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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喜番外+金風玉露》第3章
第73章 番外(三)

  「官人一早就盼著珺兒回來,今夜心裡明明比誰都歡喜,為何又故意擺著張臉?」方才,沈敬亭便察覺到,他父女二人目光時有交錯,只嘆他二人不僅模樣長得相似,連脾氣都如出一轍,愣是哪個都不肯先服軟。

  徐長風劃著熱水潑了潑身上,緩道:「她長大了,心思也多了。」水汽嫋嫋,那頭髮放了下來,那硬朗的面目彷彿也柔和了些,他嘆了一聲,「這七年,她在雲穰,不管過得如何,心裡對我這個父親,難免有怨。」

  沈敬亭緩緩梳著那白黑交錯的髮絲,寬慰道:「這些年,你一直思念珺兒,事事都為她打算。珺兒脾氣雖倔,可亦是非分明,你的苦心,她心裡想必也是清楚的。」手掌輕輕放在男人肩上,撫著上頭一道傷,那傷痕,看來已有些年頭。燈下,那雙眼眸盈盈,除了無限柔情之外,亦有三分心疼在裡頭。

  此時,另一個手掌探來,將那白皙掌心握在手裡,那滾燙溫度讓他蜷了蜷手心,不禁緩緩俯身,男人亦將臉側來,二人就靜靜吻作一處,那白皙的手掌貼在男人古銅色的肌膚上,輕緩地撫摸著。耳鬢廝磨片刻,便稍作分離,欲要再親近,沈敬亭卻想起什麼,推了一推:「珺兒的婚事……」

  提及女兒的終身大事,徐長風便停了下來,只聽沈敬亭道:「這陣子,哪家有適齡的公子,皆有派人前來說親的,我也已經去託了可靠的人打聽打聽。此事尚且不急,待珺兒心定下來,之後再由她自行拿主意,到底是婚姻大事,這人……還得她自己滿意才成。」

  徐長風聽了他的主意,亦覺穩妥,道:「此事,勞煩你多費心了。」

  沈敬亭一笑:「我看,那齊王世子和珺兒倒也般配,然而一來他是個楔,二來齊王府甚遠,否則,我看他性情溫和良善,珺兒也拿捏得住他,若非有這兩個因素在,確實算是個良人。」說著,就輕嘆一聲,想來也是頗覺惋惜的。

  本以為夫君會附和,徐長風卻靜了一靜,緊跟著便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男人從水裡踏出,身下棉褲緊貼著兩腿,沈敬亭瞥了眼那不正經的一處,縱是已經成親多年,臉上仍是一熱。他本是膚色極白,如今頰上生粉,略含羞怯,如此似有若無一眼,更是輕易亂人心間。

  「官人……」驀地被拉進懷裡之時,手裡的櫛子滑落在地上,身子緊貼著那結實的胸膛,男子眼簾微垂,只等著那似棉絮卻又溫熱至極的唇落到了嘴上。

  這一吻比之方才更是糾纏,吮唇絞舌,極盡纏綿。那印在唇上的嘴,雖是強硬,卻也不失溫柔,直吻得男子氣息不均,才施施然地分開來。纖蔥似的玉指點在男人的眼角,手背便緩緩沿著輪廓,在那完好的半張臉輕拂而下,沈敬亭雙眼目色漸漸迷離,嘶啞地問道:「官人……何故又心煩起來了?」

  接著,他便輕輕捧著那張臉,啄吻著那兩片薄唇,柔軟舌尖輕柔勾舔,吮著那熾熱的唇瓣。此時,那寬厚手掌已悄聲無息探到那纖腰下,隔著布帛捏住那團臀肉,下手時便輕重不一地搓揉起來。

  二人拆也拆不開也似地邊摸邊吻,揉得這身衣服皺巴巴的,被男人身上的熱水濕了半身。末了,沈敬亭被緊緊地圈入臂彎之中,額頭滲出細汗,玉冠也歪了些,幾綹髮絲垂落,熱騰騰的霧氣熏紅了一張臉,翕動的唇漾著一層柔潤的水光。

