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翌日,邵棠又是在車廂裡醒過來的。聽著外面的聲音知道大家都都起了,所以系統就把她弄出來了。她打個哈欠,伸個懶腰,覺得在空間裡睡就是好啊,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精力十足啊。
阿璞:……
車隊很快休整好出發了。
司榕上午要學習,不會來找她。邵棠沒有什麼事做,她是真的不想再流覽商品了,看太多了,快要吐了好麼。沒事做,她就紮起簾子看風景唄。高陳國地形,以山地丘陵居多,是以盛產茶葉、生絲、絲綢和煤、鐵各種礦產,但糧食產量很低,要長期向吳冉國採購糧食,是以吳冉國商人在高陳國行走很是吃得開——解說by司榕。
清晨的空氣很是清新,還帶著草木露水的味道。遠處便是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茂林修竹。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的景色,讓人看著真是……真是……很快就膩味了……-_-
邵棠便向距離自己馬車只有丈許遠的一個護衛招手:「小哥!小哥!」這稱呼還是古言小說裡學的,經在縣城裡考察,確實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稱呼年輕小夥子的,相當於二十一世紀地球的「嗨~帥哥~」。邵棠初次使用,還不太熟練,不過熟練度很快就漲上去了——「小哥,過來一下~」
那護衛很年輕,大約也就十六七,仔細看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煞是可愛。他穿著商隊護衛的標準服色——藏藍色的勁裝短衣,款式和虎子那種裋褐差不多,也是交領繫帶,但面料做工明顯強太多。不僅剪裁合體,領子還包了白色護領,袖口用用個類似護腕的東西紮緊了,那個叫箭袖。腰間系著黑色的腰帶,而且同其他護衛一樣,那腰帶的結正正當當紮在正中央——邵棠就沒看見護衛中有誰是像古裝電視劇中那樣把腰帶結紮在腰側玩瀟灑的——這撲面而來的制服誘惑……不,制服感,讓整個人看起來平添了幾分英氣。
制服小哥一扯馬韁就靠了過來,酷酷的沉聲問:「邵娘子有何吩咐?」
那個邵娘子舉起一包東西:「栗子糕,吃唄……」
小哥的酷臉就有了一絲裂縫……
他心裡十分糾結但面上一派高冷的說:「多謝娘子,只是小人正在值衛,不便……」
那個來歷不明的邵娘子又道:「你是第一次護衛商隊出行吧?」
小哥的臉徹底裂了……
「你……你如何得知?」
「很簡單啊,觀察唄。這裡本來就有他,」邵棠指指前面的護衛,「還有他,」又指指後面的護衛,手指一轉指向制服小哥:「然後今天突然多了你在我車邊晃悠。要是沒猜錯,該是你家主人專門分派給我的吧,倒是多謝司爺了。只是我,」制服小哥蛋疼的看著那根手指又轉了彎指向了說話人自己,「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意思一下就行了,沒必要浪費商隊的人力資源。所以啊,十有八九是派那種剛上陣的新兵蛋子過來。我說的對不對,嗯~?」
最後這聲「嗯~」不僅拖了長音,尾音還向上揚了……揚你妹啊……
