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關天遠一步步地朝燕林走過去,每一步都彷彿力帶千鈞,壓得燕林越發的喘不過氣。
燕林甚至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直說?好,燕林,你告訴我——昨晚你對他做了什麼?」
關天遠停下來,就在燕林的面前,他比燕林高不少,立在明朗的燈光之下,頓時落下一片沉重的陰影。
燕林覺得難受,委屈,他對那個人做了什麼?是啊,他威脅姓顧的小子要弄她姐姐,但先動手的那個人是他嗎?!
他也挨了打,現在臉還青著痛著,就是粉絲隔得那麼遠看著都會心疼他,難道關天遠這麼近還看不到?
關天遠看到的就只有顧淵被他打,卻沒有看到他也被打了?!
「難道他打我我不該還手?我該像個白癡一樣地站在那裡讓他揍?!關天遠,你心太狠了!憑什麼!我憑什麼要被你這樣質問,你不喜歡我我也認了,我不指望你幫著我,但我只想要一點公平,這都不行嗎?!」
關天遠一直聽著,沒有打斷燕林。
他等他說完,竟然「哈」的一笑。
「你是當演員當久了?還是你以為你這種強詞奪理的邏輯能撼動我?」男人抬起手,慢慢地摸到燕林的額頭,而後彎下腰在燕林的耳邊說道,「公平?不要說昨晚的事理虧在你,哪怕昨晚是他無理取鬧,是他來找你的麻煩,對我來說也沒有區別。」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毒液從燕林的耳朵流進心臟,他按著他額頭的手指慢慢地用力,突然狠狠地抓緊了燕林的頭,低聲狠厲地說道:「對我來說,讓他高興就是公平!」
「混蛋……關天遠,你他媽混蛋!」燕林的頭被男人的手鉗子一般地箍著,他瞪大眼睛,動彈不能,眼淚終於從酸痛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很多年前你就知道我不是好人。如果我不是混蛋,我能給提供讓你往上爬的路?而你會主動爬上我的床?」關天遠搖搖頭,鬆開手上的一點力道,大拇指沿著燕林的臉頰慢慢地往下滑,燕林就像一隻可憐的獵物,在他手底下顫抖,害怕得骨寒毛豎。
俊美得不可方物的大明星徒勞地流著淚,關天遠繼續說:「而我和嘯雲給你的一切,我全都可以收回來。我之前讓你不要入戲太深,可惜你總是不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對你的底線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低,燕林。」
說完關天遠撤回了自己的手。燕林依舊瞪著眼睛,「唰」地滑落下去,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跪倒在了地上。
「什麼都想得到,眼裡容不得沙子,最後得不償失的只會是你自己。」男人絕情地從燕林身邊擦過,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給我記清楚,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關天遠離開之後顧淵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
幸好關天遠昨晚去他家沒說他聯繫不上,旁敲側擊的發現他不在家之後就走了。估計他二姐也沒告訴家裡之前發生了什麼,所以他躺了一天,耳根還算清淨。
不過這一天顧淵渾身都痛得厲害,比頭一天挨打的時候更痛。
關天遠一走進病房,就看到他縮成一團,背對著門口,一個人在那裡哼哼唧唧的。
關天遠沉著臉大步地走過去,在床邊彎下腰探過頭,在他耳鬢小心翼翼地親了親。
顧淵頓時瞪大了狗眼,微微一側過臉,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關天遠。
「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雖然這麼問,但顧淵見到關天遠之後的那股開心勁一下子就蹦了出來,掩都沒掩飾一下。
關天遠捏了捏顧淵的耳朵,之前陰戾的表情已經消失,他輕聲問他:「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就是肉痛,骨頭痛……」顧淵也不知道到底哪裡更不舒服,反正之前檢查過,沒傷筋動骨,也就是緩幾天就會好的事。
他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麼打過,說不委屈那是假的,不過打都打了,也只能等著快點好。
關天遠沒再堅持,側躺進床裡,動作極輕地從背後抱著顧淵,問他中午和晚飯都吃了什麼。
顧淵受了傷,關天遠專門為他請了個廚師配合調理。顧淵數著說了今天的飯菜,說完之後關天遠卻半天都沒有給他反應。
他不解地偏過頭,卻看到關天遠正定定地凝視著自己。
他特別喜歡關天遠的眼睛,透徹深邃,紋路清晰,每當他們纏在一起,慾火焚身,他盯著他的時候,那雙眼睛格外的兇猛又危險。
而平時,關天遠的眼神也往往凌厲無情。
顧淵習慣了關天遠有一雙霸道犀利的眼睛。
但此刻,關天遠凝睇著他,眼神裡卻滿是心疼和愧疚。
顧淵的心頓時便軟了好幾分。
他忍著痛慢吞吞地翻了一個身,慢慢地探到關天遠眼前,親了關天遠一下。
而後顧小少給關天遠放送了一個笑容。
「其實,我覺得明天我就可以充滿幹勁了。」他說。
關天遠頓時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又親回他,終於在他唇邊壞壞地一笑:「顧少,我明天可不能『幹』你,怕把我幹壞。」
操了,這個人在想什麼啊,為什麼一提到「幹」字就覺得他們要開「幹」?
「你真不要臉。」說完顧淵咬著關天遠壞笑的嘴,渾身痛著也把男人抱著使勁地吻了上去。
關天遠抱著他轉了個身,自己躺在下邊,讓他趴在他身上玩又吻又啃的遊戲。男人的大手托著顧淵的腦袋,控制著他跟他親吻的角度,另一隻手伸到他腿間隔著褲子摩挲他的陰囊,不一會兒便把顧小少玩得淚眼婆娑。
「要嗎?寶貝兒?」男人已經掌控了主導之位,黏膩地親著顧淵,手插進寬鬆的病號長褲,從後邊玩著顧淵的兩顆球。
「嗚、你、你剛才怎麼說的——」才剛說完不幹,轉頭就要幹上了?不過關天遠摸得他好舒服,光是親個嘴,玩一玩下邊,他就渾身都開始發燒。
關天遠吮吸著顧淵又濕又軟的小舌,輕聲說:「如果你痛就不做了。嗯?」
「嗯、可是……」又痛又想要怎麼辦?!
關天遠已經開始暗示性十足地揉捏顧淵的臀肉,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什麼?」
「……我……」
關天遠從鼻腔裡呢噥,勾引得顧淵的身體越發的燒起來,他說:「如果你想要,我會輕一點,慢慢、慢慢地幹你。」
顧淵被人慢慢地拔掉了褲子的時候想,他不過說了「充滿幹勁」這個詞而已,怎麼就變成真‧充滿「幹」勁了?
關天遠給顧淵做了簡單的潤滑,之後戴著套子,用側躺的姿勢從背後進入了他。
「嗯、嗯、你、你哪裡來的套子?啊——」
「過來的時候在路上買的,醫院裡不方便清理,所以我只好戴著套伺候顧少了。」關天遠慢慢地將自己推進顧淵滾燙的深處,咬著他的耳朵說。
「你、你計劃好的?!」
「我只是做個準備,以防萬一,你看,這不是就派上了用場?」
真是強詞奪理,胡說八道,分明就是有蓄謀的。可是關天遠的巨物故意擦過了顧淵的某處,他一下忍耐不住,叫出了聲:「啊、嗯、關、關天遠、關天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