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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番外+金風玉露》第26章
  三喜番外《金風玉露》(十三)

  沈敬亭讀完了兒子寫的《悔過狀》,不發一語地打量著他。少年低頭站在邊上,時不時暗暗瞅來,一對上阿爹的目光,又急忙垂下眼。

  沈敬亭微微蹙眉——怎麼關了幾天,不但一斤沒少,反倒是氣色紅潤,比先前還活蹦亂跳了。

  沈爺自是不知,後院裡的兩位老爺面上都說要重罰,實際卻是陽奉陰違,唯恐把寶兒給餓壞了,不說一日三餐,連一口點心都沒少。

  感覺到前頭審視的目光,徐寶璋雖然心裡發怵,可到底知父莫若子,壯著膽子討好道:「阿爹,圜圜這回真的知道錯了。」

  沈敬亭一臉淡然地道:「你這回知錯了無妨,反正,還會有下一回。」

  這下,少年只好乖乖閉嘴了。他深知阿爹的脾性,心情好的時候,只怕這世間找不出比他更溫柔的人,一旦真正發怒,臉上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句句戳中痛腳,一分情面都不留。

  沈敬亭望著兒子,沉默良久,末了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對侍從道:「去請楊翁過來。」

  徐寶璋就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被帶出來——說是男子,可觀其打扮,顯然是內宅管家的男尻,瞧著年紀不大,模樣和藹親切,頗易令人心生好感。他恭敬地對兩個主子躬身道:「小的見過沈爺,徐大少爺。」

  徐寶璋困惑地看了看他二人,心裡隱約升起一股不安,小聲地喚:「阿爹……」

  沈敬亭如何不知兒子害怕什麼,一時間,也不氣徐寶璋逛窯子的事情了,只把他攬到跟前,捏著那柔軟的掌心,溫和道:「這些年,阿爹跟你的父親們一直把你當個正經男兒養大,從來都不拘著你。」

  徐寶璋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到父親和阿爹對他的寵溺。其他士族家裡的尻子,不論男女,哪個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年裡只有那幾天能出來轉一轉,大多時候都關在家裡,只許閹奴靠近,連自家叔伯兄長都不可過份親近。徐寶璋這樣出入自由,交友廣闊的,雖說不是沒有,但在規矩嚴森的世家裡,也算是極少見的了。

  沈敬亭看著這個與自己長得七八分相似的少年,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的私心。他命中幾次跌宕,從出生到發生變故嫁進徐家,前半生都沒感受過真正的快活和無畏,因此更盼著徐寶璋能憑心而活,如那些少年公子一樣,出門會友,遊山玩水,無憂無愁。

  「阿爹。」徐寶璋輕喚,將沈敬亭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他望著少年,眼裡雖有諸多不忍,可為了徐寶璋將來的日子好,還是道:「現在,你長大了,有一些事,你是該要明白的了。否則,將來要嫁人的時候,還是這般迷迷糊糊的。」

  少年隱隱猜到了阿爹暗示的是什麼,腦子裡驀地又想到那一夜。

  徐寶璋臉陡地燒紅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尻子和一般的男人,確實是不同的。魏兄……和其他的男人,也是不一樣的。

  沈敬亭叫來了楊翁,向徐寶璋介紹此人。這楊翁實為宮裡從五品的醫官,擅養身、調和之道,由他來引導徐寶璋,想來是再合適不過。可這楊翁再好,對徐寶璋來說,仍舊是個生人,沈敬亭便溫柔地哄他道:「莫怕,阿爹也會陪著你的。」

  好在,那楊翁也是個和氣的,安慰了徐寶璋幾句,少年這才慢慢放下不安。

  因此,徐寶璋說是被禁足,其實,也不盡然。

  一如母親更易瞭解女兒,沈敬亭也察覺到了少年身子的變化。徐寶璋那一夜回來後,脖子發出的異香顯然同往日不同,請教了楊翁,也說:「大少爺情潮已動,不宜再隨意出門,想來……也是這三月之內的事情了。」

  這句話,同徐寶璋在宮裡聽到嬤嬤所說的相差不遠。潮期對尻而言,乃是一等一的大事,沈敬亭深知自己這寶貝疙瘩一些事上精明過人,另一些事卻迷糊得很。果然,少年聽了幾堂課,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夜裡,徐寶璋不曉得知為何,在床上如烙餅似的,翻來覆去。後來,實在是躺不住,他翻了過去,從床下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裂成兩半的代面。

  距離那一夜,已經過去了大半月。這陣子,徐寶璋派人暗中打聽,卻怎麼也找不到魏兄。

  徐寶璋忽然發現,他除了知道那個人叫「魏十九」之外,其他的全都一無所知。他不知道他住在京城什麼地方,不知道他身份為何,甚至,魏十九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徐寶璋亦不知情。

  魏兄……會不會,是生他的氣了?

