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故事四

　　打開房門，岳凌提了一大袋子的食物進屋。煎熬地忍受了兩年的相思之苦，終於盼到媳婦兒畢業了，岳凌從一個星期前就開始呈現打了雞血的興奮狀態。岳凌去年研究生順利畢業後進入帝都軍團某特別作戰營當副團長，負責特種兵的訓練。岳凌就是特種兵出身，他研究生讀的科目也是特別作戰部隊的相關科目。

　　對於焦伯舟和蕭陽放棄了在麻省繼續攻讀博士學位的決定，岳凌和許谷川都表示支持，兩人對於長期兩地分居都已經忍耐到了極點。焦伯舟和蕭陽回國後會進入部隊從事通訊工程方面的工作，兩人雖然只是獲得了碩士學位，但在美國的這三年多，他們所學習的知識要遠遠高於碩士研究生所需要達到的水平，如果在美國再學習兩年，他們絕對可以非常順利地拿到博士的學位。但對焦伯舟和蕭陽而言，有些事要比學位更加重要。而在以後的工作中，他們可以再根據具體的需要攻讀在職的博士，哪怕需要到國外進修，也不需要像留學這樣去很久。對於未來的生活，他們都有著清晰的規劃。

　　焦伯舟要回來了，岳凌買了一大堆食材，不然媳婦兒回來一看冰箱裡空空如也，米箱裡一粒米都沒有太說不過去。焦伯舟不在家，岳凌也幾乎不在家開伙，要麼吃部隊食堂，要麼去大宅吃。岳凌現在的工作時間很穩定，除非有外出訓訓練任務。他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親自外出作戰了。等到焦伯舟回來，岳凌就可以享受到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去年底，許谷川派人到美國去給蕭陽做代孕，岳凌在許谷川和燕飛的建議下，也找了代孕的母親一起前往。如今，兩家的代孕母親正在帝都的某個安靜的地方養胎，等到9月份，許谷川和岳凌就要榮升為爸爸了。雖然許谷川已經是兩個兒子的爸爸，但這一回他才是切切實實地有了做爸爸的感覺。許谷川只要了一個孩子，就是蕭陽的孩子，他已經有了明陽和沐陽，沒有必要再給許家添後。岳凌找的代孕母親的肚子裡懷著兩個孩子，分別是他和焦伯舟的孩子。

　　焦家已經搬到了帝都，焦伯舟的弟弟焦伯洋去年考上了帝都商貿學院，他的成績不如哥哥，沒考上帝大。不過相比哥哥焦伯洋更喜歡經商。雖然有點失望二丿子沒有考上帝大，不過焦父也很高興二兒子喜歡做生意，不然他的公司以後還要發愁有誰來接手。焦伯舟已經擺明了不做生意，要為國防奮鬥一生了。

　　這兩年，燕飛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不是懷不上，而是一直做著避孕。兩歲的小豆包成了爸爸和眾多爺爺奶奶的心頭肉。因為從出生就有與他一樣的爸爸和爺爺在身邊，還有小饅頭哥哥陪他，小豆包沒有任何發育遲緩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特殊，小豆包比哥哥們長得都要秀氣漂亮，說話聲音也是軟軟嫩嫩的，最主要的是被這麼多大人寵著他竟然一點都不任性。就是燕飛幾乎都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小豆包的身上，而其他幾個兒子包括明陽和沐陽則全部採用放養式的教育方法。

　　不過小豆包雖然沒有像小饅頭那樣因為撫養不當而出現說話遲緩等情況，但在陌生人多的場合，他還是很容易被嚇到，而且在外面他會非常的內向，不像在家裡還會和哥哥們一起玩、一起鬧。自從燕三牛發現並接受了自己同樣特別的身體後，他就努力回想大兒子和他自己小時候的一些行為特點，以便更好地照顧小饅頭和小豆包。要說小饅頭和小豆包最親近的人是誰，絕對非爺爺莫屬，小饅頭現在只要是在大宅這邊過夜，那就一定是和爺爺一起睡，小豆包則每天晚上都睡在爺爺的被窩裡。

