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捉蟲) 緊急時刻!
彩虹廣場是一個6字模樣的圖形,特別是廣場周圍的店舖, 更是圍著像極了一個6字。
原本那些佔據了入口處有利位置的店舖, 此刻也開始冷清下來, 而進入到廣場附近的店舖,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但, 真正要說人流旺盛的還是藍澤開的店舖。
從九點半開始, 隊伍就大排場龍。
而原先和藍澤約定賭局的風羽,此刻正咬牙切齒的盯著藍澤的店舖。
「可惡,他怎麼能這麼好運, 為什麼其他地方人流稀少, 就他那裡最多。」風羽越看越火大, 以至於來買甜點的客人都被嚇跑了。
一旁的許輝緊張地說「風哥, 要不我偷偷去看看他們做的是什麼」
風羽給了許輝腦袋上一巴掌,「你不知道現在是競爭時間, 參考員不能隨便走動的嗎」
「對了,我, 我都給忘記了。」許輝笑了笑後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風羽嘖了一聲後, 繼續用著一副猙獰的表情做著甜點。
不過,因為生意太好,在後方等待的客人已經轉身去其他地方了。
對此, 藍澤也沒有在意,專心做自己做甜點。
臨近中午, 那些遊玩的客人, 開始轉移陣地去了外圍的餐廳用餐, 只有少部分還在廣場周圍玩耍。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可以讓藍澤兩人喘口氣了。
早上賣了蛋糕和楊梅汁,下午就是冰淇淋和餅乾外加冰爽橙汁。
而在休息的兩個小時裡,裁判員發不了第一次的排位順序。
不用猜,藍澤也是第一。
當然,賽事還沒有結束,那些排在後面的新人也開始大張旗鼓的開始拉客了。
「藍澤,上午我們做出的楊梅汁已經帶動了其他人做水飲,我們這冰淇淋能賣出去」阿爾裡斯表示懷疑。
藍澤從自動取冰淇淋機器上取了一個草莓味的冰淇淋和一個藍莓味的冰淇淋,然後把草莓味的遞給阿爾裡斯。
阿爾裡斯接下用食石做出的草莓冰淇淋,吃了一口,聽著藍澤說「你認為這東西會輸」
淡淡的甜味和冰爽味以及水果的香味,阿爾裡斯面帶笑容說「不會。」
「牛奶還剩下兩桶,差不多了,餅乾也烤了五箱,可以開始了。」藍澤邊說邊走出去,在招攬機器人的頭部上,輸入冰淇淋和餅乾的價位。
第一個來光顧的是說了會來彩虹廣場的宋子陽。
藍澤驚訝了一下後,笑著說「宋先生想吃什麼。」
「上午是蛋糕和果汁,下午是餅乾和冰淇淋。」
「還是有橙汁的。」藍澤邊說邊取了一個冰淇淋的遞給宋子陽,「要不要嘗嘗我們店裡的特色甜品。」
冰淇淋,這個世界也有,但是大多數都是冰塊製作出來的冰淇淋,像奶油味這麼十足的冰淇淋,可是完全創新的。
所以,在宋子陽吃了一口藍莓味的冰淇淋,表情先是一驚,然後笑著說「這味道好吃。」
能讓名嘴宋子陽說出好吃兩個字,那肯定超級好吃。
那些打算看看的客人立即去冰淇淋機器人上付款取貨。
當一個個吃完美味的冰淇淋後,又回到店裡買了餅乾和冰橙汁,準備享受下午茶。
原本還沒人光顧的店,又一次成了最旺盛的人氣店。
甚至一些學院的食者也忍不住買來吃。
其中包括了風羽。
風羽見對面的又是火旺一片,再次咬牙切齒地說「老子要嘗嘗,到底有多好吃。」
「風哥,不是說不能出去嗎」
風羽走出店,鄙視了身旁的許輝一眼,「你有沒有看比賽規則,那是上午,下午可以自由活動。」
許輝尷尬的低下頭,「對不起,風哥。」
風羽無視了許輝,自己朝著藍澤的店走去。
而後方的許輝愣了一下後,邁步跟了上去。
