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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媳婦》第11章
第十章

  駱書丹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臥房的,他滿腦子只剩一片恍惚,不知不覺地便晃到了駱家廣大美麗的後花園來。

  天啊!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到底傷她傷得多深,傷得多痛!

  這個女人把她的青春、她的愛情、她的性命全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他卻半點不知憐惜。

  如今他終於知道她的好了,他以為他們終於可以重新來過,可他聽到了什麼?他居然聽到她命不久矣……

  駱書丹痛苦地閉上雙眼,腦海中出現了關於她的一切……從小到大。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天下來漫天大雪,他爹爹由外頭回來的時候,蓑衣下還藏了個粉嫩嫩的小娃娃。駱書丹記得她、她是他們駱家的世交苗家的獨生女兒。

  當時尚且年幼的駱書丹不懂自己的爹爹為何要帶這娃娃回來,只記得她一見到自己,就對自己伸出肥肥短短的小手,開心地喊道:「駱哥哥。」

  之後過了幾年,她梳起了少女的髮髻,江南少女特有的溫婉可人慢慢地顯露了出來。偶爾,他會捕捉到她紅著臉,偷偷覷著自己的眼神,可是並不討人厭。

  約莫在他十五歲那年,家裡給奶奶辦了壽宴,所有親朋好友鄰人都來了。他與一眾同儕在一起談笑,她送了瓜果點心過來,同儕之中有人看了看她,笑著對他說:「書丹,你家這個小丫頭生得不錯哪!過兩年長大了些,送給我當小妾吧!」

  她聽了,整張清秀小臉全炸紅了,更顯嬌羞可愛。

  他生氣了,也不解釋她並不是駱家的賣身丫鬟,卻只笑道:「齊兄,你沒見她沒胸沒腰沒屁股,帶回家填房,不覺得磕牙嗎?」

  於十一、二歲便發育良好的北方姑娘相比,苗初蕊的確顯得過分稚嫩生澀,可他的話卻也要傷人了。

  當時苗初蕊聽了,哭著跑走了,駱書丹不覺有不捨,但一眾友人都在身旁,卻讓他怎麼也追不上去。

  再之後,便是新婚之夜她嬌羞的小臉。

  那時他已經在外面玩開了,他習慣了北方姑娘的豪放,習慣了青樓艷妓的逢迎手段,然後忘了她的單純美好。

  其實他們不該這樣的!

  他知道她一直很愛他,而他……其實也並不討厭她的。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不會再說那些賭氣的話,也不會將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她重要,更不會迷失在那些虛情假愛之中。

  可如今她卻已經……已經……

  頹然坐倒在巨石上,如今駱書丹已無心在意這樣是否會弄髒了他的錦袍。

  活了二十幾年,這是駱書丹第一次深深感到自己做錯了事,第一次流下悔恨的淚水,全是為了她。

  駱書丹正傷心著時,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婦人怒罵,駱書丹趕緊擦了擦臉,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你這個殺千刀的!不死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哎呦!別打了,別打了,我真的沒有偷看別的女人啊!」

  「還說沒有?你明明盯著那個女人,盯得兩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還說沒有。」

  「沒有啊!娘子,我最愛妳了,我只愛妳一個的!別打了。」

  駱書丹走近一看,只見自家老園丁老胡身手矯健地滿園子跳上跳下,其妻,也就是駱家專職洗衣婦胡嫂抓著洗衣棍在後頭追著。

  為了方便隨時照顧這碩大的花園,老園丁的家就在花園後方,看來兩人是一路從家裡追打過來的。

  突地,老胡伸手往懷裡摸出個亮晃晃的東西遞給胡嫂面前,「娘子,妳看。」

  就像變把戲一樣,胡嫂瞬間怒氣全消,看著那亮晶晶的髮釵,「這……這是……」

  老胡道:「我沒在看女人啊!我看的是她頭上的釵子。當時我就在想,妳戴肯定比她戴好看。」

  說著,老胡像獻寶似的道:「看看,喜不喜歡?純銀的啊!」

  胡嫂一下子紅了眼眶,卻還是嗔道:「沒事亂花什麼錢。」

  「買東西給妳,怎麼會是亂花錢呢?」老胡殷殷切切道:「我給妳戴上。」

  他一面把胡嫂頭上那根木釵換上銀釵,一面道:「以前孩子小,從來沒買過什麼好東西給妳,妳看,妳戴起來多好看。」

  「年紀一大把了,還戴這麼亮晃晃的東西,你也不怕人家笑話我們。」胡嫂一面說,卻還一面去摸看看有沒有戴正。

  「那不然以後都戴給我看就好了。」老胡笑瞇瞇地攬住了胡嫂。

  「死鬼!」胡嫂聽他這麼一說,像少女般地紅了臉。

  這並非駱書丹第一次看見家裡的老園丁於其妻鬥嘴,只是每次見兩人數十年如一日飛恩愛,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咳咳!」駱書丹假意地咳了兩聲。

