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軍師總想上我怎么辦?2
三十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是隔著堅硬的盔甲,韓弛依然能感覺到對方傳過來的溫熱體溫。
馬兒顛簸間,他的棒子不可避免的摩擦到對方臀上,明明心志堅定到可坐懷不亂境界的,卻被這不經意間的摩擦搞得硬了起來,對方還是一個少年。
也不知他發現自己的異常沒有,韓弛悄悄打量他,見他脊背挺直,淡然自若,一顆羞臊難堪的心才落回原處。
還有那一縷如影隨形的髮絲,擾得他又癢又麻,無法集中精力,讓他恨不能提劍揮割。
在耐心即將告罄時,終於到了駐紮大營。
慕卿翻身下馬後,韓弛將馬鞭丟給身旁護衛,暗舒口氣,他媽的,比行軍打仗還累。
因著慕正坤關係,慕卿分到了個單獨營帳,她的職責是軍師,主要是幫助主將韓弛出謀劃策。
幾個副將對上面突然派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來軍中指手畫腳均心有不滿,奈何人家有個牛老子,就算不滿也只能在心裡不滿,面對慕卿時還得客氣著。
本來一眾對著沙盤討論的口沫橫飛,一見慕卿進來也會和她客氣的招呼,但不會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左右言他,說些無關緊要的一些事。
慕卿無趣的摸摸鼻子,不待見就不待見吧,她的目的是泡男人,並不是真要建功立業,所以也懶得往他們面前湊,就算要湊也要等待時機。
這幾日四處晃悠,熟悉地形,經常遇上一些切磋訓練的士兵,她興趣起了也會上去指點一二。
一開始士兵們並不信服她,老子都是老兵油子了還要你這半大小子來教。對這些士兵鄙視慕卿並不惱,以貌取人是人的通病,她既然站在了這裡,就有心理準備。
想要得到尊重,那便要以武服人。
她笑瞇瞇的站在那裡,姿態悠然。
從一對一,一對二,一對三……
直到幾十個來挑戰的士兵全部被打趴下,慕卿拍拍手裡的灰塵,“服不服?”
哪個敢說不服?
又不是皮肉癢的想找虐。
自此,誰也不敢小瞧這個看似文弱實則武力值變態的白淨少年。
慕卿閒暇時就找兵士練練手腳,順便指導一下他們,這樣他們對敵時也能多些活命本事,大夥也知道她的好意,再加上她平易近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平時見了都是慕兄弟長,慕兄弟短的。儼然將她當成了好兄弟。
這些兵士們淳樸,直白,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相處起來不費腦子,慕卿也樂意和他們親近。
這天,冬陽微暖。
西校場裡,慕卿剛撂倒幾個兵士,就看到了走來的韓弛,身姿挺拔,步履穩健,甲胄耀出厚重的金屬光芒,行走間透出股磊落豪爽的灑脫來,他很好看,那種好看是昂然的,凌厲的、磊落的、一目了然的。
每年初冬,韃子缺衣少糧,就會大舉進犯邊關百姓,上一次就是有韃子來進犯,韓弛率領一百二十騎兵追擊而去。
過了半個多月,據斥候回報,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這時候的韓弛不是應該和副將商討如何護住邊關百姓財產和人生安全嗎?
慕卿眼睛微瞇,簡單施禮,“韓將軍。”
走到這邊的韓弛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個兵士,眉心突突直跳,自己的兵在人家手裡弱的連隻雞都不如,實在有夠…丟臉。
不是說來協助他抵禦外敵的嗎?成天和這些小兵廝混在一起算哪門子的協助。
心裡帶了三分惱,說話難免就不好聽起來,“想不到慕公子生了一副娘們儿相貌,卻有這般好本事。”
慕卿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朝韓弛微微拱手施禮,笑容矜貴謙遜,一派大家修養,不帶半點惱,“韓將軍雖然一副男兒好相貌,嘴上利索的功夫卻堪比饒舌之婦。”
在場一眾兵士想笑又不敢笑,個個忍得肩膀聳動。只是一個是他們的主帥,一個是他們的好兄弟還是個軍師,雖然是掛名的,那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的。
幾個兵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三兩下全跑的沒了踪影。
偌大的校場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風掠過楊樹的沙沙聲。
韓弛被慕卿奚落的面紅耳赤,全然忘了自己出言不遜在先,“聽聞武藝超群,本將軍不才,倒也想領教一二。”說完,將甲胄解下扔在地上,一撩袍角雙腿邁開,做出一副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