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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長草了》第25章
  26第26草

  唐家風從黑暗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車後座裡,他猛地彈起,“弟!”

  車門哢噠一聲開了,他條件反射就是一腳,“我弟在哪!”

  主父阿門鐵著一張臉道:“沒見到。”

  唐家風扯住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足足嘶吼了一分鐘,他才喘著粗氣停下,“我要宰了那個□!”他被憤怒刺激得渾身顫抖,不久前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腦海裡重演,他狠狠砸向車窗,生生把後車窗砸出了裂縫。

  他沒法控制自己,因為——他竟然把弟弟親手送進虎口裡的!他又再一次失格了,如果那些人敢傷害曾品一根毫毛……唐家風被洶湧而來的恐懼淹沒,混雜著憤怒,他一手鮮血砸破了車窗,玻璃碎了一地,尖銳的邊緣像刀子,他好像聽到了曾品痛苦的哭喊聲。

  不,那個女人,就算要他賠上這條命,也要把那個女人千刀萬剮!

  主父阿門等唐家風發泄完了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發泄夠了?那請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

  唐家風甩開主父阿門的手,鑽出車子,回身掀起車後座的椅子,底下塞滿了大大小小的槍支和整盒整排的彈藥,他隨手抽出一枝拋給主父阿門,“那個叫呆呆的女人有貓膩,媽的!操!”唐家風用力按下座椅,摔門,“那八個男人都是她手下,他們捉走了曾品。”

  主父阿門大概猜得到發生了什麼事,他回到來的時候一個男人掄著水管正要給唐家風腦袋最後一擊,地上躺著六個人,呆呆、第八個男人和曾品都不知所蹤了。

  唐家風用粗俗的動詞名詞咒罵著名叫呆呆的女人,啐了一口說:“老子要去救人。”言下之意是你要不要一起。

  主父阿門反說:“你弟和我沒關系。”

  唐家風大笑了幾聲,眼裡卻沒有一點笑意,“你真那麼冷靜?你家那個呢?”主父阿門整個人震了一下——他在看到屋子裡的亂狀時就第一時間撥了孔妹力的手機,但是該死的關機!孔妹力身上永遠帶有備用電池,不可能是沒電,就算是手機壞了,也不會不聯系就消失大半天。唐家風的復述和問句算是真正驗證了他最不願見的猜想。

  “那個女人既然能對我弟下手,也能對孔妹力下手,她早就預謀好了。”唐家風開始往自己身上裝備長槍短炮。

  主父阿門第一次覺得在這個世界呼吸是那麼的困難的一件事,他用力平伏翻湧叫囂的情緒,他不讓自己構想更多可能會發生的狀況,這會讓他勉強支持的神經徹底崩斷,他會徹底變形,毀掉目之所及的一切障礙物。“你知道他被捉去哪裡麼。”這裡的他指的是曾品,他正盡最大努力讓自己恢復冷靜的思考。

  唐家風檢查手槍,“你不是留了個人下來嗎,老子有的是手段逼供。”

  主父阿門把人拎到唐家風面前,“自便。”

  孔家父母在車子裡等得十分焦急,車外兩個男人的表情和動作都透露出沉重的信息,孔媽媽心頭一直在亂跳,她問打開副駕駛座的主父阿門發生了什麼事,對方只微笑了一下,說沒事。可心有疑慮的長者怎麼是好打發的呢,他們繼續追問,越是隱瞞他們就越是不安。

  主父阿門拿出一個壓縮盒,解壓了兩根軟管子,一指粗,他讓兩人戴上,“這個是保護你們用的,戴上後我會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兩人不疑有他,陸續戴好了軟管,主父阿門反身朝後,兩邊手分別摸了一把軟管,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對外呈扇狀往右掃過,孔家父母閉上了眼睛,身上各自籠罩了一個乳白色的光膜狀外殼……這是近似於宇航員冬眠艙的東西,在某個位面中是十分平民的產品,一般在宇宙旅游時會用上,方便而且絕對安全。

  主父阿門現在沒辦法分心顧及兩位長輩,這種冬眠膜和他母親送給兩位長輩的手鐲,足以在短期內確保他們的安全,也不用他們操心太多。

  做完這件事,主父阿門解壓了唯一可能派得上用場的東西,他把它握在掌心,跳下了車。他找到了暗角裡的唐家風,一股子血腥味順風飄出來,他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問出來什麼?”