　　話題再扯回即將回來的焦伯舟和蕭陽的身上。岳凌在媳婦兒回來前把家裡的冰箱、零食櫃等填滿。許谷川則忙著在長阪與另一個軍區進行實戰演習。等到實戰演習結束後，他要回帝都匯報工作，順便找個理由多請幾天假，因為蕭陽快回來了。

　　一直忙到入夜，許谷川才終於能夠休息。這兩年因為軍方的態度更加的強勢，與鄰國的邊界問題也愈演愈烈。這次的軍演就是為了給鄰國造成更大的軍事壓力。隨著國內經濟與軍事力量的更加強大，一些歷史遺留的問題也正式擺上了檯面。現在鄰國正在與外交部門談判，邊境線的劃分問題對鄰國來說已是刻不容緩，相比鄰國，長阪的氣氛並不那麼緊張，畢竟我方的軍事實力完全是壓倒性的強大。許谷丿川本來就屬於軍方的強硬派，這幾年長阪的軍隊在他的指揮下更加的銳不可擋，與鄰國大大小小的摩擦中，長阪的軍隊一次都沒有讓對方討到便宜，軍部高層已經有人要求讓許谷川這樣的優秀將領提前從前線回來，以加入到更複雜的國際軍事對抗中。

　　剛剛洗漱完，就有人在門外喊：「報告！」許谷川看看手錶，凌晨3點半。他現在不在長阪的軍營裡，而是在長阪的軍事演習一方的臨時軍帳內。他捏捏睏乏的眉心：「進來。」一聽來人的聲音他就知道不見不行。

　　帳篷的門簾被外面的警衛員打開，一個頂著幾乎是一顆光頭的傢伙走了進來。許谷川嚴肅地問：「藍方有新動向了？」

　　來人馮凱說：「首長，我找您是私事。」

　　許谷川蹙眉：「現在是軍事演習期間。」

　　「我只需要五分鐘。」

　　許谷川又捏捏眉心，指指座椅：「坐吧。」

　　馮凱坐下了，馬上變成了一副嬉皮笑臉：「許哥，我知道小陽弟弟快回來了，演習結束後我準備向上級打報告讓你在帝都多呆一段時間療養，以便你能和小陽弟弟多甜蜜幾天。你放心地回去療養，以便你能和小陽弟弟多甜蜜幾天。你放心地回去療養，長阪我會替你坐鎮，讓你絕對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有話直說。」許谷川可一點都沒有感動。

　　馮凱也沒有心思被戳破的尷尬，他小聲說：「我想帶我家大寶和雙寶回家見父母了，但你也知道大寶害羞，雙寶認生，我家老頭子又是那麼一個暴躁的傢伙。大寶的精神剛剛好一點，我怕刺激到他，但老頭子又不清楚大寶的情況，以為我找了個男人，對我一肚子的意見，說我要讓馮家絕後。還有就是我一直都答應我家老頭子這輩子都留在西南，但大寶、雙寶的情況太特殊了，我最好還是去帝都。我家老頭子要是知道我改了主意肯定跟我急。這個，我想請許哥你到時候能跟我一起去見我家老頭子，幫我跟我家老頭子說明下情況。」

　　許谷川明白了，他深思，馮凱也不催他。他的事情對方沒少出力，只要是合理的事情他相信對方不會拒絕。想了想，許谷川說：「你老婆跟孩子的事情就算我不管，大飛也會管的。這樣吧，我回帝都後跟大飛商量商量，聽聽他的意見」

　　「這最好了！」馮凱當即就高興了，「其實我也想請燕飛幫忙，這不是我跟他不好開口麼，我麻煩人家夠多了。」

　　許谷川道：「大飛那人不怕別人麻煩他。不過你老婆的情況是有點麻煩，弄不好刺激到他他精神又得出問題。行了，你回去吧，我一回帝都就跟燕飛說這事。不過我以為你演習結束後會跟我一起回帝都。」

