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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君王不早朝(系統)》第69章
第069章 取名字

  柳淨皺皺眉,但也沒有叫她起來,慢慢的喝了口熱水後,才悠悠道:“嗯,本宮換身衣裳就去。”

  宮女沒想到她還敢這樣對自己,便直接站起身,有些倨傲的走出了內殿,似乎覺得自己是長壽宮的人就高人一等一般。

  不知道那老妖婆又要搞什麼么蛾子,柳淨只能讓青梔去御書房告訴蕭靳一聲,以前倒也算了,可是她如今可還懷著孕,就怕那老妖婆來陰的。

  外面那宮女見她在裡面磨磨蹭蹭許久,在那又催促了幾聲,柳淨剛出來,就聽到她在那裡念叨著什麼。

  “你若是等的不耐煩便可以先走,本宮可未曾讓你在這裡等。”她冷冷的瞥了眼宮女。

  後者不急不緩的低下頭,不卑不亢道:“奴婢怎敢先走,若是娘娘遲了,太后娘娘怪罪的可是奴婢。”

  “你是覺得本宮會違抗太后娘娘的旨意?”柳淨來興趣了,進宮到現在,她還從未遇到這種自覺得高人一等的宮女。

  “奴婢不敢。”她低下頭語氣依舊很淡定。

  柳淨微微眯眼,抬手捏起她下巴,目光微冷,“不敢?”

  下巴被她捏的生疼,宮女一時間也有點畏懼了,但依舊強裝鎮定的抬著頭,似乎想保留長壽宮人的氣度。

  柳淨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她的小臉,目光略微嘲諷,“罷了,本宮向來不愛跟野狗計較那麼多。”

  說完,人就率先走在前面,沒多久便出了宮門上了攆轎,只剩宮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站在那。

  此時御花園裡的花已經開起了花苞,一個個含苞待放倒是格外鮮豔,幾個妃嬪穿著單薄的紗裙宮裝在那裡採摘著花朵,似乎都想在這偶遇皇上,因為她們知道皇上每日都會從這條路上經過去兩儀殿,只不過沒等到皇上,卻是等到了柳淨。

  看到她過來,幾人紛紛跪下行禮,柳淨擺擺手讓她們起來後,跟著便坐著轎攆走遠了。

  看到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幾個妃嬪不由悄聲議論開來,“你們聽說了嗎?這姝昭華的堂哥被革職了!”

  “誰不知道呀,不過也就是有姝昭華在皇上耳邊吹枕頭風,這若是換做其他人打斷太后娘娘侄子的腿,那條命怕都是保不住。”

  “你們看姝昭華這是不是去長壽宮的方向?”一個貴人忽然道。

  “好像是的耶,難道太后……”

  幾人說到這便也沒有再說下去,轉而繼續那些談笑賞花。

  等柳淨來到長壽宮時,裡面倒是沒有什麼藥味了,就是氣氛有些詭異,一個宮女則進去通傳。

  “不知太后的病可好全了?”她無聊的沖門口那個嬤嬤問道。

  後者臉色不變,只是微微低頭,“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完,又慢慢走到她身邊,悄聲道:“娘娘不必擔心。”

  話落,人就走出了外殿,只留下柳淨一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棕色背影慢慢離去。

  “啟稟娘娘,太后讓您進去。”一個宮女又忽然走了出來。

  柳淨收回視線,壓著心頭的疑問提起裙擺便慢慢走進了內殿,裡面一股濃重的檀香頓時撲鼻而來。

  太后披著一件暗紅外衫正盤坐在軟榻上,手裡不急不緩的沏著茶,不過茶香卻不及那檀香濃烈,兩種氣味交疊在一起刺鼻又怪異,讓人只覺得多吸一口都是種煎熬。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她依舊只微微彎了下腰,等待著這老太婆發飆。

  太后眼角一瞥,淡淡道:“起來吧。”

  柳淨:“……”

  她不由抬頭看了眼窗外,發現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呀?