  老胡夫妻兩人嚇了一跳,趕緊分開。

  胡嫂年紀雖然大了,但終究還是女人家,臉皮較薄,立即到:「我……我去燒飯。」

  說完,胡嫂便走了。

  「我也……」

  見老胡也想離開,駱書丹立即攬住他,「等等!」

  「少爺有何吩咐?」

  「咳嗯……」駱書丹頗覺尷尬地咳了咳,才道:「那個……老胡啊!」

  「是,少爺。」

  「嗯……我那個……是想問你,那個……」

  「哪個?」從沒見過駱書丹如此支支吾吾,老胡不確定地問。

  「我是想問你,……為什麼跟胡嫂……這麼久了還……你知道的。」跟別人問這種事,即使是駱書丹,也覺得尷尬不已。

  「喔!」老胡恍然大悟地道:「這說穿了也沒什麼。女人就要人哄,只要你哄哄她,說幾句她愛聽的話,幾十年就可以平平順順地過下去了。」

  駱書丹說:「這……這不是很彆扭嗎?我待她好,她自然就知道我的好了,做什麼還要說呢?」

  老胡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搖搖頭道:「你對她好,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女人就還是愛聽這個呀!」

  「這……女人真的就愛聽這個?」

  「是啊!」老胡歎道:「我家那個婆娘啊!你別看她平時凶巴巴的,我只要好好哄哄她,她打我也打不下手的。」

  「可是那麼肉麻的話,怎麼說得出口?」駱書丹只要一想像要他對苗初蕊說那些肉麻兮兮的話,就覺得腦門像要炸開了一樣。

  「少爺,我說一句您不愛聽的,您可別生我的氣啊!您當初萬花叢中過的時候,可別說您沒對那些花姑娘們說過半句甜言蜜語。」

  「你的意思是要我像對那些花姑娘一樣地跟她說話?」駱書丹道。

  就算越來越不愛去那些地方,可駱書丹這些年做生意,不免還是要上上青樓,對於應付那些青樓女子自有一番心得,逢場作戲時也曉得說幾句「我最愛妳看」、「還是妳最好」之類的好聽話。

  可那時他說得順口,說過就算,也不會放在心上。但不知為何,當他面對苗初蕊的時候,就怎麼也說不出相同的話。

  不論是他對她失而復得的欣喜,還是對她的萬般柔情,卻總是說不出口。有時心裡急了,甚至會口不擇言的罵她。

  「哎!這怎會是一樣的呢?」老胡責怪地看著他家少爺。

  他從很年輕時就在駱家做事了,從還是駱書丹的祖父當家時就進了這家門,經歷了三代的主人,現在這個主人可是他從他還是個奶娃少爺時就看著長大的,不是人人都說他家少爺自幼天資過人嗎?怎麼這方面這麼不開竅?

  「那不然呢?」

  「少爺,您在青樓對那些花姑娘說甜言蜜語時,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說過了些什麼。要不就是說過算了?」老胡搖搖頭,「對自己家的婆娘可不能這樣,她們是很厲害的,您若是隨便說說,她們肯定看得出來!所以您說的時候一定是要發自內心,如果您是真心的,那就只要把您所想的事源源本本說出來就好了。」

  「可……很尷尬啊!」雖然老胡說的很有道理,但駱書丹還是突破不了這個關卡。

  「那可是您的妻啊!她是您最親近的人,是您心上的一塊肉,自己對自己的心講真話,又怎麼會尷尬呢?」

  老胡這麼一說,駱書丹瞬間恍然大悟,一掌拍在他肩上,「老胡,你這句說得真好!」

  「哎呦!痛啊!」駱書丹一掌拍下的掌勁太大,已經上了年紀的老胡承受不住地哀號起來。

  「死鬼,你怎麼了?」胡嫂聞聲從屋裡衝了出來,臉上儘是擔憂,哪還有方才撒潑時,一口一句咒老胡時的狠勁。

  「不好意思,是我剛才不小心拍得重了,不過妳放心,沒傷到骨頭的,等會就好了。」駱書丹先對胡嫂道,再拉著老胡到一旁,「老胡,我問你一個假設性的問題,只是假設的。」

  老胡被打得齜牙咧嘴,卻還是點點頭。

  哎!當下人的就要知道理。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有個大夫說胡嫂命不久矣,你會怎麼做?」駱書丹問。

