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擂臺賽(加一千字記得看)
“什麼意思?”葉霧沉聽了伏羲的話,驚問道,他想了下,然後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臺上的那個並非是人類,而是傀儡什麼的?”
“並非如此。”伏羲搖頭說道,他透過葉霧沉的眼睛,看著前方臺上,站立著,面容威嚴,嘴唇不斷張合的天音城主,以及站在他身邊的天音夫人。
那個男人,無論是神態,語氣還是眼神,都和活人無異。
“那副軀體確實是人類無異,但是內在卻是空的,僅僅只保留了這一具肉體。”伏羲說道。
葉霧沉聞言,想了想,然後說道:“元神出竅?”
“你若是這般想,也無錯。”伏羲說道。
但是,無論是葉霧沉還是伏羲都知道這事情並非只是普通的元神出竅那般簡單。
那麼問題來了。
城主的“元神出竅”到底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葉霧沉想了想,天音夫人還沒那個本事可以暗害丈夫,奪權篡位,所以排除這個,剩下的就只有是天音城主自願元神離體。
而他為何要元神離體,並且還是在如此至關重要的時刻……
據說,這次的琴皇會乃是天音城主一力促成舉辦,是他為了奪得琴皇之位的多年謀劃。
既然這般重要,他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缺席。
除非……
葉霧沉抬起眼眸,眼神暗沉,目光鋒利盯著臺上那個口中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天音城主。
除非他有更重要的目的。
而有什麼是比琴皇之位更為重要的呢?
“如果我把我的身體交給你,你能夠發揮出多少實力?”葉霧沉冷不丁問識海裏的伏羲說道。
伏羲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在場無人是我對手。”
“像我旁邊的那個,這樣的,你一個能打十個嗎?”葉霧沉問道。
他旁邊坐著的正是元後修為,深不可測的莫河長老。
伏羲說道,“尚可一戰。”
“不過,一戰過後,你的身體損害嚴重。”伏羲說道,歎了一口氣,“這並非是上策。”
伏羲如今只是一道元神,借助葉霧沉的肉體,倒是能夠發揮出遇強則強的戰鬥機實力。
但是,這是在提前過度消耗葉霧沉肉體力量。
這對葉霧沉軀體的負擔和傷害不可謂不大。
“沒事。”葉霧沉說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事情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目光盯著前方臺上站著的那對狗男女,說道,“我總感覺,他們要搞個大事情。”
“唉,最不濟,希望能夠逃掉。”葉霧沉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跑。
總比死了的好。
——
“諸位年輕人可上臺一戰,勝者可得琴皇傳下的琴譜一張。”擂臺上,天音城主滿臉笑容說道。
場上遠道而來的諸位世家公子,頓時神色一變。
居然是琴皇琴譜,真是好大手筆。
不枉他們來這一趟。
琴皇會分上下兩場,上場乃是琴道年輕後起之秀們之間的擂臺賽,下場則是由天音城邀請前來有資格爭奪鳳鳴琴(琴皇位)的十位琴道至尊的對決。
但是,葉霧沉目光掃了一眼他四周位置。
嘴角抽了抽,心想,十位琴道至尊如今變成了七位。
曲琴沒來,讓他來了。
而他身邊坐著的陸白和柳無意,也是各自代表家師而來。
葉霧沉不禁就開始思考,他們二人的師父到底是對鳳鳴琴(琴皇位)無意,還是提前算到了什麼。
看來這次的琴皇會比他想像的更加兇險啊。
葉霧沉心下已經開始算計退路了,畢竟他只是個柔弱的寶寶。
致完詞之後,擂臺上擂鼓敲響。
已經開始上半場擂臺賽了。
兩位年輕的琴道新秀,撫琴而戰,琴音錚錚,殺氣湧現。
葉霧沉卻並沒有那個心情觀戰,而是在腦海裏反復的分析天音城這次的琴皇會事件,暗自猜測天音城主這夫妻倆,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他抬起頭,目光盯著前方高臺上,坐在的天音城主和城主夫人。
只見,天音夫人面色陰沉坐在那裏,目光並沒有放在場上擂臺上,而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該死!”天音夫人目光陰沉沉的往對面,那排坐著她親筆書信邀請前來的琴道至尊之位。
心下怒駡道,“陸簡、柳西辭這兩個老傢伙!居然避而不來。”
不像葉霧沉,一進城就去城主府上門拜見了。
陸白和柳無意二人,根本連城主府大門都沒進去過。而他們的師父,陸簡和柳無意在收到天音城的請帖時,便已經回函答應會前來。
結果,臨到頭了,來的卻並非是他們二人,而是陸白和柳無意。
“差了兩個!”天音夫人心下氣急敗壞,“眼下再去請人也來不及了,沒辦法了……”
她抬起眸,目光盯著下方滿場在座的年輕修士們,眼中一道暗紅血色閃過。
“雖不如陸簡和柳西辭二人,但是這本成千上百的修士元神,也足夠彌補差距了。”天音夫人心道。
她目光盯著這滿場的年輕修士,那眼神宛若看著待宰的豬羊。
——
擂臺上,琴道的新秀們,以琴會戰。
戰得激烈。
各色琴音,化為道道殺器。
音符奪命。
但是,葉霧沉卻並沒有那個心思觀戰,他正在和身邊的陸白、柳無意二人說話(套話)。
“又見面了啊,小白,小柳。”葉霧沉一副熟稔的語氣和身邊的陸白、柳無意二人打著招呼。
陸白和柳無意二人聽著這怪異的稱呼,皆抬起頭,目光盯著他。
“不要叫我小白。”陸白抽了抽嘴角說道,“陸白就好。”
“啊呀,那多生分啊,你也可以叫我小葉。”葉霧沉很是不要臉的說道,“我說小白啊,你師父呢?”
