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服了
兩個活口,只能活一。
這只是讓活口以為只要把知道的說出來,就能活命的小計而已。
不管說不說,他們都沒有活路,全部要被殺掉。
一群作惡多端的人渣,莊柔覺得他們並沒有存活的必要。
讓侍衛們收拾著殘局,莊柔走回到單天傳衝出來的那面牆處,裡面是個大洞,暗道的機關門已經被他撞毀,露出黑漆漆的地道口。
莊柔端著燭台,順著地道往下走,銀霸則跟在她的身後,踩出聲聲悶響。
「噓!」莊柔回頭看著銀霸,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讓它小聲點。
銀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腳,哼了哼似乎在說明白了,等莊柔轉過頭,它又繼續啪啪啪的跟在後面。
這樣會打草驚蛇的!
莊柔猛的轉身,狠狠的指了指它的腳,正要說話,突然從下方傳來了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大王,您回來了?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我都聽您的。」
大王?
這稱呼怎麼和喊土匪似的,難道把銀霸的腳步聲當成了單天傳!
莊柔一個轉身就到了銀霸的身後,推了推它。
銀霸不解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不過讓自己往前走還是明白,便大步向下走去,半點控制腳步聲的意思都沒有。
順著樓梯轉了幾圈,前面有了亮光,那女子的聲音也越來越響,喊得可憐巴巴,很急著獻身似的。
他倆才走下了台階,剛跨進這地下的石室,就聽到有女子喊道:「大王!求大王憐惜!」
聲音喊出來卻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眼,就這麼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莊柔往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孩,正趴在鐵欄杆上愣怔的看著自己。
剛才一直發出聲音的就是她,正好被莊柔撞見,見不是單天傳,頓時面上顯得非常尷尬。
見她也不是妖艷之色的那種女子,這是關久受不了,服軟了吧。
可惜那極樂宗宗主沒趕上,反而是遇上了自己,不知是不是她的幸運。
莊柔一身男裝,還帶了銀霸這樣嚇人的野獸,關押在下面的女子都沒敢吭聲,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
正常的男子還能想到會遇到什麼苦難,這種看起來古怪的人,惡趣味尋常人都想不出來。要是被她看中,指不定要受不可想像的羞辱!
莊柔環視了一圈,四周的石穴中關了五個姑娘,瞧那樣子應該關了有幾天,嘴唇都發白起皮了。
「剛才從這裡出去一個高大的男子,已經被我殺了。」她對這些女子講道,「本官乃朝廷命官,查到有人強搶民女,所以廢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尋到你們。」
她話音剛落,關著的五個女子全撲到了欄杆前,目露凶光,拚命伸長手喊道:「快給我水!我要吃的!」
莊柔被她們嚇了一跳,自己餓起來和看著別人餓,這可完全不同。也覺得極樂宗的人太不像話了,不是想把人好好的帶回去嗎?連吃喝都不給,也太不是東西了。
心中腹誹著,她找到了水和吃食,都是貞勇貴孝敬給單天傳享用的,他很少走出地道,整天在下面練功,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了。
把水倒入杯碗之中,莊柔隔著欄杆分給五人喝下,再挑了不油膩軟嫩些的食物給五人。
看著她們狼吞虎嚥的吃下,還噎住好幾回,又灌下不少水,吃得是腹部大脹的靠坐在牆邊,才開始找鑰匙。
莊柔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鑰匙在何處。
有被關押的女子緩過神來,出聲提醒道:「恩公,鑰匙都被那宗主帶走了,只怕要去屍體上找。」
「還真是小心,一個宗門的宗主,連關押人的鑰匙都要帶在身上。」莊柔不屑的嘀咕著,很瞧不起他這小家子氣的樣子。
她懶得上去翻鑰匙,走到石牢前的鐵杆前看了看,雙手抓住了鐵杆,「你退後些。」
那女子一看勸道:「恩公,這生鐵杆是特意打造,專門來關押我們這些有武功在身的女子,我們全都試過,根本就扳不動。」
莊柔咧嘴一笑,「那是你們,站遠瞧著就是。」說著,她手上一用力,就把鐵杆給拉彎了,露出一個大洞來。
「出來吧,我還以為有多硬,其實也不怎麼樣。」莊柔笑了笑,就去開其它石牢的鐵杆去了。
那女子目瞪口呆看著門上的大個口子,沒想到她們根本弄不開的牢門,就這麼被莊柔給扳開了。
之前莊柔沒敢先放她們出來,又渴又餓的跑出來,指不定當場要撐死幾位,她可不想去救撐到吐的人,髒兮兮滿不舒服的。
「多謝恩公搭救,可否留下姓名,回家之後必上門道謝。」被救出來的女子拱手謝道。
她們被關在這裡已經多日,極樂宗為了讓她們屈服,幾日都不讓吃喝,剛才便有人撐不住崩潰了。
還好莊柔來的及時,不然一個少女就全毀了。
江湖兒女講的就是恩恩怨怨,受了別人的恩就要報答,更別說是這種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許就得下輩子做牛做馬才行。
莊柔便笑道:「我是本朝駙馬都尉,名莊柔。我家在京……」
她話都沒說完,便有女子驚呼道:「你就是那狗官的妹妹!」
下面的話沒再說出來,女子就收住了口。
這邊剛被人救出來,就立馬說人壞話,這簡直就是找死。更別說莊柔現在正盯著她,目光並不善良。
莊柔還以為自己的惡名是來了淶香城才開始傳起來,沒想到這些被抓來幾天的女人都知道,那不就是她們在家的時候,就已經聽過自己的大名。
想想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在整個江湖之中有了響亮的名氣,說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因為剛才那句話,這地下石室中氣氛有些尷尬,莊柔沒打算追究說話那人,江湖惡名也不錯。
她記起孫芝靈正在尋人,不知道在不在其中,只是她的名字沒記住。
於是,莊柔便問道:「你們誰認識孫芝靈,她有個堂妹不見了,正到處尋找呢。」
「我!我就是!」一個女孩趕快喊道,情緒很激動。
莊柔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位喊大王的女孩。
孫芝敏差點就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想起剛才自己已經認命,為了口吃的要委身那可惡的傢伙。
現在報出堂姐的名字後,才反應過來,怕被其它幾人把此事傳出去。
她面色難看的看著莊柔,非常後悔自己剛才要回答,明明可以瞎編個身份,自行離開後再回客棧找堂姐。
此事要是讓白公子知道,肯定會覺是自己是個不潔的女人,必會不願娶自己了。
孫芝敏一瞬間在心中想了很多,越想越難受,都想以死洗清白了。
莊柔卻淡然的說:「剛才的事我不會說出去,想必其它幾位姑娘都不會往外傳。畢竟大家關在一起幾天,誰比誰時間長都不好說,只要一人的清白沒了,其它的也是說不清楚。」
「誰還能把這屎盆子往身上扣,你們只管放心吧,我就說看守你們的全是女人。」
這半警告的提醒,讓眾人都愣了一下。剛才對她如此無禮,沒想到她還願意為眾人的清白出力。
此等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哥哥,真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