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著唐念琛一身的清貴，頓了頓：「你們有錢男人玩個小姑娘，別太過分。」

他的眼睛有些紅：「我們……一起長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護士說這些，他此時就是想找個人說話，他對護士說他和唐沐自小和大，她小時候多麼可愛，長大後很活潑有時又讓人很氣很頭疼……

護士就很專註地聽，她覺得這個男人很愛這個小姑娘。

只是愛一個人，又怎麼忍心讓她流產？

護士出去，唐念琛一個人站著，他低頭時看到了唐沐淚流滿面。

她哭了。

他的聲音沙沙的，「沐沐，別哭。」

他幫她擦掉眼淚，可是她又落下了，她一直流淚只是不出聲又不說話。

他半跪著把自己的臉靠過去貼著她的，很輕地說：「哥哥以後不走了。」

唐沐沒有出聲，她只是把臉別到一旁，埋進枕頭裡。

是無聲的拒絕。

他一直陪著她，邵陽避開了，他每天過來一次，很少出現。

後來唐沐被接回了公寓裡養著，瘦瘦小小的樣子讓家裡的阿姨心疼死了，一直說怎麼會瘦這麼多的，唐沐沒有說話，只是回了臥室。

她常常就一天不說話，拿了本子在畫。

唐念琛後來有看到她畫的是小天使，一個又一個的小天使，胖乎乎的很可愛。

有時不畫，她就會看著天空，看著外面的所有一切，她就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說話也是聲音輕輕的，說一兩句就沒有了。

他知道，她整個人都在抗拒他。

她說自責，他想，她總歸是恨他的。

是，他後悔了！

風起時，她站在公寓的大露台上，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睡衣，他拿了一件外套走在她身後幫她披起來，「風大，回去休息吧！」

她回來已經有半個月了，也不見養胖一點點。

唐沐搖頭，「我想站一會兒，哥。」

「我不是你哥！」他像是忍無可忍，從身後抱住了她。

一瞬間，唐沐的身體綳得死緊，她咬著唇聲音低低的，「我們說好的。」

身子被他轉了過來，他頭一次對她這樣粗魯，她有些痛，但是他顧不得了。

雙手按在她的肩上，盯著她看，然後頭一低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相貼時，唐沐驚醒了，用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想推開他，但是他用了蠻力她根本就推不開，反而讓他握著腰身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向了沙發上。

他曲身跪在她身體兩側，捧著她的臉蛋，聲音沙啞：「以後可以叫我哥哥，但不能叫我哥，你也可以叫我唐念琛，明白嗎？」

說完，他又強吻了她，他似乎情動，從她的下巴吻到頸子後就無從控制了，她一直在反抗但是他按著她的手腕不許她動……

當他親手為她披的外套扯下，接著是睡衣時，唐沐哭了起來，「不要，我不想再流產了……」

他的身體整個地僵住，目光近乎是駭然地盯著她。

她縮著自己，整個人都是防備。

她的聲音恍惚：『哥，是我不對，以後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很痛，心裡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