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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他就是不吃藥》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江雪妃和萬岳子完全覺醒後,鶴五奇昏睡得非常頻繁,有時走在路上便突然被奪了身軀,如今幽閒焦明也只能暫且將他安置在自己房中,布下重重陣法之後,便與兩位劍修在書房議事。

  “五奇的母親是上代雪衣天城城主之女,自幼聰慧機敏天資過人,我與她相識甚早。”

  晏金鈴之母出身天羽世家,在她幼年時便常隨母親來天羽世家玩耍。幽閒焦明與她相識時尚未成年,仍用著乳名鶴幽閒。那時的他只想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對修為和家族事務皆不上心,唯有和這小姑娘一起遊玩時才能覺出幾分人間樂趣。

  鶴幽閒知道晏金鈴是雪衣天城唯一的後人,將來註定繼承城主之位絕不會嫁進別的門派,因此,在成年禮上他毅然拒絕鳳姓,自名為幽閒焦明,打得就是將來直接入贅雪衣天城的主意。

  當年的幽閒焦明想得很簡單,他對家主之位沒興趣,只想一直照顧晏金鈴,不如早些退出權勢之爭成全大哥,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誰知,世事總是難如人意,最後終是他滿盤皆輸。

  以他們的身份,這段少年情意註定是醜聞,一旦傳出去鶴五奇必定受流言蜚語困擾,此時幽閒焦明頓了頓,只簡單道:

  “後來她與我大哥相戀,捨棄一切榮華嫁入天羽世家,成婚後不到一月便有了五奇。只可惜她修煉功法時出了問題,懷孕期間修為便不斷削弱,好不容易撐到了孩子出生,自己卻因真氣潰散難產而亡。”

  他為保死者聲名,昔日的掙扎與苦戀就此壓在心間一字不提,如今胸中苦悶只有自己能知,雖是如此,仍認真對釋英問:“青囊長老,如此修為衰減的異狀是否來自神魂奪體?”

  釋英本對人的感情非常木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和顧餘生在一起久了,竟也能察覺出幽閒焦明語氣中的異樣。他早就發現幽閒焦明對鶴五奇的關懷遠遠超過一般叔侄,此時見他提起晏金鈴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頓時疑惑道:“幽閒焦明如此關心晏金鈴,可是與她頗為熟識?”

  這些豪門秘聞幽閒焦明自然不願與劍修分享,聞言神色一滯,只掩飾道:“她是我大嫂,我能和她有什麼?”

  證人若有隱瞞必定為破案平添險阻,比起釋英,顧餘生更懂人對名聲的看重,此時直言勸道:“百年前定國將軍何與書遇害,晏金鈴與牧白衣一同前來調查,回去後牧白衣便成了如今的陰損性子,我們懷疑晏金鈴也受到了這件事影響。你若知道什麼,還請如實告知。”

  幽閒焦明沒想到劍修居然在查這百年前的舊事,他當年與晏金鈴最為熟識,同牧白衣也打過不少交道,自然能感受到二者變化。晏金鈴最初與他斷絕聯繫時,他也懷疑是否有人奪舍,幾經試探卻發現她的言談舉止一切如常,就連二人幼時的私房話也記得一清二楚,唯一改變的只是提起時再無半分情意。

  如此絕情,以至於幽閒焦明也開始懷疑,是否當年都是他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地認為二人已是道侶,其實晏金鈴並沒有動心。

  情愛一事誰也說不準,幽閒焦明不便詳談,只道出了自己當年的調查結果:“金鈴自小服用升仙丹修為提升十分迅速,她前往越京時已是元嬰修為,回程又有我大哥全程護送,雖失蹤了幾日,身邊也有牧白衣跟隨,應當不會出事。我也查過,那時越京附近並沒有修士發生打鬥的動靜。”

  越京守衛極嚴,若晏金鈴遇襲只要發出信號立刻就會有修士援助,如此說來,中埋伏的幾率並不高。晏金鈴和牧白衣修為都不弱,釋英也覺淨世宗不可能無聲無息擄走他們,皺眉思索片刻,只問:“她是與你大哥一起回去的?”

  “她與牧白衣在回程時誤入上古秘境,幸得大哥相助才安全返回。這一路上也不知是與大哥經歷了什麼,突然就對他情根深種,甚至……與我斷了聯繫。”

  提起這件事無疑是給自己傷口撒鹽,幽閒焦明忍不住苦笑一聲,這些年他一直告訴自己,正是因為晏金鈴遇上危險時他卻不在,她才會選擇救了自己的那個人,命裏註定,無法挽回,只能接受。

  縱使如此,再回想時心中仍是苦悶,若他知道,即使相隔萬里也一定會去救她。青梅竹馬的情意就因為這種理由結束,怎能甘心?

  晏金鈴和牧白衣發生變化前與鳳鳴山同行,之後晏金鈴就嫁給了鳳鳴山,他們的兒子鶴五奇又成了淨世聖徒。鳳鳴山已經身死,師無衣說天羽世家的白巫多年沒有消息,莫非他就是那個白巫?

  若鳳鳴山是淨世宗的人,他的死又是誰下的手,幽閒焦明嗎?還是不正常的牧白衣?或是某個他們不知道的仇家?

  釋英心中默默將鳳鳴山視為重點調查對象,如今細細打量幽閒焦明,最終還是不確定情殺的可能性,只能繼續問:“晏金鈴去越京前後還有什麼異狀?”

