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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講我和我老板那些事》第4章
04

隔天我起得比平時要早一些,我到我家附近的早市買了點紅豆和燕麥,打算來做個燕麥粥讓嚴先生解解酒。

我提前到了嚴先生家,將食材都處理好以後丟到鍋子裡小火慢熬。

這時還不到七點,時間挺充裕的。

我收拾好廚房,一轉身,就見嚴先生睡眼惺忪地倚在門邊。

「嚴嚴嚴嚴先生,您醒了?」

嚇我一跳!

「你在做什麼?」嚴先生打了個呵欠走了進來,伸手就打算掀開鍋蓋。

我趕緊阻止嚴先生,「給您做點醒酒的,還沒煮好呢。」

嚴先生皺眉,微低下頭在我耳邊喊:「致遠。」聲音還是剛睡醒的那種性『感的低啞。

我嚇了一跳,捂著耳朵連忙退開好幾步,不解的扭頭看嚴先生。

嚴先生得逞般地說:「我頭疼。」

「我給您泡杯蜂蜜水吧。」

我把嚴先生趕去房間裡洗漱,拿出玻璃杯倒入蜂蜜和水攪拌,腦海裡還盤旋著嚴先生喊我的聲音。

那麼性『感!那麼犯規!

我憤憤地用力攪拌玻璃杯中的蜂蜜,拌著拌著又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我想嚴先生會不會是察覺了什麼。

蔣少那是什麼身份的人啊。嚴先生去的那頓飯局,就是為了結交蔣少的父親、現今娛樂界的龍頭、幾乎所有做娛樂媒體都想搭上線的教父級人物。

像我這種平民小老百姓會和蔣少認識的場合,無非就是那些成年人的、不健康的夜晚活動。

嚴先生那麼聰明,他不可能想不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果然就不應該去那什麼酒吧!不應該隨便接受別人的搭訕!不應該對陌生人抱怨我老闆!

「我的蜂蜜水都要被你灑光了。」

精英嚴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無奈地從我手中搶過被我攪得僅剩半杯的蜂蜜水,「想什麼呢。」他遞給我一條抹布,自己也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被我灑在流理台上的水漬。

「對、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我手足無措地把嚴先生手上的紙巾也接過來,將剩餘的髒污清理乾淨。

嚴先生沒說什麼,站在一旁看著我喝蜂蜜水。

整理完流理台,我算算時間,燕麥粥也差不多煮好了。

關了火,我掀開鍋蓋,濃濃的紅豆味瞬間溢滿了整間廚房。我拿了勺子和小碗舀了一匙,「嘗嘗?」遞給一直站在旁邊的嚴先生。

嚴先生喝了一小口,被燙得表情扭曲了一下說:「唔,好吃。」

聽到嚴先生的讚賞,我高興地盛了滿滿兩碗端到餐桌上。

「今天有什麼事?」嚴先生小口小口吃著燕麥粥問我。

嚴先生似乎禁不住燙,不停小小地吐舌散熱。

我也一邊吃著粥一邊回答:「十點有公關部會議、兩點跟宣傳部。晚上趙導那邊要請吃飯,您還沒回覆。」

嚴先生想了想後說:「推了吧。」

「好的。」我趕緊拿出記事本來記錄。

「沒別的事了?」

「沒了。」

「你呢,晚上有什麼事?」

「我也沒什麼事。」

嚴先生點點頭,滿意地將最後一口燕麥粥吞下後說:「那就跟我去Dark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嚴先生起身走過來遞給我一張紙巾,拍了拍我的背說:「你今天挺不對勁的啊。」話裡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我、我就是沒注意……」

我先把嘴邊的東西擦掉,再趕緊到廚房去拿抹布把桌面擦乾淨。在我擦桌子的同時,嚴先生也開始叨叨絮絮地解釋:

「Dark是蔣少的地方。」

「他邀請我帶你過去喝一杯。」

「作為昨晚的賠罪。」

「我答應了。」

「想著則日不如撞日,隔天是週末,不如就今晚去吧。」

啊!蔣磊! ! ! !

我果然就不應該認識什麼Andrew! !

我在上班前發了一連串的問號問蔣少約我和嚴先生一起到同志酒吧喝酒到底是什麼意思。

結果當我在午餐時間抽空看手機時發現我只得到了一個回覆:

Andrew:欸嘿d(d′?′)

我幾乎能想像到他幸災樂禍的表情。

儘管我一點也不想再踏入Dark,但嚴先生告訴我蔣少其實是想和他談他們家準備自己籌拍的新電影,想找嚴先生提幾個公司裡的藝人和投資方面的事。

雖然我完全不認為這種事情需要在一間同志酒吧談,但蔣少既然提了入資的事、還表明了要用我們的人,嚴先生就不可能拒絕。

更何況他還想和蔣少的父親搭上線呢。

下午和宣傳部的會議一路談到了傍晚五點才散會。

蔣少約的晚上十點在Dark,隔天是週末,倒是不用擔心時間問題。他還特別交代了不要穿西裝,否則這生意就不談了。

於是我和嚴先生只得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商量好各自前往。

簡單吃過晚餐以後我洗了個澡,再挑出平時常穿的幾套衣服,最後選定淺灰色的襯衫和黑長褲。我一般上身不是T恤就是襯衫,下`身則千篇一律的長褲;我的腿不夠壯,穿起短褲並不好看,而且太過顯小。