當兩人來到隊伍最後排隊時,其他地方的學院也排隊跟了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藍澤換上最後一桶牛奶時,面對的是風羽和許輝。
藍澤見到許輝,沉思了一秒,笑著說「手下敗將是來認輸的。」
「你說什麼。」
「風哥,別激動,藍澤也說的事實。」許輝抱住風羽,對著藍澤說「我們也來買冰淇淋。」
「牛奶剛剛放上,還得等十分鐘。」阿爾裡斯面無表情解釋著。
「等就等,老子還怕你不成。」風羽就這麼站在門口處等待。
而許輝則是笑了笑後,說「風哥,要不要先來杯橙汁。」
橙汁也是藍澤賣的火熱的水飲,風羽不客氣的付款買了。
許輝緊隨其後也付了錢買了一杯。
當兩杯果汁落在許輝手裡,許輝把右手上的冰橙汁遞給了風羽,而自己喝了一口左手上的冰橙汁。
「天氣太熱了,給我來杯冰橙汁。」一個大塊頭獵者進入藍澤的店吼道。
其他等待的人主動避讓,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不移步,其中就有來買冰淇淋的陸游。
陸游本身就是個暴脾氣,遇見了插隊的,肯定會火冒三丈。
於是,陸游當面喊道「喂,懂不懂什麼叫排隊。」
大塊頭回頭看了一眼高個的陸游,笑著說「食者長你這樣,哪個獵者敢娶。」
「你說什麼。」陸游上前抓住大塊頭,怒吼道「有本事再說一遍。」
周圍的食者甚至獵者主動讓路,只有風羽一臉平靜地說「陸哥,你還是忍忍吧,對方是獵者。」
「獵者又怎麼樣。」陸游鬆開手,怒火地盯著風羽,「你小子別多管閒事。」
「陸哥,你別生氣,風哥說話比較直接。」許輝緊張的勸說道。
「你誰啊滾開。」陸游毫不客氣的將許輝拍開。
因為力氣大,許輝沒有站穩,直接將手裡的冰橙汁飛了出去。
揮灑的冰橙汁不僅濺到風羽身上,也濺到了藍澤和阿爾裡斯身上。
許輝驚慌失措的跑到藍澤面前,拿起手帕給藍澤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藍澤盯著給他擦衣服的許輝主動退了一步,說「不用擦了。」
許輝害怕的說「你生氣了。」
藍澤沒吭聲。
這下許輝嚇得趕緊抓住藍澤的手臂,「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趕緊起來,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是我們欺負你。」阿爾裡斯直接抓著許輝扔給風羽,「管好你的人。」
風羽推開許輝,「我沒有這麼丟臉的部下。」
見風羽走掉,許輝趕緊追上去,「風哥,你等等我。」
鬧事的人走了,陸游也不爽的扭頭離開。
也就是這一走,藍澤心裡已經敲定了另一個同夥是誰了。
不過,這兩人表演這一齣戲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的藍澤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發現右手腕的黑花若隱若現的出現,震驚了。
上一次的發作還是半個月前,應該沒有這麼頻繁。
「藍澤,你在看什麼。」
藍澤放下右手,對身旁的阿爾裡斯搖頭說「沒什麼,比賽還剩一個小時,應該沒什麼人了,把東西收拾一下,準備離開。」
這麼著急離開的藍澤也讓阿爾裡斯產生了懷疑,小聲詢問「你,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藍澤輕點頭,說「剛剛看見右手上的黑花,我怕今天會發作。而且,我懷疑陸游和許輝是同夥。」
聽到黑花,阿爾裡斯趕緊抓住藍澤的手臂看了看,確定沒有黑色的花朵,才鬆了一口氣,「你會不會眼花了,這」
「不會,我覺得剛才那齣戲不簡單,是有預謀的。」
剛才許輝表現得的確不符合常理,彷彿在等待時機一樣。