  當時晏金鈴與幽閒焦明都是百歲的修士了,彼此都是不拘禮法之人,雖約好待晏金鈴繼位再辦喜事,二人卻已尋了處洞府住在一起,更是有了肌膚之親。風月中的情話歷來是過期就成謊言,幽閒焦明如今也不把那些白頭到老的誓言當真,只是有一件事讓他至今還存有疑慮,總覺那並不是晏金鈴隨口說說而已。

  “她在出發前曾向我詢問,天下可有到了煉神還虛境界體內卻沒有元嬰的修士。我從未聽過如此奇怪的狀況,之後一直替她查閱史籍,可她回來後卻像忘了自己當時的憂慮一般,說這只是玩笑話,叫我不必在意。”

  煉神還虛必定形成元嬰,據釋英所知,除了佛修,世間只有淨世聖徒體內沒有元嬰,晏金鈴此問著實奇怪。可是,以她的身份不可能被抓去改造成淨世聖徒,釋英細細回想,最終從幽閒焦明言語中發現了問題:“你說晏金鈴自小服用升仙丹,那是什麼丹藥,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升仙丹是北方聯盟的秘密,只有高層修士才知其來歷,當年鳳鳴山得到時也囑咐幽閒焦明絕不能漏了風聲。

  然而,如今晏金鈴死因不明,鶴五奇危在旦夕,釋英或許就是救下這孩子的唯一希望,他也顧不上什麼權勢之爭了,當即就道:“升仙丹是光明門大長老配出的秘藥,服用後修為增加異常迅速,因數量稀少,每年只提供給各派優秀弟子從不外傳,青囊長老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這來歷頓時讓釋英有了警惕,連忙道:“你可有此物?”

  升仙丹供所有門派高層使用,幽閒焦明作為天羽世家二把手自然是有的,此時便自儲物戒指掏出一瓶遞給了釋英,“光明門去年也給我送了一些,我根本無心提升修為便沒吃。此藥各派醫修都驗過,雖然成分不明卻無毒無害,並不會損傷修士軀體。”

  各派強者自然不敢隨意服用丹藥,這升仙丹都是請可信醫修驗過,確定是只見靈氣的好東西方才放心使用。

  雖是如此,幽閒焦明卻覺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事,只吃丹藥就能提升修為,那還修什麼道,多吃些藥不就進階了嗎?他是老派修士,相信與天地合一才能煉虛合道飛升成仙,對這樣走捷徑的東西還是不肯信,得了丹藥也沒有服用。如今釋英問起,更是毫不猶豫地將其拿出,可見心裏也有幾分疑影。

  這瓶中丹藥晶瑩剔透宛若琉璃,拿出後就似石子一般堅硬,刀劍都無法傷其分毫,只能在修士體內慢慢煉化。釋英聞了聞,能分辨出的藥材確實是世間少有的靈物,從藥香來看也沒有毒性。只是,這東西雖比原物小了許多,外表形態卻與佛修死後殘留的舍利子極為相似,讓他不得不懷疑其來歷有問題。

  此時,釋英細細打量著這升仙丹,只淡淡道:“此物有些像舍利子,我需要一些時間分析藥性。有一些佛修會用舍利子傳承智慧和修為,用了舍利子便代表繼承他們衣缽,思想境界也會與之同化。若這丹藥當真有問題,或許我們就能尋到晏金鈴變化的原因。”

  他雖未下定論,顧餘生心中卻已有了答案,白巫不可能樂於助人,從光明門放出的丹藥絕對有問題。他想起釋英出身佛門,淨世宗卻拿佛門聖物害人,心中惡感更甚,只冷冷道:“幽閒焦明,若我們能證明此物有害,便代表光明門心懷不軌。這是集北方五派精英打造出的龐然大物,你心中可有選擇?”

  他們已沒有時間去與天羽世家套交情,如今真相漸漸浮出水面,也是時候讓天羽世家表態了。

  幽閒焦明自然知道此時一旦站隊便是生死存亡之戰,如今家主是他的父親,按理說他對此事是沒有決定權的。然而,產婆偷偷告訴過他,晏金鈴死前緊緊抓著鳳鳴山的手,直到他答應讓孩子以鶴為姓方才斷氣。

  這件事一直擱在幽閒焦明心裏,讓本已因晏金鈴的冷言冷語而絕望的他再也走不出舊事,若當真如釋英所說這是為人所害,此仇此恨,絕不能忍。

  南北敵對多年,這極可能是劍修分化北方聯盟的計策,然而,此時的幽閒焦明還是決定賭一賭,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希望能再信一次昔年的情意,輕歎一口氣,只對顧餘生認真道:

  “金鈴自小就為繼承雪衣天城努力修行,我可以信她對大哥動心,但絕不相信她會自願離開雪衣天城。若這一切都是光明門從中作祟,天羽世家必定掃清北方毒瘤,為死者討回公道。”

  他在賭,顧餘生也在賭,天羽世家中有白巫,誰也不能保證幽閒焦明與淨世宗無關,此時顧餘生賭的就是他對鶴五奇的一切關懷都出自真心。兩大勢力合作唯一能倚仗的竟只是彼此品性,這樣的事傳出去簡直比說書話本還令人驚奇。

  然而,顧餘生還是毫不猶豫地賭了一把,他將有關淨世宗的全部資料都放在幽閒焦明面前,鄭重道:“東靈劍閣坦誠相待,但願天羽世家莫忘初心,與我共除天下邪魔。”

  作者有話要說:  顧餘生:垃圾白巫欺負我情緣,幹死他們!

  幽閒焦明:垃圾白巫搶我情緣,幹死他們!

  鶴五奇:咦,二叔有情緣嗎?我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新故事?

  釋英:放心,這次你不是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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