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決定按喬然的方法試試,就是“不能反抗不如享受”,說白了這也是破釜沉舟的辦法,難聽點兒說就是我徹底慫了,來強的我真強不過他們。別人先不說,單就鄭易,越是反抗他越來勁,就是個被虐待狂。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也是轉機,對付變態,要麼躲遠遠的要麼比他還變態,我算是琢磨出來了。只不過晚了點兒,屁眼兒都要被操成花了才反應過來,操!
扔下莊司禮回到屋裡,正是熱鬧的時候,老頭子帶著我和喬然向眾人好一個介紹,好像身邊站倆一模一樣的兒子有多牛似得,還有點兒“老來得子”的意思。
那些人也把我和喬然從頭到腳誇了一遍,我心想要是告訴他們我是賣黃片兒的會是怎麼個效果。不過當然只是想想。
我也不說話就是傻笑,而且有意思的是大太太笑得比我還高興,一邊誇我和喬然一邊帶著她親生的那位少爺沾沾光。
總得來說,這是一場好戲,等到曲終人散了之後,我站在空蕩蕩的大廳裡,看著傭人收拾著殘局,覺得好像剛拍完了電影。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突然就這麼文藝了,但就是這麼個感覺。
拿了瓶還剩三分之一的紅酒,我走到外面坐到樓梯臺階上,直接就著瓶子喝了兩口,不太喜歡這個味兒,但好像沒人在宴會上喝啤酒。
沒過一會兒喬然來了,伸手遞了個東西給我,“這是老頭子送你的禮物。”
我低頭一看,是塊比麻將牌稍大一些的翡翠牌子,碧綠碧綠的,掛上一根編得挺好看的紅繩上。我不懂石頭,但也知道這是個好東西,而且就這顏色和大小,換套房都不成問題。
“他本來想親手交給你,不過今天他實在太累了,又等不到明天,所以就讓我幫他給你了。”喬然把牌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直接塞到我手裡。
“他今天很高興,一直呆到宴會結束,這些年這種場合他基本只是出來露個臉而已。”
我摸了摸牌子,笑了笑,“為什麼我高興不出來了呢?”
喬然看我一眼,伸手把酒瓶子奪了過去,仰頭喝了一大口。
“為什麼不高興?如果是別人絕對興奮得幾天睡不著覺,看……”他拿下巴指了指身後,“這是喬家的大宅,卻也只是喬家眾多房產中的一處,而且還不是最大的、位置最好的,將來他很可能就是你的。不僅如此,喬家所有的一切都會有你的一份,你會有新的生活,說得庸俗一點兒,真正的有錢人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的確,這天下掉餡餅的好事真的是讓我碰上了,我也覺得自己應該高興,之前我吃飽了沒事還想過自己有了錢要怎麼花?結果真到了這一步,卻沒感覺了,或者說遠沒有想的時候有感覺。
“也許吧。”我歎了口氣。
喬然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站起來說:“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噢。”我點點頭,“你先去吧,我再坐會兒。”
他點了一下頭。
喬然走了之後,我掂了掂手裡的玉牌子,收了這玩意兒是不是就等於我承認自己是他兒子了?
這一場“認親”大戲結束了,我在喬家呆了幾天,本來以為大太太那邊兒對我會有意見,可她倒是比以前還客氣了,甚至還偶爾叫我一聲“小洛”,肉麻得我直掉雞皮疙瘩。
連帶著一向明著看我不順眼的喬大小姐對我的態度都有點兒變了,不再厭惡的那麼明顯了,也不知道背後被大太太念叨了多少。而大太太生的那位少爺雖然跟我沒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但也熱情了不少,就是臉上那笑看著真彆扭,跟明知道老婆給他戴綠子了還得跟姦夫客氣似得。
有些事再怎麼裝感覺還是不對,我倒是不怕他們假惺惺的,不過心情比前幾天好了不少倒是真的。
喬然要上班,聽說他最近手裡實權越來越多,每天早出晚歸的,老頭子偶爾也叫我過去陪他聊天,不過大部分時候我都說沒空。
不是沒空,是不想跟他聊,我最怕他跟我套近乎打感情牌,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心軟,不然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媽的!
所以為了像沒空的樣子,每天時間一到我就往外跑,比以前擺攤兒賣片兒的時候還勤快。
今天一早我又早早溜出門上了街,走邊走琢磨著今天去哪兒,沒走幾步,有輛車“吱”一聲停在我旁邊嚇了我一跳,看他車窗開著剛想罵他兩句,低頭往裡一瞧……鄭易戴了副墨鏡,跟電影裡的黑社會老大似得,眼睛露出一半看著我。
要換以前我絕對拔腿就跑,不過今天我沒有想跑的意思。我要跑他肯定追,我跑再快能跑過四個輪子的?而且這孫子心狠手辣的萬一撞飛了我……
於是我沖他嘿嘿樂了兩聲,“喲?這不是鄭哥嘛……”一股子拉皮條的調調。
他沒說話,沖我一揚下巴,“上車。”
操!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過我馬上就不生氣了,因為不值得。以前我都是低人一等,現在我決定要站在和他同樣的高度,於是我還就真上車了。
鄭易大概也沒想到我這麼聽話,等我關上車門之後他看了我一會兒,問:“這麼聽話,就不怕我吃了你?”