  燻煙如霧,燭燈似螢火。男子摘下頭冠,放下簪子,一頭青絲如瀑布散落下來。他解開衣帶,褪去外袍,踏出來時身上只留了件裡衣。鎮平侯兩腿岔開坐在床側,是再放鬆不過的坐姿,他今夜也喝了點酒,老二私藏的陳釀佳釀後勁十足,饒是他也有些上頭。只待到男子緩緩走近,昏沉的燭光映得那人似在雲霧之中,徐長風不由伸了伸手,將那腰身盈盈一握,人便倒在自己身上。

  徐長風不禁抬起那張臉在燈下端詳,只瞧那眉眼如煙籠般脈脈,面似含桃,唇若抹了胭脂那樣殷紅。想道徐家的沈爺在人前俊逸清雅,不知不小心招惹多少不知情的人,可那些人又有誰知,他也有這般姝麗柔順的一面……

  沈敬亭抬手擋了擋那男人俯下來的唇,便看那溫潤如水的眸子裡,有幾分值得玩味的深意。那輕柔的聲音道:「三喜來服侍官人。」緊跟著,他便矮下身來,跪於床前的腳踏上,身子嵌入那分開的兩腿之間。

  那陽物在浴間嬉戲時就已經硬了,這時頂著棉褲,其形隱約能見。沈氏也是個慣會伺候人的主兒,起初在浴間還有些臊意,到了床笫間,人就放開了不少。他將男人的褲腰解開,那陽物沒了束縛,根頭就先彈出來,沈敬亭亦不折騰些別的,雙唇反抿包住牙齒,俯首就把半根給含進去。「嗯……」徐長風低聲粗喘,眉頭雖皺著,可心裡卻是熨帖得很。

  明暗的火光下,男子閉著眼,那腥羶之物在殷紅的嘴裡徐緩進出,吮吸時面頰微微凹陷,那在人前翩翩公子的模樣卸下之後,如此委婉順從,反是另有一番說不出的誘人風情,輕易就能激起一個男人征服的快意。

  沈氏自年少時便嫁給了當時正值而立之年的鎮平侯,廝磨至今,對彼此早是知根知底,自然也就深明如何才能讓這話兒伺候得最好。徐長風抬起手,將垂落在男子額前的髮絲別在他的耳後,之後手掌便放在那前後聳動的腦袋上,又將自己在那嘴裡送得更深。一時之間,昏暗的內室裡便只瀰漫著那低沉的喘息和曖昧不明的咂吸聲。

  片刻,沈敬亭吐出嘴裡之物,起身便解開衣帶。只看那輕薄的衣袍滑下來,清瘦雪白的身子便赤裸裸地袒露在男人眼前。他如今已是成年,身體不復少年青澀,可卻是寬肩窄腰,膚若凝脂,胸口兩處櫻桃如紅玉,就連那下頭稀疏的毛髮裡半硬的男根,形狀也姣好可人,兩臀瑩潤,彷彿吹彈可破。這副身子,似男也似女,恰似在陰陽之間,相宜相成。

  徐長風眸色暗了暗,正是慾火中燒,下腹硬漲,手臂便將人攬來,緊抱住這香軟身軀,胡亂地吮咬他的前胸。「官……官人……」沈敬亭被舔得又癢又熱,兩手環住男人脖子,胯下打開便坐在了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腦袋,情難自抑地仰著脖子呻吟起來。

  徐長風雙手由那肉白大腿摸到後頭,直捏著那兩團渾圓臀肉,用力地揉捏起來。沈敬亭不住亂喘,兩眼已是濕潤,此時一根硬物擦過會陰,便惹來了一身顫慄。他俯首捧著男人的臉龐,又深情地纏吻一番,這時就有兩根手指順著溝壑,探進軟穴裡頭,竟比以往都來得濕,手指粗魯地戳弄幾下,臊水就如泉般湧出。

