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銘刻
「過來。」塞繆斯拿起一支靈能筆,對朵朵招了招手。
朵朵捂住臉,悶聲道:「不要在我臉上畫畫。」
「好,不在你臉上畫。」塞繆斯此刻就像是一隻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
朵朵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到塞繆斯身邊,忐忑地望著他。
「畫哪好呢?」塞繆斯拿著筆在她身上虛晃,似乎在尋找下筆的地方。
「最好是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好。」塞繆斯眼神微暗,突然伸手解開朵朵的衣扣。
「做什麼?」朵朵任由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露出裡面的小吊帶。
塞繆斯讓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畫在這裡就沒人看得見了。」他的手指在朵朵露露的右肩後摩挲了幾下。
朵朵扭頭看了看,點頭道:「好吧,你畫吧。」畫在背後肯定不會被人圍觀,回去洗個澡就沒了,權當滿足某人的報復心理吧。小氣的男人真是傷不起。
塞繆斯將她一邊的肩帶撥開,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提起筆,低聲道:「會有點疼。」
「那你輕點……」朵朵全身繃緊,嚴正以待。
筆尖在肌膚上劃動,一陣輕微的刺痛感讓朵朵有些緊張。好在塞繆斯動作很快,不過兩秒就收筆了。
但他並沒有立刻放開朵朵,而是放下筆,用手掌在剛剛落筆的地方重重一按。
朵朵輕呼一聲,感覺背後的皮膚癢癢的,忍不住疑惑地回頭:「好了嗎?」
「好了。」塞繆斯移開手掌,只見朵朵右後肩上赫然鐫刻了一個名字:塞繆斯•奧亞。
他靜靜凝視片刻,突然低頭在名字上親親一吻,希望朵朵有一天也能親自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皮膚上,朵朵不自在縮了縮肩,問道:「你畫了什麼?」
「沒什麼,胡亂畫的,這下就扯平了。」塞繆斯笑著幫朵朵穿上外衣。
朵朵聽他這麼說,也沒有多問,說道:「那現在我可以去找古澤了嗎?」
塞繆斯歎了口氣:「去吧。」
朵朵歡天喜地地跑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標上了某人的專屬印記。
第二天,斐塔提交了一份發展計畫和武裝部署方案。經過幾天的討論,塞繆斯接受了他的提案,開始全面整頓卡沃斯。
朵朵的任務一是培植用於推廣種植的自然種子,二是整理各種自然植物的資料。
卡沃斯的發展,都是以自然植物為核心,目標是建立一個自然植物基地,然後一步步席捲全球。
王城和卡沃斯進入僵持階段,小範圍的戰爭時有發生,但雙方都不打算將戰火擴展到全球,掀起一場世界大戰,更專注的是異術者之間的爭鬥。
在經歷隱身者和控蟲師的威脅之後,塞繆斯開始加強對王城十大高手的防備。
斐塔說:「如果戈洛真的是想試探我們的實力,那麼接下來應該會派排名七以上的高手潛襲卡沃斯。」
十大高手中,已知的有七位。
排名10:「隱身者」凡棄,
排名9:「毒師」加利克;
排名8:「入夢師」布因;
排名7:「控蟲師」方野;
排名6:「精箭」西多;
排名4:「強化師」費比;
排名1:「培植師」普羅旺斯。
排名5、3、2的異術者目前未知,讓人意外的是排名第一的竟然是一位培植師,不知怎樣強大的培植師才能登上危險排行的首位?如朵朵這般,戰鬥值基本是個渣。
不過暫時不必擔心這位培植師,重點在其他幾人身上。
「除去普羅旺斯,排名在方野之前的已知高手就只剩下西多和費比,一個箭術精准,一個物質強化。」斐塔問道,「你們誰與他們交過手?」
眾人搖頭,王城的十大高手,他們接觸的都不多,只是聞名已久而已。
斐塔又仔細看了看資料,琢磨道:「如果我是戈洛,估計會派一明一暗兩名高手同時出手。未知的才是最危險的,我們防得了西多和費比,但未必防得了那三名未知高手,更何況還有加利克、布因等危險人物還沒有動作。」
「那名入夢師可以交給我。」一名褐髮男子開口道,「我也是入夢師,能夠感應到入夢者的精神波動,如果他發動攻擊,我肯定可以察覺。」
塞繆斯點點頭,說道:「永青,你侵入的凡棄夢中有沒有什麼發現?」
「很遺憾。」永青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在他的夢中沒有搜集到任何有用的資訊。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人即使再強大,在夢中也會降低警惕性。凡棄並非意志強大者,進入他的夢境很順利,但他的夢毫無異狀,就像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連他潛入領主府的過程也沒有嗎?」斐塔問。
