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摟著她，不放，就那樣地抱著。

她的脖子裡一陣濕熱，是他流的淚。

她見過他很多的樣子，就是沒有見過他此刻的樣子。

何其正的聲音很輕很輕：「藍顏，我曾經很珍惜我擁有的一切，地位，名聲，權勢，但是現在，就是現在我一樣也不想要了，失去了就失去吧，我不想要了，我隻想要你不要哭了。」

她呆著，而他捧著她的臉，很輕很輕地說：「不要哭了。」

說完，他吻了她。

很輕，很溫柔的一個吻。

他說，下地獄就下地獄吧。

從看到她被人嫌棄，從看到她被她母親扇了一耳光，他所有的剋製全都沒有了，他總以為自己對倪瑋是不是留戀的，可是現在他覺得不是，在他的生命裡這個小姑娘已經很重要，重要到他受不了她委屈，而且這些委屈都是因為他。

「顏顏……」他叫她的名字，然後就深吻住她，也堵住她的叫喊還有所有的掙扎。

在這一刻，他有了決定。

他很久沒有女人了，上一次還是和她，有藍顏之前他和倪瑋分居了很久，當中他是有女人的，你情我願的那種，但是和藍顏分開以後，那些女人他沒有再找過了，此時佔著她，他感覺好像身體又復甦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變成了工作機器，但是這一刻，他又變回了男了，一個正常的男人。

藍顏哭得有些厲害，一直捶著他罵他混蛋……

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捉著，按在枕上，小臉白皙又因為哭泣而微紅，特別是長長的睫上沾著淚珠，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叫著疼，說他是老流氓，何其正親著她哄著她，後來又貼著她的耳骨；「孩子都生了，能疼成這樣？」

她難堪地別過臉去，但也沒有能抵得過，生生地被他折騰了好幾回。

一切平靜下來，夜幕已深。

何其正痛快地吐出一口氣，抬手抬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足足弄了四個小時，也難怪最後她哭得厲害，他聲音輕柔地問：「抱你洗一下。」

藍顏仍在哭，聽見他說話，反手一耳光就甩了過來：「滾。」

何其正挨了一耳光，其實他是能讓著她的，但是他也不能讓她打習慣了，於是一把捉著她的手臂，按著她又來……

她尖叫踢打，但是都沒有用。

「保證以後不打臉了，我就放過你。」他的表情有些兇狠，和他此時的行為一樣。

她掙扎不過，索性由著他來，這一次是真的狠了，她又倔強不求饒，到了最後他都嘆息了也沒有顧著自己享受就放過她了……

「顏顏，」他想和她說話，她別過臉去不理他，他隻得把她抱到浴室裡，小心地為她清洗身體。

洗完以後放在床上。

她累了，身體又非常地難受，幾年沒有被男人碰過所以很疼。

其實她一共也就他一個男人，幾年前雖然在一起過，畢竟就只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再次承受她真的有些受不住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