「小哥,貴姓啊,怎麼稱呼?」那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可惡。
「不敢當,小人喚作梁辰。」好吧,我就是隊伍裡最菜的菜鳥還被你看出來了怎麼著吧!再也高冷不起來了的制服小哥破罐破摔了……
「小梁啊,給姐姐講講你們吳冉國唄~」
梁辰:「……」為什麼蛋疼的感覺更強烈了……
午飯時間司榕就準時現身了,倆人用過午飯就在邵棠的車裡開始了每天的零食時間……邵棠「從包袱裡」掏出了雜果子乾兒、瓜子、山楂條————這裡所說的瓜子、山楂,並不是嚴格意義上地球的那種瓜子、山楂。你畢竟不能要求一個異位面連動植物都與地球完全相同啊,所以,差不多就得了。托位面交易器自動翻譯功能的福,邵棠可以聽懂、看懂這位面的所有語言和文字。但是對一些事物名稱,邵棠還是有一定命名權的。但是有不代表樂意啊,誰願意花那個時間去給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命名啊,所以看見差不多有些近似的,就直接用地球物種的名稱代替了。比如瓜子,也是帶殼的需要用牙去嗑的,山楂則是一種小小的酸甜果子。
司榕也是個愛吃零嘴的女孩子,但是司南和司媽媽對她限制的比較嚴格,常常管著她。這也是為什麼她跑邵棠這裡一待就是一下午的原因了。
倆人一邊吃一邊閒磕牙。
邵棠就說:「你們吳冉國挺有意思。」
司榕說:「哪有意思?」
邵棠說:「你們那個攝政王,還挺傳奇的。」
司榕:「……」
邵棠一點都沒察覺,還在那琢磨那攝政王呢。攝政王的故事很狗血,拍成電視劇一定十分精彩。大體就是,攝政王的祖父母是從前戰爭時被擄走的吳冉國俘虜,在昊南國淪為了奴隸。攝政王的爹娘是奴隸二代。到了攝政王這一代,已經是奴三代了。幾十年過去了,曾經開戰的兩國已經重修舊好,適逢吳冉太女新寡,國主使太女往昊南,欲在昊南諸王子中擇一佳者為婿。
吳冉國主年邁,膝下卻唯有太女一人,太女即是未來國主,太女之夫便是未來王夫。昊南國王子王孫足有近四十個,光是適齡未婚的就有十一個,且國主正當壯年,與其在這裡等著壯年的爹不知道啥時候死,然後再跟三十幾個兄弟相爭,不如去吳冉做王夫。抱著這種想法,昊南王子們之間的競爭那是相當的激烈。各種討好太女的手段層出不窮。
其中就有個重口兒的,想給太女一個驚喜,要請太女觀賞雄獅吃活人(你確定請美眉看這個,美眉還會願意嫁給你麼……==)。
結果那個抓來準備給獅子活吃的十歲黑瘦男孩,在將要被送進獅籠的時候,突然一腳踢在押送他的人胯下,在眾人都沒來及反應的情況下,竄過了王子的護衛,把一根削尖了的筷子紮進了王子的大腿。王子抱著腿滾在地上嚎叫:「殺了他!殺了他!殺了這個奴才!!」
男孩被護衛打得奄奄一息,卻仍然用狼一樣的眼神盯著那王子道,我才不是奴才,我是吳冉人!
對這一幕鬧劇感到索然無味正準備離去的吳冉太女,因為這一句而停下了腳步。
這件事的後續是太女代表吳冉國主與昊南談判,以一批糧食為代價,贖回了一大批有吳冉血脈的奴隸。
太女歸國,帶回了一個英俊的新丈夫,和一個黑瘦的小男孩。
男孩有姓氏為紀,卻無名。
太女賜其名「南」,喻勿忘昊南血淚。
小男孩漸漸長大,成為太女身邊雜役,而後侍從,而後護衛。國主薨,太女繼位女王。少年成為女王近衛,而後王宮侍衛長。王夫卒。女王多年未續弦,某日突然宣佈懷孕,並聘腹中胎兒之父——王宮侍衛長紀南為王夫。