「時機」阿爾裡斯說了這兩字,看著藍澤,「他該不會是想要對你」
「對我什麼」
阿爾裡斯眨了眨眼,考慮一會,搖頭說「沒什麼,我們收拾回去吧」
最後的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評比結果藍澤已經不想知道。
收拾完畢就離開了彩虹廣場。
當兩人走出彩虹廣場,直接前往了飛車站。
在飛車站等待飛車來的藍澤和阿爾裡斯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出現了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
男子在擁擠的人群下,靠近阿爾裡斯,並用槍頂著阿爾裡斯背部。
感受到不對勁的阿爾裡斯立即動了動。
「別動。」男子側頭盯著已經轉回頭的藍澤,開口說「不想他死,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這個世界的槍不是他所知道的槍一樣。
這個世界的槍發出的都是針一樣的精神值或者自然值,能在01秒的時間飛進人體內,破壞五臟六腑甚至細胞。
知道這個嚴重性的藍澤沒有盲目行動,按照墨鏡男子的指使,上了飛車站,輸入了男子說的地址。
在後面跟著的宋子陽和黃遏,見藍澤和陌生人一起走了,趕緊進入飛車上追去。
在黃遏加快飛車速度追藍澤時,也打開通信儀給炎亦發了一條信息。
當炎亦收到黃遏發來的信息後,立即站起身,冷漠地說「藍澤被帶走了。」
木槿和亞索同一時間站起來,亞索走向指揮台,喊道「立即鎖定目標的定位儀。」
「是。」
士兵們都開始行動鎖定藍澤的位置。
等具體位置出來時,炎亦立即離開了屋子,披上黑色外套,直接駕駛著飛行器前往藍澤所在的目的地。
不過炎亦可能不知道,他去的目的地,並不是藍澤去的地方。
當藍澤進入一處廢舊的倉庫,陸游和許輝已經站在裡面。
許輝在倉庫們關閉的時候,說「藍澤,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藍澤什麼也沒說,只是在看了看四周環境時,把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的白髮男子,「吳鵬。」
「啪啪啪。」吳鵬轉過椅子,站起身,瞇眼笑著說「你能記住我的名字,我可是很高興。」
吳鵬是這兩人的頭,那他們就是暗食組織的人,那剩下的另一波敵人又是誰
「你是不是再猜,我們是誰為什麼要抓你。」
藍澤輕蔑笑了笑,一副嚴肅表情問「你們是路溪的人」
「路溪」吳鵬想了想後,恍然大悟地說「對,確實是一個叫路溪的女人來找我們殺你。」
看來這個吳鵬知道路溪的事。
藍澤動了動手,繼續問「那麼,你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動手殺我,而是現在才出手。」
「當然是我們上頭覺得,抓了你用來威脅,比殺了你強。」吳鵬一副壞笑表情說道。
抓他威脅
威脅誰炎亦
難道暗食組織的王也是炎亦的敵人
「好了,也不和你說廢話了。」吳鵬比了一個手勢,「帶他走,至於另一個,殺了。」
藍澤動了動手,將從衣袖裡滑落出來的緋烈握在手中,盯著走過來的許輝和陸游,笑著說「你不怕路溪跟你們翻臉。」
「她敢跟我們翻臉,她自身都難保了。」
自身難保
藍澤嚴肅地說「你們殺了她」
「這倒沒有,不過」吳鵬回頭說「這也不是你該知道的。」
藍澤望著走進他面前的陸游,輕蔑笑了笑,「這可不行,因為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你。」
