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Chapter 20
可看爸媽那開心的模樣,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把“離婚”二字給說出口的!
夏爸爸哼著小曲煮菜去了, 夏媽媽拉著夏楚收拾行李箱。
“這個香水給小晴。”夏媽媽道,“這個味道不老氣吧?我聞著挺好的, 櫃檯的小姑娘說你們年輕人都喜歡這種。”
夏楚哪裡懂這些?不過她隱約記得自己的梳妝台上有同款,便應道:“不老氣, 她肯定喜歡。”
夏媽媽開心了, 又拿出一瓶:“這個給你。”
夏楚心裡酸酸甜甜的……媽媽知道這瓶香水不老氣了才拿出來給她,想必是怕現在什麼都不缺的女兒嫌棄。
可她哪裡會嫌棄媽媽給的東西。
夏楚彎著眼睛笑道:“謝謝!”
夏媽媽鬆了口氣,繼續往外收拾東西。
她給夏楚帶了很多,或者該說大半個行李箱的東西都是給夏楚的。
有昂貴的化妝品和首飾,還有一些細碎的小東西,不值錢,可是卻溢滿了愛。
夏楚幾乎能想像到, 媽媽走過一條街道時, 看到一個小小的冰箱貼,都想買回來帶給女兒。
無關於其價值,只是因為她將她放在心裡,帶著一起旅行。
晚餐很豐盛, 夏爸爸恨不能把女兒一口氣塞成胖子,做得全是她愛吃的, 量還很大,生怕她不夠吃。
夏楚看了就覺得餓, 好在也不用擔心減肥, 吃得非常開心。
一家人其樂融融, 食物塞滿了夏楚的胃,幸福塞滿了夏楚的心,順勢而生的勇氣也貫穿了她的血液。
有他們在的地方就是家,哪怕穿越了時空。
美好的一天結束,第二天夏楚坐上去公司的車後便開始犯愁。
來到十年後這麼久,她沒見過江行墨一次。
她完全不想見他,估計他也不想見她。
一直見不到人才好,夏楚恨不得就這樣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昨晚她對爸媽的承諾還縈繞在耳邊:“能回來,下周媽媽生日他肯定回得來。”立體聲、環繞音,揮之不去了解下!
夏楚按了按太陽穴,想想就腦殼疼。
Ethan問她:“安排在後天可以嗎?”
夏楚回神:“嗯?”
Ethan重複道:“關於《血獵》的宣傳案,顧總想要和您面談。”
夏楚只得把思緒收回來,放到工作上:“顧憶杭?”
Ethan道:“是的。”
夏楚應道:“行,後天吧。”
新遊的宣傳一直坎坎坷坷的,夏楚為這事也費心不少,能盡快解決是好事。
一天的工作忙完,天色漸暗後夏楚坐在辦公室,單手戳著手機。
她得主動聯繫江行墨,提前告訴他下周媽媽生日的事。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那渣男會記得岳母的生日。
可是她不想給他打電話。
這麼久都沒聯繫,她先聯繫了就好像認輸了一般,讓人很不服氣。
她才不會輸,她只想和他盡快離婚!
只是……
想想爸媽幸福洋溢的臉,她趴在桌子上哀鳴一聲,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總之先把生日給熬過去,之後她在慢慢向爸媽滲透,肯定能夠讓他們接受現實的!
夏楚拿起手機,點開通訊錄,翻到了江行墨的名字。
要點上去了,她手指又縮了縮,連縮三次後她心一橫,戳上!
屏幕換到了呼叫界面,看到江行墨三個字,夏楚喉嚨發緊,好像有塊石頭堵在那兒,又沉又澀。
卻說電話那頭,江行墨喝口咖啡的空擋,聽到了手機鈴聲。
他歪頭看過去,屏幕上的名字讓他猛地坐直。
是夏楚。
她給他打電話,不是打給Dante,而是打給江行墨。
江行墨聽著鈴聲,看著名字,心情十分複雜。
昨天她接到了爸媽,晚上肯定一起吃了飯,今天就給他打了電話。
自從她把他忘了就再沒聯繫過他,現在卻主動給他打電話。
原因是什麼?
肯定是和父母商量完畢,要和他提離婚的事了。
老江同志覺得這鈴聲全化作利劍,密密麻麻地刺在他胸口上,鑽心蝕骨得疼。
他輕籲口氣,放下咖啡杯,拿起手機,鄭重其事地按下了紅色的掛斷按鈕。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聽到這段系統音,夏楚睜大了眼。
好哇,這渣男竟然拒接她的電話!
夏楚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克服了何等的心理障礙,如此委曲求全地主動給他打電話,他竟然冷酷無情的拒接了!
果然是渣男,夠渣!
夏楚氣得頭冒青煙,也沒什麼體面包袱了,乾脆利落地戳下他的名字,繼續打他電話!
鈴聲再響,看到楚楚二字,江行墨眉頭緊皺地按下拒接。
夏楚氣炸,又打過去;江行墨心情複雜地繼續按掉。
夏楚快要氣昏過去了:這辣雞是打心眼裡不接她電話了嗎!
江行墨也很扎心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婚嗎。
被拒絕四次後,夏楚冷靜下來,在想著要不要給他發個短信。
可轉念她又把這想法給拋之腦後,關於生日,明顯是她有求於他,要是通過短信告知,沒准他會假裝沒看到,還是得當面談,面對面得將其一舉拿下!
電話不接,她去找他本人!
夏楚打開工作手冊,搜索:“江行墨的辦公室。”
江行墨已經將夏楚的手冊和自己的手機連在一起,冷不丁看到這條搜索信息,他的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電話不通,她要和他當面談了嗎?
他不想和她談,離婚這事,沒得談。
手冊已經將江行墨的辦公室位置發送給夏楚,而江行墨也已經起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出門時他還在D實驗室的群裡發了條信息:“Megan找我的話,就說沒看到。”
群裡的成員們一臉懵,老徐同志尤其懵,這是咋回事?
沒多一會兒,夏楚找到了江行墨的辦公室,她推門而入,自然是撲了個空。
剛好外頭有人經過,夏楚問道:“有沒有看到江行墨?”
因為好奇,恰巧“經過”的正是徐之翰,他演技逼真:“不知道,沒見著人。”
夏楚知道他是江行墨的“近臣”,於是囑咐道:“見著他的話就給我發個信息,我找他有事。”
徐之翰連連點頭,一臉真誠。
夏楚走了,老徐摸摸下巴,琢磨著:這難道是夫妻情趣?你追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