  “還不快坐,若是累著哪了,又該說哀家苛待了你。”太后聲音微冷,轉而繼續不急不緩的沏茶。

  柳淨抿抿唇,只覺得今日這太后一定是瘋了,又或者在搞什麼大陰謀,所以想先跟她先禮後兵。

  但礙於明面,她還是慢慢坐在她對面,一旁的嬤嬤也順手將她披風拿過去,其他人也都有條不紊的退了出去,整個寢殿一時間只剩下了兩人。

  “這是白茶,想要喝到最純粹的味道,需用熱水浸透,讓它暈染開來,去過兩道水後,再加熱水,這樣的味道最為清透而不會有雜質。”太后不急不緩的將茶壺裡的水倒入小盆中。

  其實太后雖然老了,但依稀看的出她年輕時定是個美人,那雙丹鳳眼早已看不出往日裡的風華,只有在生氣時才會顯得格外淩厲。

  柳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泡茶,也想看看她要搞什麼么蛾子。

  半響,太后終於泡好了一壺茶,準備給她倒時卻忽然動作一頓,“哀家差點忘了,你不能喝茶。”

  柳淨眨眨眼,徒然一笑,“不能喝到太后娘娘親手泡的茶乃是臣妾的遺憾。”

  聞言,太后老臉上突然閃過一絲諷刺,“是啊,當時先帝也最喜歡喝哀家泡的茶,只可惜,先帝後宮裡的美人太多,漸漸的,便也忘了哀家的茶。”

  柳淨:“……”

  系統:“這太后是瘋了嗎?找你來敘舊?”

  柳淨:“我也覺得她是瘋了,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無利不起早,她一定有她的目的。”

  “那時候皇帝並不是最受先皇看中的那一個,不過哀家知道他心裡什麼都明白,卻總是不說,先皇誇讚三皇子箭術好,他便越發勤奮的去練箭,先皇誇讚五皇子文章好,他便日夜埋頭苦讀,因為哀家並不是最受寵的那個,一年裡,他能見先皇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所以一直都希望先皇能關注他,亦或者,他以為這樣,哀家在後宮腰板也會硬一點,那時候,他滿心都在為哀家著想。”

  說到這,太后忽然苦笑一聲,老臉上透出一抹回憶,此時的她就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絲毫看不出往日裡的一手遮天。

  不過柳淨卻也想問問她,既然兒子對她那麼好,為何她還要為了那個所謂的母族榮耀,一次又一次弄死自己那些未出世的孫子?

  “可是如今,皇上離哀家越來越遠,若非必要,竟是連這長壽宮也不願意再踏足。”太后歎口氣,話鋒忽然一轉,“哀家知道他是在怪哀家害死了文貴妃,可那種與外人糾纏不清的女人,誰知道她肚子裡的種是誰的,若是你,難道你會任由此等荒唐之事繼續下去嗎?”

  太后忽然激動了起來,柳淨也很震驚,沒想到她竟然會在自己面前承認這件事,看起來,文貴妃和俊親王的事,太后知道的怕也不少。

  “而且任由那個歹毒的女人留在後宮,這宮裡的子嗣怕會越來越少,哀家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和這個天下,不管背負多少駡名也是如此!”

  見她忽然正氣凜然起來,柳淨差點都要相信這個老人是真的為國為民了,可惜啊,有些私心哪怕掩飾的再好,用再多藉口也掩飾不住那股酸臭味。

  “您……”

  “皇上駕到!”

  伴隨著一道通報聲響起,只見一抹明黃忽然走進,不過看著這一室寂靜協調的氣氛時,蕭靳顯然有些訝異。

  “皇帝這麼匆忙,怎麼,是怕哀家害了你的美人嗎?”太后忽然沉下臉。

  見氣氛有些尷尬,柳淨這才起身上前站到蕭靳身旁,“太后娘娘只是找臣妾閒聊一下往事而已,只可惜臣妾有身子,不能喝太后娘娘泡的茶了。”

  掃了眼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盞,蕭靳不由眸光一暗,頓了半響,才輕聲道:“母后勿多想,兒臣並無其他意思。”

  “你有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太后冷哼一聲,然後擺擺手,“行了,走吧,反正你也不是來看哀家的。”

  聞言,柳淨只發現蕭靳臉色似乎有些變化,看著太后幾番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淡淡道:“那母后好生休息,兒臣改日再來看您。”

  說完,便拉著柳淨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出內殿。

  上了轎攆後,柳淨越發覺得蕭靳的神色有些古怪,終忍不住悄聲問道:“太后娘娘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與臣妾說了許多先皇時期的事。”

  這怕是她們之間最為和平共處的一次了吧?

