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啃爹的師父

　　如花姨嚮往的想了下，對虞珠兒說道：「這五大花樓裡，最好的就是牡丹樓，樓裡最有名的就是白牡丹！她能歌善舞，最拿手的就是琴藝，一曲動天下，連多情公子都稱其為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怕是入幕之賓吧？白牡丹？蘇霽陽說不定是呂洞賓轉世，三戲白牡丹！哈哈哈！」虞珠兒聽見白牡丹，戳中她比較低的笑點，無故樂起來。

　　如花姨看虞珠兒傻樂的樣子，搖搖頭，笑得牙床都露出來了，就是樓裡的姑娘，也比這傻胖妞懂規矩。

　　「你聽不聽啊？」

　　「聽，洗耳恭聽！」

　　「牡丹樓後就是玉蘭樓，她的頭牌玉清清，那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冷若冰霜，興王世子為她花費萬金，也只得她淺淺一笑。」

　　如花歎息道，歡場本就艱難，能由著玉清清的脾氣接客，還賣藝不賣身，真是歡場奇葩！

　　虞珠兒拍桌而起，鼓掌道：「做雞做到如此屌的程度，我也是服了！話說男人都是賤骨頭，你越冷著他，他越像哈巴狗！還有什麼樓？」

　　如花姨睨了虞珠兒一眼，心裡嘀咕：看武媚娘說的似模似樣，怕都是看話本子來的吧？

　　「還有就是柳山君，最欣賞的幽蘭樓，樓裡的冰蘭姑娘，最擅長跳舞，身輕如燕可以鼓上舞！柳山君為她畫了上百張美人圖，都還不滿意，直說畫人容易畫意難。」

　　虞珠兒想像了下，估計冰蘭就是，類似現代的雜技舞蹈演員，沒想到在古代還這樣受捧？

　　「如花姨，還有什麼樓？一起說了吧！」虞珠兒腦容量有限，著實怕記不住。

　　如花姨歎口氣：「還有嬌荷樓的水靈兒，和芍葯樓的紅蕊！唉！」

　　虞珠兒似乎聽出了什麼酸勁，八卦細胞急跳，追根究底道：「如花姨，你怎麼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芍葯樓和你有過節？還是撬過你牆角？」

　　「都不是！這紅蕊啊！是我一個故人的女兒，我從小安排她在其他宅子裡長大，買了人當小姐似的養著，可惜啊！她終究還是走上了，她娘的老路。」如花姨有點唏噓的歎道。

　　虞珠兒腦補一下：「難道她喜歡當妓女？」

　　「武媚娘！你說什麼呢！也怪我嘴欠，有次喝了酒，就把她娘的死因告訴了她。她一心想為她娘報仇，所以自賣自身就進了芍葯樓。」如花姨說起，臉上帶了哀傷之意。

　　虞珠兒安慰她道：「其實生恩哪有養恩大？我要是她，就規規矩矩長大，再找個好男人嫁了，報什麼仇？她娘都死了，就憑她能報得了嗎？」

　　「媚娘，你說得對！這次我們去萬花會，你就把這話說給她聽，讓她回來，我還養她！」如花姨兩眼淚汪汪，看得出來對紅蕊，她是真心真意的。

　　虞珠兒對這些，復仇之事不敢興趣，她自身還有血海深仇都沒報，那管她人瓦上霜！

　　「如花姨，今兒什麼日子了，我們什麼時候去萬花會啊？」

　　沒辦法，虞珠兒才到這時代幾日，就已經過得驚心動魄，每天埋首想歌，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如花姨收起傷感，拍了一下虞珠兒肉嘟嘟的臉：「你真是個傻妞！今兒四月二十四了，到八月十五，已經不足四個月。這裡到金陵還有千里之遙，我們下月就要出發才行！」

　　「呃！我一直不知道，這五俠鎮，究竟在哪裡啊？」虞珠兒時常還沒有代入感，還搞不清楚地理方位什麼的。

　　如花姨對虞珠兒的白癡，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笑著說：「這裡是巴山巫峽，你究竟是哪裡來的？」

　　「我，我是隔壁村武大媽的小閨女，只是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有個師父還坑爹得很。只有自己出來賺點錢，看能不能招個上門女婿！」虞珠兒順暢的編著，也不管如花姨接受得了不？

　　如花姨暗笑，就武媚娘這身材，也只有上門女婿一條路了。沒想到她有個師父，卻把她爹啃了，對她又多了幾分同情。

　　「其實你的嗓子也不錯，只是人差了點。要不然你很快就可以，買幾個小倌倌玩玩。」

　　虞珠兒瞳孔猛地睜大：「小倌倌？就是男妓？不是沒菊花樓嗎？」

　　如花姨笑著解釋道：「菊花樓是沒有，但有南風樓啊！不過大點的地方才有，金陵蘇杭帶比較多。」

　　虞珠兒不禁想起，前男友和閨蜜向她坦白那天，她曾經動過找個男公關的想法。可惜有那色心，沒那色膽，最後進了賓館還是灰溜溜的跑了。

　　女人，始終是因為愛才有欲，接受不了逢場作戲。

　　不過現在是古代，又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去逛逛南風樓，見識一番。

　　想到這兒，虞珠兒腦海裡已經幻想出，自己坐在中間，周圍七八個，或柔弱，或壯碩，或清雅的小倌服侍著，人間至美啊！

　　「哈！哈！哈！」虞珠兒擦掉嘴角的哈喇子，忍不住偷笑出聲。

　　如花姨看她又發病了，也不理睬，各自回房去數銀票了，還要安排一下，全樓北上的大計。

　　笑了一會，虞珠兒才收住聲音，心滿意足的回屋睡覺。

　　美男，偶快來了！

　　不過才幾日，如花姨就已經把杏花樓安排妥當，租了十輛馬車，往在前面的白帝城而去。她還大手筆的，在那裡買了艘船，準備一路做花舫生意去金陵。

　　當虞珠兒看到，兩層的花舫時，驚呆了。原諒她前世生在西部，還沒看過，更沒坐過這種大船。

　　才粉刷的花舫看起來很新，如花姨親自把，杏花樓的招牌掛上，準備上船後晚上迎客。

　　船上新雇來的舵子手，很是憨厚，惹得姑娘們一致想去挑逗。

　　「柱子哥，你可要小心點啊！不要我洗澡了，你就把船開得太顛簸，到時候我從浴桶裡跌出來，你會來扶我的嗎？」

　　「阿柱，我就在一層最裡面那屋，人家可從不關門的，你不要來啊！」

　　「鐵柱，人家暈船，可以借你肩膀靠一靠嗎？我好暈，暈得心口都疼了，你要不要揉揉？

　　「……」。

　　五花八門的勾搭招數，讓鐵柱羞囧不已，躲在船倉裡不敢出來。讓虞珠兒大呼受教，現代的什麼追男十八勢，和這些姑娘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