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認真一下
「哐!砰!」
莊柔全力一揮,鐵棍擊飛砍向她的刀,直接打在了那蒙面人頭上,整個人就被她給打飛,砸在了路邊的牆上。
靠牆還站著一名蒙面人,他低頭一看,藉著青樓燈籠微弱的亮光,發現摔在自己腳邊的同伴,已經沒了半個腦袋。
他一愣,心中大駭,這是什麼力道!
莊柔知道自己擊爆了東西,平時她拿鐵棍在街上打人時,都是抱著給對方活命的想法,從來都是手下留情。
但對於想殺自己的人,她可就沒這麼客氣了。
一擊必殺,才是她真正的力道。
前面的人不知道莊柔一棍就打碎了同伴的頭,他們看出她不會武功,揮動鐵棍時的動作沒有半點招式可言,全信心滿滿的往前衝。
莊柔也不客氣,不管對方用的是鬼頭刀,還是柳葉刀,都擋不住她的一棍。
只要挨上鐵棍一下,整個人不死也再沒了什麼戰鬥力,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黑夜裡清晰可聞。
「救人!撤!」終於,黑衣人中的領頭人終於忍不住,他捂著斷掉的手臂,從殺人奪圖變成了救人搶屍。
沒有武功為什麼這麼無堅不摧!
他的腦海中只有這種念頭,一個沒武功的女人,拿著一根鐵棍就把他們十幾人給擊敗了。
這是見了鬼,還是那些狗官權貴有什麼不外傳之秘笈,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詭異!
莊柔的外表和身份太有欺騙性了,想找她麻煩的人,全都吃過她的虧。
偏生她的內力是用秘法奪來,只有個別江湖上的頂級高手,才知道這種傳內力給下代的功法。
就算有人得了傳功,也不會四處去張揚,讓人知道他不勞而獲,可不會有敬佩。
這種自家關上門搞的私事,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也讓莊柔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顯得格外的神秘和詭異。
瞧著這幫蒙面人竟然想帶著傷者和死屍逃走,莊柔便被逗樂了,「自己逃還行,竟然還想在我的手下把傷者搶走,當我是死的不成?」
她口中的傷者,早已經偏體鱗傷,身體以各種奇怪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無一例外全是骨頭斷裂。
傷在骨頭,只要隨便動一下他們,就會痛之入骨,想要被人救走,也得吃很大的苦頭才行。
就算忍得住,不顧以後還能不能治好,把人搶走這種事,也是莊柔不能容忍的。
她瞧著那開口的蒙面人,嘴角一翹笑了起來,「既然敢來殺人奪寶,想必已經是有必死的決心,我也是抱著同樣的心等著你們。」
「既然技不如人,那便把命交出來,下輩子再好好的做個好人吧。」
莊柔轉動了一下手腕,提著閃動著寒光的鐵棍,向他們走來。
蒙面人他們怒火中燒,被一個女人這般教訓,既然帶不走受傷的同伴,那就拼著全力把她一舉殺掉。
他們絕對不相信,像這種看起來二十不到的女人,能夠修練得刀槍不入!
領頭那蒙面人一揮刀怒喝道:「大家一起上,就算她是妖怪,今天也要結果了她的性命。」
「殺啊!」他領著剩下的人,咬緊牙關,使出各自的殺手鐧,全撲向了莊柔。
他們就不信了,大家一起圍攻,她還能完好無損!
後街這場打鬥太過激烈,還是被周圍的青樓發現,趕快悄悄派人去報了官。
各家媽媽都在心裡咒罵這些不守規矩的傢伙,在後巷裡面打得雞飛狗跳,要是有死傷,血淋淋的躺在後巷中,讓她們那些不敢光明正大來玩,得走後門的客人怎麼回家!
趙知府那邊正忙著,這邊又有人來報官,他便隨便打發了幾個衙役過去看看。
肯定又是那些江湖人在打鬥,這些人整天不是尋仇,就是在挑釁的路上,從來不敢消停一下。
就連那些路見不平,除暴安良的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總是打砸完拍拍屁股,一臉自豪的就走了。
波及到了百姓只能自認倒楣,跑來官府裡面哭訴,讓官家都沒辦法,總不能自掏銀子給他們,再大的衙役也承受不住的。
當那三個衙役不滿的嘀咕著,趕到後巷的時候,遠遠的就聞見了一股血腥味,頓時捂住了鼻子,心都提了起來。
站得老遠就看到後巷的路上倒了不少人,就是光線不太好,看不清是些什麼人。
但遠處有個人影站在那,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瞧著像件兵器。
三人心慌慌的站著不動,提燈籠那人被其它兩人推了幾下,硬著頭皮的舉起燈籠,發現站著的人是剛從登天樓離開的女駙馬,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是駙馬爺啊。」他們三人鬆了口氣,就見莊柔拿著塊布,在擦拭著手上那根鐵棍。
莊柔回頭瞧著他們,把沾滿了血的布塊扔在地上說道:「麻煩三位官差大哥,我的馬車剛行到此地,就遇到了劫匪。還有些活口,就請三位稟報趙知府把人帶回去好好審審。」
「天色太晚,我一個女子在外面不好,便先回去了。」
「劫匪!」三名衙役愣了一下,心想頓時就想到了綁架上。
畢竟關泉府的大小門派多,有些入不敷出,窮凶極惡的會鋌而走險做些惡事。
想著這是京城來的貴人,綁一票好好的賺一筆,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也是有可能。
他們趕快說道:「駙馬爺沒事吧?」
「沒事,我先走了,其它的交給幾位大哥了。」莊柔把鐵棍插到腰後,遠遠的對眾人拱了一下手,便上了馬車。
那車夫早就清醒了,衙役們也瞧不清他的樣子,就是覺得有些動作僵硬,心想怕是被嚇壞了。
瞧著馬車離開,三人便走了過去,舉起燈籠一照,頓時嚇得其中兩人驚叫起來,「啊!」
剩下那人沒喊不是膽大,而是被嚇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地上腦袋半缺的人,半晌才啊得驚叫起來。嚇得後巷兩邊青樓中的客人翻身坐起,抱著同樣嚇到的姑娘,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莊柔坐在馬車中,聽著身後巷子裡發出的驚叫聲,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她心中有些不解,這關泉府不是門派多,那打打殺殺的自然也見的多。這種場面和戰場上完全就是小意思,也能把他們嚇成這樣?
而車夫此時坐在前面趕車,整個人抖得好像犯了病,嘴裡嘀咕個不停。
仔細一聽,似乎是在不停的念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