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輕輕地笑：「不被愛的才是小三，黃韻玲你的薑濯沒有告訴你嗎？還有你真的覺得他有把你當成愛人嗎？只是報恩的工具罷了。」

薑濯沉著聲音：「住口！」

唐瑤看著他，在夜色裡。

她的眼神，讓薑濯有些心慌，就像是感覺他就要失去了什麼。

徹底地失去。

唐瑤極淡地笑，伸手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李律師你能過來一下嗎，我這裡遇見一點麻煩……」

還沒有說完，手機被奪走了。

是薑濯。

他把手機關機，抽出手機卡，「放她一馬。」

唐瑤垂眸，一會兒抬眼，目光裡有著一抹嘲弄。

她白皙的臉蛋在燈光下，浮顯出五個紅痕，是黃韻玲打的。

而薑濯此時看得清清楚楚的，心裡一緊，很輕地問：「疼嗎？」

唐瑤退後一步，隨後很輕很輕地笑了，「很疼也很痛。就和那天我去你公寓你說不要我了一樣，就和剛才我說在一起你說不要一樣地痛。薑濯，你從來不在意我痛不痛，你覺得我堅強，所以你可以一而在再而三地傷害我，是嗎？」

她笑得有些傷感，聲音也低了幾度；「都無所謂了。」

她迎著風，夜風吹亂了她的頭髮，留給他一抹自嘲的淺笑。

說完，她離開了。

她的背挺得筆直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如果黃韻玲不想坐牢，可以啊，過去求我。薑濯如果你替她求情的話，也可以，你們結婚我就成全你們，不告她。」

她說最後一句時，薑濯感覺自己的肺部很痛很滿，像是什麼壓著一樣，沉沉的，在理智回來之前他捉住了她的手：「唐瑤！」

「放開我，你讓我真噁心！」

唐瑤閉上眼睛：「薑總！我們早就結束了，放手，不然我靠你性一騷擾。」

他不放。

唐瑤回身，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幾乎都呆住了——

薑濯的臉被打偏到一旁，他慢慢地回了頭，眼底有些腥紅。

「這是我那一次在你的公寓裡，就應該給你的，現在也不遲。」唐瑤的聲音帶著一絲克制的顫抖：「薑濯，忍耐是有限度的。」

薑濯靜靜地看她。

良久，他才說：「黃韻玲打了你一巴掌，我打了她一巴掌，你又打了我一巴掌，唐小姐可以消氣了嗎？」

唐瑤的手指握緊。

薑濯的話是把他和黃韻玲放在一邊說的，對立面是她唐瑤。

她自嘲地笑：她之前怎麼會以為愛情有多重要的呢，他和黃韻玲的感情才是牢不可破的。

她說黃韻玲是第三者，其實她唐瑤才是，而且是被三的。

在那一瞬間，她心如鐵石，冷冷靜靜地笑了一下，「可以消氣啊！只要薑總能離開Ｈ市就行，還有你身邊姓黃的，不然你知道的以我們唐家你們想混一口飯都難，你也不想唐小姐在街邊要飯吧？」

薑濯手指猛然握緊。

他意識到了，這一次他和唐瑤或許是真的結束了。

他別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