　　馮凱笑笑：「我是想回，都快想死了。可我每次一看到他們就覺得特委屈他們。我好歹也是個頂天立地的軍人，沒理由一直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藏著吧。之前是大寶的精神不穩定，我怕給他太大壓力，他現在好多了，我想早點讓我爸媽接受他。再說我家雙寶那麼可愛，我都擔心我爸媽要是知道他們已經有了親孫子而我又一直瞞著會不會把我給宰了。」

　　許谷川點點頭：「很有可能。」

　　「所以才想許哥你跟我一起回去。」

　　馮凱追到了他喜歡了好幾年的人，但事情就是這麼湊巧，他追到的人竟然也是一位變異人。目前那位變異人和兩人已經一歲多的孩子都住在燕飛那裡，至於為什麼住在燕飛那裡，就又是一個故事了。

　　許谷川道：「你回去吧，回帝都後我就去找大飛。」

　　「謝謝許哥！」

　　馮凱高高興興地走了，許谷川吐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他家的小陽也快回來了。

　　帝都國際機場，又是凌晨，三位從美國回來的年輕人正在等託運的行李，在三位年輕人的身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帥哥。衛文彬放下手機，說：「接我們的人在外面等著了。」

　　蕭陽問：「不會是你家朴社長又打算給你一個驚喜吧？」朴泰錫因為工作的關係要後天才能到帝都，不過對此蕭陽和焦伯舟表示懷疑。那位朴社長很喜歡製造驚喜。

　　衛文彬搖頭道：「他沒來，是他的一位助理。」

　　兩個小孩子馬上用英語問：「爹地，是爸爸來了嗎？」

　　衛文彬立刻糾正：「回家要說國語，不能說英語哦。爸爸沒有來，是安在叔叔。」

　　「爸爸什麼時候來呢？」文泰問。

　　「爸爸要後天了。」

　　行李到了，衛文彬、蕭陽和焦伯舟把行李拿下來放到行李車上，衛文彬把俊泰抱起來讓他坐在行李上，蕭陽把文泰抱起來坐在自己的行李車上。三個人推著行李車出去。衛文彬和蕭陽去燕飛那邊，焦伯舟回他和岳凌的家。

　　「蕭陽，你明天去長阪？」焦伯舟問。

　　蕭陽說：「燕哥說許哥在軍事演習，我在帝都等他。我會給他發一個消息，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看到了。」這回沒給許谷川驚喜，蕭陽還是有點遺憾的。

　　焦伯舟的心已經飛到家了。上了車，焦伯舟就不時地看表，司機先把他送到家門口，然後再載衛文彬和蕭陽他們去大宅那邊。

　　輕輕開了房門，屋內一片黑暗。打開客廳的燈，焦伯舟從鞋櫃裡拿出拖鞋換上。房間裡乾淨整潔，焦伯舟長長地吐了口氣，終於回家了。

　　走到沙發那邊坐下，焦伯舟拿出手機，沒有上樓去看看岳凌在不在，他拔出岳凌的電話。電話響了四五聲被接聽，電話裡傳來岳凌明顯被吵醒的沙啞聲：「喂，媳婦兒？」

　　「老公，我回來了。」

　　電話裡馬上傳來衣服和被縟摩擦的聲音：「你到機場了？！」

　　「我在樓下客廳。」

　　「媳婦兒！」

　　電話掛了，很快，焦伯舟就聽到了樓上的腳步聲，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相框。腳步聲臨近，焦伯舟聽到了岳凌激動的喊聲：「媳婦兒！」

　　「老公，」焦伯舟站起來，朝對方舉起那個相框，「我回來啦！」鏡框裡，是他的學位證書。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媳婦兒媳婦兒，你終於回來了，這回不走了吧！」岳凌激動死了。

