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天遠不再用嘴,他換了手指緩緩捅進顧淵裡邊,一邊插進去一邊「呼」了一聲笑道:「這麼快就等不了了?」
哪裡快,你自己算算從泳池裡開始到現在多久了啊!分明就是故意吊我胃口吧混蛋!
手指的感覺比舌頭更強烈,關天遠抽插了幾下後,顧淵就感到有一股冷冰冰的東西隨著他的手指帶進了自己體內,還有一些順著後穴滑了下去。
抽插變得更加容易,很快關天遠的手指就從一根變成了兩根,又從兩根變成了三根。
顧小少一直吟叫著,無法控制自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麼淫蕩,還沒真的幹起來他就要上天。
在他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前戲終於結束,關天遠的手指從濕淋淋的腸穴裡抽出,他托著顧淵的腰讓他歸趴著,而後一個陌生的東西頂在了顧淵的入口。
他聽到背後傳來一聲輕笑,之後,那東西就重重的、一往無前地朝他的淫穴裡刺了進去。
「啊、嗚嗚、啊——」
顧淵不知道那到底算是什麼體驗,當關天遠的巨根真的把他填滿時,他的一切快感都跟頭一夜的夢重疊了起來。背後的男人才操了他幾下,他就高潮了。
他尖叫著射出來,一邊射還一邊被人猛烈地捅著,他死死地咬著關天遠的東西,絞得那人的撞擊越來越快越來越狠,淚水噴湧出眼眶,至上的快感滅頂,顧小少終於嘗到了升天的滋味。
顧淵的身體是一具誠實的身體,顧淵人也是誠實的人,和喜歡的人徹底結合在陌生的環境裡,他幻想著這裡從此就是他跟關天遠廝守的地方,就更加的激動。
男人在他耳邊說著淫聲浪語,抽插著他的身體,誘惑著他也說出他從沒說過的放蕩不堪的話,他真恨自己沒有早二十年認識關天遠。
「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在寬敞的臥室裡尤其響亮,夾雜著肉棒在浪穴裡飛速抽動的水漬聲,比顧淵看過那些鈣片刺激得多。
他們已經換了幾個姿勢,他也已經射了兩次,現在被關天遠抱著,背貼在關天遠汗涔涔的胸膛上,坐著讓人操。
關天遠的持久力跟他的粗長度一樣過分,顧淵被操得一直哭叫,男人也一直在他裡邊沒出來過,一次都還沒射,只是瘋狂蠻橫地往他深處抽送。
顧淵仰著頭,哭著去找尋關天遠的呼吸,男人低頭看著他,嘴唇慢慢移到他可憐的唇邊,親了他一下又退開。
「要、我要,親我、啊、嗯啊……」顧淵使勁扭動著腰,光是下邊填滿他他已不知足,他還要更多,還要關天遠親他、吻他、操死他、寵壞他。
他從小就在蜜罐裡長大,受盡寵愛,也習慣了受寵,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一個人的寵溺到發自靈魂的哭泣。
雖然他清醒後大約會覺得羞惱,但現在的顧淵已經被男人幹得什麼都不在乎,只在乎那個人是否能徹徹底底地滿足他。
「嗯、嗯、啊——啊!」
關天遠腰力驚人,由下至上撞擊的頻率幾乎沒變,他深埋在顧淵裡邊,每次拔出來半根又撞進去,操得顧淵原本就有些啞的嗓子更加沙啞。
他玩著他胸前已經被自己弄得發脹的乳頭,他們坐的位置,被子上沾滿了淫水,關天遠終於把嘴主動送到了顧淵唇邊,剛剛問完話就被青年激動地咬著一通狂吻。
他的小東西真的太淫蕩了。
幸虧他只屬於他一個人,要是他這副身軀是由別人開發,只是想想關天遠眼中就冒出了戾氣。
任由顧淵索取自己嘴裡的津液,顧淵自己吻得透不過氣了才放輕了親吻的力道,男人虛著眼睛,在交纏的舌間問:「只要親親嗎?嗯?寶貝兒?」
「要你、啊、啊、好舒服、我要死了、啊……關天遠、關天遠!」
關天遠獎勵地給了顧淵一個吻:「要我的什麼?」
「要你的東西,啊、這根、嗚啊啊……」
男人一邊操他和親他,一邊繼續問:「這根是什麼?我不懂,告訴我,顧少,寶貝兒。」
