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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少爺……神煩!》第5章
第5章 第五章

薛曲奔走於府中各進院落,裡裡外外找了個遍也沒有尋得薛晉文的蹤影。薛曲站在庭院中抬起頭來,發現原來今天沒有月亮,庭院裡小一點的孩童已經被乳母抱回了屋裡睡覺去了,大一些的提著丫頭們給糊的紙燈籠嬉戲打鬧著,雪地上留下一片混亂的腳印。每個人都笑逐顏開,可薛曲卻感受不到一絲喜悅。

越看這熱鬧的情景薛曲越覺得心緒煩亂,便想尋個僻靜的地方自己待著。幽魂般在庭院裡閒晃了會兒,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後院的假山旁。尋了塊乾淨的石頭,掃去上面的積雪,薛曲靠了過去。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薛晉文便是在這假山旁,他與一群小家奴躲在假山的陰影裡斗蛐蛐,自己則站在太陽底下遲遲不敢過去,差點沒被曬暈過去。

薛曲「噗」地嗤笑一聲,忽聞身後傳來踏雪的聲音,轉身望去薛晉文悠悠地從一塊大石頭後面轉了出來,薛曲欣喜若狂「少爺」兩個字就要衝口而出,卻望見薛晉文眼中竟然滿是怨恨。

「狠心的傢伙!」

薛曲立在原地,一個空酒壺滾落到腳邊,薛曲撿起酒壺,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你可知為何八歲那年我會死纏著你不喝藥不治病?」

「你可知為何九歲那年我要將你騙至講堂?」

「你又可知十四歲那年我為何騎著墨雲衝向你們!」

「無情的東西!」

薛晉文指著薛曲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我若不死死把你抱在懷裡,父親怎會為一小小家奴遍訪名醫?」

「我若不將你騙到先生面前,誰能知曉你識得詩字。」

「我若不騎馬將你踢傷……你……你……」

薛晉文的語氣越來越弱,到最後隱隱帶著哭腔。

「我大哥青年才俊,你又長得清秀文雅,你怎就知他沒有龍陽之好?」薛晉文眼中隱隱泛出淚光,看得薛曲心如刀絞,「他若能一心一意待你,我也不便多嘴,可他是家中長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定會娶妻生子,到時他又將置你於何處?我又怎會見你被人欺辱又無動於衷?」

此時的薛晉文眼中已經不見一絲怨恨,深情地望著薛曲。

「曲兒……」

薛晉文步履蹣跚地走到薛曲跟前,藉著酒勁兒靠到薛曲肩膀上,「家父中年得我一子,寵愛有加,不求我光宗耀祖,只願我能瀟灑快活地度過一生,曲兒你怎就不懂!為何就是不懂!」

薛晉文狠狠地咬了咬牙,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雪地裡,不知何時薛晉文已輕輕地勾住薛曲的小拇指攥在掌心輕輕地摩挲。

少頃薛晉文推開自己,背對著薛曲站定,從懷中掏出一文牒交於薛曲手中。

「這是你的死契我以跟爹爹求了你自由之身,待我與李家小姐成了親你便贖身去吧。東巷的李媽媽能說會道,到時你花些銀子求她替你尋個好姑娘,好生過日子,我便放心了。」

薛晉文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像釋然了,「那時你便與我薛家,與我再無半點瓜葛!」

說完便拂袖而去,薛曲捧著那小小文牒翻開一一看過,除了自己的契書之外還有幾張銀票一份推薦信,信是寫給西巷學堂老師的,推薦薛曲到那裡做個記事。薛曲合上那碟文書覺得肩頭涼涼的,用手一摸竟然一片濡濕,又覺臉上凍得生疼,抬手摸了一把,不知何時自己竟以淚流滿面。

那夜薛曲呆呆地在雪地裡站了一夜,之後便一病不起,晃晃已過了一月有餘,最後連薛晉文的婚禮都沒去上。

成親當天,薛晉文著了一身大紅的喜服,身前還帶著一隻大紅綢子紮成的紅花坐在墨雲背上,墨雲的頭上也被人綁了個紅花花,正不耐煩甩著腦袋,想要把它甩掉。

薛晉文目光掃視著前來道喜的人群,卻怎麼也沒瞧見那個他心心唸唸的人。

拜過堂李家小姐被送入新房,薛晉文則在前廳一直跟賓客們喝酒,薛家二老樂得合不攏嘴,可是薛家老太君卻在一旁默默地擦著眼淚,薛晉文的叔父陪在老太君身邊輕拍著老太君的後背,盯著廳中的薛晉文笑而不語。