“他怎麼沒來?”
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陸白目光看著他,心想道。
見葉霧沉一副笑眯眯死不悔改的樣子,他也只能忍辱負重,接受了小白這個像是在叫狗一樣的名字。
心想,回頭等結丹取了道號,出門一定只報導號,不報名!
“你不知道嗎?”陸白目光看著葉霧沉說道,“家師接了曲道君的書信,前往上清宗,拜訪舊友。”
“……”葉霧沉。
“叔父亦然。”一旁的柳無意也開口說道。
葉霧沉轉頭目光看向他。
柳無意對上他的目光,聲音淡淡說道:“動身之前叔父收到曲長老的信,便臨時改了主意,讓我替他前來。”
“……”葉霧沉。
窩草!
居然……
曲琴這是要搞個大新聞的節奏啊。
萬萬沒想到……
葉霧沉有種預感,曲琴一定在計畫著什麼!
針對這次的琴皇會!
“原來如此。”坐在葉霧沉左邊的莫河長老聞言,側頭目光看著他們,神色若有所思說道,“他們三人是約好的嗎?”
這話沒法接……
葉霧沉假裝沒聽見他的話,淡定坐著,目光看著前方擂臺。
此刻,擂臺上勝負已分。
贏得是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衫的年輕男子。
“你們,要不要下場?”葉霧沉突然說道,轉頭目光看著身邊的陸白和柳無意二人。
聞言,陸白抬頭,目光看著他,說道:“你這是在邀戰嗎?”
葉霧沉點頭說道,“你若是要這樣理解,也無錯。”
聽罷,陸白眉頭皺了皺,然後鬆展開來。
目光看著他,說道:“既然如此,盛情難卻!”
葉霧沉聞言笑了,目光看著他,見他神色凜然,眸中戰意凜然,心道,這看著清清淡淡,出塵無爭之人,沒想到卻是個好戰之人,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轉頭,目光看著柳無意,問道:“你意如何?”
柳無意聞言皺眉,目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葉霧沉,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某並非是怯戰之人。”
“那便如此說定!”葉霧沉拍掌說道,目光看著他們二人,笑道,“那我便先下去清場,你們隨後而來!”
一旁坐著的幾位道君聞言,頓時側目,目光看著他們幾人。
宋瑜神色盎然,唇角笑容有趣,說道:“怎麼?你們幾人要下場?”
“是啊。”葉霧沉大方回答道,然後目光看著他們,說道:“道君要不要給我們添點彩頭?”
宋瑜聞言頓時笑駡道,“這是打上我們的主意!”
“怎麼?琴皇譜還不夠嗎?”
“寶物自然是不會嫌多。”葉霧沉笑嘻嘻說道,“諸位道君圖個樂子嘛。”
其他幾位道君聞言,頓時笑了。
目光看著他,說道:“行,便依了你!”
“我出一雙千里長靴。”
“我便出一件珈藍法袍。”
“貔貅環佩。”
“……”
“……”
葉霧沉一臉笑眯眯的聽著這群道君給他們加獎品,心裏美滋滋的。
還轉頭,沖著陸白和柳無意二人擠眉弄眼,我能幹吧!
“……”陸白。
“……”柳無意。
這小子意外的貪財,且無恥……
聽完道君們加獎品,葉霧沉喜滋滋說道,“多謝道君們的厚愛,必不辜負你們的美意,將它們納入囊中。”
幾位道君聞言頓時樂了,“這麼有自信啊!”
“那是必須的!”葉霧沉。
聞言,道君們頓時扭頭,目光對著陸白和柳無意說道,“這小子太得意了,給他點教訓吃吃。”
“……”陸白。
“……”柳無意。
這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