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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將軍入夢時》第30章
第30章

  蘇卿言被他說的一怔, 立即有些驚慌,然後抬起下巴反駁道:“我不過是效仿將軍而已。之前我不過出言幫謝雲舟解圍, 將軍就硬說我對他有意。如今, 將軍公然與那許姨娘眉來眼去,我身為翟府主母, 自然也該提點一兩句。”

  魏鈞嘴角一挑道:“哦?臣之所以那般緊張,是因為對太后有意, 不知太后又是為了什麼呢?”

  蘇卿言原本滿心得意, 誰知立即被他揪到錯處,一句話就問的她啞口無言, 索性轉過頭去, 摳著衣袖邊凸起的芙蓉紋樣, 生了一肚子悶氣。

  魏鈞等了半天不見她開口, 手指悠悠叩著桌案道:“太后莫非不敢答了嗎?”

  蘇卿言聽他這副欠揍語氣,滿肚子的火氣便蹭蹭往外竄,板起臉喝斥道:“本宮向來端端正正、清清白白, 將軍莫要胡亂誣陷。”

  魏鈞托著下巴,看著小太后惱羞成怒的模樣,像只炸毛的小貓,好心地決定不再逼迫她, 卻仍是挑起眉道:“臣只不過心悅太后, 又有哪裡不夠端正清白呢。”

  蘇卿言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在哪處不端正不清白,自己心裡還沒點數嗎。

  魏鈞覺得她這模樣十分可愛, 從旁邊的果盤裡拿起個橘子,剝了皮遞過去道:“想必是臣如今身有不足,未能盡職伺候著,才致太后如此焦躁惱怒。等到他日回宮後,臣必定竭盡全力,好好伺候太后。”

  他將“伺候”兩個字咬的極為曖昧,蘇卿言聽得一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既然回了宮,事事都有人打理,便不用勞煩將軍了。”

  誰知魏鈞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橘瓣遞到她唇邊,意味深長道:“事必躬親,是臣子職責所在。”

  蘇卿言氣得想把他的手指給咬了,然後用力咬著口裡的橘瓣想著:她說不過他可不算輸,是因為她沒這人無恥。

  翟府地處水鄉,柑橘又是院子裡剛摘的,汁水豐溢又夠飽滿,蘇卿言一咬進嘴裡便覺得酸酸甜甜十分可口,目光剛往下一繞,魏鈞就又遞上一塊,乾脆連手指也懶得動,舒服地享受這人的服侍。

  邊吃邊聽魏鈞說回正事:“臣在外帶兵多年,也練得許多識人觀色的能力。剛才那個范姨娘好像八面玲瓏,其實就是個花架子,只會虛張聲勢,成不了什麼大事。到是那位許姨娘,看起來膽小怕事,但其實應該是個有野心的,但是不知為何,她好像十分怕你。”

  “怕我”蘇卿言有些摸不著頭腦,“莫非秦夫人以前經常打罵過她?”

  魏鈞搖頭道:“我找管家打聽過,那位許姨娘娘家雖不算大戶,但是也是中等殷實的家境,不會任她被人欺負。她是被翟老爺正經納回來的貴妾,而且曾經頗得翟老爺的寵愛,將郊外幾處田莊撥在她的名下。按說她還給翟府生了位庶出的姑娘,總比秦夫人從無所出強,到底為何她會對秦夫人這般懼怕呢?”

  見蘇卿言越聽越覺得一頭霧水,魏鈞笑了笑道:“臣想來想去,若想要她這麼懼怕你,只有一個可能:這位許姨娘,她有什麼把柄在夫人手裡攥著。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畏縮,在夫人面前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那會是什麼把柄?”

  魏鈞道:“至於究竟是什麼把柄,臣暫時也只敢猜測。現在這翟府所有事,都可能和我們要找的真相有關,所以要想有確定的答案,便只能太后親自去問一趟。”

  蘇卿言若有所思地點頭,既然是把柄,必定只有在背著人時,才能想法子詐的出來。撐著桌案站起,又轉頭問道:“你要隨我一起去嗎?”

  魏鈞搖頭笑道:“省的太后見著我與那許姨娘說話,又要吃飛醋,萬一誤了事可不好了。”

  蘇卿言氣得瞪圓了眼,輕哼一聲道:“魏將軍就算做了她的入幕之賓,本宮也絕不會有半點在意。”她頓了頓,又故意用惋惜的語氣道:“哦,本宮倒忘了,魏將軍現在是有心無力,只怕也沒法讓人再吃醋了。”

  魏鈞磨了磨牙根,道:“太后放心,對著你,臣必定是有心有力,若是不信,今晚就可以試試。”

