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是你的意思
金陵城內,仁軒堂。
柳寒和慕容冷清,帶著虞珠兒,一路趕到仁軒堂,卻沒有看見凌軒慕。
「柳堡主,慕容閣主,主人還在煉丹房製藥,不能打擾通傳。請幾位先歇息一下,等主人出來,馬上通傳。」
虞珠兒摸摸肚子,無所謂的說:「好,你去幫我弄點吃的來,啥都行!」
「是,小姐。」
等仁軒堂的人退下,柳寒第N多次問道:「珠兒,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沒有!你都問了八百遍了,除了又腫了回去,真沒有什麼不同一樣。可惜夭夭姐不在,否則讓她看看也好。」
虞珠兒摸摸重現游泳圈的腰,簡直愁死。
「你還說,要不是管夭夭聽說周星星的墓,有可能在青城山,長春可能也在,她至於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嗎?有她在,誰擄得走你?」
柳寒對虞珠兒大嘴巴,走漏消息很是不滿,管夭夭在,這場無妄之災就可以避免。
虞珠兒自知理虧,也知道自己的失蹤,給他們幾個帶來了大麻煩,只能努力裝成是條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慕容冷清打了個哈欠,又看了看有點辣眼睛的虞珠兒,笑著說:「要我遇見你時,你就這樣,我還真不會栽坑裡。」
虞珠兒假裝生氣的揮揮手:「原來冷清你是以貌取人,簡直膚淺!」
柳寒吩咐完侍衛,轉過頭來笑著說:「我倒很好奇,你編了個什麼故事,居然把小池歸二那種老狐狸,騙得深信不疑?」
「沒什麼,我就說我是武則天,是武媚娘的姐姐,他們沒想到我們是一個人,自然就相信我的故事了。」
虞珠兒有點不好意思,她冒充了柳寒的未婚妻,萬一被蘇霽陽知道了,還不又白白送機會給他蹂躪?
說起這茬,慕容冷清不樂意了,坐在椅子上,質問虞珠兒:「珠兒,你說你為什麼,要冒充柳寒未婚妻?說是我未婚妻不行?還是你覺得我不配?」
「冷清!你瞎說什麼?當時小池那混蛋,非要逼著我說我是誰,要不就要殺了我。我只好編個苦情故事,你居無定所,小白又行蹤飄忽不定,我只有冒充風雲堡的人,才更讓人相信。」
虞珠兒結結巴巴解釋了一通,雖然沒有詳說當時情形的凶險,可柳寒和慕容冷清,也可以想像得到。
「珠兒,幸好你隨機應變,否則等我們幾個沒用的找到你,也只能為你報仇了。」
柳寒忍住心酸,拍拍虞珠兒的肩膀,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慕容冷清也後怕,不過他還是調侃的說:「這換名字,不是你最擅長的?那時你還騙我說是林黛玉,還不是騙得我深信不疑!」
「討厭!你們的意思,就是我說謊成性咯?」
虞珠兒翹著嘴角,也順著桿子往上爬,輕快的開起玩笑。
柳寒不怕死的點點頭:「其實我懷疑過,虞珠兒也不是你的真名。」
「嘿!你真是太聰明了,其實我叫珠虞兒!」
一本正經的虞珠兒,被柳寒一個爆栗子敲在頭上,大家都輕鬆起來。
很快仁軒堂的人,就端來一桌豐富的酒席,三人也不客氣,隨意自在的吃了起來。
金陵城樓上,蘇霽陽站在牆角,看著同戍軍在城外安營紮寨,黑壓壓一片。臉色略為陰沉,默不作聲。
「王爺!找到夫人了!」
水衛的聲音傳來,不吝於悶熱的夏日,水邊吹來一陣涼爽的風,瞬間就把蘇霽陽煩悶的心情,吹了個乾乾淨淨。
「夫人呢?沒事吧?」
「王爺請放心,夫人毫髮無傷,現在柳堡主和慕容閣主,已經護送夫人去了仁軒堂。」
水衛說得詳盡,因為知道蘇霽陽擔心。
蘇霽陽聞言,這才真正放下心,還好,珠珠沒事!
「王爺要過去看看夫人嗎?」
蘇霽陽淡淡搖頭:「現在瞿士同帶大軍,兵臨城下,我要守在這裡才能隨時瞭解敵情。有柳寒他們在,我很放心。」
「那屬下將五行衛全撤回來,參與守城!」
蘇霽陽看著城外,抬手示意不用:「你把人集合一下,將仁軒堂重重圍起來,夫人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再有閃失,你們都去自掛東南枝去!」
「是!王爺!」
金陵守備燕迅,從樓下快步走上來,行禮道:「王爺,金陵所有守軍,屬下已經安排妥當。有城牆天險,不要說一日,就是三日,那些笨蛋也攻不進來!」
「很好!這次你算是真正見光,以後明槍暗箭少不了,皇上不會放任你繼續在這裡。你想好,以後去哪裡嗎?」
蘇霽陽看著燕迅,這次要不是虞珠兒失蹤的太突然,也不會暴露一直中立,甚至有點親皇的燕迅,其實是攝政王的人。
燕迅拱拱手,一張並不帥氣,反而有點木訥的臉上,帶著一絲疑問。
「王爺,這天下本無主,能者自居!而且攝政王出身貴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不在其位,也謀了這麼久的萬民福祉。為什麼不取而代之?」
蘇霽陽有點意外的,看了他兩眼,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大家的意思?」
「王爺,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這些年,要不是攝政王殫精竭慮,無論是東瀛倭寇,還是塞外鐵騎,早就打進這大周!大周早就兵荒馬亂,老百姓哪有安寧日子過?」
燕迅是最早的五行衛,有些人還是先王,給當時的宸王留下的人手。這些年,分散各地要職,為攝政王治理天下,立下了汗馬功勞!
蘇霽陽凝神望月,遲遲沒有說話,許久後才說:「不會太久,等我蜀地歸來,自然共襄大事。」
燕迅喜不自禁,低頭行禮道:「屬下萬死不辭!」
「你可以聯絡他們了,這次父王重病昏迷,就是皇上的手筆!我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讓他有機可乘。傷我毫釐,我必還他千里!」
蘇霽陽負著雙手,抬頭對著那輪明月,說得慢條斯理,卻又凌厲之極。
「屬下領命!那瞿洲泓呢?要不要帶到城牆上,和那老賊見上一面?」
燕迅眼睛微瞇,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