我猶豫了許久要不要戴上耳釘和戒指,最後還是決定放棄。雖然不認為蔣少會乖乖談公事,但刻意打扮似乎就有點過了。

最後我只稍微抓了下頭髮、摘掉隱眼換了副金屬圓形細框眼鏡就出門了。

Dark離我住的公寓有段距離,剛好位在我家和公司中間的某個區,我提早叫了輛車過去大約二十分鐘,還沒十點就到了。

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我拒絕了站在門口一個男人遞過來的煙直接走了進去,發現今天一樓舞池居然沒了震耳欲聾的音樂,改放起了爵士,連燈光效果都變得柔和不少。

蔣少就靠在前台慵懶的抽煙。

他右耳一排耳釘在頭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貼身的衣服和破褲勾勒出他的細腰窄臀,及肩的金色頭髮往後紮成了小馬尾,兩手食指和中指都戴了戒指,簡直不要太騷。

他看見我立刻迎了過來,遞給我一支煙替我點上,接著上下掃視我許久,嗤笑一聲:「今天走斯文敗類風?」

「嘖。」我瞪他一眼,吸了一口煙吐氣說:「我是來工作的,你別給我搗亂。」

「呀——真帥——」蔣少輕聲尖叫一句,沒多久卻突然噤聲睜大眼睛瞪向門口。我跟隨他的視線也忍不住轉身想看他看見了什麼。

然後我也怔住了。

嚴先生手上掛著外套,正垂眸看著手機緩緩走進來。

他穿了件特別顯身材的淺藍色襯衫及長褲。其實就是挺普通的搭配,但他開了最上面兩個扣子、將袖口挽到肘部露出他精壯的手臂,左手靠近上臂的地方居然還隱約有個刺青!嚴先生戴了戒指穿成的項鏈,長度就正好落在他敞開的胸膛上;兩耳都掛了小的單鑽耳釘、左手腕戴著的手錶不是平時低調的款,看上去更放肆、瀏海還俐落的抓了上去。

「操,方致遠你輸了。你們嚴老闆看起來比你還會玩。」蔣少回過神,捻熄了煙向嚴先生走了過去。

我竟無言以對。

蔣少禮貌地問嚴先生要全密閉的包廂還是卡座,嚴先生笑著說都來這兒了就卡座吧,於是蔣少就領我們到二樓去了。

這裡一樓是舞池,有個小吧檯提供簡單的幾種調酒暢飲、角落擺著立桌和卡座可以休息;二樓則是完全的酒吧,有包廂、有卡座,最重要的是一張橫在正中間的木製大吧檯和其後頭擺滿了各式不同種類和產地酒的酒架。一、二樓中間還有個圍欄可以讓上頭的人看清樓下舞池的狀況。

蔣少直接就拿來了他最愛的威士忌和三個鬱金香杯要我們純飲。我其實不太會喝威士忌,熱`辣的酒液含在嘴裡再滑過喉嚨時的灼熱感不管多少次都習慣不了。我還是禮貌的喝完了,然後趕緊要了加冰的古典杯。

「出息。」蔣少鄙視的替我倒了酒。

然後一轉頭開始問起嚴先生的穿著。

「我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嚴先生敬了酒後說道:「這身都是我弟弟給我搭的,他比較會玩,年紀和你們差不多。」

「嚴總和弟弟住一起?」蔣少笑著問。

「沒,視訊,遠端指導。」

蔣少吵著要看嚴先生弟弟的照片。嚴先生鬧不過他,掏出手機調出了弟弟的社群網站個人頁面遞給蔣少。我忍不住也湊了過去。

蔣少一看眼睛都亮了起來:「嚴總的弟弟挺帥的啊!」

「嗯,他底子好又會打扮,比我好看。」

「不不不嚴總是成熟男人的帥,那不一樣。」

嚴先生笑著舉杯敬酒。

閒聊完,就該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蔣少招手喊人,兩個剛剛還在另一邊喝酒的男人立刻走了過來,手裡都拿著公文袋。

「你們直接看看吧,都是我爸親自盯著擬的,他很重視這次的成績,我也不想搞砸了。」蔣少直接把計畫書遞給我們,在一旁點了根煙。

那兩個男人便開始向嚴先生說明這項計畫的詳細內容。

我大致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問題,就放下計畫書、起身端著酒往蔣少那兒靠,給這邊的三個人多一點空間。

蔣少靠著沙發扶手撐著頭,見我過去舉起酒和我碰杯。

我坐下來,直接就問:「你什麼意思?」

蔣少看了我一眼。

我沒說是什麼事,但我想他能懂。我是想問他昨晚為什麼演那樣一齣戲?

果然,蔣少會意過來,笑了笑喊我:「致遠。」

我小口啜著酒,等蔣少繼續說下去。

「你是沒看見嚴老闆昨晚看你那眼神,像要把那個和你講悄悄話的男人揍一頓似的。說實話我挺羨慕的,我就是想看看他有多在意你?」

「他是直的,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

蔣少沒有理會我的話,只認真地問了我一句:「可你喜歡他吧?」

「別說謊,我挺會看人的。」

我一時語塞。

我看著蔣少,仰頭將剩餘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舌尖的辛辣感瞬間麻痺了我的感官,我慢慢讓酒液滑入我的喉嚨;我想到了幾個月來我因嚴先生的幾句話心神不寧的模樣、想到我不願意看見他受累的模樣、想到我越發在意他的模樣。

嚴先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明明害怕他知道我的性向,卻還是忍不住接近他,我有很多次都能阻止他對我的戲弄,但我沒有這麼做。

末了,酒杯空了,我的思緒也獲得了沉澱。

我眼角被辣得通紅,我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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