一直鬧到了半夜大家才散去,幾個好看熱鬧的跟著薛晉文到了新房門口非要堵在門前不讓薛晉文進去,美其名曰鬧洞房。薛晉文頭痛欲裂,胃裡翻江倒海,可又不能在親友面前發作,就要被煩的暈過去時,叔父突然出現了。

叔父還是那一身雪白的布衣,站在一眾醉醺醺的賓客面前就像個仙風道骨的神仙,薛晉文沒聽清叔父跟他們說了什麼,總之那些人突然就一哄而散了。

叔父轉過身來笑著拍了拍薛晉文的肩膀將他輕輕地推進新房。

室內的燭光十分曖昧,桌上已經備好了一桌的酒菜,兩隻酒盅擺在桌上,薛晉文逕自走到床邊坐下。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如今木已成舟便只好如此了,我與你雖無夫妻之情但我薛晉文七尺男兒定不會輕待了你。」

說罷抓起喜秤挑起蓋頭,看也不看遞過酒盅將交杯酒一飲而盡。

「從此我們便是夫妻了。」

放下酒盅薛晉文合著衣服就倒在了床上,規規矩矩地靠在一邊,留了偌大的地方給李家小姐。

「少爺……」

「以後改口叫夫君吧……」

迷迷糊糊地說完這句話薛晉文便睡著了,真不知道是酒喝得太多了還是這些日子思慮過度,這一覺薛晉文竟睡得十分安生,自己是被身後那人的胳膊纏醒的。薛晉文皺了皺眉思忖著李家小姐看似年歲不大卻如此大膽,心中便生出幾分鄙夷,本想呵斥幾句,可轉過身就愣住了。

只見薛曲正瞇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清晨的陽光照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在臉上打下一片陰影煞是可愛。薛晉文張著嘴瞪著眼,薛曲卻挪了挪身子枕著胳膊調皮道,「夫君為何這樣看著我。」

「……」

半天沒有聽到回答。

「昨晚我與夫君以行了合巹禮,喝了交杯酒,怎麼夫君現在想要反悔?始亂終棄不成!」

薛曲微微瞪眼,薛晉文已經傻了,揉了好幾次眼睛還以為自己得了眼疾,直到碰到薛曲的臉龐,觸摸到他溫熱的肌膚才慢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實。

「可是……曲兒……怎麼會!」

薛晉文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

「是叔父。」

薛曲低下頭,再次抬起頭時眼中滿是感激,「叔父真乃神人,他早就看出我與你情分非同一般,又道你幼年在觀中算過一掛,說你命中姻緣有變數,若無貴人相助定會害人害己,抱憾終生。」

薛曲摸索著薛晉文的臉龐,一月多未見他竟瘦了一圈。

「可是你怎麼會?」

「其實我與李家小姐一直有書信往來,去年李家小姐在府中小住那些日子我們便時常聊天談心,那時她便告與我她在老家早已心屬他人,所以這一月我與叔父……」

「這一月多來府中人都以為你病重,沒想到你竟與叔父做出這等偷天換日的事來!」

「你惱我?」

薛曲笑問著。

薛晉文搖了搖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薛曲,薛曲突然眼眶一紅撲進薛晉文懷中,「什麼萬花筒,什麼變數,什麼姻緣棋,其實都是你騙我的是不是,那萬花筒只要在鏡低貼上誰的畫像每次看到的都會是那人!還有那盤棋……」

薛曲抬起頭來看著薛晉文,「如果那天我沒有閒逛到花園,沒有見到叔父,沒有撞翻那盤棋怎麼辦?你是想借叔父的嘴點醒我吧,那如果我愚鈍蠢笨,不懂叔父的意思怎麼辦?」

「我賭曲兒心裡有我!」

薛晉文目光如炬,灼得薛曲心口生疼。

「我問你,為何讓我棄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只有我一人能念!方宇軒!」

「晉文……」

「叫我子洛!」

薛晉文跟薛曲兩人的頭抵在一起,雙手交錯,眼中充滿了情愫。

「子洛!」

「噓!別說話……吻我!」

「……」

薛曲胸中突然鬱結了,這好好的氣氛怎就被這愣頭愣腦的二愣子少爺給破壞了呢,瞪著閉眼噘嘴的薛晉文,薛曲真是感覺心力交瘁,狠狠地道了一聲,「少爺你真是……神煩!」便一口親了上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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