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跟蹤

　　吃完了午飯，寒廷軒和莫言之便要告辭了。

　　他們可不是這個宮裡的人，一直呆著也不好，而且外頭還有很多事情呢！

　　出了宮，寒廷軒和豐三少倒是也沒有急著回府了。

　　莫言之已經成為名正言順的宸王殿下，這個時候如果遇刺了，查出了幕後兇手，那就是一 窩端的事情，而且還佔了大義！

　　所以，這一段時間內，他們比過去可是安全的多！

　　尤其，莫言之的事情已經在百姓中傳了開來。

　　今日在御書房內，寒廷軒和天越曦已經商量了曲轅犁出台的事情了，就在明日早朝！不過 ，莫言之明天早上最好別去上朝了。

　　就算曲轅犁是個好東西，但是，影響到了一些人的利益也是肯定的。

　　所以，不必去聽嘴仗，這個交給寒廷軒就好。

　　牽著莫言之的手，寒廷軒打算在街上轉轉再回去。

　　「言之啊，你和雲柔聊天聊了什麼可以具體說說嗎？」

　　雲柔，又是雲柔……莫言之閉了閉眼，淡淡道：「怎麼了？夫君感興趣？」

　　寒廷軒似乎想著別的什麼，「啊」了聲，點了點頭。「就是好奇而已，言之，你詳細說說 ，你們都說了什麼。」

　　莫言之唇瓣緊緊抿了抿，忽的撒開了寒廷軒的手。

　　寒廷軒微微一愣，這才看了過來。「嗯？怎麼了？」

　　莫言之勉強扯了扯嘴角，道：「有些累了，我想回去了。」

　　「額？ 」寒廷軒看了看街道，看了看莫言之，點頭。「好吧。」

　　寒廷軒想再去牽莫言之的手，但是被對方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寒廷軒微微一頓，正想說什麼，卻看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咦？」

　　莫言之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去，也是微微一頓。「東方回？」

　　而男裝裝扮的東方回。

　　這個朝代，哥兒和小子的服飾是有區別的。東方回現在穿的便是男子的服飾。

　　而看對方的模樣……對方進入了一家酒樓裡面。

　　「東方回啊……」寒廷軒摸了摸下巴，想到想要拿下東方家族，那可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 或者一天兩天的事情。

　　尤其現在，他所知道的東方家，不過是一些最淺顯的資料而已！

　　「唔，言之，我們去看看吧。」

　　莫言之這一次沒有拒絕，他自然知道什麼事情才是重要的，什麼樣的事情可以放放。

　　兩人從宮裡出來的時候是換了便服的，所以倒也不用擔心被認出身份。

　　那家酒樓的名字是月威酒樓。

　　兩人進去，正好看到東方回上了二樓。

　　於是，寒廷軒和莫言之也往二樓走去，一小二立即走了過來。「二位是要二樓的雅間？」 「嗯。」寒廷軒點了點頭，直接拋出去了一錠銀子。

　　「雅間，好酒好菜。」這風格……這姿態……就是個紈褲子弟模樣。

　　小二最喜歡這樣的客人了。「多了的，就是你的賞錢。」

　　果然，寒廷軒這麼說了。於是，小二更賣力了，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好勒，客官 ，請隨我來。」

　　兩人到樓上的時候正見到東方回去了最後一間的包廂，寒廷軒裝模作樣的在包廂外面打量 著，然後聽小二的介紹。

　　隨後，寒廷軒選擇了東方回的隔壁。「就這間吧。」

　　「好勒，客官裡面請。」

　　寒廷軒和莫言之進去了，小二在送上茶水後立即道：「小的這就去給二位上好酒好菜。」

　　寒廷軒擺了擺手。「去吧。也不用多，精簡些就行。」

　　「好的！」小二更高興了，精簡些，這代表什麼？代表這兩位就是來嘗嘗招牌菜的啊！這 樣的話，那錠銀子剩下的就更多了！

　　小二最喜歡大方的客人，他可是個窮小子，家裡一家都等著他的銀錢開支呢，能有多多的 外快那自然是最好了！

　　小二離開後，寒廷軒倒了一杯水給莫言之。

　　寒廷軒壓低了聲音。「可以聽到隔壁在說什麼嗎？」

　　莫言之點頭。「可以，但不能被打擾。」

　　「我在門口看著點，小二來了我跟你說。」寒廷軒立即道。

　　「好。」莫言之點了點頭，閉眼凝神細聽了起來。

　　隔壁，東方回進來後，南宮羽立刻就站了起來。

　　沒錯，就是南宮羽，南宮家族家主的四子，也是哥兒，整個南宮家族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疙瘩。南宮羽，今年十九，和東方回同歲。

　　「回，你來啦。」南宮羽笑著走了過去，南宮羽也是個美人胚子，不同於東方回和莫言之 的冷淡，這人的性格比較熱情。喜愛交朋友，但是真正能入他眼的朋友可不多，所以，他的朋 友也不多。

　　東方回就是少數幾個相交最深的之一。

　　東方回看到這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臉上的冷淡也消融了一些。

　　「口辱、 」

　　東方回應了一聲，南宮羽已經把他給拉過去了。

　　「你看到宸王殿下了嗎？」南宮羽一臉的好奇。

　　東方回是二品大員，他可不是，他可不能隨意進宮，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這天城都在談論的 宸王殿下了。

