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韻玲蹲了下來，看著薑濯，聲音有些輕：「哥，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了？」

「你怎麼在這裡的？我沒有告訴你我買下這裡。」這一刻，薑濯的酒好像是醒了。

黃韻玲咬了咬唇，好半天才低喃：「我猜的。而且我去你那裡，你總是不在，我聽唐妮說你現在……收了一個叫明妃的女的。」

薑濯就看著她，沒有否認。

黃韻玲去擰了熱毛巾給他的額頭敷上，一邊弄一邊問他：「你要是喜歡那個女的你來這裡幹什麼，你就是忘不了唐瑤是不是？」

薑濯一把把毛巾給扯了下來，冷著聲音：「出去。」

黃韻玲有些難堪，她就一直這樣地看著薑濯，好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良久，她才低語：「薑濯，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總是霸佔著你，我喜歡你卻從來沒有考慮過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垂了眸子：「我知道唐瑤誤會東一是你的孩子。」

她抬眼，表情和眼神都熱切了起來：「我去和她說，哥，我和她說，我說孩子不是你的，我們從來沒有過什麼，說不定她會回心轉意。」

薑濯就看著她，眼神有些古怪，聲音卻是極淡的：「不需要了。」

「可以試一下的，以前她那麼愛你。」黃韻玲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有著哀求。

她知道自己一直是自私的，她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可是當她知道薑濯和明妃在一起，看著薑濯喝得爛醉，她就知道他要放棄他自己，放棄和唐瑤的這一段感情了。

她心慌了，她害怕薑濯再也不是薑濯了，所以……成全才是最好的喜歡吧。

可是薑濯不要成全了，他靜靜地看著她，「你出去，我和她不可能了。」

他起身，去抽了兩瓶紅酒出來，現在他隻想醉死在這裡。

黃韻玲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背影。

這裡也曾經是她少女懷夢的地方，薑濯也是，可是現在他們兩個的夢都醉了。

她忽然就受不了了，驀地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薑濯。

她沙啞著聲音，呢喃著說對不起……

薑濯的眼睛有些濕潤，身體也有些僵，他說：「回去照顧東一吧！以後沒有事也不要過來，我現在這樣最好不要牽扯。」

她還在說對不起，可是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黃韻玲還是離開了，薑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後來他醉了，他又覺得自己是沒有醉的，如果醉了，他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唐瑤。

每一寸，點點滴滴都是清清楚楚的，那麼清晰，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薑濯，你回來了。]

[薑濯，一會兒就開飯了，今天是我做的。]

[薑濯，這件睡衣好不好看。]

好看，她穿什麼都好看……薑濯閉上眼睛，眼前有著一片光。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唐瑤替他生了一個孩子，也起名叫妮妮。

叫唐妮。

後來，薑濯見著唐尼，眼神總是有幾分的古怪和不同，一度讓唐尼以為老闆的性向改變了，他要替代明妃暖床了，還好後來老闆並沒有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