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3)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臨近畢業,論文上交查重合格之後,緊接著便開始進行答辯。
系裡答辯的時間安排在下午,草草吃過午飯,回臥室換了件白色雪紡衫和牛仔褲,下樓,小叔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
我在車裡用手機看著待會兒要講的ppt,中午習慣午睡,這會兒不免有些困,剛看了兩三遍就靠在椅背上瞇起眼來。
睡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醒,已經快到學校,我揉揉臉,轉頭說著,“小叔,你下午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坐地鐵就行。”
他說:“沒關係,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你。”
我愣了愣,緩慢地眨了下眼,“可是,可能會弄到很晚。”
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他邊幫我解安全帶邊回答,“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見我還想說什麼,輕按了下我的肩膀,“聽話。”
我不由抿嘴笑了下,乖乖“噢”了聲,然後才打開車門下去。
車裡冷氣清涼,剛一下車皮膚就有種被炙烤的灼燒感,陽光刺目,晃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出了一頭汗,室內空調溫度開得很低,沒過一會兒反而覺得有些冷了。
我答辯的順序排得比較靠後,剛開始的時候還能托著腮聽其他同學答辯,後來愈感無聊,索性趴在桌上開始睡起來。
等終於輪到我的時候,上前快速地匯報完畢,老師們興許也想趕快結束,沒有提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很順利就通過了。
我迫不及待地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從後門偷偷溜走,快到門口的時候被顏妍拉住,她小聲問著我,“一會兒答辯完班裡要聚餐,你不去啦?”
我露出歉意的表情,壓低聲音,“我還有事,沒辦法去了。”
她看起來很失望,卻還是鬆開了我的衣袖,“那下一次一定要來啊。”
我笑笑,“下次有機會一定去。”
出了教學樓,已是夕陽西下,燥熱消散,只餘沁涼的風,輕輕吹拂著額際的髮絲,空氣中有淡淡的花草清香。
校門口停的車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小叔那輛,走進之後,發現他開著一邊的車窗,正在將手中吸了一半的煙在煙灰缸裡掐滅。
剛進到車內,便被拉入熟悉的懷抱中,他將頭埋在我發間深嗅。
我任他抱了一會兒,才輕聲問:“小叔,你剛才怎麼在抽煙?”
我上一次見到他抽煙,還是在去年的那個雪夜,他找到我的那天晚上。
已經時隔半年,我以為他早已戒掉。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嗯……好久沒抽了,剛才一直等不到你,就點了一根。”
我聽到他這句話,有些怔住,腦海中突然閃現出許多的片段。
我想到之前寧清軒說的,他在我不在的那段時間煙癮很大,想到他去年曾經在墓園等我的情景,又想到,很久之前的一個深冬的清晨,他也曾將車停在此處……
無法言說心裡是什麼滋味,很久之後,我才沙啞開口,“能戒掉嗎?對身體不好。”
“嗯。”他聲音很輕,似夢囈般淹沒在我頸間的肌膚,“除了你,什麼都能戒掉。”
*
被蟬鳴的聲音擾醒,揉了揉眼睛,看下表,只睡了一個小時,還不到三點。
答辯之後我就開始閒了下來,常常午睡能睡足一整個下午。
平躺在床上,失神地望了一會兒天花板。
本來不想動的,感到有些口渴,才起身下樓,去廚房倒水,一杯水喝完,原本沒怎麼睡醒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
離開廚房,準備上樓的時候,才發現小叔在客廳。
他最近公司的事情似乎很多,這個時間難得在家。之前常常是白天一整天都在公司,晚上回到家還要在書房忙到很晚。
他正坐在沙發里看著一份文件,面前的茶几上還堆著厚厚的兩摞,估計其中一摞是看完的,另外的是還沒有看的。
我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他從密密麻麻的紙張中抽空抬頭,伸手摸摸我的發頂,“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窗戶沒關嚴,外面蟬聲太大了。”我看著他又翻了幾頁,然後伸出雙手將他的眼鏡取下,放在一邊,“歇一會兒好不好?”
他笑了笑,將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几其中的一疊上面,抱起我坐到他腿上。
我將手指按在他太陽穴處,輕輕地揉。
他靜靜凝視著我,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半晌低低開口道,“我們搬去別的城市好不好?”
我停下動作,“你說……什麼?”
“我說,搬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他覆上我的一隻手慢慢地揉捏著,“我在C市買了一棟別墅,已經裝修地差不多了,你想去嗎?”
我呆愣愣的,仍不敢相信,“可以嗎……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他把我的手心放在唇邊吻了吻,“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已經在安排了,等處理好我們就可以走。”
我反應了一會兒,咬唇看他,“你……你這段時間,就是在忙這個?”