時女王三十有九,新任王夫二十有三。七個月後,女王難產而薨,遺下一女。有皇族別支欲作亂,王夫紀南率兵拱衛京畿,平定謀亂。立王女為新國主,自任攝政王,代理國政,勤政愛民,政績斐然,至今已十二年——講述by梁辰。
「從奴隸到攝政王,這可真是狗血的一生啊。聽說他今年才三十五六歲,正當壯年啊。哎~」邵棠用胳膊肘拐了拐司榕,「你有沒有見過攝政王啊,他是不是長得特別好看?」其實邵棠腦補的東西很多,比如那王夫是如何死的,紀南又是怎麼勾搭上女王的等等等等,但是這些葷話就不能跟司榕個小丫頭討論了……
「好看嗎?算是吧……」司榕的目光有點飄……
邵棠的車不怎麼寬敞,為了不悶,把門簾子也紮起來了。司榕看著邵棠亮晶晶的充滿了八卦的眼睛,目光平移,是邵棠的頭髮絲,再平移,就看到外面遠處司南騎在馬上的挺拔背影……
「就是吧……我們那太陽大,所以人都比較黑……,跟高陳這裡審美不大一樣,不是那種弱雞小白臉兒,」司榕眼神繼續飄忽,「要說好看,也算好看吧……反正我覺得他……挺好看的……」
邵棠塞了一把山楂條進嘴巴裡:「那必須的!要不怎麼能讓女王看上呢!我猜他一定高大健美,皮膚是小麥色,五官像刀削一樣……」
司榕覺得她今天零食一定吃太多了,要不然怎麼覺得牙疼呢。
「還有你們那個王室的傳說,也挺有意思,還有神跡什麼的,編的玄乎其神的。」
邵棠不過是閒磕牙,司榕卻嚴肅了起來:「那個不是編的,是真的。」
邵棠不以為意:「王權神授,王為天之子,受上天庇佑……我們那裡以前的皇族也用過,我跟你說,其實就是用來糊弄老百姓的。」
司榕肅然道:「你們那裡怎樣我不清楚,我們吳冉國王族嫡系,確是天之子,受神明庇佑。那神跡也不是編出來的,我雖沒見過,我爹、司媽媽、秦管事……許多人都是親眼見過的。前任國主——桓女王在聖台祭天時,王城百萬百姓都親眼見到神跡。我從小就聽我爹給我講,他說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所見,女王祭天,有風雲凝聚於聖山,頃刻大雨,頃刻冰雹,頃刻大霧,頃刻狂風,各種天象輪番顯現,最後風雲散去,陽光普照,天朗氣清,女王出於聖台,祭天成功。祭天成功,吳冉國就會很多年都保持風調雨順,不會有天災。因此,我們吳冉糧產極高,國富民強。哼……要不是我們那裡鐵礦稀缺,早就一統天下了!」
邵棠很吃驚:「你說的都是真的?」
司榕道:「當然了!上次女王祭天的時候,司媽媽就在聖山山腳,還被冰雹砸了額頭,到現在還有個疤呢。」
邵棠很意外,她真的以為王權天授不過是王族控制輿論、民心的手段而已。但如果司榕所說是真,大雨啊冰雹啊什麼的,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人力可以控制作假的啊。難道……
【阿璞,難道這裡是有神仙的修真位面?】
【不,這裡確實是基礎物質位面中的科技位面。】【那司榕說的那些神跡怎麼回事?】
【不清楚,但如果是真的,以這個冷兵器科技水準的星球的人來看,確實稱得上是『神跡』了。但如果是高級文明,控制天氣也不是難事。】在意識裡跟阿璞溝通著,邵棠又問司榕:「你剛才說『祭天成功』,就是說祭天也可能會失敗?」
