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禍及祖先
所以最初的麻痺後,柳寒很快暫時清醒,恢復了知覺。
他看時間緊急,捏碎袖袋裡的六神迷香丸,將欲對他不軌的瞿士同也定住。
凌軒慕隨手,將瞿士同的下巴捏住,趁他張大嘴時,將一粒藥丟進他嘴巴。
然後笑道:「還是我幫你解毒吧,你可以考慮一下,你的死法。」
瞿士同渾身顫抖,心中後悔萬千,如果早知道碰武媚娘就是死,他絕對不會幫孫子報仇。以至於將整個家族,都陷了下去。
不一會,瞿士同就已經恢復了正常,五行衛們押著他,來到活剮瞿洲泓的地方。
「爺爺,爺爺救命!讓我死了吧!求求他們!」
瞿洲泓看看瞿士同,兩眼含淚,使勁的哀求道。
「你爺爺現在是自身難保,不過你們爺孫可以一起上路。」
慕容冷清冷冷的說著,讓瞿士同又是個哆嗦。
蘇霽陽和虞珠兒,很快趕了過來,看見抓住了瞿士同,都很高興。
「瞿士同,你枉自出身書香門第,對孫子嬌慣溺愛,縱容他強搶民女,囂張跋扈!還公然勾結東瀛細作,想擄走厲王妃,為你孫子報仇。如此所做所為,你還算是個大周人嗎?與虎謀皮,終將不得善終!」
蘇霽陽難得說了一大堆話,看瞿士同的眼光,就如同看一條狗。
瞿士同眼睛濕潤,低聲道:「我瞿士同為官三十餘年,不說為大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的確兢兢業業,做了這二十來年丞相。我不求其他,只請厲王給份體面。」
現在的瞿士同,一點也找不出,最開始的意氣風發,純粹是個垂垂老者。
「體面?可以,就是瞿洲泓想速死,也可以!只要你提供點東瀛細作,在京城的聯繫人和地址。」
蘇霽陽雖然憤恨瞿士同,居然和外族勾結,但對他本身的執政能力,和其他各方面來說。他罪該死,但罪不至於千刀萬剮。
「厲王,你可不可以,讓先讓泓兒上路?是我這個爺爺沒有教好,我要死了,就當我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瞿士同微微躬身,竟然是以瞿洲泓死為條件。
蘇霽陽看了眼,出氣多,入氣少,渾身鮮血淋漓的瞿洲泓,點點頭,允了!
瞿士同隨手,提起把長劍,慢慢往瞿洲泓而去。只見他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瞿洲泓,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悲哀。
然後他猛地將劍,刺入瞿洲泓左胸,瞿洲泓抽搐幾下,從嘴角留下一縷黑血,就此閉上了眼睛。
瞿士同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那佝僂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蒼涼。
虞珠兒靠在蘇霽陽背後,暗歎一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瞿士同,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你也該說說,我想知道的了。」
蘇霽陽拍拍虞珠兒的背,轉身對瞿士同道。
瞿士同抹了把眼淚,慢慢站直了身子,然後對蘇霽陽說道:「老夫為官三十餘年,承蒙皇恩浩蕩,豈會真去和東瀛細作勾結?做個賣國賊?」
「那你?」
「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他想借我的手,綁架厲王妃來換,他們的小泉將軍。老夫是想借他們的忍術,來看看能不能為,泓兒不能人道,抓了武媚娘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瞿士同咳嗽起來,他用袖子擦擦嘴角,繼續說道:「經過老夫的明查暗訪,發現京城的瀚軒棋社,還有城北的四方鋪,都有嫌疑。至於他們暗中送了人進宮,老夫也有所聞,你們只用查這屆進宮,身份不符者,就可以查出來。」
瞿士同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好像漸漸沒有了力氣,凌軒慕看他踉蹌倒地,上前一步擒住他手腕。
然後凌軒慕對蘇霽陽搖搖頭,示意他已經毒發攻心,無藥可救。
蘇霽陽想起,瞿士同以往朝廷上的風采,也只能暗歎一聲,子孫後代一定要教育好,否則連累自己不說,還為祖先蒙羞!
等瞿士同輕輕抽搐後,他也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蘇霽陽看他死前,也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吩咐道:「來人,將瞿丞相厚葬,至於瞿洲泓,就丟在亂石崗。」
「是!」
五行衛麻溜的,抬起瞿家祖孫兩人的屍體,轉眼出了八角廟。
而蘇霽陽,還在和虞珠兒說話:「珠珠,今晚陪我在府衙休息吧?抓到了個錢公公,骨頭很硬,我今晚還要親自審訊的。」
虞珠兒挽著蘇霽陽的手,又看了看柳寒他們,一時不好抉擇。
柳寒看出她兩邊為難,主動道:「既然那錢公公是硬骨頭,那你今晚去看看,我們暫時回仁軒,明早再來接你。」
「好,那我今晚就去府衙休息。」
虞珠兒很是感激,和蘇霽陽相視一笑,交握的手,也更調皮有力了。
是夜,烏雲遮住了月亮,月亮羞答答的從窗口射進來,照耀著床上兩個還在銷魂的男女。
而仁軒堂內,慕容冷清拎了罈女兒紅,坐在庭院裡的石桌上,自斟自飲起來。
屋子裡的柳寒開門,也走了過來,笑道:「冷清,你一個人在這裡偷喝,這可不行。」
「想喝?想喝就坐,別婆婆媽媽話多。」慕容冷清又自斟自飲了一杯。
柳寒也不見氣,只是看有酒無菜,不有點得高聲道:「凌軒慕,讓你的人準備點小菜,我們三來喝幾盅!」
「嘎吱!」
凌軒慕也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然後坐在石桌前,感歎道:「現在不用舉杯邀明月,就已經對酒成三人了。」
慕容冷清埋頭又灌下一盅,柳寒看他喝得太急,只能說:「凌軒慕這裡的菜,馬上就到,你也不用喝得太急。」
凌軒慕也自斟自飲了一杯,然後對慕容冷清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還是至今心有不甘?」
慕容冷清停住手,看著手中的青花瓷盅,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可以灑脫放手,而我,始終意難平。」
柳寒聞言正色道:「灑脫?都只是無奈而已。如果在她消失,和她和別人比翼雙飛的選擇下,我情願她另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