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近乎窒息的低壓下，唐瑤嘶啞地開口：「不愛了。」

「騙子！」他一只有力的手臂橫了過去，蠻橫地把她的頭勾了過來，狠狠地吻住她。

吻得又深又重，唐瑤幾乎承受不住。

一直到肺裡的空氣幾乎都擠壓乾淨，他才戀戀不捨地退出，只是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輕輕地舔吻，嗓音更是低靡：「要是你不愛我了愛林懷風，你一定會和他上床的。」

唐瑤怒極：「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色一欲？」

他仍是困著她，不讓她有機會逃開，聲音更是沙啞：「你很喜歡做，不是嗎？」

他們在一起時，唐瑤是第一次，但是後來她是喜歡和他做的。

他們常常做，他在H市的夜晚，唐瑤幾乎都住他公寓裡面，他也享受，畢竟她是極為活一色一生一香的美人。

一直到分開，一直到現在，他後面沒有過女人，大概是大餐吃多了，尋常的清淡小菜也不大提得起興趣了。

此時他盯著她看，說她喜歡。

唐瑤的目光變了，那是往事被驚醒過後藏著的一抹深沉，在薑濯沒有來得及反應前，她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我沒有你這樣不要臉。」

薑濯捉住她的手，盯著她看。

唐瑤也不怕他。

她以為他會還手的，現在的薑濯應該是一條瘋了的狗才是，可是他沒有。

他只是扯下了領帶，迅速把她的手反綁住。

唐瑤有些慌，她看著四周華燈初上，她想叫，但是又……真的叫不出口。

薑濯已經發動車子，而方向是他住的公寓。

「薑濯你放開我，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她瞪著他。

如果早知道今晚他是存了這樣的心思的話，她根本不會出來。

她其實從心底，是願意放他一條路的，起創的情況她知道，一個原本很好的公司，唐瑤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因為私人恩怨來陪葬，但是她願意放過他，他反而……

薑濯也不理會她，專註地看著前面的路況，聲音更是冰冷：『那對不起在你哥不放過我之前，我不會放過你了。』

她才想說什麼，他驀地又吐出幾個字：「今晚我想做。或許……是最後一次。」

唐瑤有些恍神，竟然在他的話裡讀出了幾分的淒涼。

結局，就是強如薑濯，也不清楚吧！

唐瑤不出聲了，她只是看著前面，身子也放鬆下來，靠在車椅座上。

這裡曾經她坐過很多次，或許黃韻玲和其他的女人也坐過很多次。

此時，她坐在這裡，才想起了那時的心情。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的呢？

拋棄了自己所有的自尊心，所有的矜持去討好一個人，她不覺得丟臉，因為她以為那個人也喜歡她，她沒有想過是一場算計，因為她唐瑤得到喜歡太容易太容易了，所以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那個每個晚上熱情如火要著她的男人，只是把她當一聲跳板。

他不要她了，她不怨，是自己識人不清。

而他現在要完蛋了，她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為他對不起她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