  唐家風抹了一把臉,又對地上的人開了幾槍,“屁都沒一個!這人早已經痴呆了。你的辦法是什麼,快拿出來,不能再拖下去了。”

  主父阿門把一支類似電筆的東西捅進了屍體的後腦勺,白光一閃,屍體化成了一灘清水。電筆的尖端射出一道光,主父阿門把它對准了牆壁,清晰的投影畫面出現,像錯亂的電影鏡頭,畫面進行得很快也很雜亂,唐家風只看到無數的光影和色塊飛快地掠過。一分鐘後,主父阿門收起了筆,說:“這個人的大腦損傷太重,吸不到多少信息,上樓去,還有六個。”

  剛才屍體變水的一下讓唐家風刷新了對主父阿門的印像,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但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他跟著對方回到了屋子裡,把剩下的六個人拖到一起並排排列,臉朝下。

  “那女人夠狠的,這幾個人我一個沒殺,頂多斷幾根骨頭,她倒是把他們一次都滅口了。”唐家風嗤笑道。

  主父阿門逐一用探筆扎進屍體的後腦,把六個人的這幾天的記憶信息都看了遍,在看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他冰山似的臉終於出現了殺意,“他們被籠子的人捉了,要做人體實驗。”

  ……

  孔妹力和曾品剛說完話就被警衛捉了出去,他們拼命掙扎,結果被白大褂扎了一針。這一針只是讓他們使不上勁而已,他們意識很清醒地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嗖嗖地往後退,然後進了一道大門,各種儀器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白大褂們戴著口罩帽子,把他和曾品抬到了另一張床上,冰冷堅硬的觸感幾乎要磕疼後背。哢噠一聲,他們的手腳都被扣上了金屬床附屬的鐵環。床慢慢升起,他試著說話:“你們要做什麼。”聲音雖然小,但好歹還能聽清楚,曾品已經被嚇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和呆呆認識的那個白大褂說:“當然是人體實驗了,你們挺難得的,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就弄死你們的。”

  孔妹力寒毛直豎,猜想被證實了,該不會這就要動真格了吧?一想到可能會缺腿少臂或者被人開膛破肚孔妹力就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掙扎,“特麼的放開我們!你們這是謀殺!”

  白大褂說:“要放以往,的確是綁架加謀殺,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拿起一把手術剪刀,視線的終點是孔妹力頭上的含羞草。

  孔妹力還在掙扎,含羞草也縮成了一束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街上到處都是植物人,憑什麼就抓我們。”

  “你沒見到滿城的警察嗎?戒嚴前住在這裡的居民都是登記過的,失蹤了馬上就會被發現,你們這種從外頭進來的新人最適合了”他邊說邊繞著兩人的床轉,“真難得啊,你們的身體看上去真不錯,上次捉到的跟個排骨似的,沒幾下就掛了。”

  孔妹力道:“你們做這些的意義是什麼,不是應該盡快研制出對付變異動物的東西嗎?”他心裡罵個不停,這鐵鐐怎麼扣得那麼嚴實,一點縫隙都沒有。

  白大褂戴了手套的手捏住了含羞草,孔妹力渾身一顫立刻別開頭,但那只手像蛇一樣如影隨從,白大褂說:“你別擔心,變異動物有別的研究員負責,這裡的實驗都是我私人的興趣,說不定對付那些動物的方法就在你們身上呢。長草之後不可能只有不用吃飯這個有點吧,你有沒有什麼別的特殊技能?”

  “沒有!毛都沒有!快放開!”孔妹力恨不得自己頭上長的是豬籠草,趁那個惡心白大褂動手的時候狠狠啃一口上去。

  白大褂把含羞草左右翻看了一遍,撇撇嘴,走到了曾品的旁邊,孔妹力伸長了脖子喊:“曾品!醒醒!”

  曾品沒反應,白大褂好奇地把左手伸進了小籠子裡,孔妹力最後一吼:“唐家風來啦!”曾品猛然驚醒,瞬間感覺到自己的小籠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惡心地摸來摸去,他的身體早思考一步做出了反應——

  蘋果似的小籠子突然膨脹,像一張猙獰的大嘴,一口含住了白大褂的整個手腕。類似手術室的房間裡立刻就響起了混亂的聲音,白大褂揮動剪刀扎向小籠子,但豬籠草比他更快地恢復了原狀,他扎了個空。白大褂的手上沾滿了粉紅色的粘液,他氣憤地甩了曾品一巴掌,然後拿起旁邊的床單擦手,擦著擦著,他臉色白了下來。他放開床單,只見左手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著,漸漸地皮膚消失了,血湧出身體,肌肉的紋理暴露在空氣中。最近的一個研究員立刻跳開了,“組長,你的手!”

  白大褂自言自語道:“不對,這些一定是幻覺,要不然我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孔妹力用眼神對曾品表示了嘉許。白大褂左手的腐蝕還在繼續,現在已經可以見骨了,白大褂沉不住氣衝了出去。剩下的幾個研究員面面相覷,只得把孔妹力和曾品送回白色牢房裡,而且他們怕再出事遠遠給兩人射了兩槍麻醉才敢上來搬人。

  孔妹力在白色牢房裡第二次醒來,不得不說,真的是鬆了老大一口氣,原來那個白大褂是組長,那麼他和曾品算是逃過一劫了吧?

  “曾品,你的植物肢好牛逼啊!”他忍不住誇贊道,曾品有點膽怯地看過來,勉強笑了一下。

  孔妹力開始想,自己的植物肢該不會真的是一無是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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