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那樣的結局

　　不止驚呆了，胡源還哆嗦了下，他看中的白虎居然是家養的！

　　這個打擊真是……

　　不過，最大的打擊還是……胡源覺得自己得罪了人！

　　「二位閣下，在下實在不知這白虎竟然是二位養的，在下在這裡給二位賠不是，希望二位 閣下海涵。」

　　胡源的話說完，寒廷軒和莫言之還沒說什麼，那邊，山頭轟轟的又跑下來了一群人，手中 還都帶著武器！

　　胡源見狀只得乾笑。「那個……在下本以為是無主的，這才找了些手下過來……既然這兩

　　只是二位養的，在下叨擾了，不如二位告知在下居於何處，改日在下一定備好薄利登門拜訪。

　　」

　　這人倒是個拎的清的，寒廷軒暗暗想，然後笑了笑，道：「不用了，胡少爺不必客氣，既 然是誤會，解開了也就算了。」

　　「呵呵。」胡源乾笑。

　　莫言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兩隻老虎玩著，兩隻老虎更多的還是和寒廷軒親近。

　　終於，那群人從山上跑下來了。

　　「少爺，這兩隻老虎竟然跑到這裡來了！少爺小心！」這是個沒眼色的。

　　「少爺，你快過來，我們先把這群人收拾了再來收拾這兩隻老虎！」這人，大約出門的時 候忘記了帶腦子。

　　「少爺！ 」非常驚訝的語氣。「這兩隻老虎怎麼跟這兩人這麼親近？這兩人是馴獸員嗎？ 」估計，他爹爹生他的時候腦門被卡了。

　　「少爺 」

　　「都給我閉嘴！ 」胡源鐵青著臉色，大吼。

　　那些人頓時噤聲了。

　　「白虎是人家養的，我們走吧！誰都不准再說廢話！」

　　胡源和寒廷軒帶著抱歉的微微點頭，然後率先走在了前頭。

　　其中一人還非常沒眼色的道：「少爺，那群人威脅您了嗎？我們給少爺出氣……啊……」 這人被胡源一腳踹翻在地。「本少爺說話當耳旁風嗎？誰還有話說！」

　　頓時，所有人都沒話了，而且都縮了縮脖子。

　　這胡源又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了……他們是騎馬來的，現在自然也是騎馬走…… 寒廷軒微微覺得有些好笑，「居然也還有人想養白虎。」

　　莫言之也笑了笑。「嗯，說明你的眼光不錯。」

　　寒廷軒莞爾。「你這麼說也對，在下的眼光一向是好的。」

　　莫言之：「……」

　　和重華傲風玩了一會兒後，寒廷軒和莫言之在郊外散起步來。

　　「累了嗎？要不早些回去？」

　　莫言之眨了眨眼。「是有些累，但是不想回去。」

　　他家夫郎這是任性了嗎？寒廷軒覺得有些新奇，不過……也挺可愛。

　　要不是這是在外面，寒廷軒真想好好的抱抱這個人！

　　不過很可惜……還是不能。

　　兩個都是男子，寒廷軒也不敢跟莫言之靠的太近。畢竟，身份上，兩人可是有著很大的差 別的。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莫言之終於道：「回去吧。」

　　寒廷軒舒了口氣，趕忙扶著莫言之上馬車……

　　到了宮裡，寒廷軒也被留下來吃了晚膳。

　　晚膳後，莫言之終於道：「夫君，今天是你的生辰。」

　　寒廷軒聞言頓時一愣。「我的？」

　　莫言之輕輕道：「你忘了？夫君跟我說你不是他的時候，我有問過你什麼時候生辰的。」 竟然是他……真正的生日麼？

　　這一刻，寒廷軒的心情無比的複雜。激動感動樣樣混雜在一起……

　　最終，寒廷軒把莫言之一把摟在了懷裡，「傻瓜，怎麼不早說？」

　　莫言之委屈。「你自己都不記得，還要我說。」

　　寒廷軒笑了。「那不是只記著夫郎的事情嗎？」

　　莫言之也笑了。「真的？」

　　「這還有假……」寒廷軒聲音沙啞了兩分。「言之，我們睡覺吧。」

　　莫言之微微一頓，明白寒廷軒指的是什麼，低垂下眼瞼，輕輕「嗯」 了聲。

　　寒廷軒聞言只覺得聽見了全世界最優美的音樂字符，當即拉著莫言之走了……

　　洗過澡，寒廷軒帶著莫言之上了床，一層層褪去夫郎身上的衣物，寒廷軒看著自家夫郎光 潔的身子，心中也是湧上了激動。

　　莫言之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冷嗎？言之。」寒廷軒輕輕的問著，手從對方的身後環過去。

