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要五年，十年……」他的聲音低沉中有一抹少有的溫柔，就和這夜色一樣，和他之前強悍的佔有截然不同。

唐瑤卻心如止水，垂了眼眸，「薑濯，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很自私？」

他問她要不要等他，五年，十年，再等他再一次地飛黃騰達。

唐瑤笑了一下，「薑濯，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人要了？你現在落魄是為了黃韻玲，要等，也應該讓她等，不是嗎？」

說著，她起身：「我要回去。」

上過一次床，真的不代表什麼，就當是被狗咬了。

唐瑤才下床，薑濯捉住她的手臂：「等不等我？」

「不等。」唐瑤斬釘截鐵地說，之後也不在意沒有穿衣服直接走進浴室裡。

打開熱水，沖刷著身體，熱水讓她舒服了些，雖然仍是疲憊不堪。

薑濯也進來，什麼也沒有說，從背後抱住她。

「我不想要了，」唐瑤輕聲說，把身上沖乾淨：「薑濯你放開。」

他不放，仍是抱住她。

「我們沒有以後。」她略有些無情地說，然後就推開他走了出去。

穿上衣服，從包裡取出支票本，寫了一組數字，撕下來給他：「這個給你。」

一氣呵成，熟練得不得了。

薑濯低頭。

支票上寫著一百萬。

他的眉頭皺著，然後就有些懶洋洋地說：「我這麼值，一晚一百萬？」

唐瑤已經在穿鞋子，「是啊，所以薑總破產以後，可以另謀出路。」

薑濯拉住她：「太晚了。」

「你送我回去？不然我叫家裡的司機。」唐瑤很堅定。

薑濯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會兒，低語：「我送吧。」

唐瑤在門口等他，他回房去換了一套衣服，走出來時手裡拿著車鑰匙。

「走吧，」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打開門。

唐瑤跟著他出去，在電梯時兩個都沉默。

空氣實在凝固住，唐瑤就無聊地看上面的紅字。

一格一格地跳，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電梯到一樓時，叮地一聲，她也鬆了口氣才想出去。

腰身被帶了一下，薑濯的身子覆了過來，她的手被他捉著扣在頭頂，他很兇狠地吻她，像是宣洩著什麼情緒一般。

一吻結束，唐瑤睜開眼睛，仍是貼著電梯壁，淺淺一笑：「薑濯，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

薑濯的眸子很深很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良久，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嗓音沙啞：「好了，回去了。」

他帶著她出去，唐瑤低頭看著被他握住的手，咬了咬唇，沒有扯開。

就像她想的那樣，最後一次了。

坐上薑濯的車，她知道，這部千萬級別的車也要拍賣掉。

因為薑濯的資金周轉不靈，這一次能全身而退已經不易，而讓他這樣的是她哥哥唐念琛，而他要她等他。

也是很可笑了。

在車上，寂靜極了，沒有人出聲。

他打開音樂，放著舒緩的歌，一直把她送回家。

等到車子停下，唐瑤想打開車門時，車門打不開被他鎖住了。

「唐瑤你最好不要結婚，不然你會出軌。」他的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