  微微仰頭,蕭靳看著那蔚藍的天色,聲音低沉,“今日是父皇的忌日。”

  柳淨:“……”

  有一句髒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就說這個老不死怎麼那麼奇怪,竟然還找她去敘舊?

  原來找她是假,引蕭靳前來是真,知道她們母子之間的關係有了裂縫,所以借著先皇的忌日讓蕭靳懷念過往的親情,不得不說,這薑還真是老的辣!

  回到兩儀殿,柳淨心裡依舊很憋屈,莫名其妙被人當棋子擺弄了一回,她還不能怎麼樣!

  蕭靳坐在軟榻前看著書,見她悶悶不樂的坐在那裡發呆,不由對一旁的紫葵道:“去給朕拿紙墨筆硯過來。”

  微微抬頭,柳淨看著他沒有說話。

  等紫葵把東西拿來以後,他才用筆蘸著墨在白紙上書寫著什麼,聲音不鹹不淡,“以往每一次爭執,母后總喜歡翻起舊事,朕每次都會心軟,無論怎麼說,她都是朕的母后,縱然其中有其他利益關係,舅舅與母后終歸幫了朕許多,所以這些年朕也忍了一次又一次。”

  柳淨眼角一瞥,一旁的紫葵立馬悄悄的退了下去。

  “可直到有一日,朕忽然想明白了件事,朕一再的忍讓有時並不只是孝順,這樣只會讓這個朝廷傾斜的更深,朕亦不想留下一個外戚坐大的江山給朕的太子,可慕容家人越發不思進取,年輕一代也只剩下慕容牧那種紈絝子弟,朕每每看到這,只覺得舅舅與母后似乎在掙扎著什麼,可這樣的世家早已是名存實亡,若非有母后壓著,以慕容家這些年得罪的人,不知被彈劾了多少次。”說到這,蕭靳忽然笑了一聲,“可母后總覺得朕在刻意針對慕容家,卻從未想過,就算慕容家越發強大又如何?是想代替這蕭氏江山嗎?”

  最後一句話聽得柳淨心頭一顫,她明白了,蕭靳這就是在捧殺,慕容家得罪的人越來越多,直到那些老人死了後,其他世家沒了顧及,那這樣慕容家日後將會舉步艱難,那些紈絝子弟又能做什麼?

  “每個人都有私心,或許太后娘娘也只是想著娘家強盛好過一點而已。”柳淨不輕不重的解釋了一句。

  聞言,蕭靳不由諷刺一笑,“有母后在,她慕容家人不欺負別人便是好事了。”

  說完,她便抬起頭,停下筆將面前的紙張遞給她,“這是朕給孩子取的名字。”

  話落,柳淨不由來了興趣,接過一看,發現男女都有,只不過有些名字這隱藏的深意便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見她看的認真,蕭靳一邊用絲帕擦拭著手,一邊抬眼瞥著她道:“如若你是母后,你可會這樣做?”

  柳淨手心一緊,愣了愣,徒然一笑,瑩白的小臉上有些不以為意,“臣妾又不是瘋了,為何要讓母族之人干擾自己兒子的江山?”

  四目相對,蕭靳半刻未言,只是抬手捏了把她的小臉,“你這腦袋想干擾也干擾不了。”

  “哪有,臣妾那麼聰明!”柳淨腦袋一縮,有些不滿的瞪了他眼,接著便將那張紙遞給他,隨手指了一個名字,“這個蕭天灝……會不會太出眾了點?”

  天這個字,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聞言,蕭靳只是笑著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你在擔心什麼,朕說擔得起就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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