司榕點頭:「會。以前有過王族旁系篡位,偽君前往聖台祭天,結果失敗了,天象大亂,狂風暴雨不停,六月天裡飄起鵝毛大雪。而且偽君再沒從聖山裡出來。眾人都道是『天罰』,叛軍惶恐不安,兵士們紛紛投降,便有臣子領兵反攻,平了叛亂,迎了被囚的國主出來,往聖山祭天。祭天一成功,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了,又變得風調雨順。從那之後,便少有叛亂,也就十幾年前有一次。否則,那時恒女王剛薨,攝政王原不過是侍衛長,才初為王夫,如何便能順利平叛,說到底不過是人心所向罷了。眾人皆知王族嫡支乃天之子,少有人肯追隨叛逆,百姓臣子,上下一心,攝政王這才能順利平亂。」
看著邵棠驚異的表情,司榕笑道:「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各國皆知。也是因為這個,各國都時有改朝換代的事情發生,獨我們吳冉國,司氏王族傳承了近千年了。」
邵棠好奇:「近千年一直靠著祭天風調雨順?」
「是的。」
「那要多久祭一次天?」
「這不一定,看國主了。」司榕皺皺鼻子,「國主身體強健,時間便長一些,國主身體羸弱,就短一些。恒女王一次祭天,撐了八年。據說最長的一位國主,風調雨順了十四年,天象才開始紊亂。」
「那現在的國主呢?那個小女王。」
這個「小」字,讓司榕頗為不快:「國主還沒有及笄呢,要成年了才可以祭天。」說著有些怏怏,「這兩年天象已經有些亂了,去年夏天下了好大一場雨,害得夏穀少收了一季。大家都盼著國主早些成年好去祭天呢。國主也想早點祭天,可是如果未成年,恐有危險呢。百年前的偽君,就再沒從聖山裡出來,那也是有王族血脈的呢。」
邵棠察覺出司榕的情緒低落,但也只當是一個愛國的熱血少女擔憂自己的國家而已,沒有多想。
太陽落山前,商隊抵達了一個小鎮,這是自離開縣城之後第一次在有人煙的地方。
邵棠看見小鎮差點哭了。
跟著商隊一上路,她就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她連月事帶都給自己準備了好幾條,卻忘了給自己準備馬桶!幕天席地已經讓人很有心理壓力了,況且隊裡百十號人只有三個女的,要是她躲在草叢裡正在「嗯嗯嗯」讓別的男的給撞見這種事情發生,那她真想去死一死了。
雖然司榕很大方的讓邵棠用她和司媽媽的馬桶。但是用慣了沖水馬桶的人,你讓她用個木桶,並且一打開蓋子裡面還有別人的粑粑……
邵棠……邵棠排泄的很痛苦。
所以看到小鎮,邵棠就喜極而泣了。
鎮子太小,只有一家小客棧,條件很差。商隊還是駐紮在在鎮子外面,只是到鎮子裡做了些補給。
邵棠很快找到鎮上唯一的一家雜貨鋪。
「掌櫃,有馬桶沒有?」
雜貨鋪掌櫃端著個大碗公蹲在門檻上吸溜麵條子呢,聞言放下碗:「有,有大、中、小號的,你要哪一種?」
「小號的給我來二十只!」
掌櫃:「……」這麼多你是要買回去當碗用麼?
「這竹竿給我來幾根,麻繩來一捆,那油布不錯,扯一塊給我……喏,給你銀子。掌櫃,口有點渴,能給碗熱水不?」
掌櫃端了熱水回來,就看見剛才堆了一堆馬桶、竹竿、油布的地上已經空無一物了。那買了二十個馬桶的小娘子面不改色的說:「剛才我的夥計過來都搬走了。」
掌櫃:「……」總覺得哪裡不對……
邵棠回到馬車上,閃進空間立刻開始忙碌起來。選定了一個角落,先把幾根竹竿搭起來,用繩子綁好,再蓋上油布,一個簡易的的圓錐形的小帳篷就出現了。邵棠就拎著一隻馬桶進去了。
須臾又探出個腦袋:「不許偷看啊~!」
阿璞:「……」kua基生命對炭基生命的排泄過程一點興趣都沒有好麼!