  徐寶璋看著那個陶面,喃喃著魏兄,心口逐漸熱了起來。他又想到了那個晚上,想到了那隻手用力地撫過身子的感覺……少年禁不住蜷了蜷身子,他躬著背,夾住了腿。一種似曾熟悉、卻又好像無比陌生的熱癢由下腹漸漸襲來,徐寶璋抓緊了被子,最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將手鬼使神差地探到下頭。

  男尻同女子相似,無陽根而有牝戶,而這牝戶又有些許不同。手指撫過稀疏恥毛,一輕碰那處,徐寶璋便如哽咽般地小聲呻吟。他又羞又怕,可卻管不住自己,只覺那裡頭癢得不成,唯有咬緊下唇,將一截指節探入花房,裡頭已經濕得不成。徐寶璋緊閉雙眼,手指往那癢處直摳,一會兒進一會兒出,胸口急喘,熱汗頻出,臉不自覺地蹭著那代面,嘴裡輕喚:「魏兄……」

  鼓搗半晌,忽而少年一陣痙攣般地輕顫,他夾緊兩腿,臊水似湧濺而出。徐寶璋頓然清醒,只看褲子洇濕一片,又驚訝又羞恥。他不敢叫來迷糊,便把髒褲子脫了,自己換了身衣服。釋放了一遭,徐寶璋先是不安,後來又想到那楊翁所言,來潮前兩三月,尻子春情萌動,夜裡難寐,常自瀆瀉身。想到自己方纔,也是舒服快活較多,漸漸便不害怕了,後半夜裡睡得也算安穩。

  翌日,徐寶璋照往去向阿爹請安,沈敬亭見他神色懨懨,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多說什麼,就讓他回去。之後,叫來守夜的下人,便知少年初長成,縱然心疼,也知道此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時,只得命下人多多看著少爺,有何事不對要速速稟報。

  徐寶璋在家裡待了整整一月不出門,儘管是安份了不少,但是卻也不如以前開心活潑了。

  「圜圜到底無拘無束慣了,悶在家中,容易悶出病來。」徐棲鶴道,「過陣子到了六月初六天子祈福後三日裡,興隆寺倒是有很多熱鬧可瞧。」

  沈敬亭也正打算那幾天放兒子出門透透氣,雖說是要管教,但也不能過於嚴苛,省得物極必反。再說,徐寶璋現在已經慢慢開竅,知道避諱了,想來也不會再跟以前那樣惹是生非才對。

  他便道:「那就依鶴郎的意思。」

  時隔一個多月再踏出門,徐寶璋也難得鬆了口氣。他換上一貫的書生打扮,帶著迷糊和好幾個護衛歡天喜地地出門去了。

  六月初六前後三日乃是祈天的吉日,這時候宮中吃素,到六月六日那天,皇帝免朝一日,在宮中太極殿為萬民祈福。興隆寺也會有無數香客去燒高香禮佛,周圍幾條街都是吃的玩的,熱鬧非凡。

  往日,這樣的日子,徐寶璋最是開心,能一路從巷頭玩到巷尾。可是,現在他瞧著眼前的張燈結綵,輝煌燈火,高興之餘,心裡卻不免生出幾分落寞。

  下人裡頭,約摸只有迷糊知道少爺這份寂寞由何而來。那個魏十九也真是的,說不見就不見了,一整個月下來杳無音信。

  徐寶璋走到錦繡橋上,望著河水,輕道:「你說,魏兄今夜……會不會也在這兒?」

  迷糊眨眨眼,不知該怎麼說,少爺才不會覺得難過。少年望著河面,便看如鏡的河面上漸漸映出一點點火光,他仰頭一看,就瞧見夜空裡冉冉升起了孔明燈。

  「少爺,您瞧,好多燈啊——」迷糊興奮地道。

  卻看,徐寶璋瞧著那些孔明燈,偏頭思索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抓住迷糊道:「快,幫本少爺做一件事情!」

  小半時辰後,下人給主子找來了一盞燈。

  「少爺,為了找您要的燈,咱們可把這兩條街坊全跑遍了,總算給您買到了!」 那孔明燈比一般的大了足足十倍不止,後頭還叫人掛著一張字聯。迷糊拿來筆墨,好奇地探著脖子:「少爺,您到底要幹什麼啊?」

  徐寶璋也不理他,逕自拿起了筆。下筆之前,他琢磨了半天,寫完了以後,就讓下人把燈點著。

  小廝仰著頭,開心地喊道:「少爺,瞧,飛起來了!」

  只看,那一盞孔明燈緩緩地飛昇入夜空中,極是醒目,下方掛著的字聯跟著展開來。那一大張紙上,就只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說你是騙子。

  對不起。明明答應過,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會拒絕你。

  對不起。

  徐寶璋並不能保證,魏兄究竟能不能看見,也不敢想,魏兄若是看到了之後,會不會原諒他。這些天,他認認真真想過以後,只覺如果他和魏兄因為那樣子而分別,此生再也見不到,這必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結。

  即使,將來有緣無分……他也希望,魏兄能夠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就看那盞燈在茫茫夜空中越飛越遠,直至化作天上那無數星辰中的之一,徐寶璋才收回目光。他嘆了一聲,卻像是釋然了一般,說:「我們回府罷。」

  就在這時候,風雲變幻,意外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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