　　「不走了，我想死你了。」

　　相框被岳凌搶過來丟在了沙發上，兩位相思成狂的愛人激烈地熱吻在了一起。兩年沒見，焦伯舟更瘦了，岳凌也瘦了。等不及上樓，岳凌直接把焦伯舟壓在了沙發上。

　　「孩子好嗎？」

　　「好好，很好，媳婦兒，孩子的事一會兒再說，我們先來做生孩子的事！」

　　用自己的嘴堵住焦伯舟的嘴，岳凌急不可耐地行使自己身為孩子他爸的權利。

　　焦伯舟和岳凌滾沙發去了，蕭陽和衛文彬還在路上，大宅比較遠。衛文彬這次回來純粹是放假。他要在麻省讀完博士學位才會回國。因為帶著孩子，朴泰錫又有生意在美國，他不急著畢業。這兩年衛文彬會帶著孩子回來，看看燕飛，看看幾個小傢伙，看看自己的父母，也會帶兩個孩子回韓國。徹底掌管了金光社和朴家的朴泰錫更加的忙碌，但不管他多麼忙，他都會抽出時間去美國看衛文彬和孩子。

　　天亮燕飛起來後得知蕭陽、衛文彬和焦伯舟回國了，特別的高興。他先打電話給秦寧和何開復，晚上要給三人接風洗塵。到了下午，他又打電話給岳凌，讓他晚上帶焦伯舟出來吃飯。燕飛的大宅裡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幼兒園了。大宅裡常駐的孩子就有7個，去年何開復和秦寧的孩子也由代孕母親生了下來。兩人特別做了性別選擇，是兩個男孩兒。受小饅頭和小豆包的影響，他們不想要女兒，只想要鳳兒子。何開復和秦寧的兩個孩子何熙言、秦熙多是燕飛的乾兒子，經常會在乾爹這裡住，和哥哥們一起玩。然後馮凱的老婆因為情況特殊，又發生了一些事，如今也帶著兩人唯一的兒子雙寶住在大宅裡。另外小饅頭的弟弟也時不時過來玩，大宅裡經常是11個孩子跑來跑去，好不熱鬧。

　　接下來蕭陽的孩子，岳凌和焦伯舟的孩子都要出生了，已經可以想見大宅今後會有多麼熱鬧。這些孩子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再加上基本沒有媽媽的溺愛，又不是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所以沒有哪個孩子任性刁蠻。燕三牛和田晚香是非常寵愛孩子的，但燕三牛被小饅頭和小豆包霸佔了，家裡孩子多，田晚香也很難特別溺愛哪個孩子，再加上她也是更操心小饅頭和小豆包，所以其他幾個孩子除了性子野了點外，都是非常懂事的好孩子。

　　小饅頭和小豆包跟著秦寧學畫畫，兩個孩子有畫畫的天賦，其他幾個孩子除了還太小的以外都被燕飛強制要求去學書法。不為別的，為了讓他們修身養性。

　　晚上，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聚集在楓遠旗下的一家酒樓。蕭陽和焦伯舟終於回國了，大家都很高興，只有還在軍演的許谷川因為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繫還不知道蕭陽已經回來了。看看另一桌懂事地用勺子喂小豆包弟弟和雙寶弟弟吃菜的小饅頭，看看學著小饅頭哥哥的舉動喂雙寶弟弟吃飯的小豆包，再看看因為被哥哥喂而時不時笑一笑的可愛的馮雙寶，蕭陽問「燕哥，你不準備再生啦？小饅頭、小豆包和雙寶不夠分啊。」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停下了筷子，燕飛不解地問：「什麼不夠分？」

　　蕭陽說：「小饅頭已經跟翰墨和翰邈訂了娃娃親，小豆包跟我兒子訂了娃娃親，剩下的孩子只有雙寶一個選擇了，不是不夠分麼。」

　　雙寶的爸爸藺義容微微一愣，然後有些赧然地笑了。燕三牛為了讓孩子們好好聊天，沒坐在這一桌，而是和孩子們坐在一桌，此時他正帶著馮雙寶吃飯。聽到蕭陽的話，燕三牛也不由得看向兒子。