  鎮平侯乃是武人,便是在床笫間,也好直來直往,從不弄虛。今個兒想是吃了酒,也難得懂了些風月:「你裡頭抹了什麼,這麼濕。」沈敬亭聽了耳根就一紅,他這個夫君平素正經慣了,就是調情,仍是一板一眼,沒想到這樣反倒更是羞人。他小聲道:「哪有抹什麼,只沐浴時,塗了點香胰……」徐長風那陽物甚是粗偉,在常人裡頭,也該是數一數二的了,再是溫柔,每次剛進來都有點疼,那香胰不過是潤滑所用。

  徐長風聽了,想是自己粗魯慣了,弄疼了妻子,今次便比以往更耐心幾分,加上先前有了潤滑,果真比平日都容易得多。沈敬亭緩緩坐到了底,赤裸相抱的兩個人都舒服地喘息一聲,等也等不及,便一起抽動起來。徐長風從他的鎖骨吻下,聲音低啞問:「這樣,疼麼?」

  「不疼。」沈敬亭搖了搖頭,又喘喘地輕聲說,「官人再插深些……」

  徐長風聞言,雙手托著他的腰,一鼓作氣捅到了深處,莖頭狠狠地戳在了花芯上。「啊!」沈敬亭便發出個短促的呻吟,下腹翹首的玉根一晃,頂口就溢出點稀薄的精液。之後,他就坐在男人身上,背朝床外,像是雨打亂柳,上上下下快意承歡。

  氤氳的燭光裡,兩具肉體緊緊交纏。二人先前還坐著,現在換作男子躺在床上,玉白身上的印子深深淺淺,他腰下墊了個軟枕,下身被抬起來,瘦削兩腿攀住男人精壯的腰肢,在那緊緊相連之處,火龍在玉穴悍然衝撞,淫水濕漉漉的,沉甸甸的精囊磨得肉白玉臀紅了一片。

  那孽根退出兩寸,再插進十分,回回都頂在要害上頭,沈敬亭兩手在男人背上亂抓亂摸,嘴裡迷亂地喚著:「官人……長風,慢些……」說是要慢,腿卻夾得死緊,身上的男人喘息愈重,床身吱呀搖晃得更加厲害,沈敬亭叫得更急,舒服得要死去一樣,身子一哆嗦,便顫顫地丟了精。徐長風亦近極處,沈敬亭夾了夾臀,摟著他的脖子,軟聲道:「在裡面……」那精水洩在身子裡,其實並不舒服,可他卻仍想留住什麼,儘管他這身子,怕是再不會有……徐長風噙住他的嘴,也堵住了他的胡思亂想,二人四肢緊緊纏抱,直到那種子盡數播在那柔軟之地。

  事成後兩人相摟親吻,沈敬亭緩了緩後,抬起汗津津的臉,他瞧著那右邊臉上的眼罩,不由探出手。徐長風卻將他手腕一扣,拉到唇邊,吻了一吻。沈敬亭問:「這傷……還疼麼?」

  徐長風被奪去的一隻眼,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沈敬亭心裡最痛的地方。他只怨自己,在這個人最需要他的那時候,他卻不在他的身邊。徐長風淡淡一笑,他望著自己的妻子,目中溫柔令人沉醉:「很久以前就已經不疼了。」只要,他愛的那個少年回到他的身邊,曾經再痛的傷,也終究會痊癒的。

  擁吻之時,那還埋在身子裡的事物又硬了硬。兩人分開後,沈敬亭翻了一翻身子,男人便從後挺入,這樣的姿勢,能插到最深裡去。抽插須臾,沈敬亭面泛紅潮,呼吸微亂地說:「明日,還有事情……」徐長風在後頸唆吻,道,「再一會兒。」說著時,就狠命抽動,沈敬亭閉著眼嗚咽呻吟,身子如海浪裡的孤舟般搖搖晃晃。

  徐長風到底食了言,說是一會兒,卻又折騰了半宿,要了一次又一次。一直磨到四更,才喚下人端來水盆。他擦了身,換了衣服,睡也不睡,就去了校場。沈敬亭一直歇到了已時,方從床上起了,梳洗用膳,一番折騰,到了正午才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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