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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鷯哥》第6章
第6章

  月上天心。

  夜半時分,薛椋將雁翀扶下車,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庭院,走向別墅門前。雁翀醉的不走直線,還不斷地推他的手,說:「不用扶,我沒醉。」

  薛椋無奈道:「還說沒醉……成吧,沒醉走兩步。我鬆手了啊。」

  說完,他真的雙手一攤,鬆開了雁翀。

  雁翀原地晃了三晃,勉強站住,眼中一片迷茫之色,他抬頭看了看中天高懸的明月,又垂下眼,緊接著轉過身,晃晃悠悠地邁開腿,一腳踩在了薛椋腳面上。

  薛椋張開手,接住一頭栽倒在他肩頭的雁總,一邊忍不住笑,一邊疼的五官扭曲:「瞄得真準——我耽誤您老腳落地了是吧?快別『正步走』了,回去洗洗睡了。」

  雁翀含糊地「唔」了一聲,估計是暈的睜不開眼,抱著他脖子不肯撒手,乖乖讓薛椋給架回了屋裡。

  今天湖上一場鬧劇,薛椋一句話把宋總懟得啞口無言,當時雖然痛快,事後還是要靠雁翀給他收拾爛攤子。然而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雁翀對這個小朋友的回護,難得抓住一回他的狐狸尾巴,起哄架秧子不亦樂乎。

  雁總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車輪戰,薛椋後悔的要死,最後等他徹底醉了,兩人才得以從席上脫身,回到住處休息。

  「來,慢點……」薛椋讓雁翀坐在床沿上,蹲下身給他解鞋帶。雁翀睜著醉眼,愣愣地盯著他頭頂的發旋,忽然一言不發地蜷起腿,背對著他側身躺倒,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嗯?」薛椋莫名其妙地將他扒拉過來,「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難受嗎?」

  雁翀一絲不苟的髮型滾亂了,幾縷碎發垂在額頭前,闔目平躺,大概是喝多了難受,眉頭微微皺著,眼尾發紅,像是在極端正的英俊中平添一分脆弱,比往日全然強勢的樣子更加令人心折。

  薛椋尚未來得及消化怦然而起的心動,就被迫直面暗戀對像醉眼朦朧、橫陳床上的刺激場面,無異於被粉紅炮彈直擊心臟,緊張得手都快不知道往哪放了。

  「老闆?」薛椋一開口,險些岔聲,輕輕推了推雁翀的肩膀,「咳……不蓋被子會著涼,脫了衣服再睡。」

  雁翀彷彿陷入深眠,不答話。

  薛椋以摸電門的姿勢將手伸至他的胸口,解了兩顆扣子,實在受不了這刺激,匆匆說了句「我去倒水」,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光噹一聲門響,雁翀睜開眼,眼中仍是迷惘,緩緩抬手撫上心口。

  胸腔中,心臟正砰砰亂跳,像只急於掙脫禁錮的蝴蝶,翅膀扇起了一場無人知曉的風暴。

  一樓開放式廚房,薛椋正在燒水,無意中從側窗向外一瞥,恰好看到院子外站著個人,正直直地盯著透出燈光的窗口。

  薛椋瞬間嚇毛了,幸好門口鐵藝門上掛著一盞小燈,他捂著心臟摸到窗口,瞇著眼睛仔細觀察,才藉著微弱的燈光看清那人的臉——竟然又是陰魂不散的韓柏文。

  這人像活在電視劇裡,薛椋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執著地痛恨自己,好像分分鐘就要拿一丈紅取他狗命。

  他想了想,從櫥櫃裡摸了一把餐刀揣進口袋,打開別墅門走了出去。

  韓柏文沒想到他會出來,轉身就要跑,薛椋快步走下台階,隔著老遠一聲斷喝:「站住!跑什麼跑!」

  薛椋是正經練過舞台表演的,這麼氣沉丹田地一吼,聲音又清楚又響亮,穿透力超強。韓柏文讓他一嗓子嚇的愣是沒敢挪步,薛椋皺眉走近,打開小鐵門,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韓柏文現在知道自己是惹不起他的,他只是不甘心,忍不住想來看看,卻沒想到會被薛椋發現。

  「我……」他囁嚅著,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薛椋見狀,索性直接攤開來說:「行,正好我也想問你——」

  「咱倆以前不認識吧?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麼,這麼恨我?」

  韓柏文驚疑不定地盯著他,冷聲說:「別裝了,演白蓮花演的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薛椋無視了他的人身攻擊,說:「哦,看來真有我不知道的故事,詳細說說?」

  「說什麼?說你搶了我機會,站在雁總身邊的本應該是我?說因為你的截胡,我只能……」韓柏文咬牙切齒地說,「薛椋,你剛問你有沒有得罪過我,我也想問,我得罪過你嗎?你為什麼非得跟我搶?」

  薛椋讓他問懵了,總覺得哪裡不對:「什麼叫『站在雁總身邊的應該是你』?」

  「行,非逼我把話挑明了,」韓柏文嗤道,「雁總要包養個人,本來談好了是我,你跳出來橫插一腳,搶了別人的金主,不就是這麼回事麼?還裝什麼傻啊。」

  薛椋:「???」

  「等等,我覺得這誤會大了,」薛椋說,「你和雁總之間有什麼協議,這個我確實不清楚。但我不是被他……包養的,我是他的助理,實習生,簽過勞動合同的那種。」

  韓柏文不為所動:「他這種身價的老總,會要一個暑期實習生當特助?醒醒,別自欺欺人了,不要臉出來賣就別怕被人知道,你要是敢大大方方地承認,我還算你有種。」

  這幾句話裡蘊含的巨大信息量徹底將薛椋沖成了一團漿糊,他混亂地思考片刻,終於在萬千線頭中抓住了最關鍵的一個:「你是被人介紹過去的,雁翀那邊是誰跟你對接?」

  「一個姓崔的助理,」韓柏文說,「說好了6月4號那天在盛澤酒店面談,後來卻告訴我找了另外的人。」

  薛椋驀地一激靈,如墜冰窟。

  他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卻能從韓柏文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感知端倪。他懷揣著最後一絲僥倖,硬著頭皮問:「你還記得……酒店房間號嗎?」

  韓柏文摸出手機,翻開備忘錄:「盛澤酒店,7601。」

  薛椋拿出自己的手機,顫顫巍巍地翻開微信記錄,找到兩個月前師兄發給他的面試地址:「盛澤A棟,7601。」

  他好像是……走錯了。

  三魂七魄都隨著滿背的冷汗蒸發出了體外,時隔兩個月,薛椋終於得知自己犯下了一個要命的錯誤。

  韓柏文看了一眼他的聊天記錄,嘴角不斷抽搐:「盛澤酒店7601是客房,A棟7601是他們的酒店公寓……你他媽、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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