  蘇卿言很想反唇相譏:魏將軍都這樣了,還如此大的口氣,可瞅見他那副陰測測的表情,不知為何覺得自己還是少惹怒他比較好。

  於是蘇卿言又被叮囑了幾句,就叫來兩個丫鬟,帶她去了許姨娘的房裡。而魏鈞則去找管家,繼續打聽翟府裡的事。

  走進許姨娘的房裡時,她正在逗弄不到三歲的小女娃,一見夫人進門,嚇得忙讓丫鬟帶著小女娃去隔間玩,蘇卿言瞥見她的神情,不知為何心中一動,高聲道:“不必了,讓她就在這兒待著吧。”

  許姨娘的神色越發慌亂,攬著小女娃的肩抱進懷裡道:“怕小孩子鬧騰,驚擾了夫人。”

  蘇卿言淡淡一笑,讓房裡的丫鬟全出去守著,然後坐下對小女娃親熱招了招手道:“乖彤兒,過來娘這裡說話。”

  小女娃嚇得發抖,抬頭求救地望著許姨娘,許姨娘一咬牙,將她推過去道:“夫人今日怎麼想著來看我們娘倆。”

  蘇卿言邊逗著女娃,邊意味深長地抬眸道:“一轉眼,彤兒都這麼大了,說起來我都忘了,她到底是幾月生日啊?”

  許姨娘緊張地牙根輕顫,指甲快要嵌進掌心的肉裡,然後深吸口氣顫聲道:“夫人何必如此,方才故意讓聶天在廳裡提起,現在又追到我房裡來,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舊事重提,讓妹妹難堪嗎?”

  蘇卿言心中咯噔一聲,大致對上了猜測:府裡的姨娘出了醜事,無非就貼補外家,或是……和人通.奸。算算時間,二姑娘出生在兩年多前,那時翟老爺已經生了病,再加上魏鈞故意在許姨娘面前問起二姑娘時,她臉上流露出的驚恐,那件被秦夫人握住要挾的把柄,極有可能翟府二姑娘的身世有關。

  於是蘇卿言故作瞭然地笑了笑,然後打發二姑娘出門去找丫鬟玩耍,轉過身,抱著賭上一把的心態,一字一句道“妹妹既然開門見山地提到這事,那我便再問你一句,彤兒的親爹究竟是誰?”

  許姨娘倏地站起,雙目圓睜,秀美的五官幾乎要扭曲起來,啞聲道:“姐姐明明答應過我,絕不再追問這事!”

  蘇卿言立即聽明白,許姨娘和秦夫人之間很可能做了某種交易,可她只是冷笑一聲,兩腿交疊往後一靠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不在乎,可如今,我卻偏偏想問個究竟。”

  許姨娘一張臉變得煞白,然後露出決絕神態,一把握起擱在桌上的銀杵道:“那就別怪妹妹掙個魚死網破,把夫人的那件事抖出去,到時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蘇卿言怔了怔,然後撫著額,在心裡感嘆著:原來這秦夫人也有秘密被她給攥著,這間什麼翟府,當真是藏污納垢,秘密一樁接著一樁,實在太令她頭疼了。

  於是她也無心再戀戰,省的訛詐人不成,倒把自己給搭進去,於是站起用若無其事的語氣道:“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瞧把妹妹嚇成這樣,既然不願說也就罷了,反正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也得敗露,妹妹如果想通了,早和我商量,咱們還能想出個妥善的法子,好好安置彤兒。”

  許姨娘警惕地看著她走出去,然後將手腕無力垂下,眼瞅著滑落在地上的銀杵,自唇角泛起絲冷笑。

  蘇卿言一路走回臥房,剛來得及喝口茶,就看見魏鈞沉著臉走進來,忙將茶杯放下,忙不迭地道:“原來二姑娘真的是許姨娘和人偷情所生,想來翟老爺並不知情,只是不知為何會被秦夫人發現。而且我懷疑,那個奸.夫只怕還是個有身份之人,所以才會讓許姨娘這般維護。還有,許姨娘手裡也攥著秦夫人的秘密,所以才不至於讓秦夫人將醜事宣揚出去,掃地出門。”

  魏鈞聽得皺起眉:“你這具身子已經如此放浪形骸,還能有什麼秘密被人要挾?”

  蘇卿言聽著有點不舒服,瞪起眼:“魏將軍能換個詞麼?”

  魏鈞冷冷一瞥:“難道不是嗎?我方才在外面碰見那個蓮軒,他可是打扮的風流倜儻,想來再求夫人你重新寵愛呢。”

  “那他人呢?”

  “被我給打了一頓,讓管家抬走了。”

  蘇卿言想像著那場景,同情地撇了撇嘴,道:“魏將軍未免太過暴力了,人家可沒招惹你。”

  魏鈞捏了捏拳頭,倨傲地道:“這叫做殺雞儆猴。至少我們在這兒呆一天,就得讓他們知道,誰再敢想著爬夫人的床,就等著被廢吧。”

  蘇卿言面對如此暴力的魏將軍,也只得無力扶額,這時又聽他靠過來繼續道:“太后那床上,只能有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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