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不是慕容冷清
剛才虞珠兒,非常仔細的觀察了下黑衣人,只見他衣著平常,一身黑色勁裝,下穿黑色布鞋。
布料是純黑色的如同三梭布,上面連繡花都沒有,看起來就寒酸,還好他氣質不凡,長相也不錯,才不像個一般有錢人的打手,保鏢一類。
如此一來,他不可能是暗夜閣閣主,也就是那個便宜四師兄,應該是他閣裡的一個普通殺手,才會被派到這種窮鄉僻壤殺人。
不過虞珠兒還是不放心,認真的問:「你叫什麼名字?不會,是慕容冷清吧?」
「暗夜閣都是代號,我是玄四,你認識,我們閣主?」黑衣人神情自然,質疑的問道。
虞珠兒這就放心了,實在是怕蘇霽陽那樣的事,再發生一遍。
於是虞珠兒揚起笑臉,伸出手去說:「玄四你好,我是林黛玉,來自桃花島黑木崖。我的確認識慕容冷清,你送我去三江後,我會重重酬謝的,握下手吧!」
玄四遲疑了幾息,緩緩伸出手和虞珠兒握了一下,又飛快的收回去,不自然的說:「我還有任務在身,不過是去襄陽,到了襄陽你自己去三江吧。」
虞珠兒已經是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驚喜的說:「襄陽也可以,多謝玄四!不過我肚子餓了,能先吃點東西嗎?」
玄四最後還是帶虞珠兒,去吃了碗餛飩,然後虞珠兒騎在煩躁不安的大黑馬上,坐在玄四後面,一騎兩人往襄陽而去。
一路上虞珠兒都在嘰嘰喳喳,沒辦法,殺手這行業太神秘了,既然運氣好碰上一個,當然要問過清楚了!
「玄四,你名字好怪哦?難道你們暗夜閣,是以天地玄黃來分殺手級別?」
……
「那你豈不是屬於三等殺手?難怪要出任務,去那麼遠的地方殺人,賺點辛苦費了。」
……
「玄四,你去襄陽殺誰啊?你們要價好高哦!一千兩銀子起,簡直是一本萬利!」
……
「我要會功夫,也去做個威風八面的女殺手!你教我功夫怎麼樣?」
……
「你叫玄四,我怎麼稱呼你呢?叫四哥,好不好?」
……
「我肚子餓了。」
……
「我屁股坐疼了!」
……
玄四還沒跑到一個時辰,就覺得一路上魔音穿耳,就像有無數只鴨子,在你面前,嗡嗡嗡的響。
他勒住馬頭,低聲喝道:「閉嘴!再嚷嚷就扔你下去!」
虞珠兒縮縮腦袋,迫於淫威,只好抱著玄四的腰,不敢再說話。
玄四繼續駕馬疾馳著,還有半個時辰,才能到威平鎮,離開青石鎮,要到那裡才有客棧。
如果是平日一個人,隨便那裡都能對付一晚,不過看林黛玉嬌滴滴的樣子,在外過夜怕是會得風寒,到時候帶她上路,就更麻煩了!
好不容易到了威平鎮,玄四上去敲開客棧的門,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小二。
「我要兩間上房。」
「客官,不好意思,上房只有一間了。」小二打著哈欠,不時偷看玄四背後的虞珠兒。
玄四微一皺眉:「其他房間還有嗎?」
「沒了,就只剩一間上房,愛要不要。」小二半夜三更被吵醒,又看玄四衣著平常,也就不怎麼客氣。
玄四眼睛微瞇,眼眸中閃過寒光,小二莫名其妙的覺得一陣寒意,打了個哆嗦。
「四哥,我們就住一起,也無所謂啊!我累了,早點休息吧。」虞珠兒從玄四背後探出頭,打了個哈欠。
小二沒有再看玄四,直接就被虞珠兒的美貌所迷惑,自覺就引著他們上樓。
等進了上房,小二已經精神抖擻,涎笑著問道:「小姐需不需要熱水?我馬上為小姐打水,要沐浴都可以。」
「那麻煩你了,小二哥!」
虞珠兒心中暗爽,看來女人有了絕色容姿,待遇就是不同。要自己還是那個肥婆,誰理你呀!
玄四冷冰冰的開口:「打一盆熱水來就可以了,下去!」
小二被這話中的冷意,給凍得清醒了幾分,又瞥見玄四手中的長刀,馬上低頭退下。
說是上房,但畢竟是在窮鄉僻壤,這房間也就相當於,現代連鎖酒店的經濟房。
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就只有一張黑漆漆的大床,和一對椅子,虞珠兒沒心沒肺的往床上一躺。
「累死我了!」
玄四眼光有點複雜的,看著虞珠兒,這女人是哪裡來的,似乎不通人情世故,敢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上路,還住一間房,並且隨意躺在床上,是想引誘自己嗎?
其實他冤枉虞珠兒了,讀了四年大學,誰還沒有和一群同學出去聚會?唱K後,往往再開個套房,可以打麻將那種,然後累了的同學們,不分男女,隨便躺床上睡的。
不過說到引誘,虞珠兒是真心動了這念頭。
自己只有三個月的美貌,不趁此好時光,去玩玩豈不是浪費?這玄四的長相,雖然不如蘇霽陽那般耀眼,但看得久了,反而像月光,柔和而神秘。
再說他最少一米八的身高,自然全身都長,虞珠兒對此,是有點覬覦的。
房間裡是奇怪的沉默,直到小心翼翼的小二,打來洗臉水,這才打破了那種沉默。
玄四莫名其妙的擰了把帕子,遞到虞珠兒面前:「起來,擦把臉再睡。」
虞珠兒頑皮心起,雙手撐在床上,挺胸坐了起來,微瞇著眼睛,仰著螓首。
「四哥,你幫我洗嘛!」
那聲音,矯(ying)揉(dang)造(wu)作(bi),標準的港台腔,不枉自虞珠兒看了那麼多年,TVB 的電視劇。
「啪!」
一塊溫熱的帕子,丟在虞珠兒臉上,打掉了她有點得意的笑容。
虞珠兒悻悻的自己擦臉,心中暗罵:「不解風情的笨蛋!活該當個三流殺手,獻慇勤都不會!」
本來虞珠兒,還想撩撥一下玄四,試試女人的天賦本錢,結果低估了自己的睡意,一下就沉入夢鄉了。
玄四開門當盆子回來時,就發現虞珠兒,已經在床上睡得四平八穩。
他內力深厚,自然從虞珠兒的呼吸中,聽出她並不是假睡,只是她豪放的睡姿,和她絕美的臉有點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