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許下誓言

　　柳寒就這樣，陪虞珠兒邊走邊吃，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是這麼能吃？

　　不要說左家小妹，她病泱泱的，本就胃口不大，就是以前見過的那些，舞刀弄槍的俠女，吃飯時也是挺斯文的，誰像虞珠兒一樣，吃得毫無形象。

　　當柳寒看見虞珠兒，再一次用袖口偷偷擦嘴上的油漬時，已經能做到目不斜視，習以為常。

　　「啊！柳寒！你們這裡居然還有教堂？」

　　突然在這個時空，看見頗具現代氣息的建築，虞珠兒有點欣喜若狂。

　　柳寒看了看眼前，有著尖尖頂的屋子，於中華傳統建築的，天圓地方迥然不同，皺眉問：「你也信教？」

　　「不，我不信，只是我們家鄉的女孩，最喜歡成親時，穿著婚紗在教堂裡嫁人！」虞珠兒盡可能的，用柳寒能聽懂的話，解釋道。

　　柳寒又看看教堂，疑惑的問：「在教堂？不用拜天地？又怎麼宴賓客？」

　　「嗯，是這樣。我們那裡的姑娘們，會在這裡互換戒指，互許下誓言，然後再回去洞房！」

　　虞珠兒也曾經憧憬過，穿上潔白的婚紗，走過長長的紅毯，將手交給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愛人。

　　只是她的緣分，似乎來得晚了些，至少在她過去三十多年的時間裡，那個人還在路上。

　　看著虞珠兒一臉嚮往，外加一絲感傷，柳寒突然問：「你們那裡的婚禮習俗，和大周朝不同的嗎？你不是和長春一起長大的？」

　　「呵呵！我只是聽長春說的，他說我們家鄉的女孩嫁人，和大周朝不同。比如你們要穿大紅嫁衣，家鄉那裡的，則喜歡穿純白色婚紗。」

　　虞珠兒一時語塞，索性把一切推給，長春那個便宜師父。

　　「純白色婚紗？又不是死人！你別聽長春胡言亂語，他瘋瘋癲癲沒個正行。」柳寒正色道。

　　虞珠兒眼睛一轉，捂嘴笑道：「那你告訴我，當年長春是怎麼收你為徒的？為什麼你會那麼討厭長春？」

　　這是柳寒不願意提起的事，他抬步往前走去，虞珠兒追在身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等虞珠兒走累了，隨便找個茶樓休息時，柳寒糾結了一會，終於問出心中的好奇：「互換戒指我聽說過，成親許下誓言我倒沒聽說，會許什麼誓言？」

　　「無論貧窮或是富貴，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我們不離不棄，同舟共濟，生死相依。」

　　虞珠兒隨口，將以前默念過無數次的話說出，突然想到了蘇霽陽。

　　沒想到柳寒皺皺眉頭，又問道：「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嗯，差不多，再加上富不換妻，窮不移志就差不多了。」

　　虞珠兒緩過氣來，好奇的看著困惑的柳寒，又追問道：「你那麼好奇，是還沒有心上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談什麼心上人？」柳寒面無表情的回答，只是眼神中稍有迷茫。

　　虞珠兒來了興趣，試探性的問道：「柳寒，你要家世有家世，要人才有人才，怎麼會沒有心上人？」

　　「我剛到弱冠，就接任了風雲堡的事務，近幾年時有征戰，堡裡瑣事繁多，也沒有時間去認識其它人。」

　　不知道為什麼，柳寒對著虞珠兒，開始說起一些，他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的話。

　　「也是，你的年齡是大了些，擱這時代也算剩男了吧。只是你爹，也就是老堡主，他也不著急抱孫子嗎？」

　　虞珠兒也聽人說過，風雲堡已經是三代單傳，這次各處徵集丫環，不就是為柳寒選小老婆？

　　「其實，我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柳寒看著虞珠兒，突然脫口而出。

　　虞珠兒本就大的眼睛，睜得圓鼓鼓的，看起來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

　　她吃驚的問：「真的？是誰？這可是江湖特大新聞！你居然名草有主了！」

　　柳寒被她說的「名草有主」逗笑了，點點頭，笑著說：「是真的，只是我之前一直沒有見過她。」

　　「其實我挺羨慕這種方式的，當很多人嫁不掉，又有很多人娶不到老婆時，如果有指腹為婚的事，那要少多少癡男曠女！」

　　虞珠兒想著現代的婚姻狀況，有感而發。

　　「你不排斥指腹為婚？」

　　不知道為什麼，柳寒有點屏氣凝神的看著虞珠兒。

　　「不排斥，其實女人，也就想找個寬厚的臂彎，有個溫暖的懷抱。不過這只針對，沒有心上人的，有心上人的，還是有情人皆成眷屬好。」

　　虞珠兒沉吟了一下，回答道。

　　柳寒談不上失望與否，他定定看著虞珠兒，輕描淡寫的問道：「那你呢？有心上人了嗎？」

　　「沒有！」虞珠兒回答得很坎切。

　　柳寒鬆了一口氣，扯扯嘴角笑了：「走，前面還有一條街，都是賣胭脂水粉的，你要選點嗎？」

　　「選，當然要選！我還要做幾身衣服，要漂亮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漂亮今日美！」

　　虞珠兒對現在的，容貌和身材，可是滿意得不得了！只可惜她的保鮮期太短，要是真能徹底解毒，那就完美了！

　　「你中的毒，真的那麼難解？鬼醫和長春都束手無策？那管夭夭怎麼有辦法？」

　　柳寒現在覺得，蘇小小這樣子看起來很順眼，比起武媚娘，要好看得多。他不得不承認，美人做什麼動作都好看，哪怕是辣得吐舌頭，也俏皮可愛。

　　「夭夭姐啊？她不是有辦法，而且她正好知道怎麼解，而且她師門有藥傳下來，只是份量少了點。」

　　虞珠兒也不打算隱瞞，柳寒雖然昨日差點殺了她，可只要自己證明了，自己就是武媚娘，他也不會怎麼樣。

　　至少，現在他還沒想著，要虞珠兒把賣身銀子退回來。

　　「是什麼藥？你告訴我，我幫你找！」

　　柳寒有點急切的說，他也希望虞珠兒能徹底解毒。

　　虞珠兒想了想，萬一他真有辦法呢？也就直言不諱：「是九尾鳳凰草，它是種已經失傳很久的藥，估計很難找。」

　　「沒關係，只要有名字就有希望，我回去就傳令，讓北方六省都懸賞尋找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