「想問話,你還是等死一次再說吧」陸游拿起手中的槍對準藍澤。
藍澤很淡定的盯著槍,在對方開槍的那一瞬間,身體如同閃電,一晃不見。
等再出現時,藍澤直接給了陸游背上一劍,並且朝著許輝發了一擊自然值攻擊。
淡金色的月牙劍光飛向許輝時,許輝立即閃躲,也就在這一刻,阿爾裡斯也脫離了束縛,並拿著手中的劍,朝著許輝攻擊。
等吳鵬回神時,發現手握劍的藍澤,驚訝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你沒必要知道。」藍澤說完立即朝著吳鵬攻擊過去。
兩把劍十字架緊靠,用力氣獲勝的藍澤,手一舞,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如吃人的老虎,兇猛的飛向吳鵬。
吳鵬見到兇猛的自然值,當機立斷用自然值反擊,不過,效果不太好,穩穩的挨了一擊自然值。
鮮血順著肩膀流下,吳鵬摀住肩膀,難以置信的地盯著藍澤,「你,你怎麼會發動這麼厲害的自然值,不可能,你明明才三級。」
藍澤拿著劍指著吳鵬,說「你想知道,就去地府問好了。」
劍落下,強烈的暈眩襲來,逼得藍澤收回劍,往後退了兩步。
注意到藍澤不對勁的吳鵬,笑著說「終於起效了嗎」
起效
藍澤想起今天許輝的舉動,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即和吳鵬拉開距離。
不過,這種效果不太好,加速行駛反而激起了藍澤體內的毒,一片火熱的感覺差點沒讓藍澤失去理智。
已經注意到藍澤不對勁的阿爾裡斯刺傷許輝,趕緊走到藍澤面前,「藍澤,你沒事吧」
「我被下了毒。」
「下毒。」阿爾裡斯驚訝了一下後,注意到面部紅潤的藍澤,伸手摸冷漠臉藍澤的額頭,「好燙。」
「燙。」吳鵬聽到這個字,面色也從欣喜變成謹慎,「不對,我記得毒是能麻痺毒素,並不是情毒。」
阿爾裡斯聽到情毒,憤怒地說「不管是什麼,你們敢下毒,都得死。」
「死。」吳鵬笑了兩聲,「你真以為我們是你們隨便殺得了嗎」吳鵬脫去身上的外套,然後摘掉手臂上的機器,又扭了扭脖子,將體內壓制的自然值全部爆發,「我不過是一直陪你們玩玩罷了。」
五級的食者,不對,甚至還要往上一點,這才是吳鵬真正的實力。
除了吳鵬,已經清醒的陸游和許輝也解開了身上束縛的機器,恢復到五級食者身份,站在吳鵬身邊。
藍澤緊咬著嘴唇,盯著對面三個五級食者,小聲說「一會你先走。」
「不可能。」阿爾裡斯直接反駁,「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想走可不行。」吳鵬盯著許輝,「你換了毒」
「我可不敢,吳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他知道許輝不會違背他的命令,但毒已經改變,那就是說「有人換了」
「換了」陸游一臉不明白,「什麼人能從許輝身上換掉毒。」
吳鵬再次思考了一會,見越來越難受的藍澤,意味深長地說「不管是什麼,現在必須給他解毒。」
「解毒」許輝看了藍澤一眼,「吳哥,這沒有獵者,恐怕解不了他的毒。」
「要獵者還怕沒有嗎」吳鵬給了陸游一個眼神。
聰明的陸游立即打開了倉庫大門。
很快,外面守衛的兩個獵者進入到倉庫裡。
吳鵬盯著兩個獵者說「去給他解毒。」
兩個獵者看了看滿臉通紅的藍澤,果斷的走了上去。
已經明白吳鵬要做什麼的阿爾裡斯,憤怒地說「你們敢碰他試試看。」
陸游不屑一顧的舉起劍,揮下,「不知好歹。」
阿爾裡斯用劍硬生生接下陸游的自然值攻擊。
可是他也就是個劍術還行,自然值完全不行的食者,怎麼可能和五級食者對抗。
當即就被自然值擊飛,重傷掉在地上。
「阿爾裡斯。」藍澤盯著受傷的阿爾裡斯,看著走過來的獵者,當即給了自己的腿上一劍,然後揮舞手中的劍逼退靠近的獵者。
