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自從被我爸發現生活作風有問題之後，我們父子倆的關係就這麼一直不鹹不淡的，斷絕父子關係當然不至於，要斷以前早斷了，跟我以前幹的那些混事相比，生活作風問題還真不算什麼。

　　可老爺子就是一直不搭理我，電話不接、門也不開，送東西給他還得讓韓超去。

　　後來我也回去過，還是給他送點兒茶葉補品什麼的，有時候老爺子不在，有時候我剛開門進去他就在門口準備要出去，看都沒看我一眼，弄是我好像幽靈一樣是透明的，沒這麼巧的……我一直覺得他是在陽臺上先看見我上來了才故意要出去的。

　　有時候我甚至想要是我跟韓超在一起，說不定老爺子還能開心一點兒，畢竟他真的覺得韓超是個“好孩子”，唉……可惜這孩子也走了“斜路”了。

　　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我就跟接了聖旨似的，一路狂奔回家，生怕他半路上反悔又不讓我回去了。

　　到了之後我三步並兩步竄上了樓，一進門嚇了一跳，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一臉糾結表情。

　　有生活作風問題的是我，怎麼好像老頭子也這方面問題了一樣？

　　看見我了他倒是把那副表情收了回去，又跟以前一樣，不過好像沒那麼冷淡了。

　　“爸……”我叫了一聲，不敢太嬉皮笑臉，嘴角稍稍揚起來一點兒走過去。

　　他撇了我一眼，沉默了足足快半分鐘才說了句：“坐吧。”

　　我突然有點慌了，這是要來哪一出？老頭子妥協了？還是接受我的生活作風問題了？

　　我屁股剛落到沙發上，老頭子突然說了句：“昨天晚上，我夢見你媽了。”

　　這一句太傷感，他聲音都有點抖，我一激靈，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來了一句：“你們聊什麼了……”

　　他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聊你。”說完一瞬間好像臉上線條都軟化了。

　　“你小時候，算命的說你天生命裡帶桃花，那時候你才六七歲，我還當他是個江湖騙子，現在再看……他就算是蒙的也蒙的八九不離十了。”

　　我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跟我爸說這事還是有點兒尷尬。

　　“你跟男的……那什麼就算了，可你……”他瞪了我一眼，皺著眉一臉的恨鐵成不成鋼，“你這腳踏兩隻船算怎麼個意思？”

　　這問題真把我問住了，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我腦子飛快轉了一圈，“這事跟男女其實沒關係，我要是跟倆女的難道就沒事了？”

　　“不管男女都不能這麼辦！”

　　“好，聽您的。”我終於又嬉皮笑臉了，“您罵我吧，不罵我我總覺得缺點兒什麼……”

　　老頭子眼一瞪，“我罵你做什麼？你從小到大我罵你罵的還少了麼？你聽了麼？”

　　我連連點頭稱是，狗腿的可以，就差跪地上抱老頭子大腿了。

　　“你要真的就認准了這一條道，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管你幾年？再說你什麼時候聽我管過？”說到這兒又是一陣心痛地歎了口氣。

　　“我老了，管不住你了……”

　　我以為老爺子接下來得說我當年怎麼怎麼混蛋不聽話是個不孝子了，結果他站起來了，又歎了口氣。

　　“我去做飯，今天沒買菜，隨便吃點兒吧。”然後又看著我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後還特別惋惜地說了句：“你要是真認准了就早點兒做決定，別耽誤人家。”

　　啊？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再說您這話說的沒錯，可用在沈遼和吳極身上不合適啊。

　　我要是告訴我爸沈遼和吳極一點兒也不介意那啥，我們還能三個人一起那啥呢，老頭子絕對得氣吐血。

　　我爸雖然算不上根正苗紅，但也算挺正統一個男人，這輩子除了我媽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從只知道做愛要一男一女到倆男的也能做已經不錯了，要是讓他知道我們仨男的一起，他不能把沈遼和吳極怎麼著，可能先拿蘿蔔捅了我的屁眼兒。

　　老頭子做了一鍋麵條，說是隨便吃點兒但還是弄的手擀面，清湯的加菜加肉，這是他拿手的，不過我也有陣子沒吃了。

　　飯桌上我們倆面對面坐著，一人面前一個大碗，麵條冒著熱氣和香氣，我覺得應該說點兒什麼好讓老頭子放心。

　　“爸，其實這事吧……就好比現在有兩個人追我……”

　　“就你那德行還有兩個人追你？”我爸一臉鄙視外加不可思議，“還沈遼和小吳那樣的……他們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吧？”

　　我……我簡直想給他跪下了。

　　“爹，親爹，您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你兒子？拿把柄要脅倆男人追我，我至於麼？”

　　況且誰他媽能拿到沈遼和吳極的把柄？性愛錄影帶算麼？就算是我他媽敢拿出來麼？他們不要臉我還要！

　　我爸看了看我，還是一臉懷疑，“不然他們憑什麼看你上？”

　　“行，那算他們倆瞎了眼好吧？”我無力搖頭，連筷子拿在手裡都覺得沉了，低頭吃了兩口面，老爺子又歎了口氣，我抬頭看他，一點兒一點兒把面往嘴裡唆。

　　“你就算跟男的好，也找個差不多的，他們……”老爺子皺了皺，垂下眼，“跟咱人不一樣。”