　　衛文彬不滿了：「蕭陽，誰說小豆包跟明陽、沐陽訂了娃娃親了？你們是近親結婚，要不得。小豆包應該是我家俊泰的。」

　　「你家俊泰是混血兒，小豆包不會喜歡的，而且許哥已經訂下小豆包了，你來晚啦。」

　　「我抗議！」

　　「抗議無效。」

　　燕飛介入到兩人的爭奪中，說：「要等饅頭和豆包再大一點，我要是現在再生出一個豆包，我爸身邊沒地方睡。」

　　燕三牛笑了，田晚香笑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筷子落在了盤子裡，衛文彬馬上舉手：「如果你再生一個小豆包，是我家俊泰的！」

　　「是我家的。」

　　何開復、秦寧、岳凌和焦伯舟異口同聲，衛文彬怒了：「是我家俊泰的！」

　　「別理他們。」孫敬池在燕飛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燕飛不理那幾個無聊的傢伙了。小饅頭和小豆包的娃娃親不過是說笑，他們還當真呀。孩子以後長大了指不定會喜歡上誰呢。燕飛是這麼想，但他顯然不瞭解某些人對這件事的堅持。

　　一週後，軍演結束的許谷川收到了蕭陽已經回到帝都的消息。第三天，他回帝都匯報軍演情況，馮凱在他回來的前一天向上級打報告表明希望在長阪堅守了整整兩年都沒有回過帝都的許司令能回帝都療養一段時間。馮凱的申請得到了上級的同意。許谷川在匯報完工作後，當天下午趕到大宅，見到蕭陽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把人扛起來然後去了兩人在大宅的固定院子。之後又是整整一週，燕飛就沒見過兩人出現。

　　床上，又一次激情過後的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待氣息平穩了之後，許谷川說：「我可能會提前從長阪回來了。

　　「真的？」蕭陽驚喜異常。

　　許谷川點點頭：「我在長阪的表現軍部都看在眼裡，高層有意讓我提前結束鍛鍊，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下半年我就能回來了。」

　　「太好了！」蕭陽高興極了。

　　許谷川在他的嘴上啃了一口：「等我回來，咱倆就擺酒。」

　　「嗯！」

　　兩人的唇立刻又膠著在了一起。

　　岳凌和焦伯舟這幾天也住在這邊。不過兩人不像許谷川和蕭陽準備在床上醉生夢死。焦伯舟正在整理孩子的衣服。燕飛把幾個孩子剛出生時的衣服都拿給了焦伯舟和蕭陽，小孩子長得快，有可以穿的，沒必要再花錢去買。

　　焦伯舟一邊整理一遍說：「如果燕哥再生一個小豆包，咱家一定得搶過來。」

　　「那必須的。」岳凌信心滿滿。

　　焦伯舟接著感慨道：「像燕飛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了，你看大宅這邊就好幾個。真不知人類以後會朝什麼方向發展。你說有了燕飛他們這樣的人，那女人還有什麼用？」

　　「也許地球準備淘汰女人這種生物吧。」岳凌隨口道。

　　焦伯舟說：「全世界恐怕有不少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國際社會才會注意到人類發生變異這種事情，或者說什麼時候才會對外公佈。」

　　岳凌道：「那些大國的元首們肯定知道這樣的情況，就看他們決定什麼時候公佈了。」

　　焦伯舟點點頭：「也是。你看連皇帝都知道了，那美國總統肯定也知道。不過小豆包他們的身份一旦曝光也麻煩的很。」

　　「是啊。還好我哥他們有能力保護小豆包。」

　　「嗯，那倒是。」

　　接下來，兩人對自己的兩個未出世的孩子憧憬起來，不知道他們的孩子會不會在代孕媽媽的肚子裡發生某種基因突變也變成一個小豆包或者是具有變異基因的人。

　　畫室裡，難得有個人時間的燕飛正在為他的畫展做努力。他的畫展一拖再拖，家裡的事情多，孩子多，實在是沒有辦法。燕飛正在畫的是三個可愛的孩子，帶了些抽象的手法。這三個孩子就是家中目前最寶貝的三個孩子，雖然有兩個孩子算不上是他家的。