「竟然用疼痛來保持理智。」驚訝過後的吳鵬瞇眼笑道「真是個頑強的人。陸游,去抓住他。」
「是。」領命的陸游朝著藍澤面前走去。
而用劍撐起的藍澤看著靠近的陸游,使盡全力揮動手中的劍。
一道金色光芒從緋烈飛出並以最快的速度衝向陸游。
陸游立即用自然值反擊,卻還是擋不住金光的膨脹。
所以,當吳鵬等人想要出手幫忙時,已經為時已晚。
「彭」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烏納市的一個偏遠區響起,驚動了遠處一棟大樓,也驚動了正在監視和追蹤藍澤的人。
「在那邊。」黃遏指了指爆炸方向,說「宋子陽,你去追,我通知星主。」
宋子陽立即加速前往爆炸的地方,而黃遏則是發了信息後才追了上去。
等亞索收到士兵傳來的具體位置,炎亦已經開口說「在咕咕林。」
「我也收到消息。」亞索見飛走的炎亦,準備走卻見木槿沒動,開口喊「木槿。」
木槿回神後,見到走遠的炎亦,立即發動飛行器的速度,和亞索一同追了上去。
而在爆炸現場的藍澤揮完這一擊自然值攻擊的時候就倒在地上,不過手還是不斷捏著大腿的傷口,以疼痛來提醒自己不能失去理智。
至於反擊的陸游因為躲避不及時,已經重傷倒在地上,而受到牽連的吳鵬、許輝則是重新回到變為平地的倉庫裡。
「咳咳。」吳鵬咳嗽兩聲,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臂,怒火地盯著藍澤,「可惡,還沒有人能將我逼到這份上。」
「吳哥,現在不能生氣,剛剛那聲爆炸肯定引起其他地方人的注意。」
許輝這話算是把吳鵬從憤怒中拉回正常狀態。
握著劍的吳鵬四周看了看,說「你說的不錯,帶著他,離開這裡。」
許輝趕緊走向藍澤身邊,看著面色紅潤的藍澤,回頭說「吳哥,他的情毒還是沒有解。」
「沒解也帶走。」吳鵬火冒三丈的自己走了過去。
看著不服輸的藍澤,冷冷地說「待會在收拾你。」
「你收拾他,不如留下來受死怎麼樣。」
吳鵬抬頭看著對面的女人,緊蹙眉頭地說「是你。」
「沒錯,是我。」莉莉露跳在一塊板子上,說「你要是不想死也可以,把他給我。」
莉莉露指著藍澤,那意思很明確,把藍澤給他。
吳鵬笑了兩聲,說「美女,我勸你別多管閒事,省的把自己搭進去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給了。」莉莉露鼓著嘴,不滿地說「那我只能搶了。」
這話一落下,周圍出現了十個蒙面的獵者。
吳鵬掃了周圍的獵者一眼,輕蔑一笑,說「你以為,只有你帶了獵者來。」
身旁的許輝很識趣的按下一個開關。很快,隱藏在暗處的二十個獵者全部現身在廢墟周圍。
藍澤見到這麼多獵者和出現的莉莉露,手指碰了碰右手的通信儀。
原先罩著通信儀隔絕信號的東西,落在地下後,正在追的炎亦立即收到了藍澤所在地方。
見就在前方十公里的地方,炎亦加快了速度。
莉莉露被周圍突然出現的獵者嚇得先是一驚,隨後淡定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說「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
「知道的話就快滾。」
這個滾字,改變了莉莉露臉色,用著冷冽的口氣說「你真以為我贏不過你。」
「莉莉露,撤退。」
「伯格,你別打擾我」
「追兵來了,而且,王已經下令,撤退。」
追兵什麼的莉莉露不放在眼裡,但西里爾下命令,她就必須撤退。
莉莉露轉身比了個撤退的手勢,然後回頭說「你就繼續玩好了,我不奉陪了。」
架著飛行器離開的莉莉露讓吳鵬有點懵逼。
「吳哥,追兵來了。」