「沒有。」永青搖頭,「包括他自己的成長歷程都很模糊。」
斐塔思忖片刻,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對他下了暗示,隱藏了一切與王城、戈洛、任務等相關的資訊?」
「有可能。」塞繆斯介面道,「那麼,潛入卡沃斯的異術者中,可能有一個擅長催眠的高手,就不知道是否是十大高手之一。」
「一切以最大可能為考量。」赤梟道,「我們必須針對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進行防禦。」
「我邀請的高手已經陸續趕往卡沃斯。」塞繆斯站起身,「大家做好準備,隨時應對危機。」
「是。」眾人起立,同時應聲。
散會後,白東接到下人回報,他的小妹白貝從老家過來看他了。
他高興地沖回府中,喊道:「貝貝,你來了!」
「哥。」大廳中,一個秀美的女孩轉過身,對白東露出欣喜的笑容。
白東一把將她抱起來:「真是想死哥了!」
「嘻嘻,哥,快放開,我都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抱我。」白貝笑著拍了拍白東的肩膀。
「是,貝貝都長成大姑娘了。」白東放開她,感概道,「我離開老家已經快五年了,家裡還好嗎?」
「都很好,你不用擔心。」白貝靦腆道,「這次是媽媽把我趕出來的。」
「怎麼?」白東一愣,「你犯錯了?」
「不是。」白貝低著頭,小聲道,「媽媽說我年紀不小了,該找個丈夫了,就把我趕出來,讓我在卡沃斯選一個好男人再回去。」
「哈哈。」白東樂不可支,「沒問題,這件事包在哥哥身上,卡沃斯別的沒有,好男人多的是,一定幫你找個最滿意的。」
白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煩哥哥了。」
「這是應該的!」白東拍拍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
這時,白貝指著窗臺的金紋球盆栽問道:「哥哥,這是金紋球嗎?看起來很特別的樣子。」
「嗯,這是朵朵小姐培植的新品種,你若喜歡,我過幾天就去請朵朵小姐送你一盆。」
「朵朵小姐?」白貝一臉好奇。
「她是塞繆斯大人的女兒,也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培植師。」白東頓了頓,又補充,「而且很可愛,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你們肯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好啊,我很期待。」白貝露出燦爛的笑容。
晚上,朵朵變回兔子,趴在床上悠然自得地翻閱植物圖冊。塞繆斯帶著一身疲憊回來,一眼便看到正在看書的兔子。它晃著短腿,腦袋一動一動,軟軟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煩惱全無。
塞繆斯無聲無息地拿出相機,喀嚓幾下將它拍下來。
兔子回頭,又被拍了個正著。
兔子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看書。
「晚上還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塞繆斯問。
兔子搖頭。
塞繆斯拉了拉它的耳朵:「我餓了,陪我吃點吧。」
兔子將他的爪子拍開,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餘光瞥見他那一臉疲憊的樣子,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塞繆斯笑了,將它抱到小廳,侍女已經擺好了飯菜。
「嘗嘗這個。」塞繆斯遞給它一個小瓶子,「這是衛辰幫你訂做的奶瓶,裡面裝著古澤調製的果汁。」
奶瓶?朵朵瞪著眼前這隻十幾釐米高的白色瓶子,瓶身上還印著一隻兔子。
「喏,我也有。」
你也有奶瓶?朵朵驚悚地轉過頭,卻看到他手上拿著一把長著兔子耳朵的勺子,旁邊的杯子上也印著一隻兔子。
隨便用它的肖像,有問過它的意思嗎?知不知道什麼叫肖像權!
朵朵看他用那把兔勺一口一口地吃著飯,好像很開胃的樣子,心裡怪怪的。
「真的不餓?」塞繆斯放下勺子,拿起奶瓶將奶嘴湊到朵朵嘴邊,「嘗嘗看。如果不喜歡,下次就讓古澤調製別的口味。」
它自己喝啦!兔子一把將奶瓶抱過來,一口咬在奶嘴上。開始還有些彆扭,不過吸了一會就被果汁的味道征服了,眯著眼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塞繆斯又默不作聲地拿出相機……明天整理幾十張照片,再製作一套新的兔子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