　　停下筆，燕飛看了看畫，左手不禁摸了摸肚子。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雖然沒說過，但他知道三人其實還想要一個小豆包，自己也想。到如今，燕飛非常感激老天能讓他重生到「燕飛」這具具有生育功能的身體裡。他準備為前燕飛畫一幅畫，畫一幅他轉生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會帶給他幸福，一個他同樣具有生育能力的世界。

　　「叩叩叩」，有人敲門。燕飛回神，放下畫筆。

　　「進來。」

　　門開了，燕飛立馬露出笑容：「小饅頭和小豆包回來啦。」

　　從幼兒園回來的小饅頭和小豆包手牽手地走進來喊：「爸爸。」小饅頭已經5歲多了，但不管燕飛怎麼教他，他都不肯叫燕飛大伯或叔叔，只喊爸爸。

　　燕飛放下畫筆，孩子們回來了，他的工作暫停。起身過去，燕飛問：「爺爺呢？」

　　「爺爺在哄弟弟。」小豆包回答，他說的弟弟就是雙寶弟弟了。

　　「弟弟怎麼了？」

　　「弟弟哭了。」小豆包接著回答。

　　小饅頭補充：「弟弟剛才摔了一跤。」

　　「啊，那你們也去哄哄弟弟。」

　　「嗯，我們先找爸爸然後去哄弟弟。」

　　「好。」

　　關了畫室的門，燕飛帶著兩個孩子去看馮雙寶。院子裡，燕三牛和藺義容在哄摔疼了的馮雙寶。和爸爸一起出來的小饅頭、小豆包看到爺爺立刻喊：「爺爺。」

　　燕三牛回頭，立刻眼角帶笑：「乖娃、乖寶。」小饅頭是他的乖娃，小豆包是他的乖寶。兩個小寶貝鬆開爸爸的手跑到爺爺身邊，然後摸弟弟，讓弟弟不要哭。馮雙寶在燕爺爺、爸爸和兩位哥哥的拍哄中不哭了，只是長長的睫毛上還帶著淚看起來好不委屈。

　　這時候管家拿著電話過來，對燕三牛說：「老爺，皇帝的電話。」

　　燕三牛急忙放下孩子接電話。電話裡，皇帝說：「我今晚過去找你下棋。」

　　燕三牛立刻說：「還是我過去吧。我今晚送饅頭回去，我過去，您別跑了。」

　　「好，那我等你」

　　「嗯嗯。」

　　燕三牛掛了電話然後交給管家，燕飛瞭然地問：「李伯伯找您下棋呢？」

　　「嗯。」燕三牛眼角的笑容加深。

　　一聽爺爺要去下棋，小豆包立刻舉手：「我也要去。

　　「好好，乖寶也去。」

　　「弟弟也去。」小饅頭不忘弟弟。

　　「好好，都去都去。」燕三牛對孫子的要求絕對是有求必應。

　　「爺爺～」小饅頭擠到爺爺懷裡，掏出爺爺脖子上的平安扣，「那你不回來好不好？豆包和弟弟也不回來，爺爺～」

　　燕三牛猶豫了，藺義容首先說：「我沒關係。」

　　燕飛接著說：「爸你看著辦。」

　　燕三牛立刻笑了：「好，爺爺晚上不回來。」

　　「噢噢，爺爺晚上陪我陪我。」小饅頭在爺爺的臉上親了一口，高興壞了。哥哥親爺爺了，小豆包也墊起腳尖親爺爺，剛滿一歲的馮雙寶也要親爺爺，燕三牛笑得合不攏嘴。燕飛暗道：【等這三個牛皮糖長大一點他再考慮要下一胎吧，他爸現在已經沒有手再抱一個牛皮糖了。】

　　燕三牛不清楚兒子的想法，他完全沉浸在被三個寶貝孩子需要的幸福中。如果，燕飛以後再生一個小寶貝，燕三牛恐怕在夢中都會充滿幸福吧。燕飛這只蝴蝶不僅改變了自己的生活，也改變了許多許多人的生活。至於未來還會有什麼變化，就只能交給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