你他媽早吃乾淨了吧!
我撇他一眼,“不怕。”
大概是這一眼鄙視的味兒太濃,他眉頭一皺,摘了墨鏡盯著我,陰陽怪氣地問:“找到喬家這棵大樹,你現在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沒辦法,”我歎了口氣,笑得很欠揍地看著他,“誰叫我一看就是親生的,連親子鑒定都不用做。”
鄭易一臉想笑又不想笑的表情,最後還是冷笑了一聲,“果然當了少爺就是不一樣,連底氣都足了,以前自己那副慫樣都忘了?”
我他媽真想指著這孫子的鼻子問問:你是真對我有意思麼?還是他對誰都是這麼個態度?
“是啊,怎麼著,那副慫樣你看上癮了?”
可能是看我臉色不對,鄭易突然換了個表情,“我就是喜歡逗你玩兒。”說著伸手摸了摸我腦袋,“看你被氣得齜牙咧嘴的就想笑,哪怕一副慫樣看著也有意思,再加上屁股也好操,多好,是不是?”
“是個屁!”這王八蛋嘴不是一般的賤,以前怎麼就沒聽說呢?還是說知道的也不敢說?
“走吧,”他一邊說一邊開車,“時候不早了,鄭哥請你吃飯。”
吃飯?這個時間早飯都還沒消化完吧?不過事到如今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讓鄭哥破費真是不好意思。”
“別人不行,你的話我還是捨得的。”
“操!我怕還不起這人情。”
“你和我還還什麼人情啊……”
媽的合著我和你只剩操屁股是不?
可又一想,我和鄭易……還有趙世維、莊司禮還有齊星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這點事兒了。我一向把床上和床下的事分得很開,有需要了脫褲子打一炮,完事了褲子一穿各回各家,一開始就說明白了所以從來沒有罪惡感。
可跟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能扯到現在,你要說有感情……我覺得簡直是褻瀆這倆字了,可除此之外總還是有點兒什麼的。
我側過頭看著鄭易,這傢夥不說話不露雞巴的時候還真是挺像個人的,那股子男人味兒隔著三米都能聞到……
“幹嗎一直盯著我,看出我的好了?”
“鄭哥,跟你商量個事……”我很嚴肅地說。
“什麼?”
“咱們能有點兒自知之明不?”
他哈哈大笑,要不是開著車可能都要趴地上了。笑夠了又問:“你今天好像和平時有點兒不一樣了?”
是啊,老子煥然新生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吱”一聲,車停了。我朝窗外看了看,挺寧靜的一條路,旁邊是江,周圍看著也不像是吃飯的地方。
“不是說吃飯麼?”我問。
“吃什麼飯……”鄭易終於露出了真正的嘴臉,一隻手直接放我大腿根上了,一臉下流地問:“想鄭哥雞巴了沒有?”
我撇了他一眼,用鄭易後來的話說就是“那一眼有點兒小風騷”。
“有點兒吧。”
我一說完鄭易就愣了,看著他一瞬間的呆傻我有種罪惡的快感,直接說就是--過癮!
“真的?”反應過來之後,這傢夥開始跟調情似得問我。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我也越來越順手了。
“當然是真話。”
我摸了摸下巴,往他褲襠裡瞧了一眼,“鄭哥雞巴倒是夠大,就是……持久度不算高啊……”
我是故意這麼說,憑心而論鄭易的持久度算不錯的了……應該說是相當不錯。
不過男人最受不了在方面受質疑,果然他一聽就愣了,但馬上又樂了。
“我不持久?”他眯著眼捏著我大腿肉,“那你告訴我誰最持久?”
這還真不好說……我遲疑了不過幾秒,鄭易似乎就看出門道了。
“我告訴你,徐洛,”他盯著我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趙世維我不怕,莊司禮我從來沒放在眼裡,至於那個姓齊的小子,就當是開胃小菜讓你嘗嘗鮮好了。”
他媽的還挺大方!
要是以前聽這話我早火了,不過今天我倒好像是有了心理準備,生不生氣先不說,倒是覺得挺好笑。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和鄭易是一個心思,不過好像都已經替我或者說替他們自己找好了後路一樣。
有些事情,一認真起來就不對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對你怎麼樣是我的事,”鄭易繼續說,那只手也直接插我褲襠裡了,“徐洛,反正你跟我是耗上了,我對你好或者不好,你都得受著。”
說實話我有點兒被震住了……這真是鄭易才能說出來的話,也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點點頭,“行,鄭哥你想幹的事誰敢說個不字啊……”
他一挑眉,有點兒得意又有點兒費解地看著我,“怎麼突然想通了?”
我這他媽不是被你們逼的麼!
“不過鄭哥你這麼勤快摸我那兒,是不是也想嘗嘗男人雞巴什麼味兒?”
“操!你那根雞巴老子又不是沒嘬過,一股子騷味兒!”他咬了咬牙,“媽的火都讓你給撩上來了,下車!操不透你這騷屁股!”
這是要打野戰?
好在鄭易沒不要臉到那個份上,他下車之後把我拽出副駕,然後綁票一樣塞到後車座。雖然比光天化日好點兒,但這大白天的在馬路邊上車震也太大膽了,好在我臉皮早就跟城牆厚了,到時候被員警抓了丟人的也是他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