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蝴蝶精惋惜地搖搖頭：「沒有，其實我並沒有專門到這些地方去，所以也沒有刻意去找波動最異常的地方。但是越靠近源頭波動就越厲害的話，說不定現在去一次我還會有什麼發現。」

　　「這就行，那麼我現在就行動。王蝴蝶、我、虎今，我們三個去查空氣波動的異常，石溪你和蛇妖去審問那幾隻妖怪，我已經讓人把他們送過來了。」李胡笑吩咐道。

　　「我看，還是我和你們一起，讓虎今留下來比較好呢。」石溪神秘地摀嘴笑著：「最好不要把我們的小老虎和小傻蛇分開。」

　　「為什麼？」李胡笑看了看虎今，而後又飛速地瞥了一眼白瑟。

　　「你不用知道也無所謂，反正我可以陪你們去，而且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和小蝴蝶的。」

　　李胡笑「哈」地一笑：「誰要你保護？別耽誤時間了，你和虎今換，現在就行動。」

　　「喲，你真是雷厲風行，我好喜歡你。」石溪突然伸出手一把攬住眉眼裡盡是風騷，面色卻非常死板的李胡笑，在他耳邊吹口熱氣道：「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的。」

　　「放肆！」李胡笑伸手去扯石溪的手，誰知道這女人的力氣竟大得不可思議，他扯了幾把竟然沒有把她的手扯開。「你給我鬆手！」

　　「嘖，脾氣真大，不知道你那裡是不是和脾氣一樣大呢？嗯。」石溪咬重了「那裡」二字，說完更是情色地舔了舔嘴唇，強硬地咬住李胡笑的耳朵說道：「都說狐狸精風騷，我還沒嚐過狐狸的味道。」

　　李胡笑沒能掙脫開石溪的手，便放棄了抗拒，突然盯著石溪一笑：「石溪，你這是要造反？」

　　他那笑容裡盡是說不盡的妖媚，竟一時把石溪看呆在當場。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她的腰腹上陡然傳來一陣鈍痛，而後，在一陣大力的撞擊下，她朝牆壁撞了上去。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李胡笑揉了揉手腕，看著碰到牆以後摔落在地的石溪：「行動。隨時保持聯繫。」

　　而後他就叫上正在擔心石溪的王蝴蝶，徑直朝外走了出去。

　　「活該。」白瑟看了看呻吟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石溪，幸災樂禍地拉著虎今出了門。

　　「真想看看狐狸精知道四腳蛇是男人的時候的表情，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少管閒事，倒是你自己，你得罪過李胡笑？」

　　反正石溪那個奇葩李胡笑已經開始見識，但李胡笑對白瑟的明朝暗湧是個妖怪都看得出來。

　　「得罪？他是嫉妒蛇爺比他受歡迎吧。」他們今天還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何來得罪之說？

　　反正白瑟只想得到李胡笑嫉妒他更有名氣這一個理由。

　　「受歡迎？」虎今頓了頓，才突然想到了什麼：「怪不得我覺得他面熟。原來他也和你一樣到處搔首弄姿，我在海報和報紙上見過他。」

　「喂喂，什麼搔首弄姿，你就不能用好聽一點的形容嗎？」白瑟朝虎今豎了個中指進行反駁。

　　虎今一笑：「我以為我說的是實話。」

　　「虧蛇爺在剛才還覺得你很帥，我收回我的錯誤認識。」

　　立刻，白瑟就被罵道：「蠢蛇，誰准你收回？」

　　白瑟頓時「嘖」了一聲。

　　臭老虎長大以後真的是一點都不溫柔。

　　幾隻剛成妖的小妖怪就被關在這附近，說是關，其實就是把他們塞到一套公寓裡，還專門派了人照顧它們。

　　畢竟這些小東西也算是受害者，它們雖然多少惹了點事情出來，但歸根結底都是無心為之，而且情節並不嚴重，怎麼也不能把它們歸於「犯人」的行列。

　　屋外被設了結界，兩人只好按響了門鈴。

　　「哪位？」屋裡有人問。

　　「妖管會的人，我們過來查案子。」

　　「稍等。」對方很快為他們開了門。

　　兩人站在門外一看，那人竟然是一名人類。

　　「你是？」對著穿著圍裙戴著眼鏡，看起來特別斯文的男人，虎今和白瑟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吃驚。

　　「進來再說。」對方等他們進了屋子關了門，才進行自我介紹：「你們是A市製暴會的吧？我是李胡笑的助理，雷真。我是人類，讓你們見笑了。」

　　「你、為什麼一名普通人類會是李胡笑的助理？」白瑟非常驚訝。

　　對方說道：「我認識你，白瑟，其實不光是妖管會的工作，在人類的工作中我也是他的助理。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我並不是'普通人類'，我是峨眉蜀山派的嫡傳弟子。」

　　「除妖師？」白瑟和虎今都警惕起來。

　　雷真見兩人的毛都立了起來，趕緊笑道：「你們別怕，我並不是見到妖怪就要殺要剮的那種人，其實從我師叔祖開始就和李胡笑認識，蜀山和李胡笑的交情匪淺，而我自己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他，也算是半個妖怪會的成員。」

　　這時候從一個房間裡探出幾顆小腦袋來，其中一張肉嘟嘟的臉虎今和白瑟都認識，那傢伙就是被他們抓到的。

　　雷真見到幾個粉嘟嘟的孩子紛紛好奇地往他們這邊看，才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我先給他們餵吃的，他們剛有人形，自己變不回原來的樣子，也不會用筷子，得慢慢教。麻煩你們先等我一會兒。」

　　虎今和白瑟點點頭，在沙發上就坐。他們看著雷真把一群小東西帶到餐廳的餐桌前，一個個耐心地教他們怎麼使用調羹和筷子，倒是挺像保姆的。

　　「你怎麼看？」虎今回過頭，和白瑟交換了一個眼神。

　　「長得挺普通的啊。」白瑟說。

　　「誰問你這個。」虎今暗罵白痴蛇：「這件事，雷真，還有這幾個妖怪。」

　　「他是李胡笑帶來的人應該沒什麼可疑的吧，至於這幾個小妖精，得仔細問過了他們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根據我拿到的資料，現在發現的七隻妖怪有三隻都是在A市被抓，而另外四隻也都是分別在周邊幾個城鎮被抓到的，也許A市真的是事情的源頭。」

　　白瑟當然也想到了虎今說的情況，他翹著腿道：「但是我們在這裡已經呆了幾十年，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過有這種詭異的異常，如果是突然出現的，那它為什麼會出現？」

　　正說著，白瑟突然間按住了虎今的大腿，身體向虎今那邊微微一傾。

　　「怎麼了？」男人的腿突然一緊，他立刻按住白瑟的肩膀。這麼一碰，他就感到了白瑟的不同尋常。

　　「又開始了？」

　　白瑟的呼吸一重，全身上下都泛起他熟悉的異樣感。他拉住虎今的手腕，吐息已經不穩：「小老虎，這裡這麼多未成年，我看迴避一下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