　　莫言之微微搖頭。「不是冷……」只是顫慄。

　　寒廷軒憐惜的吻了吻對方的發璇，「交給夫君就好。」

　　莫言之緩緩閉上了眼睛……「好……」

　　深夜，寒廷軒離開了皇宮，並非不想留下，而是今天已經和莫言之在一起太久的時間，而 且，他傍晚進宮這時誰都知道的，如果不出去的話，怕是會惹來非議。

　　讓寒廷軒沒想到的是，他才回到寒府，祁管家就來說，天玉夙請他過去。

　　寒廷軒一頓，天玉夙還沒走？

　　難不成是要在這裡住到寒回來為止？可是，他們的身份……不能夠吧？

　　天玉夙和他還是不要走的太近比較好吧？

　　「這麼晚了七叔還沒睡？ 」寒廷軒邊走邊問。

　　「是，賢王一直在等老爺回來。」

　　「好了，我知道了，祁管家，你在外邊等著，有需要叫你。」

　　「好。」

　　天玉夙果然還沒睡，寒廷軒進去，對方立刻看了過來。「怎麼才回來？」

　　「唉。」寒廷軒嘆了口氣。「一整天都和皇上一起，和皇上去了一樣郊外。」

　　「嗯？ 」天玉夙一愣。「怎麼了？」

　　寒廷軒抬了抬手，抱拳。「我們聖上這些天煩悶了唄，於是我就被抓了壯丁，順道看看重 華和傲風，他聽我說過重華和傲風的事情，想著拉它們到皇宮去呢。」

　　「啊？」天玉夙驚訝。

　　寒廷軒也哭笑不得。「皇上說，把重華和傲風就養在御書房門外，說不定可以免了許多找 麻煩的人。」

　　天玉夙眨了眨眼，忍不住也笑了。「想不到皇上也少年心性。」

　　寒廷軒搖了搖頭。「說不定有深意呢？」

　　其實深意是沒有的，但是，聰明的人會自己腦補，所以，寒廷軒也只是這麼一說而已。 果然，天玉夙沉默了下，道：「的確是能免了一些麻煩……皇上傷人不行，但是，畜生傷 人，人還能說什麼？或者……皇上這就是擺明了態度給某些人看呢……這兩天刑部和禮部的人 都讓皇上很生氣。」

　　「禮部是因為月朝的事？」

　　「嗯。」天玉夙點了點頭。「禮部之中，有幾個比較鬧騰，想利用這件事情來提高自己的 聲望，卻不知道，皇上本身對月朝的使臣就很排斥，他們還盡想著怎麼好好招待了。」

　　「刑部的人查的還不如七叔多，辦事效率太差了。」寒廷軒補充道。

　　天玉夙微微搖頭。「並不，能進刑部，可沒有哪個是簡單的，不一定是查不到，也很有可 能是查到了，卻不說，或者，被某些人掩蓋了。」

　　寒廷軒目光一閃。「七叔這麼晚找我是什麼事？」

　　天玉夙聞言道：「我是想跟你說一聲，你碰上獸潮的那一次，那個人死了。」

　　「是引發獸潮的那個人？」寒廷軒意外，「怎麼突然說起他？」

　　「江湖上這幾日死了許多人，我本來也不知道，也是到今日才收到的消息。」

　　「江湖上？怎麼了？」寒廷軒不解。

　　「不知道，我打算離開一陣子去玉城看看。」

　　「玉城……好像，武林盟主也在那裡？」

　　「嗯。在的，所以我去看看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玄天老人的案子，皇上不是交給你了嗎？」

　　天玉夙聞言笑了。「本王雖然去了玉城，這邊也不是沒人的。」

　　「好吧。」寒廷軒明白了。「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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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廷軒：「……」

　　「我本來就等著親自和你說一聲，並且撥兩個人給你，這段時間，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查 到了什麼會直接跟你匯報。」

　　「好。」寒廷軒認真的點了點頭。「那預祝七叔一路順風。」

　　天玉夙笑了笑……

　　寒廷軒又加了一句。「寒回來了，你要是還沒回來，我會讓他去找你的。」

　　天玉夙一頓，有些無奈道：「也行。」

　　從天玉夙那離開後，寒廷軒回去了臥室，輕輕的嘆了口氣，快過年了，但是，怎麼覺得事 情這麼多呢？

　　閉上眼睛，寒廷軒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自己似乎不曾來這裡。

　　在那個村裡，莫言之終日被那名也叫寒廷軒的男子打罵。

　　那人喝醉了酒，便會變本加厲些，有一日，莫言之終於忍耐不住的還了手，而那人……竟 然撞到了桌腳……死了！

　　就是死了。

　　而莫言之那個實誠的，竟然去報官自首。

　　最後的結果……莫言之很快被以殺人罪入獄，不到半個月就被送上了刑場。

　　劊子手的刀高高舉起，莫言之閉上了眼。

　　「不！ 」寒廷軒猛的驚醒，「言之！」

　　夢醒，才發現那是夢……寒廷軒忍不住苦笑，如果自己不來，莫言之的結局……竟然是砍 頭嗎？

　　不，不，那怎麼能是他家言之的結局！怎麼能！

　　握緊了身側的拳頭，寒廷軒慶幸，自己來了，慶幸，他家言之不用接受那樣的結局…… 看了看外面的時辰，差不多應該也有四點多了，寒廷軒半點睡意都沒有了，於是，乾脆起 了來。

　　大冬天的，用冷水洗了個臉。

　　冰涼的冷水潑到臉上的時候，寒廷軒覺得有些刺痛，但是，這種刺痛代表的才是真實…… 真實的，他家莫言之，還活著。那是他的夫郎，他的夫郎還活著……

　　「老爺這麼早就起來了？」祁管家的身影出現。

　　寒廷軒笑了笑。「祁管家也起的很早啊。」

　　祁管家笑了。「人老了，起早些有好處。」

　　寒廷軒點了點頭。「這倒是，廚房有人了麼？」

　　「有！我讓人去準備早膳。」

　　「好。」寒廷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