　　我沒說話，知道他什麼意思，也知道他說的沒錯。

　　再怎麼著，我和沈遼還有吳極差著十萬八千里呢。這就跟吳極以前演過的言情偶像劇似的，女主角算不上貌美天仙，但還就是有有錢又帥的男主和男二喜歡她，

　　女主能嫁進豪門當少奶奶，要是懷了孩子那更是一步登天了，在古代說不定還能母憑子貴當個什麼皇后。

　　我嫁不了，屁也生不出來，要真是被包養了，最好的結局大概也就是人老色衰的時候扔個幾十萬給我，然後把我踹了。

　　所說我知道我爸是為我好，也知道我辜負了他的期望，但比他預想中要好一點兒，沒辦法，從小就沒媽，當爸的又為了生計忙裡忙外，又當爹又當媽就比一般人要辛苦，再怎麼想好好管孩子也沒那個精力，十幾歲最叛逆的時候學壞了，對他來說我沒坐牢大概已經是奇跡了。

　　我爸總是說我本性不壞，就是性子不好，天性如此沒辦法。

　　我年輕的是時候是挺狠的，二尺長的西瓜刀砍下來都不怕，只想著你砍我一刀我他媽要砍你十刀，誰不死誰就牛逼。

　　現在想想真是後怕，牛逼個屁，就他媽是個傻逼。

　　換現在別說大刀下來，過馬路老遠看見車過來都得躲著點兒，說白了就是長大了、成熟了，知道生命可貴了。

　　在心裡長長歎了口氣，我沖我爸鄭重一點頭：“爸，您放心，我心裡有數。”稀裡糊塗這麼多年，就這件事我再清醒不過。

　　我爸看了看我，像是想說什麼但好像又不知道怎麼說，這時候語言真的太匱乏了，最後他一點頭：“好。”終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我笑了笑，突然有點感慨，十幾年之後，我們父子倆終於又一起吃了頓掏心窩的飯。

　　雖然我說我心裡有數，但其實也沒什麼數……

　　老爺子說找個人定下來，但真要二選一的話，沈遼和吳極其實哪個都不行，這倆貨都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我喜歡沈遼，也不是不喜歡吳極……這麼說好像有點兒不要臉，但人這輩子又不是只能喜歡一個人，就好比你覺得精神出軌和肉體出軌哪個更嚴重？

　　這兩個當炮友可以，要是過日子……太嚇人，說白了，我掌控不了他們任何一個，但也不想被他們掌控。

　　況且，我覺得現在這情況基本算是最好的了，三個人之間好像有個微秒的平衡。

　　和老爺子推心置腹地聊過一次之後，我們父子關係又和諧了不少，我心情漸好，用韓超的話說就是前些天愁眉苦臉的，這幾天樂得跟要咬人似的。

　　我覺得沒那麼誇張，但的確有些飄飄然了。

　　晚上在家洗澡的時候，我低頭仔細檢查了一下，肏，雞巴毛還是沒長出來多少，而且長出來的還是軟乎乎的那種，按理說應該是硬的啊……想了想，又轉過身對著鏡子照了照屁股，圓潤飽滿……是不是胖了？還是幾天不用屁股上脂肪堆積了？

　　說起性生活這個問題，這幾天吳極在“保護王爺”，沈遼又不知道死哪兒去了，我這段時間去我爸那兒去的比較頻繁，也沒怎麼想起他們，今天晚上屁股胖了才想起來，我真是又饑渴又沒節肏。

　　回到臥室，我光溜溜地躺床上，兩腿大張，一隻手握著我那光溜溜的肉棒子擼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另一隻手又去弄後面，雙管齊下一會兒之後又覺得沒意思。

　　閉上眼躺屍一樣躺了一會兒，再睜眼往下一看，雞巴還是沒軟，就是有點兒垂頭喪氣，跟垂死掙扎似的。

　　想做，誰肏誰都行……媽的！憑什麼就我一直被動等他們上門，又他媽不是出來賣的鴨子！

　　想了想，我拿起手機，兩腿折起來左右大張著擺了個青蛙一樣的姿勢，一手扶著屌照了一張大特寫，不得不說現在的手機圖元就是高，新長出來的毛都照的清清楚楚，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嗯，撩人的，然後給沈遼發了過去。

　　這招是跟吳極學的，照片撩人最為致命。

　　不過差不多三分鐘之後沈遼才回復，我打開一看，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

　　沈遼大概知道什麼叫禮尚往來，也拍了一張給我，他還穿著襯衫西褲，而且好像是坐在辦公椅上，看來應該是在辦公室。

　　黑內褲裡竄出一根紫紅色大肉棒子，猙獰的跟兇器一樣，頗有“猛虎下山”的氣勢。

　　三分鐘就硬了，騷人！

　　這根一出我那根就有點兒不夠看了，正想著怎麼回他呢，又來一條消息——給我看你後面。

　　老流氓……我躺床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捏著手機敲敲打打好一會兒：後面是哪兒啊？

　　這回不到三秒他就回復了：屁眼。

　　媽的懂不懂點情趣啊，也不客氣點兒，這要是吳極，肯定回“我要看重哥騷屁股後面的小嫩穴”……不過想到沈遼西裝革履在辦公室裡看著我照片擼雞巴的樣子，我下流地舔了舔嘴角，拿著手機伸到下面，兩條腿曲起來往上壓，另一隻手扶著雞巴，對著屁股“哢嚓”拍了一張……嘖，這角度真他媽獵奇。

　　剛給他發過去，門鈴響了！

　　我一哆嗦手機差點兒砸臉上，不是吧？沈遼？這才幾分鐘就能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