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軍師總想上我怎么辦?7
慕卿也不惱,走到韓弛旁邊,好脾氣的揚唇一笑,寶藍色五福捧雲團花錦袍在燭光下華光溢彩,襯得少年膚若凝脂,清雋矜貴。
韓弛是捧著書,可自打慕卿進來,他的心力便被這少年吸去,余光對上她的臉,腦中沒理由想起那一吻,香甜,可口,讓人留戀。
怕被她瞧出端倪,韓弛掩飾性的繃緊面皮,剛毅的臉更顯幾分冷肅。
倘或一個表情就能嚇到慕卿,那她也不用混了,撩起袍角,在韓弛旁邊淡定坐下,韓弛其實生得十分英俊,但因為人看起來太過冷硬,反而讓人忽略了他本身的俊秀。
她將臉湊過去,笑吟吟道:“韓大哥看的這么入神,想必這書是極有意思的,俗話說獨樂不如眾樂,不若韓大哥講與小弟聽聽。”
韓弛啪的將書一擱,乜斜了慕卿一眼,聲音徐徐,“口兒誦來心兒飛,讀過詩書就忘記,忘記了。”
咄!慕卿被他嗆的面頰笑容一僵,這就忘記了,你咋不說你沒腦子呢?
心裡也來了火氣,好言好語你不聽,那可別怪本姑娘辣手摧花了,哦不,是摧草。
身形如鬼魅般朝韓弛面門攻去,韓弛不想她會突然出招,本能閃避,以手臂擋住面門,卻不知慕卿這一招只是虛招,在他手擋面門時,以極快的身法纏向韓弛腰身,一推一壓間,韓弛就這么的被她壓在了身下。
真要打起來,慕卿不一定打得過韓弛,勝就勝在一個出其不意。
這是韓弛第三次被慕卿壓在身下,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是一件難以啟齒的恥辱,咬牙切齒道:“慕卿,再不從我身上下去,別怪我翻臉無情。”
慕卿坐下韓弛肚子上,微俯下身,眼睛輕輕眨動,如蘭似麝的呼吸噴在他臉上,以一種無賴的語氣問,“哦,我倒想看看怎么個翻臉無情吶!”
尾音拖長,帶了一絲綿靡的暗啞,泠泠如冰泉浸珠,綿綿若春水拂花。
韓弛聽得心頭髮癢,嗓子髮乾,喉頭滾了兩滾,壓根兒忘了接慕卿的話茬,忍不住拿眼去看她,對上那灼人目光,只是掠過一眼,便不敢多看,心撲通撲通的跳,像要蹦出胸口,又長又翹的睫毛,卻被他深刻的印在了腦海。
即將心智沉迷之際,韓弛驟然想起慕卿是男的,一咬舌尖,犯暈的頭腦清明不少,手臂用力,一個反肘,就去推她。
慕卿雖然身法敏捷,可力道上總是不如身為武將的韓弛,但她怎么可能束手待斃,手勾上他的身體兩人就在床榻上你來我往纏打了起來。
兩具身體糾纏,摩擦,漸漸的,都有些氣喘吁籲起來。也不知哪裡出了岔子,停戰以後兩人還是一上一下的姿勢,只不過這回變成了慕卿在下,韓弛在上。
慕卿的唇色因為運動顯出潮紅來,這种红是任何胭脂都模仿不了的顏色,紅得柔軟清靡,紅得妍媚生香。
檀口微張,舌尖小小的,嫩嫩的,粉粉的,就這樣伸出來,輕輕在兩瓣紅唇上一掃,那唇瞬間被鍍上了一層晶瑩的蜜汁。
天未明,夜凝濃,心微瀾,韓弛喉頭動了動,只覺渾身湧上一股燥熱,那燥熱從四肢百骸瘋狂用處,匯入他的小腹。
心臟突突突跳得厲害。
習武之人聽力自比尋常人強,慕卿自然聽到了韓弛有力而快速的心跳聲,還有大腿上抵著的一根棍狀熱物,半調侃半認真的道,“韓大哥,你的心亂了哦!”
聲音柔靡,就好似那玉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撓著人的耳廓一般,韓弛回過神來,只覺得驚恐,驚恐於自己居然有了那般大的反應。
還是對一個男人,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少年。
這少年就像畫本子裡說的那種專門吸食書生元氣的狐狸精一般,讓人無法招架。
韓弛歷經生死,心性不可謂不堅定,很快就從迷亂的慾望中抽身出來,而就在他要離開慕卿身上時,腹下突然一緊,一隻綿軟的手猝不及防間攥緊了他的分身。
一陣酥麻從分手襲上頭皮,韓弛悶哼一聲,怒斥道:“放手。”
嗓音暗啞低沉,無端添幾分性感。
想反擊回去,可命根子在人家手上,若是一個不好折斷了,那他豈不是要冤死。
遂僵著身體不敢亂動,然,身體裡陌生而異樣的快感卻是他無法忽略的,慕卿的手好似會妖法,讓韓弛全是尤如被麻痺,還有一種衝動的瘙和熱切的癢,那種瘙和癢彷彿媚藥,能將人的意志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