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終於還了債

　　虞珠兒垂頭喪氣的，已經準備去廚房洗碗，那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如果你願意，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可以幫你付，剩下的二錢銀子。」

　　這聲音真如同天籟，馬上讓虞珠兒看見了曙光，她諂媚笑著跑過來：「帥哥！隨便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回答得好，可不可以再打賞一點？」

　　「當然可以，回答得我滿意，我還可以給你打賞點！」白衣美男已經，在五味齋的堂內坐下，小魚兒也很麻利的，上了幾樣涼菜和小食拼盤。

　　虞珠兒狗腿的笑著說：「問吧，大爺請問。」

　　「不准叫大爺，叫公子！」小魚兒虎著臉，有點像保鏢。

　　虞珠兒快手快腳的，拖過一張條凳，湊近美男坐好，再隨便用手，一樣偷吃了幾口。

　　白衣美男也不見怪，只是不再動筷，輕聲問道：「什麼叫原配件差了點？」

　　虞珠兒嘿嘿怪笑著，沒想到這帥哥，居然還耿耿於懷了。她笑著伸出手比了個二，討價還價：「二錢銀子。」

　　「好！」

　　白衣美男笑著，隨手拋出一錠碎銀，虞珠兒馬上拿著，屁顛顛跑去櫃檯再稱。

　　然後虞珠兒歡喜的，大叫著跑回來吼：「我有錢了！我有錢了！五錢！五錢！還了兩錢，還剩三錢！」

　　「說吧。」

　　白衣美男好整以暇的看著，為幾錢銀子，歡欣不已的虞珠兒，暗暗好笑。

　　一粒就價值千金的大還丹，她四兩二分銀子就賣了一瓶，卻為這五錢銀子笑得花枝招展，該說她是個不識貨的白癡呢？還是個怪胎？

　　「公子，其實原配件不行，就是指你本身的物件小了點。」說著虞珠兒有點猥瑣的，瞄了瞄白衣美男，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白衣美男臉色倏變，這個死胖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調戲他！還敢說他原配件太差！可惜這種事，又不能拿出來比一下，他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

　　「閉嘴，不准再提！回答我第二個問題，長春那個老雜毛在哪裡？」如此低俗的話，他卻說得慢條斯理光風霽月，讓人如沐春風。

　　虞珠兒愣了下，高興的說：「原來你和那個，老神棍有仇啊？太好了，我和他也有賬要算！我帶你去找他！」

　　「你和他有什麼關係？」白衣男子輕飄飄的問，專注的看著她，還用那瀲灩的桃花眼，送了虞珠兒一個秋波。

　　虞珠兒被美男秋波所惑，一時忘了胡說八道，脫口而出：「我是他五徒弟。」

　　說完趕緊摀住嘴，驚恐的看著白衣美男。自己怎麼那麼蠢，在老神棍的仇家面前，承認和他的關係？

　　白衣美男瞇了瞇眼，不敢相信的問：「長春那個混蛋，不是個顏控嗎？不可能會眼瞎到，收個這麼醜的女徒弟！」

　　「話可不能這樣說，老神棍其它四個徒弟顏值爆表，所以他要收個差點的，拉拉平均值。」虞珠兒不服氣的說。

　　白衣美男又打量了，虞珠兒一眼，只能用八個字形容：奇醜無比，慘不忍睹。

　　胖妞居然會是，他名義上的師妹，長春老雜毛太會噁心人了。

　　原來這白衣美男，正是長春真人的三徒弟，人稱笑面煞神的蘇霽陽。

　　「起來，帶本公子去找那個老雜毛。」

　　蘇霽陽看了一眼，還在拚命吃東西的虞珠兒，不是才吃過飯嗎？真是餓死鬼投胎！難怪那麼肥！

　　虞珠兒抹了一把，啃得油光水滑的肥唇，站起來撩起袖子，準備要和美男一起，去找老神棍算賬！

　　該死的老神棍，居然敢攜帶假鈔，還敢拿瓶普通藥，說什麼是十全大還丹！結果才賣四兩銀子一瓶，對不起自己給它，取個偉哥那麼霸氣的名字！

　　可從鎮尾來到山腳，虞珠兒卻傻眼了，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可虞珠兒不明白，為什麼上山的路，就變成了無數條？

　　蘇霽陽斜睨了虞珠兒一眼，有點不耐煩的說：「快！好好想，到底是那條路？」

　　虞珠兒哭喪著臉：「我也不知道，我今日下來就一條道，不是蜘蛛網啊！」

　　蘇霽陽看了一下，蜘蛛網似的小路，又望了一眼看起來並不起眼，也並不高的山。對虞珠兒說：「閉上眼睛，往山上走！」

　　虞珠兒戰戰兢兢往山上走去，邊走邊碎碎念：「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的便宜師父，雖然不怎麼樣，但我那四個師兄，可不是吃素的。你聽說過那個，拳打六大派，腳踢武林盟主令牌的柳寒沒有？他可是我大師兄。」

　　「那你知道柳寒為什麼，要單挑六大派？又不要那塊，代表武林盟主的令牌嗎？」上山路上閒來無事，蘇霽陽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虞珠兒對這點，也很感興趣，她點頭道：「知道，就是因為傳說放令牌的，那塊石頭是神石。他坐在神石上練功，能事半功倍。聽說那塊石頭的渣子，都能賣錢，真是一群蠢蛋！」

　　「哼！那是因為，柳寒和凌軒慕打賭輸了，而凌軒慕就讓他去泰山巔上，看一個時辰的日出。六大派擋了他的路，自然要被打。」

　　蘇霽陽也覺得好笑，看來沒事找凌軒慕打個賭，還是件蠻好玩的事。

　　虞珠兒的眼睛，已經瞪成銅鈴那麼大，原來單挑六大派的理由，竟然是源於一個賭？這理由也實在太高大上了！

　　「帥哥，原來你也知道那麼多八卦啊？可我有條獨家消息，還是第一手資料，你想不想聽啊？我算你錢少點。」虞珠兒聽了八卦，受到了啟發，她還有獨家秘聞可以賣錢。

　　而蘇霽陽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虞珠兒前面，他不著痕跡的破掉一些陣法，引領虞珠兒往山上走。

　　「我想聽，但是我不會付銀子，你願說就說，不說我也無所謂。」

　　蘇霽陽不相信一個，連大還丹價值，都不清楚的白癡，還有什麼特殊八卦。只是她才知道，長春隱居的地方，等找到了長春老雜毛，管她去死！

　　可虞珠兒懷揣著秘密，急需要炫耀，她湊近美男小聲說：「我有笑面煞神蘇霽陽的八卦，你敢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