  老胡想了想,「那我會把每一天,都當成是她的最後一天一樣地珍惜,我要讓她每一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駱書丹聽他這麼一說,彷彿大夢初醒。

  是啊!他沒有時間後悔,也沒有時間悲傷了,他應該要珍惜她最後的這段時間才對!駱書丹心想著。

  「老胡,這次多虧你了。下個月開始,你每個月例銀加一倍。」駱書丹開心地又拍了老胡一掌。

  「哎呦!」老胡又慘叫一聲。

  胡嫂趕了過來扶住老胡,聽駱書丹這麼一說大吃一驚,急急追問道:「少爺,您要不要再多打幾下?我家這死鬼別的什麼沒有,倒還挺耐打的。」

  駱書丹聽了,哈哈笑著離去。

  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駱書丹心想著。

  ******

  當苗初蕊醒來時,已經又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只覺全身有氣無力,想喝水,卻連手也抬不起來。

  突地,黑暗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醒來了?」然後便由她床邊起身去點了桌上的蠟燭,並倒了杯水過來。

  「喝些水好嗎?」昏黃燭光下,駱書丹溫柔地道。

  他……該不會看顧了她一夜吧?望著駱書丹,苗初蕊有些呆住了。

  見她一臉錯愕,駱書丹只覺又愛又憐,輕聲細語地又問了她一次,「喝些水好嗎?」

  苗初蕊點了點頭,駱書丹便走過去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了半杯水。

  苗初蕊正為駱書丹此刻的溫柔體貼而有些發怔,若不是他的胸膛是那麼地厚實溫暖,她還以為是自己在作夢了。

  餵過了水,駱書丹並沒有將苗初蕊放下,他將杯子放在床邊的小几上,雙手探進了被中,輕輕蓋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就在他的掌下,她的體內正孕育著他的孩子,可這個孩子卻會要了她的命!

  駱書丹知道他是想要這個孩子的,萬分地想要!但是他卻更加不能沒有她,於是他只能勸她道:「蕊兒,放棄這個孩子吧!」

  苗初蕊驚訝於他說的話,然而她更驚訝的是,他居然在顫抖!這個在她心目中如同天神一般無所不能的男人,覆在她小腹之上的雙手竟然在顫抖。

  苗初蕊往後抬起頭看著他,「你知道了?」

  駱書丹點點頭,「放棄這個孩子吧!」

  說著,他收緊了雙臂,緊緊地摟著她,「我不能沒有妳。」

  「這是我們的孩子。」苗初蕊泫然欲泣地道。

  她當然懂得任仲說的那些話,可是這是她的孩子啊!這是她為喜愛的人所懷的孩子啊!這不只是她身上的一塊肉,也是她心上的一塊肉,教她怎麼能輕易地割捨!

  「嗯!這是我們的孩子。」駱書丹說著,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苗初蕊可以感覺到她的頸間一片濕熱,聽到他顫抖的聲音。

  「但是我愛妳……我不能沒有妳。」

  苗初蕊聽了,眼眶也是瞬間盈滿淚珠。

  苗初蕊抖著唇道:「我好開心哪!就算明知道你是騙我的都開心。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肯說這些話哄哄我,該有多好?」

  駱書丹急道:「我是真心喜歡妳、愛妳的!都怪我以前不懂得珍惜妳,是我錯了,但妳一定要相信我。」

  苗初蕊卻道:「我多麼希望你此刻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已經無法相信你了。」

  這麼多年來,長久的厭惡之後,他突然卻說他喜歡上她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教她怎麼相信?

  「況且,你馬上就要跟趙姑娘成親了,現在才來說這個,又有何用?」

  「沒有!根本沒有什麼趙姑娘,我早已經親自去回掉了,我沒有要娶她。」駱書丹急忙解釋道。

  「沒有?」苗初蕊錯愕地看著他。

  「沒有。」駱書丹肯定地道。

  「那這幾日家裡的下人忙進忙出難道都是在忙假的?喜字的窗花,喜字的燈籠,難道都是假的?」他難道是沒事動員了全家上下就是為了來騙她嗎?苗初蕊被他驚得呆怔住了。

  就算是騙她好了,她手上繡著的鴛鴦枕套只差幾針就要完成,這倒是沒什麼,可這幾日駱家收到的賀禮早已經堆滿了倉庫,他要怎麼跟四方往來的親朋好友交代?