“嗯。”他笑,“你還沒回答我好不好。”
當然好,怎麼會不好。
喉嚨有些酸澀,“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他笑意加深,目光溫柔又寵溺地看著我,大手撫著我的臉頰,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唇瓣。
我們呼吸在彼此的呼吸當中,不知是誰先貼近誰,誰的唇先碰到誰,也不知怎樣就從輕淺吮吻變成了纏綿深攪。
氣息逐漸不穩,他一隻手從我的熱褲邊緣探入,我激靈了一下,連忙用手阻止,在深吻的間隙中模糊地說著,“今天不行……例假來了……”
他動作頓了頓,低喘著咬了下我的唇,然後拉住我的手,慢慢按到他身下,額抵著我的,嗓音啞得厲害,“都這麼硬了,你說怎麼辦……”
他臉上微微染著情慾的潮紅的樣子,性感到足以蠱惑人心,我小口喘著氣,怔怔地任手被他握住,緩緩套弄了幾下,然後竟鬼迷心竅地滑了下去,跪在他雙腿間。
他似乎愣了下,看著我慢慢解開他的皮帶,掏出已經完全勃起的慾望,伸手將我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
我找到他因結紮而留下的一道淺淡疤痕,心疼地用指腹輕輕撫摸,然後低頭,虔誠地吻了下去。
鼻間縈繞的沐浴露和麝香的混合氣味,誘惑我伸出舌頭,試探著舔了一下頂端。
它立刻跳動了下,我停頓幾秒,接著張開嘴,將頭部含住。
感到頭頂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抬起頭,看到他仰靠在沙發背上,眉頭皺著,下顎緊繃,似乎很痛苦。
我吐出他的性器,有些不知所措,“很難受嗎?”
“不是。”他聲音嘶啞,“再含進去一點,乖。”
我照他說的去做,直到蘑菇頭快頂到喉嚨方停下,才只進去不到一半,便用雙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輕輕套弄。
生澀地吮吸起莖身,用舌頭去舔頂部的鈴口,又試著上下吞吐他的慾望,口腔與性器不斷摩擦,似要起火一般。
他手掌撫在我後腦,呼吸沉重,嘴中發出壓抑的呻吟。
口舌漸漸麻掉,雙手也酸得慢下了動作,他似是終於忍受不住,按住我的頭在我嘴中抽插起來,卻克制著沒有太過用力,只是淺淺地律動。
很快,碩大的蘑菇頭在我嘴裡抖了一下,隨後一股微鹹的稠液射入口中。
他平復了幾秒,慢慢抽出自己,將手心放到我嘴邊,“吐出來吧。”
我朦朧地看著眼前白玉般的掌心,有些不忍其沾上濁物,抿了抿唇,下意識就把嘴中的液體咽了下去。
他的眼神瞬間沉得嚇人,一把將我拽到沙發上,隨即滾燙的身軀向我壓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吸一口氣,唇就被狠狠吻住,燙人的唇舌激烈地深入攪拌,似要將我吞進肚中一般,唇瓣被吸咬到麻痛。
他的喘息加重,雙手大力揉捏著我身上的肌膚,直到我腦中一片空白,才結束這個令人窒息的吻。
嘴唇剛得到自由,便開始大口地喘氣,身體癱軟地陷在沙發中,看著他脫下我的熱褲,將我的雙腿往上並起,讓再次挺立的慾望擠入腿根,隔著內褲開始抽插起來。
他的力道很重,在腿間快速地進進出出,周圍空氣急劇升溫。
腿心皮膚嬌嫩,很快就被摩擦得泛紅,混沌中分不清是疼痛亦或是癢麻更多一些。
兩條腿被他用左手固定住,T卹被另一隻手往上掀起,握住胸前的柔軟,恣意掌控我的心跳。
我不禁微啟雙唇低聲呻吟,滾燙的手掌離開胸口,將食指和中指伸入我口中,攪拌幾下濕潤的舌。
彼此的喘息交織在一起,他的襯衫在胸膛濕了一大片,隱隱顯現出線條分明的肌肉。
雙手無意識地攥著沙發墊,體內不時湧出的熱潮,伴隨嗚咽從唇邊溢出。
他的眼中盡是狂熱的火焰,邀我一起在熾騰烈火中燃燒沉淪。
灼燙的溫度持續許久,直到白色的濁液噴濺到小腹周圍,才逐漸步入冷卻。
我渾身脫力地合攏眼簾,幾近昏睡中感到他用紙巾幫我清理,然後被抱到熟悉的懷中,額頭落下溫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