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十五年前的舊事
錦瑟郡主還真不敢,和這些不怕死,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計較,眼看虞珠兒和路人甲要走了,她忍不住開口道。
「武媚娘,你還想知道什麼?只要你把虞郎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虞珠兒想了一下,停住腳步後,對蘇霽陽說:「你自己下去找吧,我就不下去了,那玩意我沒興趣,我有些事想要問她。」
蘇霽陽想了一下,那件東西確實不適合虞珠兒找到,點點頭給隱藏的金衛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聽凌軒慕和虞珠兒安排,自己進了臥室。
虞珠兒轉過身來,臉帶興奮的隨手拖了張椅子,居高臨下的欣賞著狼狽在地的錦瑟郡主。
「我想知道的事很多,你可以一件一件慢慢告訴我。我喜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人,否則,在場的男人那麼多,曠了很久的哦!」
三七他們略有點鬱悶,主人是很大方滴,每月都發了錢,讓他們去花樓柳巷玩的,我們血氣方剛,怎麼可能曠很久?
不過主人就在旁邊躲著,三七他們只好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假裝垂涎的看著錦瑟郡主。
這年頭當人手下不易,能打不夠還要會客串演戲!
錦瑟郡主忍不住瑟瑟發抖,平日裡的陰謀詭計,那些含沙射影,在這樣赤裸裸的威脅下,毫無意義。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錦瑟郡主最終,低下她高貴的頭,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虞珠兒本來最想問她,有多少私房錢?
可又覺得,她私房可能不在這兒,這還是私下問比較好。
想來想去,還是問問十五年前的舊事吧,也算是為原主一家三口,問清楚真相。
「你先說說,虞神捕是怎麼死的?」
錦瑟郡主沉默一會,輕聲回答道:「虞郎回來找錦玉時,就已經受了重傷,後來又和攝政王打鬥一番,最終傷重不治而亡。」
「神捕府的火,是他自己放的?」虞珠兒覺得有點亂,想重頭捋一捋。
「是,虞郎和錦玉約好,讓錦玉先躲下來,他辦完事放火後就下來。」
錦瑟郡主當年和錦玉情同姐妹,才會從錦玉口中,知曉密室的存在。
「那你又為什麼在密室?」
錦瑟郡主苦笑著說:「當年我得知康王府出事,就準備來找錦玉,結果上面的人都被迷暈了,我就找到了臥房。」
「後來呢?你那時就知道機關入口?錦玉郡主不可能,連機關入口都要告訴你吧?」
錦瑟郡主陷入回憶之中。
當年她得到消息,說皇上駕崩,虞神捕帶著玉璽潛逃,她又驚又慌前來報信。等來到棲霞院,就看見宸王一個人在臥房中,四處尋找找機關。
本來宸王是準備殺了她的,可她嚷嚷著知道機關,才讓宸王收回大半掌力,沒有命喪當場。
也活該她運氣好,錦玉透露的隻言片語,和當時在浮雕上發現的一點血跡,讓她找到了機關入口。
不過下去後,她發現密室空無一人,只有四扇門,然後她就被打暈了,再醒來時,虞海東和宸王就已經打成一團。
他們兩個男人,都在找錦玉,不過錦玉根本不在密室,後來宸王重創了虞郎,虞郎留下幾句話就傷重去世。
錦瑟郡主略帶傷感的,把當年的情形說了一遍。
「那虞神捕,最後說的是什麼?」
虞珠兒覺得其中疑點很多,不是錦瑟郡主真昏迷不醒不知道,就是她有所隱瞞。
「他說將他的屍體放在朱雀門裡的冰室,他答應過錦玉,會回來找她,他在冰室等她。」
虞珠兒緊盯著錦瑟郡主,看她說得情真意切,眼中時有嫉妒和哀傷閃過,不由得大致相信了。
當然也有可能她是做戲,不過這錦瑟郡主,要是能把假話說得那樣真,擱現代去,絕對的影后級人物。
「那錦玉郡主就消失了?」
虞珠兒比較好奇,按胖婆婆和錦瑟郡主的話來說,原主娘錦玉是溫室裡的花朵。既然她和虞神捕約好了,就應該不會離開。
「我也不知道,我曾想過,錦玉是不是進了其他的門?死在機關裡了。可宸王和虞郎都找過,而且錦玉那麼聽話,不會亂跑的。」
虞珠兒瞇瞇眼睛,又問道:「我還聽說,當年錦玉郡主,懷個一個孩子,那孩子呢?」
錦瑟郡主眼中射出怨毒,「嘿嘿」笑道:「錦玉剛懷有身孕不久,就中了曼陀鈴蘭花之毒,胖得是面目全非。後來虞郎請來了長春真人,由他為錦玉治病,孩子據說沒有保住。」
「哦,原來如此。那你覺得,當年浮雕上的血,會是誰留下的?」
虞珠兒想知道,那血是錦玉郡主的?還是那十二天干死士的?那些死士,又是怎麼進入密室,死在裡面的?
「這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我和宸王下去時,什麼人都沒有。」
錦瑟郡主這些年,一直不敢進其他門,也是怕得不償失,自己死在裡面。
「那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還真是處女?」
虞珠兒問完之後,惡趣味的看著錦瑟,看她本就白皙的臉,瞬間紅成番茄。
「武媚娘,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把虞郎還給我,他要在冰室等錦玉郡主,我答應他了的。」
眼看著武媚娘油鹽不進,錦瑟郡主打出同情牌,苦苦哀求,希望她能將虞郎的屍體還回來。
可虞珠兒不吃她那一套,嗤之以鼻的笑道:「那虞神捕有沒有讓你,霸佔他的神捕府?住他的房間,睡他的床?」
錦瑟郡主頹然不語。
「三七,你來問,把她知道的,能賣錢的都問出來,到時候請你們吃飯。」
虞珠兒轉身往,凌軒慕藏身的房間而去,還順手扯下了錦瑟郡主頭上那支鳳首簪,隨手別在自己頭頂。
凌軒慕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好一會,出門去打開屋子,將虞珠兒帶進來。
「小白,剛才錦瑟那老妖婆說了一堆,也不知道真假,我覺得當年的事有蹊蹺,卻搞不明白。」
凌軒慕看虞珠兒,怏怏不樂的念叨,安慰她道:「不明白就算了,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