顧淵睜開迷濛的雙眼,沙啞地叫著,關天遠正盯著他,他沉溺在那深不見底的眸光裡,反手抱著關天遠的脖子,哭著擺著頭說:「你的肉棒,好大、我好喜歡、嗯嗯、嗚……我還要,關天遠、還要!快操我!」
雖然不知道顧淵從那裡學到的那個詞,但當顧淵說出那句話時關天遠的喉頭一緊,眸光一沉,啞聲低問道:「寶貝兒,你還想要幾次?」
「啊、嗚嗚……一直、不要停、我要一直要你,讓我死在你身上、啊啊啊——」眼前的景致陡然翻轉,他被他撲倒在床,男人握著顧小少的腰,發起了比之前更快更猛的衝刺。
數十下之後,關天遠終於在瀕死的快感中爆發在了顧淵體內。
幾乎是同時,顧淵也高亢地叫著,再次射了出來。
關天遠射了好一會兒才一滴不剩地灌進顧淵的腸道,他粗喘著倒下去,重重壓在顧淵的身上。
顧小少的後邊還在收縮,含著關天遠半軟的性器,兩人心跳交疊,呼吸交織,躺了半晌,關天遠的一個吻落在顧淵的後頸,懷裡的人從那裡泛起一陣酥麻,很快延綿至全身。
「嗯……」
顧淵軟軟地呻吟一聲,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夾著關天遠的性器往裡吸。關天遠又親了他一下,逮著他的手,插進他的五指中,呢喃道:「這種調教顧少還喜歡?」
顧淵裹著關天遠一個勁地吮,他渾身都還敏感得不行,人也還沉浸在那番上天的性愛中,老實地紅著臉回答:「喜歡。」
關天遠把他抱得更緊,下面的性器又漸漸復甦,硬邦邦地插在他裡邊,他頭皮發麻地想著今天是沒完了,關天遠又說道:「那好,我以後會天天這樣『調教』你,顧少你喜歡就好。」
「天天?」顧淵舔了舔嘴唇,想到以後日日夜夜都跟關天遠做這種事,他老實的小穴瞬間收得更緊。
「難道你對這安排有什麼不滿?」關天遠的腰往下壓了壓,他的東西也隨之進得更深,很快就插進了顧淵至深的密道裡。
顧淵哪會不滿呢?但他咬著唇低喘了一聲,說道:「今天就這樣吧,我不行了。」
關天遠扳過他的臉,盯著他的唇親下去,而後說道:「剛才是誰哭著求我一直操他,說要死在我身上的?難道不是你?」
「……」床上說的話能當真?他也恨不得能時時刻刻跟關天遠幹呢,最好飯也不用吃,什麼都不用幹,只用全天二十四小時、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做愛,但這種事又不可能真的實現。
昨晚被人操了一晚,剛才又做了那麼久,他是真的來不起了。
「我真的不行了,累。」顧淵討好地扭著頭親了關天遠一下,「真的累。」
關天遠竟然也沒強行還要做,跟他回親了幾下,體貼地說道:「那睡會兒,我讓人過來做飯,等你醒了就吃飯。」
顧淵想,關天遠這種體貼的好男人哪裡找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現在卻主動送上門來,他真希望那個他根本不知道是誰的溫總永遠都不會回來。
顧淵點點頭,做完之後他的心情有些低落。他不知道他和關天遠能在一起多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非要身不由己地變成別人的禁臠,他閉上眼睛,喊了一聲:「關天遠。」
「嗯?」男人調整了一下姿勢,不再壓著顧淵,為了讓他睡得更舒服,他把他抱著改成了側臥。
「這段時間,你可以——不去找別人嗎?」
這一次關天遠竟愣了愣。
幾秒後關天遠溫柔地親了一下顧淵的臉,他承諾道:「我不會去找別人,我都有你了。快睡吧。」
雖然聽起來有點像哄人的話,但顧淵心裡還是泛起了一絲甜蜜。他相信關天遠說的是真的,因為關天遠根本就沒必要騙他。
畢竟他跟他又不是真的情侶。
這個人和溫總一樣,都是他們顧家的債主。他不會忘記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