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虎精射完一次後坐在原位慢慢地平復氣息，他滿頭是汗，任白瑟還在繼續用後面操他半軟的傢伙。

　　看多了蛇妖銀色長髮的模樣，在昏暗的場景下看著如此清晰的一張俊臉，虎今覺得這笨蛇留黑色短髮還挺勾人心。只是蛇妖的右眼角下原本有顆紅色的淚痣，這會兒卻被他變沒了。

　　虎今抬手去摸那一滴紅色原本該在的地方，只摸到白瑟光滑細嫩的肌膚。

　　拜蛇妖年年都要換一次皮所賜，活了這麼久，他的皮膚年年如初，沒有任何加工痕跡。

　　八九百年，具體究竟活了多長實則他已經有些模糊。但他們最初的時光，虎今一直都記得。

　　虎妖動情地撈下呻吟的男人的頭，去親他的下巴，親他淚濕的眼瞼，當他的唇在對方的唇上落下潮熱的呼吸時，卻被對方一把抱了脖子。

　　那張該死的細薄的唇，頓時便擦過虎今的臉，到了他的耳後，在黑暗的空氣裡繼續放蕩地喘息。

　　只留下虎今唇上似有似無的軟的觸感，並不真實，只是讓他心頭滾燙而失落。

　　白瑟卯足了勁用後面操虎今，到了電影結束，燈光大作，稀稀拉拉的人逐漸散去。有人走過離他們不遠的過道，但是卻不知道，看似空無一人的座位上有兩個高大的男人正在上演活春宮。

　　觀眾散場，清潔人員進來打掃，十幾分鐘後，又一批觀眾陸續進場。

　　他們還在瘋狂地野合。

　　最後蛇妖終於軟在虎今的懷裡。溫暖的影廳裡，兩個男人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他們上身完好，下面卻一體相連，蛇妖修長有力的腿一隻盤在虎今腰上，一隻卻懸落在座位外。

　　他紊亂而猛烈地呼吸著，如同剛跑完兩千米的學生，累得失神。

　　「回去了。」男人抱著他，撈起他的褲子，而後起身。

　　幾秒鐘時間後，他們已經在白瑟的房間中。

　　「怎麼樣？」虎今把白瑟放到他的床上，後者還在失神地喘息。

　　於是虎今抱著白瑟捲進被子中，用手擦了擦白瑟額上薄薄的汗水。

　　「今年的情況倒是比往年好些。」男人摸著白瑟的短髮，凝視著白瑟的眼睛說道：「也許要不了幾十年你就會恢復正常。」

　　黑髮的蛇妖抬頭盯了虎今一眼：「幹這種事對我來說也沒壞處。」

　　男人頓時怒道：「你真當我免費按摩棒？」

　　白瑟恢復了力氣，雙腿往虎今腰上一纏，捏著虎今的屁股哼笑道：「伺候蛇爺是你的榮幸。」

　　虎今在暗夜中看著白瑟囂張揚厲的臉，突然說道：「也許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道揚鑣，我們各自有各自的世界，有不同的生活。也許有一天我會愛上別人，那時候我就不能再這樣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白瑟，也許你可以開始尋找代替我的某個人，在妖界要找到這樣一個存在並不難。」

　　白瑟一怔：「幹嘛突然說這個？」

　　「因為我們會活得很久，變數太多，也許突然有一天我們就會分開。」

　　白瑟手環著虎今的脖子「哈」地一笑：「小老虎，你想太多了吧。你今天真是奇怪。傻瓜，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有什麼變不變的？等一千年的時候我們還是會和現在一樣。至於你說什麼找到喜歡的人，等你遇到了再說吧，反正你這個沒情趣的傢伙也沒什麼人願意要，在此之前你就還是先乖乖跟著蛇爺，嗯？」

　　「……既然我這麼不受歡迎你還死纏爛打幹什麼？」

　　「我是看你可憐沒人愛，所以才好心地收留你並且物盡其用。」

　　虎今拳頭一緊：「白痴蛇，你找死嗎？」

　　白瑟卻得逞地咧開嘴，慢慢地在虎今腰上聳動起自己的翹臀來：「嗯，小老虎你又硬了，你這只淫賤的色虎，嗯……」

　　被挑釁的男人臉色一擰，他按著白瑟的腰臀，兩人一個翻身從側躺變成了白瑟在下，虎今在上。

　　「我今晚就操死你！」虎今惡狠狠地瞪著白瑟說道。說完就快速地衝撞起來。

　　身下的白瑟主動地攬著虎今的脖子，被男人撞得忘情地呻吟起來。

　　「啊——啊你他媽操死我，要是沒操死我、你、嗯、一輩子沒人要，呃啊啊……」

　　虎今把白瑟操了一晚，天亮的時候白瑟被操暈過去，虎今瞇了一會兒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吵死了！」

　　大明星被鬧得迷迷糊糊，在被子裡冒火。

　　虎今取過床側櫃子上的電話，定睛一看，竟然是妖管會。

　　剛剛一接通那邊就有些急迫地說道：「虎今？你白天的人類工作暫時停一下，出了大事。」

　　「？」聽到對方的口氣不對，虎今料到發生了眼中的事情，心裡也是一沉，凝神問道：「出了什麼事？」

　　「最近西南片區突然成妖的動物多了起來，已經造成了好幾件襲擊事件，前幾次還好，都是輕度襲擊人類，但是今天凌晨出了人命！我們已經對捉住的幾隻小妖怪進行了盤問，結果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怎麼會這樣？！」要修煉成妖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在數千年來，整個世界的妖怪還不到上萬。

　　一般說來，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會有某隻生物修煉成妖，頻率高的時候，一年也不過一兩隻。而妖怪結合生下的孩子是妖怪的機率也非常小，而且妖怪能留下子嗣的前提條件還是兩隻妖怪必須是同類！

　　「現在還無法弄清楚原因，我們通報了上面，妖管會Z國總部明早就會派人過來專門調查這件事，因為事件多發生在你們A市，我懷疑源頭也在那裡，這個案子由你全程協助。虎今，此事非常嚴重，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影響妖怪和人類之間的平衡，甚至造成意料不到的後果。我還派了人過來，你的老搭檔，一會兒就該到樓下。你是在白瑟那裡吧？」

　　「調查案子不是不歸制暴會管嗎？」

　　「最近事情雜，人手有點吃緊，所以上面要求制暴會得搭個手。」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能二十四小時處於工作狀態。」

　　虎今看了一眼枕頭上磨著牙又迷迷糊糊睡過去的白瑟，對方正好在這段時間發情，他不能立刻丟下白瑟不管。

　　那邊明白虎今的意思，嘆道：「每天你酌情休息吧。但具體安排要看你們的臨時上司。」

　　「嗯，」虎今正應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謝老，有個人也許對案子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