　　那邊莫言之聽到自己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

　　寒廷軒是什麼都沒聽見的，他正在專心的……把風。

　　「看到了。」東方回淡淡說道。

　　南宮羽頓時興致來了。「真的嗎？那你說說，這宸王殿下長得什麼樣啊，我聽說跟我們皇 帝陛下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是這樣嗎？」

　　「嗯。」東方回點了點頭，正色道：「的確是一模一樣。」

　　「真的啊！真的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啊，哈哈。」南宮羽笑了，然後給東方回倒水。「哪 ，回，喝水。」

　　「月威酒樓的茶葉倒是不錯。」東方回淡淡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喜歡，特意點了你最愛的龍井呢。」南宮羽笑著說道。

　　東方回挑了挑眉。「是麼？」

　　「是啊！」南宮羽笑著道：「對了，那宸王夫呢？」

　　「宸王夫……」東方回沉吟了下，輕輕道：「只那一眼，我也看不出什麼，不過，今日早 朝回去後，大哥跟我說，宸王夫此人，不可小覷。」

　　「咦？ 」南宮羽驚訝了。「你大哥他這麼說的啊！」

　　「嗯。」東方回點了點頭。「我沒看出什麼，但是大哥既然這麼說了，我們日後若是遇著 了，小心一些，別出錯，也沒什麼。」

　　「唔……遇著也是你遇著啊。」南宮羽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精緻的臉龐多了兩分俏皮後， 風采更是迷人，只可惜，他對著的，也是一個哥兒。「我哪裡去見什麼宸王夫，再說了，我感 興趣的是宸王好麼？我只在宮宴的時候和父親見過兩次我們皇帝陛下，很是威嚴神武啊，我都 無法想像一樣的臉長在哥兒身上是什麼樣子呢……嗯，真想見見。」

　　東方回聞言淡淡的看了眼南宮羽。「你感興趣沒什麼，但是最好別亂來。」

　　「這個你放心啦，我知道分寸的。是我感興趣，又不是我家哥哥他們感興趣，能有什麼事 啊，說到底就是哥兒的相交啊。我們都是哥兒，宸王殿下也是哥兒，在我們這樣的圈子裡，總 得認識的啊^ 」

　　「這倒也是。」東方回點了點頭。

　　南宮羽聞言便道：「那改天我們去宸王殿下府中拜訪？」

　　東方回搖了搖頭。「除了哥兒的身份，我畢竟還是大祭司，和你一起，不合適。你自己約 幾個人去吧。」

　　南宮羽頗為覺得無趣。「唉，好吧。」

　　「對了，既然你在這裡，我就跟你說一件事情。」

　　「嗯？什麼？ 」南宮羽來了興致。

　　「你的表弟南宮焰，你最好看著一些。」

　　「嗯？ 」南宮羽眨了眨眼。「南宮焰？ 」他想了想，南宮焰這個人才進入自己的腦子，南 宮焰是他爹爹那邊的親眷，原先並不姓南宮，不過，南宮焰的家人都早亡，爹爹感念兄長的照 顧，將人收到了自己下頭，雖然不是收為義子，卻賜下姓氏，為南宮焰。

　　南宮焰也是個哥兒，不過南宮羽對這表弟不怎麼喜歡。所以不上心。

　　印象裡，南宮焰被他見到過幾次欺凌奴僕的事情，他不怎麼喜歡。

　　「他怎麼了？」南宮羽問道。

　　「他和孫家的孫啟立走的很近，可別越過了那道線。不然可就是醜聞了。」

　　孫家的這個孫啟立是孫家家主孫羅嫡長子孫修誠的庶長子，今年二十。

　　這孫家的家族裡頭關係可是複雜著呢，不像南宮家那麼簡單，比東方家也複雜了不知道多

　　少倍。

　　孫羅今年六十二，比南宮家的家主南宮絕大上九歲呢。這孫羅的嫡長子孫修城今年也四十 三了，他的庶長子孫啟立是成親之前一個通房生的，通房，那是連側室都比不上的存在！

　　孫啟立的爹爹在生了他之後才被抬為側室，然後，第二年，孫修城才成親，生下嫡長子孫 顯

　　孫啟立是庶長子，可是他父親孫修城在孫家雖然是家主的嫡長子，但是他還有一個弟弟遞 次子孫修柏。孫修柏的能耐比孫修城可強的多，樣樣都壓對方一頭，所以外面都在傳，孫家， 是要給嫡次子的，如此一來，這孫啟立的身份就更尷尬了。

　　要是南宮焰和對方越了界……那就好看了！

　　南宮羽聞言眉頭頓時狠狠皺了起來。「我知道了，我說的話他也不聽，我會告訴爹爹的。

　　」

　　東方回只是把話跟南宮羽說一下，至於對方怎麼做，他不管。

　　兩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話，這時，隔壁房間的寒廷軒輕輕咳嗽了聲，莫言之便停下「偷聽 」的舉動。

　　小二送來了酒菜。「客官，上好的酒菜來勒。」

　　寒廷軒笑了笑。「嗯，放下吧，我們不叫你的話就別上來了。」

　　「埃，行！」

　　小二放下酒菜，道：「還有一趟，已經好了，我這就去端來。」

　　「行。」寒廷軒點了點頭。

　　小二很快把生下的菜都送了上來，然後寒廷軒和莫言之將包廂的門給關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