許輝的話驚醒了吳鵬,張口喊著「帶著人走。」
「你們這是要帶走誰。」
最先趕來的宋子陽直接對著兩旁襲來的獵者揮了三劍,也對著最前方的吳鵬揮了一擊精神值。
強大的白光逼退了吳鵬和許輝。
不過,這還沒完,從後方趕來的黃遏直接發動精神值。
這一次,躲不過的許輝直接被擊傷倒在地上,而吳鵬則是架著飛行器逃走。
「你以為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黃遏換了一把槍,用最快的三秒速度,將飛出三公里外的吳鵬擊落。
當吳鵬從亞索面前落下後,亞索立即飛到地上,將吳鵬控制起來。
吳鵬不服地喊道「你憑什麼抓我。」
「憑你傷了未來星後。」亞索砍斷了吳鵬身上的通信儀,並將人丟給士兵,「對他進行身體掃瞄,注意防反干擾。」
「是。」士兵抓著吳鵬直接去了做身體檢查。
而最先趕來救場的宋子陽直接去了藍澤身邊,「藍澤,你沒事吧」
藍澤抬頭看著宋子陽,虛弱地說「遠離我。」
「你」
「他中了情毒,必須立即解毒。」黃遏看向遠端受傷的阿爾裡斯,開口說「藍澤,你堅持住,星主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聽見炎亦要來,藍澤清醒了許多,對著黃遏說「救阿爾裡斯。」
「我知道。」黃遏趕緊走向滿身鮮血的阿爾裡斯身邊,皺了皺眉頭,拿出止血藥劑,倒在阿爾裡斯的手臂、臉上和肩膀。」
正準備解開阿爾裡斯的衣服時,手被抓住。
「我來。」
黃遏側頭,才發現是木槿,鬆開手回頭,見炎亦已經抱起藍澤,鬆了一口氣。
「木槿,這裡不乾淨,換個地方處理。」炎亦邊說邊抱著藍澤走出外面。
木槿很明白的將阿爾裡斯抱起來,走出廢墟地。
至於留下來的宋子陽和黃遏,默默地幹著抓人的工作。
藍澤是在炎亦抱起他的那一刻清醒了幾秒,見到是炎亦,緊握住大腿的手鬆了下來。
不過,也就是這一鬆,體內的情毒就像火山爆發一樣,難以控制。
等走出廢墟地十米,在坐在草地上時,藍澤直接摟住炎亦,吻了上去。
炎亦知道藍澤中了情毒,必須立即解毒。
但一看見藍澤還在流血的大腿,炎亦推開藍澤,拿出止血藥劑倒在傷口處。
可已經失去理智的藍澤完全沒有在乎腿上的傷,直接扯開上身的衣服,然後去扯開炎亦身上的衣服,親吻上去。
感受到藍澤瘋狂的炎亦伸手摟住藍澤,說「我先給你止血。」
「不,我我受不了」藍澤拉下炎亦的脖子,說「我要你,炎亦,我要你抱我」
這種瘋狂失去理智的藍澤是炎亦沒見過的,手指骨在響,但嘴上卻吻住了藍澤的嘴。
等大腿處的血止住後,炎亦直接抱著藍澤去了一個小溪邊,利用飛行器作為遮擋,然後開始和藍澤覆雨翻雲。
這一覆雨翻雲,直接做到了夜晚七點,但藍澤身體內的情毒還是沒有散去,這不得不讓炎亦改變了做法。
命令木槿在咕咕林設置基地,然後在基地的冰泉裡,藍澤浸泡半個小時,才將人抱回床上,再做了一次。
這一次過後,藍澤臉上的溫度明顯降下來不少。
而原本是昏睡狀態的藍澤此刻也變成了熟睡。
見此,炎亦也鬆了一口氣,摟著藍澤一起睡覺。
當第二天中午,藍澤醒來時,只感覺全身無力,腰部痠痛。
勉強撐起身體坐起的藍澤看見陌生的房間,努力去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得知炎亦趕來救了他,並且為他解毒,藍澤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當然這一口氣吐完,臉上就被憤怒取代,想要下床,卻因為沒有力氣,只好倒在床上,打開通信儀連接炎亦。
正在聽亞索匯報的炎亦見通信儀響了,直接起身,說「等會再說。」
亞索知道是藍澤醒了,也沒有開口,轉身離開辦公室。
當藍澤打算第二次連接通信儀時,門開了。
