上朴泰錫的那個位置。」

  焦伯舟馬上問:「現在能聯繫到文彬嗎?」

  蕭陽道:「許哥讓我們不要跟他聯繫,現在那邊的情況不明,許哥他們會通過專門的渠道聯繫老衛。」

  焦伯舟揉揉額頭:「怎麼會這樣……」

  蕭陽抿抿嘴,湊過去在焦伯舟耳邊悄悄地說:「岳凌好像就是去韓國了。你可千萬要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說。」

  焦伯舟猛地抬頭:「他去!」嘴被蕭陽摀住了。

  蕭陽小聲說:「是機密。許哥告訴我的。岳凌帶了一拔人假裝成遊客去的韓國。許哥說岳凌去韓國就是為了配合朴泰錫對朴家的肅清行動,所以他相信朴泰錫沒事。」

  焦伯舟的心臟狂跳,岳凌不是第一次出任務,卻是第一次離他這麼近!蕭陽又叮囑:「千萬不能說。」

  焦伯舟用力點頭,他明白的,不過又更加擔心岳凌了。蕭陽道:「岳凌那傢伙很厲害的,你放心吧,他肯定能平平安安地回來接你。」

  焦伯舟又怎麼可能放心。他想了想,問:「燕飛知道嗎?」

  「肯定知道了。衛小白直接打電話給燕哥,岳哥他們想瞞也瞞不了吧,我沒問。」

  焦伯舟立刻拿過手機給燕飛打電話。燕飛正在給小豆包喂奶。朴泰錫那邊出事,岳邵和蕭肖都去了公司,孫敬池留在家裡。孫敬池把燕飛的手機拿過來幫他接聽:「喂,伯舟,我是孫哥。」

  「孫哥,燕飛在嗎?」

  「他在喂小豆包喝奶,你等下。」

  孫敬池把手機放在燕飛的耳朵邊,燕飛一手抱著小豆包一手拿著奶瓶:「喂,伯舟。」

  焦伯舟壓低了聲音:「我想問問,嗯,我男朋友還好嗎?」

  燕飛頓了頓,說:「他挺好的,電話裡不方便說,注意看這兩天的國際新聞。」

  燕飛一這麼說焦伯舟就放心了:「那我掛了。」

  焦伯舟電話一掛,蕭陽就馬上問:「燕哥怎麼說?」

  焦伯舟回道:「他說電話裡不方便細說,只說岳凌挺好的,讓我們看國際新聞。」

  「那朴泰錫應該也安全嘍。」蕭陽和焦伯舟頓時都放心了不少。蕭陽拿過遙控器打開房間裡的電視,選到新聞國際台。看了幾條都沒有有關韓國方面的新聞,兩人也不換台,蕭陽脫了鞋爬上床坐在焦伯舟身邊和他一起看。有人敲了敲門,然後自行打開,許谷川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許谷川說:「伯舟,醫生來了,給你換藥。」

  蕭陽跪坐起來幫著焦伯舟脫浴袍。在醫生解開焦伯舟上身和胳膊的繃帶後,蕭陽的眉毛都快擰成一條線了:「你老公回來看到你的傷非殺人不可。」

  焦伯舟說:「這算什麼,都是皮外傷,看著可怕而已,跟燕飛那時候相比就是小兒科。」

  提到燕飛那次受傷,蕭陽內疚極了:「那次都是為了我。」

  許谷川後怕地說:「幸虧燕飛那次在,如果當時只是你們三個人,你們三人估計都難逃。」

  蕭陽說:「可是燕哥差點死了,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右手腕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

  許谷川道:「他是受過訓練的,他在場,你們四個人都有命活;如果他當時不在,你們三個很可能都活不了,尤其是你,那現在我、岳凌和朴泰錫就都沒老婆了。」

  蕭陽頓時不好意思了,焦伯舟也有點臉燒。給焦伯舟換藥的醫生假裝什麼都沒聽見。醫生給焦伯舟換藥的時候,許谷川拿出手機拍照,解釋:「燕飛要看你的傷。」

  「許哥,你不用這麼聽他的吧。」焦伯舟想躲開。

  許谷川認真地說:「我要不聽他的,他就不讓小豆包做我兒媳婦,你說我要不要聽?」焦伯舟只能投降。

  許谷川把焦伯舟身上的傷情全部拍下來發給燕飛,焦伯舟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被供起來的感覺。呃,上回燕飛在基地受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嗯,肯定比他嚴重多了。起碼岳哥、孫哥和蕭哥的怒火就很可怕了。拋開岳凌的安全,焦伯舟突然不想他太快回來了。

  馬上,燕飛的電話打過來了,許谷川在電話裡跟燕飛匯報焦伯舟的傷情,聽得焦伯舟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一些。朋友和同學是不同的,更何況他的朋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的另一種親人。這回焦伯舟也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許哥是真把他當弟弟的。

  蕭陽的臉一直陰沉陰沉的,這時國際新聞裡傳來播報:「韓國首爾的一處民居在今早8點50分左右發生爆炸,已致十三死亡,二十多人受傷。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初步認定為天然氣洩漏引起的爆炸。」

  許谷川、蕭陽和焦伯舟立刻都盯向了電視。這則新聞過去了,和燕飛結束通話的許谷川對兩人說:「我出去打個電話,小陽你看著伯舟。」

  「嗯嗯,你去吧。」

  醫生給焦伯舟換好藥和紗布,就安靜地離開了。醫生一走,焦伯舟馬上抓住蕭陽低喊:「燕飛讓我們看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新聞!」

  「不知道。等許哥回來問問他,我們繼續看有沒有別的新聞。」

  「你換台,看看有沒有別的報導。」

  兩人都緊張地盯著各個新聞頻道。許谷川找閻紅要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去聯繫岳邵。接到許谷川電話的岳邵說:「他們開始行動了,我們靜觀其變,文彬沒有危險,朴泰錫還活著。」

  「呼,那就好。」得到岳邵的確切消息,許谷川又跟自己這邊負責此次韓國行動的手下聯繫,得到的答覆也是韓國方面讓他們不要緊張,一切都在控制之下。

  等到許谷川回到焦伯舟的房間時,蕭陽就立刻喊:「許哥,剛才新聞又播了,說韓國街頭黑社會鬥毆,警察抓了好多人。

  許谷川對焦伯舟說:「你就安心地等岳凌回來吧,朴泰錫沒事。」

  「真是嚇死人了。」蕭陽拍拍胸口,「回帝都後一定要去拜拜。」

  焦伯舟點點頭,想到岳凌平時所出的任務很可能都是這種類型的,他就萬分思念岳凌,也更堅定了自己盡快回國的決心。他想讓岳凌每一次出任務回來的時候能看到家中桌子上熱騰騰的飯菜,能抱住他感受一下平靜的幸福。他好想岳凌,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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