  「婚禮是真的,可我要娶的人不是那個趙姑娘。」駱書丹道。

  「什麼?」苗初蕊再一次呆住了。

  「我要娶的人是妳。」駱書丹看著她驚傻了的小臉,溫柔地道:「我和娘說好了,當年為了趕百日,沒能給妳個正式的婚宴,委屈了妳,這次就給妳補辦個盛大的婚宴。」

  「你……」苗初蕊張口結舌,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我是認真的,我是真心喜愛妳的。」駱書丹溫柔地吻著苗初蕊的臉頰,「不要離開我。」

  原本他就知道自己對她已是不同,但仍是拉不下那張臉來對她說半句好話,甚至不願讓其他人知道。可自從他在房門外聽到她與任仲的對話後,他才明白原來他竟是傷她傷得如此深!

  由花園回來後,駱書丹立即去找任仲追問她的病情。

  第一次與任仲交手,駱書丹才發現他絕對是只笑面虎,一派溫和中竟是半點口風不漏,為了從他口中文清楚苗初蕊現在的情況,駱書丹沒少給他刁難。

  好不容易才從任仲口中得知苗初蕊當年落水後,是怎樣在生死關頭徘徊,好不容易醒來後,又是怎樣冒死產下斌斌,駱書丹就悔恨得想狠狠打當年的自己幾個巴掌。

  如今,他竟又再一次讓她因為懷孕而陷入生命危險……

  他已是三番兩次地差點失去她,每次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讓他膽戰心驚不已,又哪能管得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況且老胡說的也沒錯,只要是真心的,說出來就沒有那麼尷尬了。

  此刻的他說的不是對青樓女子的甜言蜜語,而是對他這一生唯一的妻子表達他滿滿的愛意。

  「你……我……」苗初蕊張口結舌,一句話尚未說出口,淚水就先掉了下來。

  苗初蕊知道駱書丹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身為駱家的唯一傳人,駱書丹從小身份尊貴,加上他生得高大俊美,文學、武功、音律……各項課業又是同儕中的佼佼者,因此眾人莫不對他禮遇三分。

  駱書丹是個被女人慣壞的男人,苗初蕊知道,除了他的母親與祖母之外,其他女人在他眼中都只是種無聊時的消遣罷了,今天若不是為了什麼好處或目的,那他這般哄她的唯一理由,或許就真的只剩下他是真心愛她這一項了。

  但是她能相信嗎?真的能相信嗎?在她這般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卻得不到他半點的注目之後,真的可以相信他終於喜歡她了嗎?

  「妳……妳別哭啊!」駱書丹因她的眼淚而手足無措,「我說這些不是要讓妳哭的啊!那個任大夫也說妳不能哭,越哭性命越是保不住的。」

  駱書丹說的話,苗初蕊當然也懂。當年任仲就曾交代過,她的身體除了要常常藥補與需要別人渡氣給她之外,還要時時保持心情愉悅,不能有半點傷心與煩憂,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啊!這種時刻她怎麼忍得住?

  駱書丹還以為苗初蕊聽到自己說喜歡她後會開心,沒想到卻惹來她無止盡的淚水,突然間,他想起任仲說過的話,便趕緊將她輕輕在懷裡側過身,掌心貼在她背心上,將內力源源不絕,毫不保留傳輸給她。

  「我會好好疼妳,一輩子珍惜妳,我發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納妾,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保證我只愛妳一個人,只喜歡妳一個人,我……我……」為了止住她的淚水,駱書丹把他能想得到的所有女人愛聽的好話,全都像倒豆兒一樣,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她這樣哭,哭得他整顆心都糾結起來,「以後妳說什麼,我都依妳,只要妳別再哭了。」

  聽他說了這些話,苗初蕊更是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倒在駱書丹胸膛上。她雙手緊緊地回抱住駱書丹,淚水全落在他的前襟,也落在他的心上。

  雖然苗初蕊還是不懂駱書丹為什麼會有這麼巨大的改變,但他的這些諾言還是太過甜美動人,讓她捨不得不去相信他。

  這是她的愛啊!她這一生大半的愛情都給了這個男人,如今教她怎麼割捨得下?教她怎麼狠得下心來不去相信他?

  此刻,就算理智上明明還無法信任他,還拚命地告訴自己這一切可能是假的,但苗初蕊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明知道有可能是假的,她還是想要相信他,相信他們兩人之間是真心相愛的。

  可以嗎?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重新來過,當一對真正的夫妻了嗎?

  苗初蕊的淚水滴個不停,隨著她的哭聲,駱書丹越發不捨,抱著她說盡了好話,每說一句就溫柔地吻去一次她的淚珠。

  也許他以前真的不懂得珍惜,讓她吃了無數的苦,但從今以後,他一定會很愛很愛她,用盡他一切所有的給她幸福。

  這一次,他們一定會幸福的。駱書丹在心中起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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