見到是炎亦,先是好好打量了對方幾眼,然後才開口說「你身體沒事了。」
炎亦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藍澤的手,說「別說我,身體怎麼樣」
「除了沒力氣還是沒力氣。」藍澤邊說邊動了動手指,見無法握住,嘆氣地問「阿爾裡斯怎麼樣了」
「他的傷比你嚴重,雖然止住了血,也沒有生命危險,但還需要多觀察幾天。」炎亦坐上床,抱住藍澤,繼續說「別擔心,木槿守著他。」
有木槿守著自然是好,但這一次的事還是讓藍澤火冒三丈,「我要殺了這些人。」
「要殺他們可以,不過要等亞索拷問之後再殺。」
這些人掌握了暗食組織的重要情報,所以不殺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等所有話問完,一個也不會留。
「這一次是我大意,差點」藍澤想起自己中的情毒,頭側向一方。
炎亦躺下身,從後方抱住藍澤,「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屍骨無存。」
這件事,他如果晚一步,可能就再也看不見藍澤了。
雖然最後他趕上了,但是不代表他不憤怒。
他要讓這群人全部屍骨無存。
感受到腰間手臂力道加重的藍澤側頭看向炎亦,對視幾秒,主動的吻了上去。
這一吻很輕,輕的就像嘴皮接觸,可是這一吻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如果說曾經藍澤喜歡炎亦,也會生氣、擔心炎亦。
那麼現在,這份喜歡至少比之前多了幾倍都不止。
彷彿,找到了那個他一直想要的歸屬地,讓他這麼安心、放心。
無力的手再次勾住炎亦的脖子,並在接吻結束後,在炎亦耳邊說「要不要再來一次。」
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炎亦要是還能忍住,就不是個男人了。
不同昨晚那麼激烈,這中午的運動,可以用舒服兩字來形容。
雖然時長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可是兩人卻樂意享受著這一個小時纏綿。
當然,纏綿過後,該吃的午飯還是要吃的。
吃的是宋子陽準備的,這一點稍稍讓藍澤意外了一下,也同時讓藍澤明白,其實學廚的不只是食者,極個別獵者也會走向這一條路。
就像黃遏和宋子陽。
被譽為食府大師的宋子陽做的料理,讓藍澤吃的很滿意。
一頓午飯吃完,炎亦才扶著藍澤躺下,並拉上被子,說「再睡一覺。」
還是覺得很累的藍澤選擇點頭繼續睡。
而炎亦則是等藍澤睡著了才走出臥室。
不過就在他走了的那一刻,藍澤右手臂上的黑色花朵突然出現,然後悄悄的綻放了最後一片花瓣,並且迅速縮小消失在右手腕上。
下午五點,藍澤睡醒了。
醒來第一時間,先是動了動手指,確定能握拳、手臂能抬起,藍澤才坐起身,慢吞吞下床,走向浴室。
在浴室洗漱一番後,藍澤回到臥室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才走出臥室,順著長廊走到了出口。
藍澤先走出出口,見周圍都是樹木,一臉疑惑的回頭。
等發現他出來的地方是一個帳篷一樣的房子基地後,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基地裡,在入口處,藍澤遇見了從旁邊房間出來的木槿,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藍澤開口問「阿爾裡斯他怎樣了」
「已經醒來了,我正給他端晚飯。」木槿拍了一下藍澤的肩膀,「你可以進去看看他。」