那腦袋還不肯縮回去:「你在這看著,我不行……」
光點構成的人形輪廓:「……」於是像螢火蟲一樣飛散了,晶屏切回了商品流覽頁面。
某個十分龜毛的人這才踏踏實實的縮回臨時廁所裡「嗯嗯嗯」去了。
邵棠一臉舒暢的從馬車裡鑽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商隊點起了幾堆篝火,分作幾處開始做飯。邵棠趁著天色幽暗,溜溜達達到離大家駐紮裡稍遠一些的樹林邊緣,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趁沒人注意,手一甩,將剛剛用過的馬桶丟進了樹林裡,然後捏著鼻子蹦跳著跑開了……
阿璞:【……】扶額……
沒錯,邵大小姐的馬桶就是做一次性用品使用的。她已經問過了,如果自己單獨一輛馬車,去懷安府大約要十一二天的時間。跟著大商隊走,人多貨多,加上路上補給需要的時間等等,秦管事說大約要走十七八天。現在已經走了三天了,所以她大小姐一口氣買了二十只馬桶,一天一只,只要「嗯嗯嗯」過就扔掉,那是絕對夠用的。
這件「大事」解決了,邵棠的心情十分舒暢,於是晚上躺倒在褥子上又開始流覽商品了。
「唉……」一個多小時後,邵棠在褥子上來回打滾兒,「到底有什麼能讓我當商品賣的東西啊……」
「邵棠,這種事情急不來。慢慢來,每個位面都有其獨到之處,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商品的。就算這顆星球上科技水準太低,我們也可以去這個位面其他的星球上尋找。」
「你說的容易啊,可是要去其他的星球,總得有太空船吧?你看看這個,」邵棠調出一個迷你個人星際飛梭的商品頁面,指著價格那一欄說,「我都數不清有幾個零了。再看看我,」又指著右上角的「交易點」欄,有氣無力的說,「1070點!也就夠買個魔法位面的自潔馬桶!」
其實剛才邵棠差點就想買那個帶自潔功能的魔法馬桶了,粑粑進去了自己就能消失。只是一抬眼,角落裡還摞著高高一摞十九個原始木製馬桶呢!再想想自己可憐的1070點,就買個馬桶花1000點,實在肉痛啊。這才作罷。
阿璞:「……」你今天就跟馬桶幹上了?
邵棠無力的趴在褥子上。其實她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那樣沒心沒肺,她想的很明白。要想回家和報仇,就得穿越位面,要想穿越位面,就必須達到100級,要想達到100級,必須進行大量的位面交易。現在雖然可以靠垃圾(寶石)回收掙一點點交易點,但是任何貿易都必須有進有出才行。她必須找出本位面可供銷售的商品才行。
可是就這個冷兵器文明的星球……難啊……
邵棠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阿璞靜靜的以精神力沖刷著她的身體。
在這片大陸上,空氣中的微粒子像是受到牽引一般,呈漩渦狀的超某個地方彙集。普通人根本無所察覺,只有世界上極少數的強者才微有所感。但他們有限的知識和經驗都不足以解釋,只是徒留困惑罷了。
邵棠的旅程平靜的進行著,她想像中的剪徑賊、山匪什麼的都沒有出現,不是說現在世道不怎麼太平嗎?當她向梁辰表達出自己的困惑的時候,制服小哥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說:「這麼大規模的商隊,大批的護衛,你是小賊,你敢上嗎?除非是超大股的悍匪。但這裡是高陳國腹地,小股山匪雖然多,大股的還真沒有,又不是那等邊境亂地。」
被科普了的邵娘子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表現出「那我就放心了」的模樣。
梁辰小哥就為自己剛才的態度有點不好意思。沒話找話:「看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像沒見過,你們那裡難道沒有山匪強盜嗎?」
邵棠想想:「還真沒有。我們那現在這個國家,建國時間也不長,才六十多年。剛開國那會好像還有些土匪什麼的,後來都給剿了。我小時候還看過好幾部電……戲,什麼《xx山剿匪記》,就專門講那會兒的事的。不過現在早就沒了。就剩下些小偷團夥、丐幫什麼的。」
制服小哥就嚴肅起來了:「若果真如此,貴國國力當十分強盛,治下相當得力。」
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是護衛的身份,舉止談吐卻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邵棠看看眼前英氣勃勃的少年,又望望前面司榕上課的那輛馬車,若有所思。什麼樣的商人出行還不忘給孩子帶著老師?
司氏父女……真的是商人嗎?
不過,是或不是,都與她沒什麼大干係。邵棠淡定的繼續嗑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