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算計
「哦?你是說,最初說好格格們都去的時候,大格格不去?可那不是她自己說的不去麼?」雅利奇道。
「只怕是,齊妃娘娘是想叫她去的吧?」許嬤嬤道。
雅利奇想了一會輕輕搖頭:「齊妃多能忍的一個人,這麼點小事忍不住了?我覺得不像。」
「叫喻忠海過來。」雅利奇道。
不多時,喻忠海來,她就吩咐:「叫人出宮打聽打聽,齊妃家裡出什麼事了,或者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點。」
喻忠海二話不說就應了是去了。
「雅額娘,出什麼事了麼?」二格格問道。
「沒什麼事,齊妃拿你說事。不過你也知道,齊妃素來沉得住氣,這會子嘴上不饒人,我就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事。」雅利奇道。
「拿女兒說什麼啊?」二格格有點不安。
「無非就是拿你不是我生的說事。不然你這麼乖,她還能說什麼?」雅利奇笑笑。
「那……那女兒雖然不是雅額娘生的,但是雅額娘對女兒跟親生一樣,她說什麼啊……」二格格撅嘴。
「世人都有種病,叫做想當然。他們固執的相信那些固有的東西。比如後媽都是壞人,比如小姑子嫂子不能和睦相處。比如婆婆肯定欺負媳婦。雖然,世上多是這樣的事,但是總有例外。可這些個例外,在他們眼裡,就是偽裝。」
雅利奇看著二格格:「所以,咱們娘倆的親近,在她們看來,就是我為了討好你皇阿瑪,所以看顧你。你呢可憐兮兮沒人管,只能委曲求全依附我。」
她這麼一說,二格格都笑出來了:「這也太……瞎琢磨了。」
「可不麼,所以啊,就可笑了。」雅利奇笑笑:「不管她們,今兒我還真是活動了一下,餓了,中午吃點好的。」
「哎,那吃蝦麼?」二格格問。
「你想吃啊?可惜你吃不了辣的……」雅利奇想了想:「這樣吧,做兩份,一份香辣,一份白灼。咱們再叫人做個松鼠桂魚。然後,炒酸辣嫩藕,你還想吃什麼?」雅利奇問。
二格格想了想:「蓮子羹吧,新鮮蓮子有了。再做個荷葉蒸肉吧,想吃。」她笑盈盈的,可愛又漂亮。
「成,其他的叫膳房看著辦去。」雅利奇說著就揮手。
海棠應了:「奴才過去一趟吧,順帶叫人將主子的補湯也做了。」
自打生了九阿哥滿月之後,雅利奇就開始食補了。
她自己覺得自己很ok,可顯然四爺不這麼看,覺得她身子虛了就要進補。
好在是食補,還好接受些。
雅利奇歎氣:「得,去吧。」
等到膳食上桌,雅利奇和二格格都十分有胃口,至於補湯麼,雅利奇也和二格格一道吃。
二格格本就是天生體虛的孩子,太醫也是說了一起補沒關係。
二格格倒是習慣,她常年會有一段時間就喝補湯的,所以很習慣。
娘倆聯手,把蝦吃光光,魚也吃光光。
雅利奇滿足的靠著軟榻:「這湯雖然不好喝,但是還算鮮。」
「其實也還好,就是放的調味少了,藥味就重了些。雅額娘喝習慣就好了。女兒如今喝了當歸烏雞湯之類的都很好,要是沒放還覺得不對勁呢。」二格格道。
「行吧,你今年也十二了,趁著你月事還沒來,一定好好補補。補好了,女孩子家受益終身的。」
二格格紅著臉:「是。」
「害羞什麼?我們女人天生體力不如男人。你又是早產的孩子,該進補就得進補。不過你跟著你妹妹常年跑跳還是有好處的,你要是知道閉門繡花,那才是完蛋。」雅利奇道。
「雅額娘說的是,我瞧著,大姐姐就比我蒼白些。」二格格道。
「那孩子小時候也挺好,不過不愛說話。」雅利奇覺得大格格真是沒存在感。
彷彿是最容易被忘記的一個孩子了。
「大姐姐好像也不愛出門。」二格格輕聲道:「我前日叫人請她賞花,她說要做針線。」
「都是姐妹……」雅利奇歎氣:「得了,你也悶,叫小丫頭陪你。」
「沒有沒有,女兒不悶,就是好奇,她……那麼做針線活做什麼?」二格格道。
她跟著雅利奇多年了,早就習慣了這邊的生活。
做不做針線,學不學女人學的東西都隨意。
她看妹妹沒興趣,她也懶得學了。
所以這會子看著大格格,反倒是覺得很不解。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也許這就是她選擇的生活方式吧。」雅利奇笑了笑:「不重要,你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二格格點頭:「嗯,雅額娘困了沒?該睡午覺了。」
「行,叫你們盯著,一點都錯不了,你也睡去吧。熱,也別回去了,就在外間躺著吧。咱們一人一頭。」雅利奇道。
二格格點點頭,最近都這樣,她們倆一起在一樓的外間裡大榻上躺著,炕桌在中間,兩人一人一邊。
屋裡擺著冰山,不冷不熱,正好睡覺。
遠在蒙古,進了七月裡之後,四爺就不許阿哥們大中午亂跑了。
不管睡不睡午覺,這會子不許亂來,必須在帳篷裡呆著。
都有冰山,不會熱著。
強迫之下,就連打小不睡午覺的三格格也只能妥協了。
弘暉的帳篷裡,兩個丫頭給他打扇子,其中一個低著頭,眼神有些小心翼翼。
這個叫做金蓮的丫頭,趁著另一個不注意,還是將指甲裡的藥粉撒在了弘暉的鼻子間。
因為那藥粉十分的輕薄,只要呼吸就能不見,所以誰也沒發現。
弘暉是活活被熱醒的,他難受的扯著衣裳。
金蓮見他醒了,忙上前伺候:「阿哥要喝水麼?」
「要,去拿點冷的來。」弘暉坐起身,難受的拽著領子。
金蓮應了一聲就去了,只把秀月留在帳篷裡。
金蓮出來去給弘暉端茶,趁機將自己的小指頭指甲剪掉,又洗了手,就不留下任何痕跡了。
等她端著茶回來的時候,果然帳子裡弘暉已經拉扯開了秀月的衣裳。
秀月哭著推拒。
金蓮趁機將茶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