看看他
不懂的藍澤打開房門,見到坐在床上一臉傷心的阿爾裡斯,詫異的喊道「阿爾裡斯。」
阿爾裡斯側頭,發現是藍澤,驚喜地說「藍澤,你身體怎麼樣起來沒有問題」
「我沒事,倒是你,你的身體」
「我也沒事了。」阿爾裡斯動了動手臂,「你看,都好了。」
藍澤盯著阿爾裡斯的笑臉,開口問「你的外傷是好了,但內傷、心傷還沒好。」
聽見心傷,阿爾裡斯放下手臂,苦笑一聲,說「你知道嗎藍澤,當我醒來看見木槿就在身邊,我很開心,可是當我再次表白,他還是拒絕,我很傷心。」
再次拒絕了。
這回藍澤不得不懷疑木槿了,如果說第一次是沒有感覺,那麼這次守護這麼久,不可能沒感覺
可是為什麼還是不答應
「我決定放棄了。」
藍澤抬頭盯著阿爾裡斯,認真地問「你確定你能放棄。」
一句話讓阿爾裡斯沉默了。
對此,藍澤也只是輕嘆一聲,說「阿爾裡斯,我不認為木槿對你沒有感情,我覺得他一定隱瞞了什麼原因。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不能答應你。」
傷心中的木槿突然抬頭盯著藍澤,眼中閃爍著震驚的目光。
「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什麼。」藍澤拍了拍阿爾裡斯的肩膀,「好好談談,矛盾也會化解的。」
阿爾裡斯沒有回答藍澤,只是在對方出去後,才緊蹙眉頭地說「如果木槿是在乎那個原因才不跟他在一起,那」
開門聲響起,這次進來的是木槿。
望著端著飯伺候他的木槿,阿爾裡斯內心下定了一個決心。
而從阿爾裡斯房間出來的藍澤,直接去了大廳。
在大廳裡,藍澤見到了站在落地窗旁的炎亦,好奇的走了上去。
等見到玻璃窗裡面的人,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怎麼起來了。」炎亦拉住藍澤的手,說「我已經叫人準備了晚餐,先去用餐。」
「我不餓,他,拷問的怎樣了」藍澤指著玻璃窗裡面的吳鵬問道。
「嘴比較嚴,正在用催眠詢問。」
催眠詢問,是將人催眠,然後讓對方按照自己的意識回答。
這種手法,地球上也有。
不過,這裡更為高科技,控制對方的意識,來獲取大腦裡最完整的數據。
雖然這個時間會很長,但是很有用。
得知是催眠詢問,藍澤也沒有再多等,吃了晚餐就休息了,等第二天下午才進入會議室聽取亞索的匯報。
「通過催眠詢問,確定了路溪被暗食組織抓去了,但組織裡最大的王還是不知,當然根據地也不知。」
「那烏納市的分部有找到嗎」
亞索盯著藍澤,開口說「找到了,在聖堂,我決定明天夜晚,開展抓捕行動。」
「不,今晚行動。」炎亦站起身,嚴肅地說「敵人沒那麼蠢。」
「這話我承認,要行動就盡快行動。」木槿也點頭贊同。
亞索關閉通信儀,「那好,我安排一下,今晚行動。」
見亞索要走,藍澤起身問「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消息,比如說路溪在什麼地方」
亞索回頭說「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藍澤嚴肅地問。
「從吳鵬和其他人腦袋裡獲取的資料來看,三天後,會見一個身份很重要的人。但,具體是誰,只有去了才知道。」
身份重要的人。
藍澤心裡默念了一句後,開口說「還有一件事,最好調查一個叫莉莉露的女人。」
「女人」木槿不懂地盯著藍澤,「你說的這個女人是在烏納市美食分院」
「對,我失去理智前,在廢墟場見到了她。」藍澤摸著下巴,神色凝重地說「我懷疑,她可能和蒲草林襲擊我們的敵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